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地主卖掉!-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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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单子递给他,当他看到单子下方那个拓印时,目光一凛,顿时多了几分敬畏,“哦,有的有的。真要那么办理?哦,好,一切照您说的办。”
放下电话后,大叔深吸一口气,眼神闪烁了一下,继而慈眉善目地对郭明亮说,“不好意思,这个月受理水电缴费的业务时间已经过去了,你还是下次赶早吧。”
“刚刚不是还可以的嘛?”
“是我不好,记错了。”
“大叔,您就行行好吧,这大热天的没有水电可怎么让人活呀?”
“行。”大叔回答得干脆,“先把上个月的338。4交了就让你缴。”
“......”
郭明亮闻言不禁迎风落泪,她拿不出那么多钱,只好选择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地走了出去。
就在她即将跨出去的那一刻,大叔又叫住了她,“等一克!”
难道是因为自己背影太过落寞惹人怜?郭明亮一喜,转身,“恩人啊”叁字还没出口,手里却被塞进了一张纸条。
大叔叹着气,“我做不了那么大的主,你还是去找做得了主的人吧,喏,这是地址。看你可怜背影跟没人要的串儿狗似的,拿去吧。”
郭明亮莫名,还是展开纸条一看,嗯?D幢19...17?这号码不是她对面的门牌号么?难怪看起来眼熟。此刻拿到这样一个号码,总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捏着纸条,她问,“可以做主的人是谁?”
大叔憨憨一笑,手一伸,指向了门口。
“我们上头的BOSS,江阳房地产的老总。”
郭明亮顺着看过去,立马囧了。不禁宽面条泪,人生真是寂寞如血啊!
那张8寸海报那么大的,被人为贴在墙上的人形照,气宇昂轩,颐指气使睥睨苍生又冷淡骄傲的人,赫然就是东岑里,电梯里碰到的那个流氓!
晚上,郭明亮理理领口,颤颤巍巍地站在了1917号房门前。
在吃完一包只有6角钱的红润排骨面后,郭明亮咬了咬牙,在保持风度和服软求情两者之间挣扎了许久,终于选择了后者。
只要先免了这半个月的水电费,到时候闺蜜洛杉矶出差回来,向他借了补上,谁还和这个什么屁总有半分瓜葛呀。她是奸商的女儿,从不吃眼前亏。
她最后深呼了一口气,坚定地按下了那个暗红纹斑的门铃。
“谁呀?”门内传来应声。
郭明亮呆住了,怎么听声音是个女的?那一声回应,好似包含万种风情,像泡在酸奶里一样,优
柔娇媚。
她是不是敲错门了?还在疑惑中,门忽然开了,一位着酒红丝质睡袍的美女,披散着大波卷的头发,就这样站在了她的面前。
美目翘盼,盈盈如水,粉面含春上下地打量着她。
更夺人眼球的是,她胸前的一对凶器,波澜壮阔,似要从宽松V领内挣笼而出。
“你是谁?”
郭明亮缩了缩头,以为自己走错了,灵机一动地捧起手里的食盒晃了一晃,弱弱地说,“送餐的……”
“门外是谁?”美女还没回答,伴随着略微不耐的男音,一个身形高挑的男人出现在了门边。
他发丝凌乱,白色的衬衫扣子被解掉了好几个,银灰色领带斜系着,有着带着一股狂野的散漫。露出了的锁骨仿佛泛着轻烟,若有若无地勾引人的视线往下走,却在胸膛处因扣子散乱地扣着而被迫停住。
而且,郭明亮都快哭出来了,她没有走错地方,男人的脸,和郭明亮在物业中心看到的那个挂人,如出一辙。
他,应该就是那什么屁总了。
郭明亮此时的感觉就像自己被抛在空中被刀叉被雷劈一样凌乱。
他们刚刚……
郭明亮收回YY的视线,心里暗想完蛋!看这情形,她铁定是打扰到人家的好事了!
“她说她是送餐的。”美女冲他风情一笑。
男人在看到郭明亮也是一愣,嘴角缓缓地勾起,复又沉下。随后他的目光落在她手上的食盒上时,脸上虽然依旧是面无表情,但郭明亮肯定,她看到了某种精光从他的脸上闪了过去。
“那就让她进来吧。”那什么屁总侧身一让,和美女一同站在门边,就这么等着她进去。
望着那条泛着橘黄色暧昧灯光的走道,浅咖啡色的装潢调子,郭明亮咽了咽口水,刹那间脑海飞过一个词——
请、君、入、瓮!!!
9、第八回 瓮中捉鳖
团结紧张,严肃活泼。
以上八个字就是郭明亮面对的氛围。
“把东西放那吧。”顾臣远昂了昂下巴,示意她把东西放在桌上。
此刻他已经坐在了沙发上,左脚叠着右脚,左手悠闲地搭在椅背上,另一只手悠哉地放在膝盖上,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不疾不徐,一副牢笼万物于掌中的模样。他也不急于说话,就这么闲闲地靠在沙发上,定定注视郭明亮把东西放在桌上,不安地在原地搓了搓手,冲他扯出一个虚弱的微笑。
郭明亮心虚地把食盒往前推了推,“我就住对面,刚搬来,过来串串门,多多关照呀。”
顾臣远冷眼看她,鼻子里哼了一声。嫌他照应得还不够吗?现在还来装不熟拉关系,当他记性那么差把之前的事都给忘了吗?
见顾臣远没有接话,她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好引出自己的话头,愣在原地。耳里的挂钟指针滴答滴答声,却让她觉得好像锤子一样敲在心上。
沉重。
见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在一旁的某个重要人物耐不住寂寞想要急急出场了。
这位酒红色睡袍女人叫裴年年。就职于一家和顾臣远公司颇有往来的公司任部门经理。
漂亮,有能力。
也可以说一直对顾臣远有想法。
今天,由于工作往来的关系,她送一份招商材料到海澜名苑附近的咖啡馆给他,不想天公作美,半路狠狠下了一场暴雨,把她给淋成了个落汤鸡,浑身滴滴答答的。
Thanksgoodness!顾臣远不但不嫌弃,反而领自己到他家,让她洗了澡,见她没有换洗衣物,还把自己的浴袍给了他。看到浴袍,裴年年心下就有明白了,如果不出她所料,今天她就可以被潜规则了。
穿了浴袍出来,裴年年看到顾臣远看着她的那种狂乱的眼神,忍不住捂嘴偷笑。她挺了挺自己的胸,朝他回以魅惑而又风情的一笑。心里暗自得意,这世界上就没几个男人见她能不动心的。
他是正常男人,自然难逃她的魅力。
要知道顾臣远不是个随便人,能够被他带回家的女人实在少之又少,也可以说几乎从不。这位顾大人眼光一向很高,在房产界也是以严谨自持出名,对女人有七分风度,余下的三分便是冷漠的疏离。话不多,行事干练狠厉,投资做生意很有一套。短短三年就在本市房产界立下了不小的威名,实力不容小觑。
自己花了好几个月时间接近他都没有半点进展,谁知一场大雨倒让自己如愿以偿,终于得以踏入顾臣远家里。今天让她进来,不是暗示对她有意思还有什么?
她要抓紧时间,收入囊中,早日把他们的关系昭告天下。
她婀娜多姿地走到了看着文件的顾臣远身边,巧笑倩兮,“看了那么久的文件,你也累了吧?我学过推拿,帮您按摩一下,可以缓解疲劳。”
见顾臣远没有反对,裴年年便自顾自地替他按摩了起来。
点火,从按摩开始。
裴年年深谙此道。先从头部开始,手指时缓时轻,慢慢移到脖颈,顺便解了他的领带,手指也开始有技巧地在他的脖颈处抚揉,游移。同时,她也暗暗挺了挺身子,仿若无意地让自己的胸口擦过他的背。
就在她以为快要成功,就在她听到顾臣远开口刚叫了她一声“裴…”的时候,该死的门铃响了。
而现下,看着顾臣远颇为不耐的表情,她觉得自己应该出手了。
“小妹,给。”
她刚开始还有些费解,怎么这送餐的姑娘还不走人,又见顾臣远一直没开口提给钱,就推断是这个缘故,便从自己的黑色珍珠包里掏了钱递给郭明亮。
她脸色柔和,腆着一对凶器直接走到了郭明亮面前,塞给郭明亮20元钱作小费。语气那个温柔啊,但凡是个知情识趣的都知道那是在暗示她送完拿着钱赶紧滚蛋走人,别耽误她好事。
郭明亮可不是那么机灵的一可人儿,她手里揣着那20元还在为难呢。
偷偷瞄了一眼沙发上的顾臣远,她心里想,那碗汤她是拿来套交情的,要钱不太好吧?而且事情还没解决,她也不能走呀。
见她喏喏说不出话来,还一动不动地钉在原地,背对顾臣远的美女不耐地皱了皱眉头,但依旧维持着好风度,“不够吗?”
郭明亮想了一会儿,摇摇头,深呼了一口气,目光直接看向对面的顾臣远,“我想请你帮个忙。”
顾臣远昂了昂下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家水电被断了,物业那边又要我及时缴清费用才让缴费。可关键是,上个月的水电费根本不是我用的,而且我目前也拿不出那么多的现金,关于那笔费用,我想先赊着,先交上这个月的费用。”郭明亮掏出那张水电单子,“但是物业中心非要见了你的亲笔签名才肯让赊费。”
听到这里,顾臣远慵懒地往前探了探身子,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挑起桌上装食盒的袋子,
“所以你就用这个来贿赂我?”
“你别瞧不起它。”郭明亮神秘地摆了摆手,自来熟地走上前,主动打开了食盒的盖子,鬼鬼祟祟地凑近他,冲他眨了眨眼,用刻意压低的声音说道,“好不好,用了才知道。”
顾臣远低头看到盒子里乌泱泱的一片,皱了皱眉头,嫌恶问道,“这是什么?”
“党参鹿髓汤。”郭明亮得意,末了还补充一句,“有价无市哦!”
当然是有价无市。中国人麽,总归是喜欢套交情。套交情不外乎吃饭送礼。郭明亮好歹也是商人的女儿,怎么会不懂这个道理?她决定送礼。送礼就是要送贴心,送到心坎了也不愁事情难办了。郭明亮根据之前碰面的几次了解,毅然决然地拿出了自己所剩现金的一半,在网上征集食材,然后花了98元再用同城快递寄来,熬了汤来。
那里受伤的屁总是最需要这个东西了,不是吗?
听到党参鹿髓这四个字,顾臣远脸上跟被喷了墨似的,顿时黑下来。
郭明亮以为他是嫌弃这药汤功效不够,急忙说,“它特别有效,理虚强身还生精润燥。你那里那么虚弱,这个东西对你来说最有用了!”
“壮#阳补肾这种事情讲究一个细水长流的过程,不能操之过急,而且药多伤身过于补,这一补补过头,要是废了还怎么用?”
“我不需要这东西,拿走!”
“别这样啊,你可以马上试试看呀,效果是立竿见影的。”说完,郭明亮用一种特别暧昧又特别猥琐的表情看了一眼旁边一直对她盈盈微笑的女人。
这边厢郭明亮越说越得意,那边顾臣远听得脸越来越黑,青筋都爆了。
“闭嘴!”
乌鸦一般聒噪的声音顿时没了,满屋子都静下来了。
大家都不说话,各有心思。
顺便,顾臣远也看到了此刻站在郭明亮身后的裴年年花容失色的脸。
裴年年此刻的心境也是五味杂陈,食不知味。
她看向顾臣远的眼神不再仰慕,不再憧憬,带着的是深深的鄙夷。
害她还花了好大gong夫在他身上,他的严谨自持和超高的自制力全都是装出来的,原来他根本就不行!
不行还那么作?
恶心!
裴年年再度厌恶地看了一眼没有表情的顾臣远,完全忘记了顾臣远对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暗示,而且当初是自己主动找上门的。
现下即使心里再讨厌,有公司合作那么一层关系,面上也要强颜欢笑,“既然你还有事,我就不耽搁了,先走了。”
裴年年几乎是忙不迭地落荒而逃了。管他是黄金单身汉还是钻石王老五,不会捉老鼠的猫就不是好猫。
随着门“吧嗒”关上的声音,顾臣远一直抿着的嘴角才有了一丝松懈,似乎松了一口气。不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