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仙途-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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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没志气!”豹子一气之下便不再理她。
萧瑶安安静静待到最后一件拍卖物,乃是化神丹一枚,顿时便失去了兴趣。在周围一片狂热的竞拍声中,她便先向褚乾请辞,并在对方探究的目光中离开了雅间。
出门转过几个过道,萧瑶来到与自己竞价那人所在雅间,却发现已是人去楼空,询问了附近几名守值的钱满楼弟子,均说没有印象,也不知是什么时离开的。再来到万福阁大门处,又询问了几人,却说未曾见到有修士离开。
她若有所思了一会,便找了一处离万福阁最近的茶楼,找了处正好能看到万福阁大门的位置坐下耐心等待。约莫过了小半时辰,便有修士陆陆续续出来,不过却没看出什么可疑之处。倒是另一件事引起了自己的小小注意。
她又看到了来时遇见的琉璃色兽车。
二八六、心声
但见那天真中带着些许娇媚的少妇依偎着仪表俊朗的青年上了兽车,帘门落下,两只陆吾蹄子一踏,转眼便飞离玉落市坊。
直到琉璃兽车完全消失在视野中,萧瑶这才收回目光:朱真真么?她扬了扬眉角,便又将注意放在万福阁大门前。
半个时辰过后,几乎所有修士均已离场,一直把守在大门前的钱满楼弟子亦三三两两散去。这时萧瑶离了茶馆再度回到了万福阁,径直上到二楼,再度来到那与自己竞价之人所在雅间。
待她正欲推门而入时,没想大门却从里打开了。
“褚道友?”
萧瑶微诧,看着正对自己露出笑意的褚乾。对方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后两人一同进了雅间,并将大门带上。
接下来褚乾也不绕弯子,直接问道:“重柔道友提前离去在外边转了一圈,可有收获。”
萧瑶摇了摇头,“那人想来早有准备,待我找他时,这雅间已经没了人。外面大门处也不见有人离去,应该是躲在这万福阁某处,待散场时再与众修一同离去。不过在下暗中查看了一遍,并无没发现其中有特别可疑之人。”
“在下这边也让人查过,也均无收获。”褚乾也颇为遗憾道:“这房间本是分配好,各家各派都有固定的位置。奈何有不少修士天性小心谨慎,不欲泄露身份,会与其他人换房间,或是用法术护具进行伪装。此处本该是散修盟一位陆长老的房间,结果却是与人换了,换房之人带着阻隔神识的黑头巾,他亦没看到样貌。听李掌柜那边说,这人在付灵石时,也不曾露面,只是用法术操作进行交易。”说到此,他目光忽然一沉,“若让我知道是谁生出这般事端,拆我钱满楼的台,我定不会轻饶他!”
瞥了眼褚乾那略带阴郁的表情,萧瑶将目光不动声色打量了雅间一遍,道:“褚乾道友会出现在这,想必这房间已经检查过,有没有什么什么发现?”
褚乾如实答道:“房间里有两个用过的茶杯,想来这房内该是有两人,至于其他暂时没发现什么。”
萧瑶在房内走了一圈,除了茶几上放着被人动过的瓜果盘以及两个茶盅,屋里干干静静,没有一丝可疑之处。再看那两个茶盅,有一只乃是侧翻在桌上,茶水撒了半茶几,她唇角处不由泛出一丝浅浅笑意:看来这六万上品灵石的仙器对对方来说颇有些扎手啊。
一时她心中阴霾略有消散,忽的转身,正巧捕捉到褚乾眸中那一直盯着自己的目光。
敛了敛心绪后,她目光灼灼,直直看着那褚乾道:“褚乾道友,在下也知你等商人往来,讲求互利互惠。但在下自认身上并无什么可以惠利道友的价值,如今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不若道友为在下解惑,省得在下再肥脑去胡思乱想,要是一不小心想歪,正好与道友心意相左,辜负了道友一片心意,可就得不偿失了。”
若无今日之事,萧瑶本还想慢慢与他磨上几日,但现今她发现无论是晶莹晓晓一事又或神秘竞拍者与这钱满楼或多或少都有关联,加上这人又对自己表现出如此热络的结交之意,她已经失去玩游戏的耐性。
褚乾也未料到她会突然挑明,先是一怔,但很快便恢复常态笑道:“道友多虑了,在下确实真想交道友这位朋友。”
“理由呢?”萧瑶也笑,只是微眯起的眼此时看上去却有几分咄咄逼人。
“咳,”褚乾轻咳一声,表情颇有几分受伤,“重柔道友你这样可真是伤我的心啊,可不管你问几次,我回答也还是一样:想交道友这位朋友。”
说完他睨了萧瑶一眼,却见她半点也不为所动,双手环胸,脸上挂着平和的笑容似乎在他下文。
褚乾只得微叹一声,道:“重柔道友可知我钱满楼从其他大陆迁来在泰古能走到如今这地步,靠的是什么?”
萧瑶不以为然,眉角微挑,她又不是商人怎么可能知道。
见对方并未答话,褚乾只好自己接话,“运气与实力确实是一部分,但光这些却是不够,做我们这行靠的便是人脉,在下觉得道友有值得交的潜力,亦愿意用真心换道友真情,这便是大实话。”
这说法倒是新鲜,萧瑶不禁问道:“哦,在下从不知道友对我评价如此之高,敢问道友是如何看出在下的潜力?”
“就凭那日在仙羽门道友的表现以及道友出神入化的炼器手艺,我相信自己的眼光。”褚乾目光如炬,全身上下洋溢着一股自信,“在下也曾说过,待有朝一日店铺做大了,想要开分铺时,希望可以考虑我钱满楼的金银市坊或是让我钱满楼代售,这亦是真实想法。须知若想要合作长久,光只考虑自身利益却是永远无法将生意做大,大家都有利可图,做到双赢,利益方可长久。不知重柔道友对这样的解释是否满意?”
见他此刻看来态度陈恳,不似说谎,萧瑶略微思考了会,才道:“最后一个疑问,说起来那日同被天运宗青睐的还有我派云徽师弟,并且张师弟炼丹之术了得,若是褚乾道友与他交好,相信会更有前景。”
褚乾不稍想便笑答道:“确实云徽道友名声要更响一些,但这样一个香饽饽,大家都想抢,道友觉得在下能占到多少优势?我这人喜欢抢先机,对已经炙手可热之物兴趣并不大。”
他说得很直白,萧瑶一时也看不出什么不妥,遂笑道:“既然褚乾道友是诚心交在下这个朋友,在下自然开心,毕竟仙道艰难,多一位朋友比多一位敌人要好许多。其实要与我打交道很简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若是真与我交心者,我必会坦诚相待,道友可要记牢了。”
“自然,”褚乾自信满满,“做生意之人最讲究诚信,在下自不会砸了自己招牌。”
达成共识后,接下来两人又聊了会,再交换了一下信息,见在拍卖一事上再无收获,便也准备各自返回。
临行时萧瑶像是想起了什么,便对褚乾道:“我看你旗下‘泰古符报’消息似乎特别灵通,能否帮我查查几个人,看看其中有没有谁是驭兽高手。”
见她不再用敬称,褚乾唇角微勾,“举手之劳,你将名单给我,快则一日慢则三日,我便派人将消息送至你洞府。”
萧瑶报之一笑,“好,有劳了,今日就到此,改日有机会请你到府中喝酒,告辞。”
把名单给了褚乾之后,她便驾驭着脚桶返回了仙羽门。一回到洞府,她便将丰明给予她的玉简找出,与自己脑海中那几个名字核对了一遍,确定无误后,她目光落在名单上“明月道人”四个字上。
当初拿到这份名单时,自己还未曾遇上朱真真,便也不会特别注意这个名字,可如今再看,却是看出了些门道。再仔细一想便觉这其中说不定也有朱真真,上面记载的乃是道号,朱真真是其真名。遂把一个个道号筛选了一遍,最后圈出了一个像是女修的道号:玉真道人。
只是这一切暂未证实,还得待明日去查。萧瑶一想到可能的结果,心中不免滋生出些许烦躁,最后索性将玉简一扔,盘腿打坐静心起来。
待她调息打坐完,天已是大亮,外边侍奉她的弟子亦开始打扫忙碌起来。
如今萧瑶乃元婴修士,新搬洞府所在整座山峰掌门都赐予了她,可任其随意命名,并且还指派了一批弟子替她打扫管理。有了自己领地,便意味着在凡人界已是独当一面的强者,可以广收弟子,开辟自我一脉,延续传承。
当然这是在萧瑶是普通修士情况下理应如此,奈何她功法特殊,就算收了弟子也无法传承,甚至是误人子弟,早就绝了收弟子的念头。这座山峰注定不会兴旺,既然早晚都要让与后人,萧瑶也懒得想名字,直接命名为无名峰。眼下她只想查清晶莹,晓晓陨落一事,再帮师父将邀月峰继续发扬光大,以及打响炼器师傅房玄书的名号,再接下来便是刻苦修行早日飞升,毕竟这泰极凡人界已经没有太多值得自己留恋的事物。
见天色已亮,她直接动身到市坊去打探,果然朱真真的道号确实是叫玉真道人。还查出当年自己逃婚之后,姬颢也恢复了往昔风流,只是身旁虽然美姬侍妾颇多,至飞升前却并未迎娶道侣。而朱真真作为上好炉鼎原本也该是姬颢金屋中一员,却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却未被姬颢收入房中。为此朱真真伤心欲绝把自己关在房内数十载,听说出来后便已晋升至金丹。
确定了自己猜想,萧瑶又等了两日,褚乾那消息也传来,结果多少让人有些失望,名单上的几人并没有谁特别擅长驭兽。
接下来再查,却是再无任何进展,也难怪已经是万余年前的事,要想弄清楚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
所以接下来萧瑶一切照常,重心还是放在修炼以及门派、炼器等主要之事上,其他则记在心中,暗中等待机会。
如此忙忙碌碌,时间如流水般,在不知不觉间,萧瑶便迎来了修道第四万个年头。
二八七、应约
两万年来,萧瑶一直呆在泰古,除了找寻炼材等必要的外出,大多时候不是在虚空修炼,便是到市坊为自家炼器铺忙活,日子比筑基期,金丹期要过得惬意许多。毕竟到了元婴这个境界,乃是站在凡人修行界顶端,鲜少有人胆敢招惹。加上修到元婴不易,众大能且十分珍惜性命,元婴修士之间都极力避免以命相搏的大冲突,哪怕互相看谁不顺眼,至多也是暗地里使些绊子,却不会闹得太大。
也是托此风气,在日积月累的努力及大量仙晶供给下,萧瑶顺利进阶至元婴后期。《雷型咒》的参悟也有了一定的进步,可将雷电化形出整只小隼,但接下来再想更进一步参悟却是举步艰难。她深知此法玄奥,待精通之时,有一法抵万法之能,心急不得,唯有在漫漫岁月中一丝丝领悟,同样需要积累,也不钻牛角尖,想不通时便暂时放之一旁。
而萧瑶开的“房玄书器铺”经过两万年的悉心经营,如今在泰古各大市坊均已开设了分铺,乃声名大噪,甚至远传其他几块大陆。事至如今,她已成为泰极炼器界当之无愧的第一人,与张凡这个第一炼丹师并称为仙羽门双圣。又因其在外自称房玄书传人,房玄书的大名在修仙界也得以广泛流传。虽说器炼宗多多少少能从此种看出一些端倪,但在仙羽门不可动摇第一威名下,萧瑶也未曾肆意宣扬,算是给足面子,便也息事宁人,权当不知。
一切皆在岁月中循序渐进,唯有一点让萧瑶颇有不满,晶莹与晓晓一事宛若石沉大海,哪怕是万年的伺机,名单上几人,除了又陨落一人,其他几人均未有一丝疏漏。让她与丰明都忍不住要怀疑是否判断错误。
这日,萧瑶受褚乾相邀到钱满楼小聚。两人如今关系算是不错,既是朋友亦是生意上的伙伴,当初“房玄书器铺”的第一家分铺便是开在了钱满楼市坊,说穿了“房玄书器铺”能有今天的成就一部分是靠钱满楼的宣传,褚乾功不可没。
萧瑶一入钱满楼的会客厅——聚英堂,便看到褚乾正在与一位穿着绣祥云仙鹤大红袍红脸光头长须道人攀谈,另外几张八仙椅上还端坐着两名元婴修士,一男一女。男修面若冠玉,眉目英挺,白底青花罩衣,粉底软靴,看上去俊朗非凡;女修面若桃花,唇红齿白,身着桃粉色罗裙,如若出水芙蓉,绰有余妍。
见她进来,褚乾微微一笑说道:“我与福禄兄才刚说着你何时会到,这会人便来了,倒是巧。”
萧瑶眉毛微动,她来之前可不曾听褚乾说过还邀有他人,疑惑之余,仍旧拱手与四人行礼笑道:“失礼,失礼,在下晚来了。”
只见那红脸长须道人美目带笑,接过话来:“呵呵,是重柔道友客气了,其实并非道友之过,我们三人乃是不请自来,扰了两位道友谈天雅兴,失礼的该是我们才对。”
“福禄道友不必自责,在下与褚乾道友不过是小聚酌饮两杯,并无打扰一说,多几人反倒热闹。”
说着萧瑶坐到一张空着的八仙椅上,面上笑看着四人,暗中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