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长直女王-第2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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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重塑原来的世界,术在中世界犯下了重罪。最后被一名执行官使用私刑处罚了她,永远永远徘徊在轮回里。
在这种轮回中,她经历了无数个不同的人生。也到过无数不同的世界,但那种若隐若现的记忆却始终是她的折磨——
是的,每次轮回她都会失去原来的记忆,但她又会被莫名的冲动驱使着去寻找自己丢失的记忆……
而每次……都是她几乎已经记起一切的时候,再次进入轮回,循环往复。
而这一次的轮回,让她来到了自己曾经到过的世界,甚至是以相同的时间点进入的,从某种程度上,几乎是重新经历已经经历过的一切。
但现在,她仅仅只记起了曾经来过这个世界,而更多的事情,却仍然没有记起。
她不记得中世界的两个少女,不记得了在一人之城的生死相依。
在她的记忆里,在她的认知里,自己仅仅是重复经历了曾经的一切。
她仅仅以为自己是重生于此,重新经历已经经历过的一切。
……
……
而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在她记忆里已经是既成的事实了……
她一边向工坊回返,一边在脑海里回想那些记忆,那些她所认为是前世的记忆——
从记忆的一无所有到对现在身处的世界逐渐了解,术又度过了十年的时间。但这十年间,术,包括这里的所有存在,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时间的流逝似乎在她们身上失去了效力,也许像大姐说的那样——
“阿拉拉~~大概因为我们是死人,所以永远都不会变化了呢~”即使这么说的时候,栞都是微笑着的……为毛这样的大姐让人觉得略微有点压力……
今年的最后一天,术像每年一样,到女仆长那里去汇报工作。女仆长居住的地方很显眼,是一个与教堂很类似的建筑,据说也是所有灵诞生的地方。
栞曾经对术讲过,女仆长是所有灵之中第一个诞生的灵,也是觋大人最喜爱的灵,但除了觋,几乎没有人知道这位永远严肃而冷酷的女仆长的真名。
“但是,我知道她的名字。”那个时候,栞是这么说的。
术到底没能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您是怎么知道的?”
“你想知道吗?”那时,栞所展露的笑容,是同术平时所见,所理解的笑容完全不同的……那笑容……透着诡异……透着……耐人寻味……
一边想着,术已经来到了“教堂”,被众灵们唤为黑暗神庙的地方。
轻启门扉,教堂里一如往常的安静,术镇定地向前走着,她知道既然她能够进入,就证明女仆长现在已经允许她进入了,假若女仆长不允许谁进入,是绝对没有人能够进入教堂的,除了她们的主人,觋。
暗红的色调充斥着整个视线,这里的风格几乎延续了人类世界尼古拉传奇的气氛,但十年的工作汇报已经让术对这一切都熟悉……亦或者可以说……见怪不怪了吧……
不过……今天……似乎真的有点怪怪的呢……
这样想着,术朝二层飘去。
这是……血迹?
眼前长长一条拖过去的,赫然是铺满一个过道的血路,略微被吓到的原因,倒不是因为这血迹本身,而是这一切居然会出现在这里,让术产生不好的猜想。她迅速朝女仆长个人的起居室飞去。
血路的尽头,是几具凌乱的尸体,空气中散发着的,不仅有着强烈的血腥气味,更兼而带有淡淡的对灵魂的毒性……看着那些尸体身上已经开始腐烂发霉的袍子……难道说……是神殿的人来了?
女仆长的起居室里完全没有发现女仆长的踪影……术的心底里越来越发紧,她知道是出事了,可现在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再三思量,确认女仆长不在这里之后,术终于朝来处奔回,她要把这一切告诉栞,也许大姐会有办法……
可是……
怎么会……
当她奔回自己所属的工坊,却发现里面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了。
“不必找了,她们已经都不在这里了。”就在这时,栞带着魔魅的语气,出现在一脸颓丧的术的身后。
“你……大姐?你……”
“想说什么呢?可爱的孩子,”栞依旧是从容不迫地微笑着,但此刻这微笑,全然无法像平时那样温暖术的身心,反而,让她遍体生寒。
“你到底是谁?”这一刻,术的神情,术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酷。
“呵呵……当人们被曾经最亲近和信任的人欺骗时,第一个想法总是,这是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是那个人做的……呵呵……其实这只不过是你们自己在欺骗自己,不肯面对现实罢了……真是可怜的孩子呢……呵呵呵……”(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九章 众生,你我,抉择
为了自保,军机选择了一个大胆之举。他彻底背叛了狂神,也背叛了冒险者,甚至是背叛了自己的主神乌拉诺斯,他带走了卦盘,并选择了自己的新主子,这个世界的黑女巫法琳女士。并把自己的同僚——神法、龙骑、鬼刃也一同献上。
在那段冒险者最黑暗的岁月里,军机就因为自己的这个选择而得以保命,当整个狂神小队都覆灭,整个冒险者群体都在天选者和白枫树的两方倾轧之下,变成下场无比凄惨的一族的时候,军机却仍优哉游哉地逍遥着。
他真的有在卦盘里看到黑女巫的真正身份吗?他真的有看到这么详细而具体的未来吗?其实这些细节,我们也不得而知。但他确实是这样活下来了,逃过了师门的追杀,逃过了冒险者的报复,甚至是没有来得及被黑女巫处理呢,黑女巫法琳本人就已经被亚蒙召唤着去了赫卡忒岛。
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西陆的黑女巫原本的势力,就全都归军机控制了!
利用黑女巫的经营,利用自己手头上的三个奴隶,神法、龙骑和鬼刃,军机也许能够轻易地打败白枫树,建造当年狂神想要却未能成就的伟业。
但他没有。
他早已知道,西陆本就是一个烂泥塘,基本是属于谁趟谁死的那种。如果在这个时候他选择介入,那真的是不想活加想不开了。在这后面,更有多少人是虎视眈眈地盯着呢。白枫树的目光和格局也就只能限于这种凡人的层面了,但军机能看到,这后面藏着的巨大危险,这远不是他们这个层面能够涉足的。
他就这么选择放掉了西陆,毫不犹豫的。
在那之后,军机进入了南大陆,那是他在卦盘上看到的在未来很长一段世界里。还不会被主神乌拉诺斯威慑到的地域。同时,他也看到了……这里隐藏的另一股神秘力量……
想躲开全部的势力是不可能的……那么就只有投靠一种,借力一种。于是军机就把这个南大陆作为了自己的选择。他必须寻求一个新的老板作为庇护,让他不至于死在过去的自己人手上。
也就是这样……军机加入了学者派。
也许很让人难以置信?是的,这个穿越者,这个冒险者中一直被忽视至今的存在,居然就这么加入了心世界里,最骄傲的一个组织,并且得到那些最正统的人的承认,他。已经是在阿蒙的庇护之下了。
而他所交给阿蒙的东西,也远非是他这种的小人物能够得到的东西,他交给阿蒙的,赫然是……
关于乌拉诺斯和主神空间的资料。
……
……
阿蒙正是从军机这里才知道,天选者背后的主使就是乌拉诺斯。事实上,在军机投靠阿蒙和学者派之前,阿蒙还根本不知道天选者背后的人物。乌拉诺斯一直藏的都很严密,他甚至都没有告诉自己底下的人自己的名讳,而只让他们称呼自己为主神。可这个名字,居然被军机这样一个小人物给得知了!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阿蒙对这个小人物的看法,就有些不一般了。不不不……从那时候起,阿蒙就已经不再把这个人简单地当成一个小人物了,虽然他连三级神都不是,甚至到现在。对阿蒙而言,也不过是个凡人……
可是,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凡人真的有些不简单。
当然,也仅此而已了。
在那之后,军机成功地在南大陆生存下来,再次保住了自己的命。
从一开始军机就告诉自己,活着,就是最大的胜利。
……
……
这是一个巨大的棋盘,上面是一个惊人的棋局,可与死板的摆在桌面上的棋子不同的是,这里的棋子,都有着自己的思想,都有着自己的动作。棋子也并非是完全被棋手操纵的,甚至有时候,棋手还会被自己的棋子出卖。而有些人以为自己是棋手的时候,其实他们自己才是棋子。有的棋子最终会走出棋局,成为新的棋手,有的棋手会被算计,进入棋局,最终沦为棋子。棋手和棋子的数量全部都是不固定的,甚至棋局都不会因为棋手的失败和死亡而终结,最终你会发现,无论是棋手还是棋子,都是被这个棋局给下的,所有的一切,都离不开这个棋盘。哪怕有的棋子走出棋局,变成棋手,以为自己就摆脱了这个棋盘,可其实,他们依旧被棋盘给束缚着。所有人都在局中。
所有人。无一例外。
也许是因为明白了这一点,依旧是小棋子的军机已经没有了对自己命运的悲叹和自怨自艾,或者说,他一开始就没有过那种庸人自扰的情绪。和一般人不同的是,即使认识到自己是棋子,他仍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好悲哀的,甚至在他看来,这本身就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他所要做的,只是尽量的活下去。尽量让自己这个棋子不要倒下。
在他看来,无论是棋手还是棋子,其实在这个棋盘里都是平等的,他是凡人,他也确实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但那又如何呢?他一点也不理解某些貌似看透一切的人说的那种“我们都是别人的棋子,还有什么意思!”之类的话,在他看来……
活下去,才是真理,除此之外,什么身份地位,不过是手段和资本罢了,如果因为棋子和棋手的差异就自暴自弃,那么就只能成为废物和提前退场的人。人们自以为自己看到了一切,自以为自己知晓了许多,于是他们自怨自艾,他们以为自己看到了更高的天……
可军机认为,我们自己也好,我们头顶的天也好,不都是棋盘里面的?就这一点上,本就是平等的。每个人都平等地有着活和去死的权力。
我们都是一样的。
棋手也好,棋子也好。
棋手能活,棋子能活,棋手能死。棋子也能死,都能活,都能死。
问题只在于你是否想活。
剩下的,就是你如何来分享这个世界了。
……
……
“这便是我们的协议,”地狱的邪公子就坐在阿蒙的面前,“剩下的,只是我们如何去分享这个世界而已。”
阿蒙似乎是在端详着手中薄薄的一页纸,可似乎注意又不在上头一样……
“可我的问题是……更远的地方,你是否还能看到?”
“不。”邪公子摇头,“我和你一样。我看到的,也只有这个棋局里面的了。至于更外面的,我也看不清楚了。我不知道你我是否还置身于一个更大的棋局里面,这些我都不清楚。”
阿蒙沉默。
“也许那个凡人想的没错,关心的太远又有什么用?那本身就与我们的问题无关。”
阿蒙沉吟了一阵。“好,这个协议,我答应了。”
邪公子微笑,“但愿我们合作愉快。”
忽然,阿蒙又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缘。现在就在你的手里吧?”
邪公子刚刚的微笑一下子变成一种狡黠,“说什么呢,缘不是在你手里吗?”
“你我都知道,我说的是哪一个。”阿蒙盯着邪公子。“难道你我之间,还要耍那些凡人的花招?”
邪公子的笑容褪去,“可其实你也并不确定,是吗?”
……
……
可我到底是谁呢……
司盯着无数的天选者的资料。在脑海中梳理着它们,看着无数人的人生,却忽然觉得自己竟是陷入一片茫然。
她在一片海洋之中。可她不知道海洋里哪一个是自己。
无数的人生在她面前展开,男人,女人,老人,孩子,美丽,丑陋,强大,弱小……不,还不仅仅只是这些极端的词汇,在那更细节里,还有更多更复杂的情况……两种看起来想象无比的人生,感觉是同一个人,可却不是同一个人,两段看起来差异很大的片段,看起来是不同人的,可其实是同一个人……
她一会儿是那个叱咤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