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压群芳-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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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耸肩一笑:“那没办法,你要习惯我的存在。你逃离我,才会有麻烦,你跟我在一起,我这里就是世界上最安全的所在。”
大言不惭!我懒得再跟他说什么,伸手
门,可是手却被他捉住了。
我慌忙甩开他的手,后退了两步,警惕地问:“你要干什么?”
自从他跟我“坦诚”了什么“能”不“能”之后,我就多了一桩心病。这个人才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一般人都会遵守地礼仪规矩,他不会遵守。
他把门上加上一道门闩,然后走到茶几边倒了一杯水,递给我说:“我只是看你忙了一上午,累了,渴了,想让你好好休息一下而已。你以为我要干嘛?想多了吧?女孩子要纯洁点,不要看到男人走近你想到他要跟你干嘛。”
气死我了,居然倒打一耙!我脸都气红了,冲着他嚷:“我才没那样想,不纯洁地人是你。”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呼呼,我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这是该对一个纯情少女说的话吗?太过分了!
他笑得像偷吃了一只大肥鸡地狐狸:“好好好,不纯洁的人是我。我承认,我每次见到你的时候,都会产生一些很不纯洁的想法,这一点你一定要见谅,因为,我也是身不由己。其实这也不能怪我,实在是你太诱惑了,让我这样一个一生纯洁的人都会情不自禁产生这样那样,那样这样,好多好多不纯洁的想法。是你把我变得不纯洁的,你要对我负责。”
“你去……”,我懊恼地捣住自己的嘴,恨得牙痒痒。一个宫廷女官,对皇太子说“你去死”,是不是以下犯上,犯了“大不敬”的死罪?
“最后一个字我帮你说好了,我去死是吧?啧啧,女孩子要温柔,要贤良淑德,不得咒诅自己的夫君。乖,别站在那儿了,过来喝茶吧。喝完了,坐一会儿,我带你去吃饭。”
“……”
“怕我是吧,好好好,我走开。”说着真的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听外面已经没有玲玲的叫魂声了,正准备抽开门,他又走过来说:“玲玲那丫头挺狡猾的,说不定这会儿正悄悄躲在门外的某处呢,我帮你探头出去看看吧。”
说实话,我还真有点害怕见到玲玲那张一会儿天真纯洁一会儿又成熟狡猾的诡异的脸。跟玲玲相处得越久,这种诡异的感觉越强烈。
这一犹豫,眼看着他就走过来了。我只好再退回两步,退到茶几边,趁他开门的时候,偷偷端起杯子喝了两口。
是真的很渴了,在新兵招募处做事的时候没顾得上喝水,也根本没看到哪里有水喝。回来后,慌着换衣服,慌着找人,也没喝。
“玲玲,你躲在这里干嘛?”他朝门外喊着。
我一惊,本能地贴在墙壁上,免得被门外的玲玲看见了。
“哈哈,原来你这么怕玲玲。我骗你的啦,玲玲不在。”
看着那张笑得如此放肆的脸,我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无聊!”
还皇太子呢,真是无聊得可以。
“我不无聊,接下来你要无聊了。不过,放心啦,我有空就会回来陪你的。”他的笑容越发邪肆了。
“什么意思?”为什么我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然后,我惊恐地发现,眼前的那张笑脸竟然越来越模糊,我的意识也越来越离我远去。
倒下去之前,我最后说出的三个字是:“那杯水……”
卷六 诉衷情 (170) 试探
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宽大豪华的床上。好在身四周静悄悄的。
我爬坐起来,向周围打量了一下。可以肯定,这是一间男人的卧室,多半就是太子自己的卧室。
“咕噜咕噜”,是肚子在叫唤。
这才想起早上基本就没吃什么。和新安公主坐在一起,听她不断地冷嘲热讽,能吃得下去才怪。
真不知道该怎样评价这对兄妹。要说起来,他们还是一片好心,格外抬举我才“恩准”我和他们共桌吃饭。但这样我反而不知所措,尤其公主总是阴阳怪气,太子总是过度关注,害得我每次都如坐针毡、食不知味,根本不可能好好吃饭。
我倒宁愿他们把我当下人,把我打发去跟彩珠她们一起吃饭,或者让我单独吃,这样起码我还可以填饱肚子,不至于天天挨饿。哎,再这样下去,我的身体都会拖垮的。比如现在,饥饿感袭来,整个人浑身无力,头晕目眩。
试着走到门边拉了拉,果然从外面锁上了。我不甘心地喊了一声:“门外有人吗?”
没有人回答,但门那边隐约有许多人走动。
糟了,不会又像上次那样,把我关禁闭了吧。【全本小说下载】}。。
又过了一会,总算传来了开锁的声音,我心里居然一阵雀跃。都是上次在承恩殿被彩珠关怕了,生怕又被孤零零地关上一天一夜,那样王献之他们会找疯的。
门打开后,太子走了进来,顺手把我拉到墙边的椅子上坐下:“你醒来了。肚子饿了吧。我已经叫人去传午膳了。”
“你又想玩什么花样?”我怒问他。
真卑鄙,下药这种事都干得出来。我知道他一向恣意妄为、胆大包天,行为举止又异于常人。但我还是太轻敌,把他想得太“正常”了。想不到他都当了太子,如此尊贵的身份,竟然能随随便便就在女孩子喝地水里下药!这样下三滥地手段,跟江湖混混有什么区别?
他毫不在意地躺靠在椅背上说:“我没玩什么花样啊,我就是看你累了,想让你好好休息一下。可你跟我在一起总是很紧张,脑袋瓜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防这防那的,所以才在你喝的水里放了一颗药,让你好好睡一觉。你放心,除了把你抱到床上,我什么坏事都没做。我要真做了,你肯定有感觉的对不对?”
坏事是没做。可是。“难道你都随身带着迷药的吗?”能随时拿出迷药来害人的人,会是什么好人。
他伸出手想给我顺顺因睡觉而散乱的头发。然后对我急忙闪躲的动作大摇其头:“你就不能试着信任我一次吗?那不是迷药,那就是我平时吃的安神丸。我母妃去世后,有一段时间我天天失眠,后来就请聂太医帮我配置了这种能帮助睡眠的安神丸。”
“安神丸是这个效果?你少骗我了,我不是小孩子。安神丸我也见过地。”
以前在老家的时候。的确听过安神丸这种药名的,只是没亲眼见过。好像是邻家一个妇女某日起夜,看到一个黑影跳墙。受到了惊吓,大夫就开了安神丸给她定神。并没听说是给失眠的人吃了助睡眠的,而且,哪有安神丸一吃就倒地昏迷地,明明就是迷药。
“真的是安神丸。”他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一些白色地药丸。
我忍不住问他:“你现在还天天吃这种药?”想不到他看起来健健康康的,却像老头老太太一样药不离身。
他点头道:“嗯,那时候晚上总睡不着,后来发展到彻夜失眠,没办法了,才去找药的。当时太医给我的时候也说这药比较厉害,身体虚弱的人吃了就会立即倒地昏睡过去。不过我从没达到过你刚才地那种效果,而且现在吃多了,一颗药根本不起作用了,要两颗才行。过一段时间,只怕要三颗了。”
我一听着急起来,这不是坑人吗?那再过十年八年,不得一把把当饭吃了。我试着劝他:“你以后别吃了,药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是药三分毒。病了吃药那是没办法,你好端端地,做什么总吃药。”
“已经戒不掉了”,他不好意思地说:“我也试过不吃,可是不吃就完全睡不着,还头痛作呕,难受得要命。”
我越听越急,也就有点儿顾不得礼仪了:“我说你这样一个人,不是很精明很利害的吗,怎么这样相信别人?这药你明明已经吃得上瘾了,你就不怕有什么毒副作用?不怕别人拿药控制你?”
“怎么控制我?”
“很简单,突然断药。”
他的脸色也变了,半晌才勉强笑道:“不会地,聂太医是我母亲的同乡,我们母子三人从来只找他看病的。他要想害我,何必等到现在?我小时候身体差,几度病危,都是他救活的,说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也不为过。”
我叹息道:“人是会变的,尤其是在受到威胁,或者在巨大利益的诱惑下,会做出一些连自己都想不到的事情。”
他还是猛摇着头:“还能有什么巨大利益?我就是太子了,未来的皇帝,还有谁比我更有能力给他利益?”
“那如果是威胁呢?”
他还没回答,走廊里传来了杂沓的脚步声。他停下刚才的讨论说:“先用膳吧,你肯定饿坏了。”
在吃饭的过程中,他一直心神不宁的,显然我的话对他起了作用。我只得劝慰道:“你也别太往心里去,我就只是瞎猜而已。不过呢,你身份特殊,还是注意点比较好。”
他点头:“我今晚试试不吃药,看睡不睡得着。不管怎样,我今天都好高兴,因为。你是真的关
。
我只是不忍心看一个人陷入别人的圈套,受别人地毒害而已。更何况,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对我也挺好地,弄得我都不拿他当太子看,言谈之间也不说敬语,直接你呀我的。不像跟公主,从来不敢有任何懈怠,就怕被她抓住了小辫子恶整一顿。
见他面色和悦,不断地向我介绍桌上的菜肴。我斗胆提起先前的话题:“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王献之到底去了哪里?他是真的走了吗?”
“真的走了,不信你可以问他们。”们用餐的下人:“你们知道王献之去了哪里吗?”
又是“不知道”加摇头,全部只有一个回答和一个动作。
我焦急地看着门外说:“我之所以这么急着找他,是因为今天超和桓济也来了,我们约好了中午一起吃饭。如果我没有出现。他们会非常着急的,说不定这会儿已经在到处找了。你的府上。难道就没人找上门来吗?”
“有人来找过诸葛小姐吗?”他又问那些仆人。
我苦笑着说:“不用问了,他们只会摇头。”
他发话道:“你们说实话,如果有人来找过,就照实说,不准隐瞒。”
一个仆人走上前说:“这个奴才们真的不知道。要问门口守门地。”
就在这时。外面一个人匆匆走了进来,在太子耳边一阵嘀咕。
我笑道:“是他们打上门来了吧?”
太子居然回答我:“是。”
我恳求道:“您就让我去见见他们吧。大敌当前,要是还在太子住所门口发生这样的争执。说出去也有损太子的英名。”
“我不介意,我从不在乎这样的虚名,再说,我的名声早就被损得差不多了。”他冷冷地一笑说:“我这就出去打发他们走。”
“他们不会走的!”我也有点恼了。我又没犯事,凭什么软禁我。
他脸上戾气陡现:“那就以造反论处!敢在太子住处闹事,甚至想强行闯入,不是造反是什么?“
我气得噌地站了起来:“强敌压境,战争迫在眉睫,不思笼络将士,还为了一个女人滥加罪名于有功之臣,这是一个太子所当为吗?”
他怒声道:“你教训我!别以为我有两分喜欢你,你就在我面前放肆!他们是什么功臣?几个纨绔子弟罢了,除了会挥霍钱财,还会什么?这样地人,死一个,可以多养活很多百姓。”
我也豁出去了:“那你们司马家的皇朝也保不住了,因为你得罪了排名前几位地几大家族。失去了他们的支持,你的大晋就成了空架子。”
“出去!都给我滚远点!”他突然朝下人怒吼,那些人慌忙退了出去。
他砰地关上门,转头对我说:“你的话说反了,正是他们几大家族架空了大晋,我们大晋才这么孱弱的。我正想找借口除掉他们呢,这次刚好是个机会。我杀了他们几个,几大家族必反,那时候正好一并铲除,没收他们地庞大家产,以充实国库。”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是你地真话吗?如果是气话,我还可以理解;如果是真话,那我只能说我以前都看错你了,原来你这么天真幼稚!我请问你怎么铲除?拿什么铲除?现在全大晋的兵力都集中在这里了,别说地方,连京城都防范空虚。你得罪了几大家族,他们才正好有借口灭了你的大晋,重新来一次三家分晋。呵呵,这次可能还不只三家。”
他地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却不知为什么没有立即反驳。
“还有,你说他们只是纨绔子弟,那你是什么?你这些年除了打骂女人,跟你的皇兄皇弟争权夺利外,你又做了什么利国利民的事?要论奢侈挥霍,你比他们更有过之而无不及,少了你一个,不是可以养活更多的百姓吗?”今天反正是豁出去了,我索性把话说完。
“你真以为我舍不得杀你吗?”他一步步逼近我。
“我不那么以为,但我就是见不得你如此狂妄,你家的天下不是容易得到的,如果到你手上给弄丢了,你将来拿什么面目去见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