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魂启临-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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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萦尘一口茶喷了出来,使劲咳着……自创功法?玄武双修?一个连基础功法都才刚刚修完未久,离宗师境界还有十万八千里的少年?
刘桑呵呵地笑着,能够看到一向跟冰山一样镇定的娘子如此吃惊,就算自己真的失败,那也值了。
夏召舞捂着肚子拍着茶案,笑得合不拢嘴:“玄武双修?你是说,你要自创一套玄武双修的功法,然后去炼它?你你你……姐,我不行了……”倒在姐姐怀里蹬腿笑倒。
夏萦尘却是放下茶怀,惊讶地看着刘桑:“夫君难道是认真的?”
“我一定会做到的。”刘桑扔下一句,起身离开。
姐妹两人面面相觑,好一会儿,夏召舞才道:“姐……他不会真是认真的吧?他是不是吃错药了?”
正在这时,小凰和鸾儿也一同走了进来。夏萦尘先将此事放下,看了她们一眼:“打听得如何?”
小凰道:“小姐,原来今日全城戒备,到处搜捕,乃是因为昨晚王宫里出现了刺客,那刺客刺杀勿疚小殿下未遂,又在段我我段先生和众多侍卫的包围中,一路闯到东宫,劫持了王后。”
竟然有这种事情?夏萦尘坐在那里,手指轻叩茶案。
竟敢闯入王宫行刺,又从“苍龙”段我我等众多高手手中逃脱,那刺客到底有何来历?
牵一发而动全身,在这种原本就极是不重的局势下,发生这样的事,又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她的念头快速地动着……
第129章 风雨欲来花满楼
王宫某处。
小王子立在台上,双手负后,哼了一声:“你觉得,昨晚那刺客到底是谁?”
立在台下的娇媚女子,竟然是血狱门两大花主中的炫雨梅花。
炫雨梅花流波转动,沉吟道:“昨晚那刺客,与杀死十二童子的应当是同一个人。”
小王子目光闪过阴寒:“难道他是因为知道我和血狱门的关系,冲着血狱门来的?”
炫雨梅花道:“可能性极大。”
小王子道:“他的实力到底如何?”
炫雨梅花轻叹一声:“不好说。”
小王子错愕:“上次他杀了十二童子,你只看到他们死后的样子,所以说‘不好说’,这一次你亲眼看到他出手,怎的还是‘不好说’?”
炫雨梅花道:“我与段先生也讨论过他的实力,却连段先生也不敢肯定。那人从头到尾都不敢与段先生以硬碰硬,应当是没有到宗师境界,但是,明明他昨日所展露出来的实力并不算强,却能一路避开围攻,闯过关卡,从我和段先生的全力出手下从容脱出,直至擒下王后。此人颇有一些怪异,我与段先生,都不敢从常理推断他的深浅。”
小王子目光闪动:“你说……他会否是凝云城的那位附马?”
炫雨梅花失笑道:“怎么可能?那附马年纪既轻,体格不健,最多就是刚刚修完基础功法,离那人的实力差了不知多少。”
小王子呼了口气,却又在心中后悔:“虽然如此,昨日在风神祀底下,实是应该直接把他解决掉的。奇怪,事前明明就做好的打算,结果被他拍了几下马屁,竟然就那样子将他放过,这种错绝不可再犯。”
这个世界……不需要有两个穿越者。
炫雨梅花盯着小王子:“昨夜那刺客,离去前对王后说了一句话。”
小王子僵了一下,牵强笑道:“既然是刺客,不管他说的是什么,都不可信。”
炫雨梅花流露着似有若无的嘲弄:“就因为他是刺客,再加上反正也没有人知道他是谁,所以他没必要说谎。”
小王子道:“未必,未必。”
炫雨梅花继续盯着他:“门主已有许久不曾露面了。”
小王子淡淡地道:“师父他老人家已是闭关,正处在修行的关键时刻,有什么话暂时由我传达,你不相信我么?”
炫雨梅花面容变得冷漠,一步一步地踏上台去:“不相信!就算我相信了,王后与袭玉琼花也已经开始不相信了。”
“就因为那刺客的一句话?”
“还因为,门主已太久没有露面了。”炫雨梅花冷冷地道。
同时伸出手,缓缓扼向小王子的咽喉。
小王子嘿笑着,不但不避,反扑了上去,扑在炫雨梅花怀中,在她胸脯吮吸起来。炫雨梅花一声娇笑,将他抱在怀中:“你这孩子,难道就真的不怕么?”
小王子笑道:“我知道梅花姐姐不会害我的。”拉开她的衣襟,在她那饱满的乳上吮得更加厉害。
炫雨梅花发出淫荡的娇笑,好一会才道:“莫要怪我没有提醒你,王后已经开始防着你了。”
小王子冷笑道:“那又怎样?现在敖家还要用到我,就算不相信我,他们暂时也不能拿我怎样。至于袭玉琼花,她现在只关心怎么替她儿子报仇。”
炫雨梅花道:“但我却是要听她的。”
“是啊,血狱门两大花主,袭玉琼花居然在炫雨梅花之上,”小王子微笑,“连我都为梅花姐姐不值呢,再说了,梅花姐姐你去替他们敖家卖什么力?敖家得了好处,难道又会分姐姐你一份?还有血狱门,师傅就算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它也只会落在袭玉琼花手中,袭玉琼花现在已是敖大将军的夫人,一切自然要替敖家打算,难道还真的会去管姐姐和血狱门的死活?”
炫雨梅花牵强一笑,冷冷地道:“你是在挑拨我和琼花的关系么?”口中这般说着,目中却闪过怨毒的光芒。
小王子继续微笑……开心地笑着……
他将整个脑袋都埋了下去……
……
府中,夏萦尘、夏召舞、刘桑聚在一起。
外头的消息不断的传来。
夏萦尘轻叹一声:“昨夜刺客行刺勿疚小殿下,劫持王后,令王上震怒,命玄捕门高手尽出,捉拿刺客。今日早朝,众人纷纷站出,直指大王子无伤殿下为幕后主谋,虽然没有确凿证据,但王上已是动怒,将无伤殿下软禁府中。”
夏召舞嘀咕道:“既然没有证据,却还将他软禁,好没道理。”
夏萦尘道:“大王子挟诸侯以自保,虽然是迫于无奈,但王上却只看到他外结诸侯。在王上看来,大王子既然敢背着他外结诸侯,自然也就敢杀他弟弟,而外结诸侯和刺杀小王子之后,指不定还会做出什么别的事来。敖相迫于削藩流言,原本有息事宁人,先行稳住局面的打算,但王上对大王子的疑虑让他看到了一举打垮大王子的机会,于是命百官添火,若非碍于寿筵将至,图个喜庆,王上震怒之下,只怕早已当场将大王子流放。”
刘桑苦笑,这是他昨晚刺杀王子勿疚不成,所带来的副作用。当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对勿疚那小子也是一个打击,对于小王子来说,他需要借敖家之势压住王子无伤,却又不能让王子无伤倒得太快,让自己变成随时都可以被拆掉的桥。
然而问题是,这样一乱,局势随时都会失控,然后越演越烈。
对于他们来说,原本只是想平平安安的在郢城里打一趟酱油,但照这样演变下去,这酱油只怕是没有那么好打了。
当然,如果大将军敖汉的大老婆真的就是血狱门两大花主的“袭玉琼花”,这酱油原本也就不可能平平安安的打下去。
这个消息是小王子给他的,刘桑相信它是真的,皆因唯有如此,才能解释血狱门为何无缘无故的与他们作对。但那小子绝不可能有那么好心,刘桑不得不仔细考虑那小子将这个消息告诉他,背后所隐藏的深意。
到了下午,刘桑以研究画道为名,离开侯府,前往究问学宫,在那里见到了秦老博士,但却没有见到墨梅。
秦如瞿告诉他,墨梅为了帮他追查血狱门,正在外头联络常在和洲行走的几位墨侠。
刘桑将大将军敖汉的大夫人很可能就是血狱门两大花主之一的消息说出。
秦如瞿郑重地道:“你这消息从何而来?”
刘桑道:“消息来源,晚辈暂时还不能透露,但应该不会有错。”
秦如瞿道:“血狱门最令人头疼的,便是它的神秘和隐蔽,但既然能够肯定敖夫人便是袭玉琼花,那只要按着她的家世来历进行追查,必可发现些什么,这件事,便交给老夫来办便是。”
刘桑道:“多谢前辈。”
秦如瞿道:“不必言谢,对付这等奸恶组织,原本就是我墨家份所应为之事。况且袭玉琼花之名,我以往也曾听过,听说盗走上千婴儿,培养十八童子之事,便是她的主意,只是没想到她竟然会是敖大夫人。这等人竟能活在世上,原本就是老天无眼。”他哼了一声。
两人又讨论了些画道,刘桑回到府中时,天色已经开始黑了。
晚饭后,刘桑在后园转了转,昨夜在王宫闹腾一阵,身上的疲惫感到现在都还没有消除。在草地上躺了一阵,身后幽香传来,他蓦一回头,来的正是夏萦尘。
第130章 超一流
夏萦尘看着他,道:“夫君莫非真已决定,要自创一套玄武双修的功法?”
刘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第一套功法决定着精气性质的改变方向,不管是修玄术还是修武术,就算第一套功法没有练好,总还有机会弥补,唯独玄武双修极是不同。
只因人力有时而穷,玄武双修时,往往只能在五行中选择一行,与武术的劲气融合,而一旦选择了冰武双修又或是金武双修、火武双修,精气性质便已决定下来,日后只能继续修炼同类功法,而这类功法不但极是稀少,且全都是各家各派秘不外传的宝典,极难获得。
更何况,玄与武之间,就好像是水与火的区别,要想做到水火交融,原本就极是困难。若是功法本身存在缺陷,精气变质,日后就算运气极好,找到同类功法,都有可能无法修炼。
固而,除非从一开始就拥有太玄冰晶法、九天应元法这类双修秘藉,绝无人敢轻易去走玄武双修之路,更别说去自创一套玄武双修的修炼方法,作为自己的第一套功法。
刘桑道:“娘子,我已经决定了。”
夏萦尘道:“夫君可知道,这世上为何会有宗师、大宗师之分?按理说,一个人的成就当只看他自身的努力和所习功法的优劣,功法有好有坏,而同一套功法,不同的人去修行,强弱亦是不同。用同一个标准去对修不同功法的武者、术士进行划分,原本应该是可笑的事,但世上偏偏就是有这种可笑的事,夫君可知其中原因?”
“我试着说说,要是说错了,娘子莫要见怪,”刘桑肃容道,“以我的理解,这就跟棋道一般,虽然是各修各的,但各种流派都有一个相似的‘道’,所以,当一个棋手能够突破束缚,达到某种高度时,就能够以更高的境界去看待整个棋道,这种棋手,一般叫作‘超一流’。所谓宗师、大宗师,就是武道上的‘超一流’,其实不管是宗师也好,大宗师也好,未必代表了他们战斗实力的强和弱,而是表示他们到了一种能够俯瞰武学又或玄学的境界。正如棋道上的宇宙流、小林流……咳,这些是围棋上的一些流派,这些流派最初无不是由那些超一流棋手用出,然后才传播开来,这世上的各种功法,也多是由能够到达宗师、大宗师境界的高手开创出来,皆因只有到达那般境界,才能看清武与玄的本质。”
夏萦尘注视着他,让他继续说下去。
“《逍遥游》中有一段话: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奚以知其然也?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刘桑又道,“意思是知识浅薄的,无法了解知识渊博者的大志,寿命短小的,无法像高寿者那般更多的了解这个世界。所以一日而亡的树菌不知道什么叫作早晚,只能活一个月的蟪蛄无法明白什么叫作春秋。这便是但凡开宗立派的,必是宗师又或大宗师的原因,皆因没有到达那种境界的,无法真正了解武学与玄学的高深与博大之处。”
夏萦尘道:“逍遥游?”
“这个是先秦时与道家老子并称‘老庄’的庄子,所写的一篇文,现在也已经失传了,”刘桑挠着头,“是我小的时候,教我读书识字的那个怪人读给我听的,念《道德经》给我听的那个人也是他……他可以一年不吃不喝,坐在河边动也不动……那个时候我说过的……”
“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夏萦尘将这一句细细玩味一番,然后才看着刘桑,“我本以为,夫君是不明白其中的艰难与深奥,好高骛远,妄自尊大,才做出这种可笑的决定。然而听夫君之言,分明就是深知其中道理,绝非井底观天之辈,既然如此,夫君的信心到底来自何处?”
“我是从道、儒、阴阳三家的一些典籍中找出规律,觉得创出一套总合玄、武的功法,绝不是不可行的。”刘桑道,“阴阳家认为,天有五行,亦自有阴阳;地有五行,亦自有阴阳;人有五行,亦自有阴阳。儒家先贤孔子一向最为推崇《周易》,经他改良后的易传为儒家六经之一,认为易有太极,生有两仪。而‘看法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