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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章

魔魂启临-第3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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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楚坚自身的修为实在太差,突然得到这种几个比拟夫君体内魔丹的力量,又不顾一切的用出,那只能说是自己找死。

刘桑却也心有余悸:“幸好小婴来得及时,她要是迟上一步,我只怕真的会死在这里。”那个时候真的是凶险万分。

想到这里,他却又有些疑惑,看向身边的女孩:“小婴,你一直都在保护我么?”她出现得也实在太及时了。

小婴往边上指了指:“小虾说爹爹有危险。”

刘桑和夏萦尘看去,见夏夏在另一边,担心的探出头来。

问清详细后,刘桑才知道,自己今番确实是幸运无比。

若不是他的女徒弟看到他头上有“灰气”,又精通周易,帮他算了一卦,而他的养女又有过人本事,躲起来保护着他,这一次,只怕真的会莫名其妙死在这里。

看向远处,夏召舞正带着鸾儿,恨恨地在废墟里翻东西,要把她珍藏的一些好东西从残砖碎瓦里找出来。

青影秋郁香则是跪坐在草地上,惊魂未定的样子。

景珠阁都已经塌了,什么东西都被埋在里头,一时半会,自然也很难翻出什么。

夏召舞无奈,只好暂时放弃,准备明天再带人来清理。

几人会在一起,夏召舞嘀咕道:“楼都塌了,我们两个睡哪里?”

刘桑笑道:“有什么关系?你们可以睡我那……”

所有人刷的一下向他看来。

他干咳一声:“我和娘子睡……”你们不要这样看着我啊。

我又不是色狼……真的不是……真的……

……

将所有事情安排妥当,刘桑与夏萦尘一同往羲和殿行去。

路上细雨绵绵,刘桑为夏萦尘撑一把伞。

夏萦尘道:“还是我来好了。”

刘桑笑道:“娘子还要跟我客套不成?”

夏萦尘道:“夫为妻纲,所以……”

“儒家这种三纲五常的东西不要跟我说,”刘桑耸肩,“再说了,娘子想要服侍我,有好多事儿可以做呢,撑一把伞算啥?”

见他一脸坏笑,夏萦尘俏脸略略一红,只好由他。

夜风一卷,细雨飘飞,从侧面闯入伞下。

刘桑立在那里,抬着看着漆黑的夜空,叹道:“明明已经到了初夏,怎的反更冷了?”

夏萦尘亦是停住脚步,道:“不知道为什么,这几日,竟也有些心神不宁。”

刘桑道:“是不是有种风雨欲来的压抑感觉,总觉得会发生些什么,却又实在是不知道有什么事要发生?”

夏萦尘道:“夫君也是这般?”

刘桑道:“嗯。”他道:“娘子的曾祖母未死,阴阳家里宗开始出现,羽山山脉轰鸣不断,连那些墨家弟子都不知道声音来自哪里,巨子令传到和洲,召舞的师父被墨家巨子请到羽城,翠儿的爷爷去世,临死前让她和甜甜赶往阳梁洲,召舞在夜市里看到大树,楚坚不知从哪得来的强大力量……这一连串事情,看似毫无关联,但不知怎的,就好像有一座大山已经压在了每一个人的头顶,怎么也让人放不下心来。”

夏萦尘沉吟一阵,道:“忧忧怎么说?”

第411章 有……之乐,更甚于此

刘桑道:“忧忧似乎也有些急躁,甚至开始疑神疑鬼,不过我看她也没有办法理出头绪。”他苦笑道:“我们手中的线索还是太少,只能感觉到必定有人在暗中窥视着什么,但暗处到底潜藏着多少人,他们又有着什么样的目的,我们却是一无所知。”

夏萦尘轻叹一声:“看来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刘桑点了点头。

到了羲和殿,刘桑因景珠阁倒塌时,身上溅了不少灰尘,夏萦尘便让黛玉和宝钗弄来热水,自己与夫君一同洗浴……

……

夏召舞与青影秋郁香也在一起泡着澡。

夏夏和小婴两个小女孩在外头叽哩呱啦的说个不定,探春和惜春陪着她们。

鸾儿却是紧张地守在门口,严防驸马爷突然闯入,因为这一次,小姐特别交代,要是再疏忽大意,让驸马爷闯进来,害得小姐被看光光,就把她脱光衣裳挂到城门口,让所有人看她去。

不过青影秋郁香却是疑惑,既然害怕被姐夫看到,那又为什么要迁到这里来住?就算景珠阁倒了,但蜻宫这么大,空屋子多得数都数不过来,为什么就非得住到这里?

青影秋郁香分外不解,心想莫非她其实还是很想被她姐夫看光光的?

不过这个,其实是她误解了,夏召舞倒不是非要住到姐夫这,只是有姐姐又或姐夫在时,她就懒得自己去想,姐夫说“睡我那去哪”,那她就睡过来好了。

至于为什么自己又听姐夫的话,又怕姐夫使坏……这个她自己也弄不清楚。

洗完澡后,小凰和小珠也已将里屋铺好,又剪好蜡烛,点上檀香。

夏召舞与青影秋郁香一同躺在床上,一时间无法入睡,于是在一起窃窃私语。青影秋郁香原本也并非多话之人,只是不知为何,只要与夏召舞在一起,便觉什么话都可以说出,其中缘故,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中兖洲与和洲风俗本就有许多不同,青影秋郁香提及中兖洲的许多事儿,夏召舞自是好奇,虽然自幼时起,不是在姐姐身边,就是在师父身边,但骨子里夏召舞却也向往着去做个江湖侠女,而青影秋郁香虽然不是侠女,却也曾各处漂泊,知道不少各地的事儿,让她听得津津有味。

夏召舞道:“听你说起来,中兖洲也有许多好玩的事儿,但你好像是不打算再回去的样子?”

青影秋郁香轻叹一声:“回去又能怎样?我本是前朝的太子妃,父母与我原本就没有多少感情,又因为我这无法甩脱的身份,恨不得与我划清界线。中兖洲上,也有许多人追求于我,但他们又何尝不知道,以我这样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嫁给他们,他们所图的不过就是一个乐子。我回去,只会让所有人都为难,当今主上看不得我,却又杀不得我,父母也觉得我还不如小时候真的死了算了,也不会让他们这般为难。我离开中兖洲,大家眼不见为净,对谁都好。”

夏召舞突然觉得她很可怜。

她道:“所以你就跑到和洲来,找我姐夫?”悄悄问:“你是不是喜欢我姐夫?”

“这个,”青影秋郁香头疼道,“其实我也说不清楚,只是总觉得,自己许久以前像是见过他,而且总觉得,不管我有何来历,他都能理解似的。”

又看着天花板,缓缓道:“刘公子诗画双绝,比我见过的许多人都更有才气,虽然有些喜欢捉弄人的样子,却又从不恃才傲物,不像我以往见过的许多公子哥儿,稍为有点才气,便自负自傲,反倒令人生厌。”

夏召舞道:“你作的诗也不错啊,那句‘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打死我也作不出来。”

青影秋郁香歉意道:“且不说,它与刘公子的‘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比起来差得太远,便是这首诗,它其实也不是我作的。”

夏召舞讶道:“不是你作的?那是谁作的?”

“我其实也弄不清楚,”青影秋郁香道,“从幼时起,我心中便时不时的会出现一些我以前明明不曾接触过的东西,这首诗也是如此,它就这般出现在我心中,我知道它是别人做的,却不知道到底是谁做出,我也曾翻看过各种典籍,知道这些诗作并无记载。也就是这些诗句,替我博得才女之名,但我心中一直都羞愧得很。”

夏召舞惊讶道:“还有这种事?这岂不是‘生而知之’,就像传说中的圣人一般?”

想了想,又道:“不过姐夫好像也有点‘生而知之’,许多事儿,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虽然他说在他小的时候,有一个坐在江边经年不动的道人教了他许多东西,但天晓得是不是真的。还有他的那些画,明明都没有人教他,也不知他怎么就会了。”

青影秋郁香道:“还有这般的事?”

夏召舞将头上枕头取来,当成抱枕抱在怀中:“嗯,那个时候……咦?”

青影秋郁香道:“怎的了?”

夏召舞道:“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画……这枕头里怎么藏了一幅?”

青影秋郁香坐起看去,见夏召舞从枕头里搜出一张叠好的画纸。

两人对望一眼,夏召舞嘿笑道:“居然藏在枕头里,必是画得太烂,姐夫不好意思拿出来见人。”

青影秋郁香兴起道:“也许只是还未画完。”

夏召舞也坐了起来,将画在腿上铺开:“看看再、再……”

青影秋郁香:“……”

夏召舞:“……”

画上画的,居然是个山谷中沐浴的美少女,酥胸尽露,玉体玲珑,连腹下的神秘地带都若隐若现地勾勒出来,甚至还能看到几丝芳草。

青影秋郁香看得瞠目结舌,还没怎么反应过来,身边少女已是急跳而起,一声大吼:“死姐夫!”就这般跳下床,风一般卷了出去。

外头的探春、惜春、小凰、小珠尽皆错愕,面面相觑,想着爷又怎么惹到她了?

夏召舞往羲和殿急冲而去。

这该死的姐夫,竟然把人家的裸体都画了下来。

而且还画得这么清楚。

冲到羲和殿,黛玉与宝钗守在外头,宝钗道:“三宫主……”

夏召舞吼道:“姐夫在吗?”

黛玉道:“大宫主在里面……三宫主、三宫主……”

夏召舞已是拿着画冲了进去,一眼看到姐夫,气得大叫:“死姐夫,你、你……你们两个……”

一个大桶放在中央,本该在桶里洗浴的姐姐和姐夫却已跑到了桶外,姐姐戴着洁白的兔耳朵,一丝不挂地趴在地上,双乳摇动,姐夫在她身后,小腹紧紧贴着她翘起的玉臀,某个东西显然还留在姐姐体内,更过分的是,他的手中还拿着蜡烛,烛泪一串串儿打在姐姐背上,冒起青烟。

在她呆呆地看着姐姐、姐夫的同时,小狗儿般趴在那里的姐姐也是抬起头来,呆呆地看着她。

一向被她敬重甚至是崇拜的姐姐,居然摆出这般不堪的姿势,而姐夫更是过分地往她身上滴着蜡烛,折磨她,虐待她,夏召舞目瞪口呆的同时,气得想要冲上去教训姐夫……姐姐到底做错什么了?他居然要这样惩罚她?

只是,还没等她冲上去,脑海中又闪过一句姐夫说过的话:有闺房之乐,更甚于此……

这、这也是闺房之乐?

……

青影秋郁香躺在床上。

窗外的雨好像越下越大了,想起刚才夏召舞突然跳起,一下子冲出去时的样子,她心中一阵好笑。

不过刘公子也真是的,竟然把他小姨子的裸体儿画了出来,天天放在床头,枕着睡……他到底想做什么啊?

正自想着,外头传来鸾儿的声音:“小姐,你去了哪里,怎的伞也不撑?”

夏召舞恨恨道:“要你管?”

青影秋郁香看去,见夏召舞进入屋中,她身上原本就只穿了一件诃裙,此刻诃裙也已经湿了。她气恼地脱去诃子,鸾儿赶紧将小姐的亵衣送了进来。

青影秋郁香悄悄看去,见她的胴体与那幅画儿竟是一致,连乳儿的形状都差不多,那幅画绝非凭着想象胡乱画出,她心里想着,这是怎么回事?莫非刘公子还曾偷窥过她?

夏召舞换了身干净,上了床,兀自愤愤不平。

青影秋郁香道:“出了什么事?莫非他还敢骂你?”

夏召舞气道:“他敢?他、他……我本来还觉得他虽然有时候喜欢使坏,其实心好,可是他怎么能那样子欺负姐姐?她可是姐姐啊,姐姐一直都是……一直都是……自从嫁给姐夫后就变了,穿那么奇怪的衣裳,还要、还要……她又不是小狗,还有蜡烛……”

青影秋郁香听得一头雾水……到底出了什么事?

美少女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姐姐刚才的模样,忍不住伏在床上蒙头抽泣……感觉再也不会爱了!

……

羲和宫里,夏萦尘偎在夫君怀中,一阵埋怨。

都怪他,总喜欢弄些奇奇怪怪的花样,害得她那个样子被妹妹看到。

刘桑泪目:“这么迟了,我怎么知道她会突然冲进来?”

夏萦尘道:“妹妹为什么要一边喊着‘死姐夫’,一边冲进来?”

刘桑想起那个时候,召舞小姨子手中拿着的画纸,一阵心虚,呵笑道:“我怎么知道啊?那丫头一向见风就是雨,风风火火的,谁知道我怎么得罪了她?”

夏萦尘抬起头来,瞅他一眼:“夫君你又做了什么亏心事?”

呃,娘子你为什么要说“又”?

回想着自己被妹妹看到时的模样,夏萦尘越想越臊,不由得使劲捶他:“都怪你。”

……

第二天,夫妻两人一同前去参加朝会。

要做的事情自有不少,好在总体上,南原已经开始步入正轨,而经过前夜鲜血的洗涤,暗中图谋者亦被清洗干净。

要解释楚坚的死,自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说出真相,自然无人会信,楚坚要有脱出大牢,直闯蜻宫刺杀的本事,又如何会那么容易的就被抓住?至少,按道理来说,单是蜻宫那般高的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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