吸血侠达伦·山传奇Ⅳ-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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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我们足足地睡了一觉,还多亏了一台小煤气炉,我们吃到了热乎乎的饭菜。之后我们将一些听装食物和饮料(斯比特首先想到的是剩下的三瓶威士忌),还有几把更长的刀子,打了包离开了这间地下厨房。我们临走的时候,我随手把灯关了——这是习惯使然,以前我妈妈——见到我在家里亮着灯,就会对我大呼小叫。
这条隧道有两百米长,出口在一条河岸边,堵着一些乱石和沙袋,但是很容易就被挪开了。我们只有跳进河里,游水到对面的陆地上,但是河水不深。我们一到河对岸,就匆匆地钻进深草丛中'炫+书+网',急急忙忙地离开了河边。我们心里着急,不想再遇到任何库拉施卡人。
我们离开那间厨房的时候是中午。尽管我们在这之前都是在夜间赶路,但是我们现在可以借着深草的掩护,不慌不忙地在白天继续前进。那天晚上很晚的时候我们才停下来睡了一小觉,第二天一早又出发了。第二天晚上,我们走出了草地。我们很高兴把那些深草甩在了后面——我们身上粘满了带芒刺的植物种子,还有各种各样的昆虫,锋利的草叶在我们身上拉出了一道道的血痕。我们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了一口小水塘,把身上洗干净了。随后我们吃了一些东西,休息了几个小时,接着继续向南前进。我们又恢复了以前夜晚赶路白天睡觉的生活习惯。
每到一个转弯的地方,我们都期盼着能见到那座峡谷——小先生曾经说过,这条道路并不太长——可是又一个晚上过去了,我们还是没见到那座峡谷的影子。我们担心走错了路,讨论着是不是该折回去,但是第二天初夜,原本平坦的地面渐渐变成了一座座山峰,我们本能地意识到,我们的目的地就在山那边。哈克特和我匆匆地向高处爬去,扔下斯比特在他自己的时空里追赶着我们(他喝了很多酒,所以速度很慢)。我们花了半个小时爬到了山顶。一到山顶上,我们就发现我们已经到了峡谷的边上——我们还发现,摆在我们面前的将是一项艰巨无比的任务。
峡谷很长,绿草茵茵,中央是一座小湖——这是说得好听一点,其实按照小先生准确的说法,就是一口小水塘。此外,整个峡谷平淡无奇——除了栖息在这一泓湖水边上的那五条火龙!
我们站在山顶上,瞪眼看着峡谷中的火龙,其中一条看上去好像就是我们在木筏子上时袭击我们的那个家伙,另外两条身材较小较细,很可能是雌火龙——一条长着灰色的脑袋,另一条长着白色的脑袋,剩下的两条更小——是火龙崽子。
我们正在细细地观望着那些火龙,斯比特来到了我们身边,大口地喘着粗气。“好了,小伙子们,”他呼哧带喘地说,“这就是那个峡谷是不是?如果是,就让我们唱一首船歌小调来庆祝我们——”
没等他亮开嗓子,我们就跳起来扑到他的身上,捂住了他那张张口惊叫的嘴巴。“出什么事了?”他隔着我的手大叫,“你疯了?是我——斯比特!”
“安静!”我让他别出声,“火龙!”
他打了一个激灵,酒一下子醒了。“让我看看!”我们从他的身上滚了下来,他扭动着身体爬到峭壁的突出边缘。他一看见火龙,一口气一下子憋在嗓子眼里出不来了。他在那儿趴了一会,一声不响地认认真真地看着那些火龙,然后回到了我们身边。“我认出了其中的两条。那条最大的就是在我的小屋边在湖上袭击你们的那条。我还见过那条长着灰色脑袋的。但是其他的我没见过。”
“你认为它们只是……在休息吗?”哈克特问。
斯比特扯着他那乱糟糟的胡子,做了一个鬼脸。“湖边的草被踩倒了一大圈。如果它们只是暂时在这儿,那不会是这个样子。我认为这是它们的窝。”
“它们会走吗?”窝问。
“不知道。”斯比特说,“也许会走——不过我表示怀疑。它们在这儿很安全,不容易受到攻击——没等任何东西靠近它们身边,它们就看见了——周围的陆地上还有大量的动物和鸟,够它们吃的。另外,我的湖离这儿也不太远——火龙是会飞的——它们想抓多少鱼就可以抓多少鱼。”
“它们还有崽子。”哈克特说,“动物通常会待在……它们哺育幼崽时待的地方。”
“那么我们怎样才能靠近亡灵之湖呢?”我问。
“你确信这是亡灵之湖吗?”斯比特问,“它看上去忒小,不大像是那老多亡灵的家啊。”
“小先生说过它不大。”我告诉他说。
“附近可能还有其他的湖吧。”斯比特满怀希望地说。
“不会的。”哈克特咕哝着说,“就是这个。我们只得多加小心……等它们离开吧——它们得去捕猎……食物吧。它们一离开我们就过去……希望它们不要回来得那么快。喏,谁想爬过去……先去留心看着它们?”
“我去。”我说,接着当斯比特准备转身往回出溜的时候,我一把从他的手里抓过酒瓶。我还抓住了他的帆布背包,那里藏着他另外的酒瓶。
“嘿!”他抗议说。
“在事情结束之前不准再喝威士忌。”我告诉他说,“下一个去看着的就是你——到时候你别喝得醉醺醺的。”
“你不可以管着我的!”他恼怒地说。
“不,我可以。”我咆哮着说,“这是非常严肃的事情。我不想让你像在那座寺庙中那样胡作非为。你在去看着它们之前可以喝一点威士忌,完了也可以喝一点,但在这当中——一滴都不行。”
“要是我拒绝呢?”他一边咆哮着说一边伸手想去摸他的那把长弯刀。
“我们就砸烂酒瓶。”我简单地说,他的脸一下子变白了。
“要是那样我就杀了你们!”他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说。
“啊哈哈,”我咧嘴一笑,“可那样你还是没有了威士忌!”我把酒瓶和背包递给了哈克特,冲斯比特眨巴着眼睛。“别担心——等我们结束了,你可以尽情地喝你的威士忌,想喝多少就喝多少。”说完,我匆匆向前,找了一丛灌木躲在后面,观察着那些火龙的动静。
我们守了差不多快一个星期了,最后不得不接受改变计划这一事实。不管什么时候,至少有三条火龙留在湖边,通常是两条小的和一条雌的,不过有时候那条雄火龙也会带上一条火龙崽子去觅食。而且根本没有办法知道离开的火龙什么时候回来——有时候那条雄火龙会在别处过夜,有时候离开后没有几分钟就急速冲了回来,爪子上抓着一只咩咩直叫的羊。
“我们只有找一天晚上……偷偷地过去了,希望它们……不会发现我们。”我们在讨论方案的时候哈克特说。我们躲在一个我们在山上的泥土中挖出来的粗糙山洞里,火龙飞起来的时候发现不了我们。
“那些火龙的眼力忒好。”斯比特说,“我见过它们在一抹黑的晚上从几百英尺高的天上发现猎物。”
“我们可以试着挖一条地道通到湖边。”我提议说,“这儿的泥土不是死硬——我相信我可以挖出来。”
“你什么时候能……挖到湖边?”哈克特问,“再说湖水会灌进地道……把我们都淹死的。”
“我们别冒这个险!”斯比特急急地说,“我宁愿被其中的一个魔鬼吃了,也不愿被淹死!”
“可得想出办法过去啊。”我呻吟着说,“也许我们可以使用千奇怪那会爆炸的毒液——等它们都聚在一起的时候,偷偷摸过去,把毒液扔到它们中间。”
“我怀疑我们能够找到办法……靠得那么近。”哈克特说,“另外,如果它们当中即便只有一条没被炸死……”
“要是我们多几瓶毒液就好了,那样我们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斯比特叹了一口气,“我们可以走回去,它们什么时候来我们就扔它们一瓶。也许我们应该回那寺庙,再多找几瓶来。”
“不行。”我皱着眉头说,“那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你扔的那瓶毒液爆炸的时候,即使其他的没有爆炸,恐怕也被碎石头撞了。但是你提醒了我一件事……”我掏出我怀中的那瓶“圣水”细细地看了看。“小先生算到了我们会砸烂地板,跑到那间厨房里,所以他也许也算到了我们只会拿一瓶毒液。”
“那就是说一瓶就足够了。”哈克特咕哝着从我的手里把瓶子拿了过去,“我们用它一定……会有办法去湖边。”
“可惜棒棒比利(原指比利·毕肖普,第一次世界大战时英国皇家空军最著名的飞行员,这里指的是贱民的王子号上的一个水手。)没跟我们在一起。”斯比特格格地笑着说。我们茫然地看着他,他解释说,“棒棒比利是一个炸弹奇才。他了解那些炸药啊火药啊,什么都了解,还知道怎样爆炸东西。船长时常说比利的身价值跟他体重一样多的黄金。”斯比特又格格地笑了起来。“等到他为了弄开一个装满金锭银锭的箱子时把自己给炸飞了,这事就更可笑了!”
“你的幽默感是病态的,斯比特。”我嗤之以鼻地说,“我希望有一天你——”我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眯起了眼睛。“炸弹!”我惊叫起来。
“你有主意了?”哈克特激动地问。
我一挥手,让他别出声,脑子疯狂地转动着。“如果我们能用这‘圣水’造出炸弹……”
“怎么造?”哈克特问,“我对炸弹可是一点……都不了解,即使我们想造,我们也没有……什么东西可造啊。”
“别那么肯定嘛。”我慢悠悠地说。”我把手伸进衬衫里,掏出那块包着我那份胶冻状小球的布,小心翼翼地打开包布把小球放在地上。我拿起一个果冻样的小球,用手指轻轻地挤捏着,看着里面稀薄的液体从一边涌向另一边。“就这些小球自己来说,它们本身一文不值。”我说,“那‘圣水’也一文不值——单独就它来说。但是如果我们把这两样东西放在一起……”
“你是想把这些液体……涂在这些小球的上面?”哈克特问。
“不是。”我说,“那样它会滴到地上爆炸的。但要是我们把它注入到这些小球的里面……”我拖长了声音沉默了,感觉到我已经接近了问题的答案,但是在逻辑上还无法做出最后的飞跃。
哈克特突然咕哝了一声,在我的背上敲了一拳。“牙齿!”他从袍子里掏摸那些他从那只黑豹的嘴巴里取下的牙齿。
“是什么玩意?”斯比特问,他以前从来没见过这些牙齿。
哈克特没有回答,而是在那堆牙齿里挑来挑去,最后终于挑出了那颗上面刻着字母K的空心牙齿。他举起牙齿,对着牙齿上的小孔吹了吹,以确保它里面是干净的,然后他把牙齿递给了我,一双绿色的眼睛明亮地闪烁着。“你的手比较小。”他说。
我拿起一个小球,把牙齿尖对准了它,但是我停了下来。“我们最好不要在这儿试。”我说,“要是出了岔子……”
“同意。”哈克特一边说一边拖着脚向洞口走去,“另外,我们还得试验一下,好弄清楚它们到底管不管用。我们最好在火龙听不见的地方……进行试验。”
“你们在说什么?”斯比特抱怨说,“你们说的我不懂嘛!”
“那就紧紧地跟在后面。”我眨着眼睛说,“你会明白的!”
我们向几公里外一片茂密的矮树林走去。一来到树林里,哈克特和斯比特就挤到了一根倒在地上的树干后面,我则蹲在一块空地上,将几个小球和那颗豹牙摆放在身边。我极其小心地打开了那瓶毒液的塞子。瓶里的毒液闻上去是一股鳕鱼肝油的味道。我把瓶子放在地上,身子平趴了下来,将一个小球直接放在我的面前。我用左手轻轻地把那颗豹牙尖细锋利的牙尖插进了小球。等到牙齿插进小球大约有半厘米的时候,我用右手拿起瓶子,瓶口对准了牙齿的边缘,将瓶子里的液体倒了进去。
当第一滴毒液流进牙齿的时候,我全身大汗淋漓——如果它们在我眼前这么近爆炸了,那我立刻岂不就成了一摊死肉。但是,毒液好像糖浆似的慢慢滚动着流进了牙齿的小孔中,接着流进了柔软的小球里面。
我把牙齿装满了毒液——它装不了太多——然后把瓶子拿到一边,等所有的毒液都渗进小球里。我足足等了一分钟,最后小球把牙齿里的所有致命的毒液都吸收了。
我稳稳地控制住我的手,把牙尖从小球里拔了出来。我屏住呼吸,眼睛凑到小球的小孔上,仔细瞅着那果冻一样的物质,最后小球的表面只剩下一个针眼大的小点了。等到这个眼点一闭合,我又把瓶塞子塞好,把牙齿放在一边,然后站了起来。“完成了。”我冲着哈克特和斯比特喊道。
哈克特爬了过来。斯比特仍然躲在树干后面,瞪大了眼睛,双手抱着脑袋。“拿上瓶子和牙齿。”我告诉哈克特,“把它们放到斯比特那儿,这样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