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长直女王-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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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旅者一直使用言语攻势来试图破坏司的心境的时候,司也在利用自己的情绪表现反过来欺骗旅者,使他麻痹大意,要知道,任何一种欺骗都是双向的,你在对对方使力的同时,对方同时也可以反过来回应你。你以为你欺骗了对方,对方却是故意装作被你欺骗来欺骗你,让你以为你欺骗了对方而其实对方根本没有被你欺骗。
于是司一再地露怯,一再地失手,然后装作逼不得已一样用了一招,甚至让人以为是精心设计的一招。对,“让人以为是精心设计”。
司那招以毒针雨掩护、魔力团子偷袭的招数看上去就是一招精心设计的阴招,当人破解掉这一招的时候,会不由得相信对方用处的这一招是很认真很仔细的,同时又为自己能破解而生出一种自得,大多都不会想到这背后其实还有一招,而前面这招不过是为了让你相信你识破了一个“阴谋”而已。
就好比我军探员历尽千辛万苦,经受百种磨难,好不容易取得了一个情报,本以为付出这么大代价,敌人死命看守的东西一定是真的了,却不知,这其实也是一个假情报,敌人故意严防死守,设计了重重机关,看起来千难万难,可目的其实就是让你相信这是真的。
因为人有的时候就是贱,白给的,白得的反而会疑心有诈,而付出一定代价得到的反而会觉得真实无比。
司对旅者的设计也正是基于此。
旅者相信了毒针加魔团就是司的一招组合,而司之后的不假思索的召唤了“世界问答之锤”的做法更加在旅者心中印证了这一点,他相信这是因为司好不容易弄出的杀招被自己轻易破掉之后的恼怒,再加上“世界问答之锤”来势汹汹,旅者虽然能顶住。但也要赶快去顶住不是?总不能傻傻地任由那锤子落下来,开玩笑,那可是连大恶魔都砸的死的东西!
于是旅者就这样去顶住了那锤子,自然也来不及去想自己刚刚吸收了那团魔力有什么不对劲。
而且在旅者看来,自己的解决办法确实是最好的。
不得不说,司的魔力团子确实是很阴,只要你用法术去防御,你的法术一定会在接触的时候就崩溃,进而带来不可预料的后果,你的身体与之接触。你的身体的魔力就会暴走,连摆脱都摆脱不了,而旅者是法理派的老家伙了,熟悉学院的所有的理论和公式,他认为自己可以完美地化解这种力量,所有他要把这种力量融入到自己的体系里,进行融合和调解。
似乎……这一点早就被司料到了吗……
旅者没有想到司的天赋是镜子,如果他知道的话,死活他也不会去吃那团魔力团子的……因为……敢吃镜子天赋者的魔力团子……那就是比找死还愚蠢的行为啊……
镜子天赋者有两个自我。一个在镜子里,一个在镜子外,两者可以随时互换,当旅者发现自己的法术作用之下。只是一地的碎裂的镜片之后,他就知道了,他打碎的,不过是一面镜子罢了!
镜子里和镜子外的存在并非是同一个。
你打碎了镜子。镜子外面的人会死吗?答案自然是不会的……
所以说啊……这才是镜子天赋者真正的恐怖之处,只要给她制造一个能够出来的机会,她就将永远地不被消灭掉。
现在的司。其实就是旅者吸收掉的魔力团子,而旅者打碎的,是框住司的镜子而已。
……
……
“诶诶?我没懂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阿帕忒感觉头有点大,向利提投去问询的眼神。
“是这样的,司故意让那个老人吸收了她的魔力团子,而那个量正好足够转移一个意志的,司就把一个意志转移到团子里去,而另一个意志则留在原来的身体里,当旅者击杀了原来的身体的时候,因为司仍然有一个意志存在,那么司就仍然是存活着的,那么那个身体自然就被当成了一面镜子,因为人被杀都会死,如果那个身体还是司本身,司就不应该活着了,司既然活着就说明那个身体不是司,而是镜子,只有镜子碎了才不会导致镜子外的人死亡。而镜子外的人随时也可以在一面新的镜子里得到新的镜子里的自己。”
“好绕啊……”阿帕忒捂着头,“不行,我要晕了!”
……
……
“原来如此……新人把原来的身体当成了镜子,只要自己的意志剩下一个在外面,就不会死,镜子碎了,还可以有新的镜子……厉害……”塞勒涅这次是由衷地赞叹了一声。
“也不过是法术天赋厉害些罢了,我看其他的,也就稀松平常嘛。”勒托道。
“永远别把别人想的太简单,勒托。”忒弥斯忽然开口了,“既然姐姐大人承认了新人,就证明新人确实是有过人之处的,所以……”
“好好好!我知道,你的姐姐大人什么都对,你的姐姐大人说的什么你都要附和!”勒托毫不留情地这般说道。
“不……不……不是的……”忒弥斯的脸都红着,“不是这样的……”
塞勒涅则只是喝着茶,淡淡的笑容。
……
……
“那个新人好厉害!居然这么把局势给逆转了!”岛上的魔女也都已经在关注这边了。
“嗯……不是这一仗还真不知道,这新人也这么厉害呢……之前差点都把她给忘了……差点我们这边就混战起来,让她独善其身了呢……”有人已经开始反思了,明明都知道了预言,之前却还是一直把新人放在了计划外。
“是啊是啊,幸好有这一仗呢……”
幸好有这一次的机会让我们发现这一切呢……不然真的被新人隐藏过去了……
大家不敢想象,等她们都拼斗的差不多了,新人才出来收场的话,那又会……
“天呐!这个新人太阴险了!”想到这一节,有人忍不住道。
“是啊,确实很阴险,我们不能大意呢。”
……
……
“我不服!我不服啊!”旅者双眼红着,“你凭什么能胜过我?你不过就是仗着有这么一个天赋?有种和我再来把法术比过啊?!”
“呵呵。”司只是很“女神范”地高冷地呵呵了一声,然后,催动起自己的意志。
“啊啊啊啊啊!!!我不服啊!!!”
旅者凄厉的声音,一直延续了好久……好久才停下来……
当他的声音停下来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不是他自己了,在原地的,赫然是一个美丽的少女。
少女穿着一身黑色的连衣裙,一如她以往的风格,针织的半高领似乎是在适应此时的季节一样做出的选择,拼接在上面,上臂是镂空的,胳膊处到手的部分则是立体盘花朵,而裙子的部分则是网纱,依旧是长筒的黑色靴子在下面。
当看到这一身,熟悉的气质,熟悉的面容,所有熟悉她的人都已经不会陌生了……
她……就是司。
而旅者的灵魂,则被当做补品,吃掉了。
……
……
司的魔力团在旅者的身体里迅速地重铸了,然后夺取了旅者的身体,并将旅者的一切,血也好,肉也好,灵魂也好,都连着旅者的魔力一起重组了,这些全都化为了魔力,然后重塑成“镜框”,也就是现在的司。
再次走向重生的司。
完美无瑕的司。
美丽的司。
……
……
“真是可怕的天赋啊……”阿帕忒不由得感叹。
“确实……”利提点头,确实很可怕啊……(未完待续。。)
ps: 吓死我的,我刚刚看上一章上传的是第一更,难道我少传了?后来一看才发现我标记错了,上一章是第二更我写成第一更了。
难道是因为今天坐火车刚到家脑子都迷糊了?等会写完最后一章早点休息吧。
第一百六十二章(第四更)留下的后招
“大人……”
魅魔撒珂黛丝失手打碎了一盏酒杯,脸上惶恐着,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心里这种前所未有的痛,这种失去了重要东西的感觉……
不会吧……不会这样吧……骗人的吧……大人怎么会……
她脸上的表情呆滞着,然后……陷入了崩溃。
“大人……大人!!!”
她跪在地上,大声地嚎哭着。完全不像一个魅魔,倒像是失去了丈夫的人类女子,一个普通的忠诚的女子。
大人……
可就在这时候……旅者一直所书写的书籍就这么掉落到她跟前,她呆呆看着那里,表情里多了一些难以理解的东西,这本是大人所书写的回忆录,大概……很久以前大人就已经有不好的预感了吧……她看着,那书就在她面前,自己翻动了起来,刷~刷~不停地翻动着,然后……就停在了那页……
仿佛是某种冥冥的指引一样……
大人……是您吗……
是您在指引我吗?她抬头,似乎在等着一个答案。
没有人回答她。
撒珂黛丝低下头去,可旋即,她下定了决心。
当她再度抬起头的时候,那张无上的美貌上再度恢复了属于一个魅魔的自信。
她现在自信着,她能够改变全世界……
她能够完成大人的吩咐的……
一定的……
……
……
那是无数年前的他,那时候的他,还不是个糟老头子,还是个少年。
那时的他,正一路跋涉在雪原之上。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艰难地在没膝的雪中迈动着脚步。迎面是刀一般的寒风,摧刮着人的斗志。而这茫茫天地间,却只有他孤身一人。
他像是一个虔诚的朝圣者。向着心中的圣地挺进着。
他坚毅的面孔在狂乱飞舞的风雪中始终如磐石一般未曾改变。
浩瀚的雪原就如同白色的沙漠,重复着单调的白色,没有尽头。
当夜深的时候,陪伴他的,是遥远的雪狼的呼嚎。
走下去……他不停地催促着自己:走下去……
……
他有一个完全的东方名字,叫洛天希,甚至,学院里这些研究楔形字和古老文明的学生都有自己的东方名字。
洛天希现在很烦躁。
洛天希的第一感觉是,自己的脑袋是被搅成一团的一块抹布。
当他猛地从桌子上抬起头,那股恶心的劲儿就直从喉咙下蹿上来。又一直直奔天灵盖。一瞬间,脑壳和脑子就好像分离了,不停地转啊,转啊,转啊,就如同没熟的鸡蛋里的蛋黄一样打着转,让人极不舒服,甚至让人油然而生出一种绝望的晕眩和烦躁,此刻的他。整个人就像是在一张倾斜、颠倒的转盘上停不下来,而他的整个世界也随之反复不停。由此带来的脑子里的撕扯的感觉更是愈加强烈了,他顿时真的就有一种让一切就此终结的企盼。
可摆在眼前的,是一张仍没有答完的学院学理试卷。四周都是一阵笔走龙蛇的沙沙声,唯独眼前这一切似乎却越来越不真切,而那些可恶的楔形字甚至还在四处逃窜,不停地旋转着。在他眼前重复着一圈又一圈的舞蹈,紧跟着这一切的,他的火气也随着不可解的烦闷涌了上来。可他能做的,只有是努力让那些旋转的字样停下来,辨认它们的模样和位置。
他觉得自己真的是受不了了,他居然有一种想哭出来的冲动,或者是将眼前这张烂卷子撕碎的冲动。他狠狠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尽管是逐个逐字地艰难辨认,已经熬成一锅烂汤的思路还是会时不时地溅出来,他全身上下都在出着汗,紧咬着嘴唇,可黑色的深渊拖拽着他,他毫无还手之力。
监考的一位年轻的法师似乎也察觉到他的不对劲,走到他跟前,他想了一下,咬着牙把卷子交了上去,迅速地冲出了考场。耳畔,无休无止的窃窃私语声几乎要把他淹没,这些幻听又来了!这种不正常的现象已经持续了一周,可他却从来未和别人提起过,当他第一次注意到只有自己听得到那些奇奇怪怪的声音而别人听不到时,他就意识到,问题严重了。他不想让那些学院的人以为自己是在做什么超过的事,一些越界的事,主动跨过边界和异界沟通之类的……
他感觉自己此刻不像是走在坚实的地面上,又或者脚下的土地自己在游动,他像在海浪中颠簸的船上面行走,又像一个醉鬼摇摇晃晃。他听到身后有人骂骂咧咧的,然后是有人推搡开他,他慌忙逃开,可又差点撞上另一个人。当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脱开那个混乱的场面时,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街角。
入得眼来的,是发黄斑驳的墙体,遍布着各种裂缝,道着岁月的沧桑,而眼角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