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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重生之复仇-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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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吧,这次是我错怪你了。”蒋吕氏亲手扶起了她。
  朱夫人瞅着自己的闺女,几次想要说话,都被益阳公主用眼神给挡了回去,益阳公主明白如今公主府也好,朱家也好,都只靠她这把老骨头撑着,若是她撒手而去,别说自己的外孙女受这样的委屈,就是屈死了也没有一个人能说得上话的,朱家打落牙齿和血吞,也要在蒋家这里先扬后抑,把这桩亲事维持下去。
  “怎么不见本宫的外孙女婿?”
  “他——他伤心至极哭得凄惨,不能见人。”
  “嗯,那本宫还是要说说他,他们夫妻俩个还年轻,应该和和美美的好好过日子,早日生下嫡子才是大事,亲家太太,您看呢?”
  “我也是这么想的。”蒋吕氏说道,她这次是真的败了,她一帆风顺太久了,忘了自己的出身,虽说她此时是一品诰命,可这京里却还有比她高得多的人物,益阳公主再怎么外强中干,她穿了全套的公主冠服,就算是蒋至先也要跪地相迎!
  “这天色也不早了,本宫这把老骨头要回去歇着了,只是本宫还要多说几句——若是蒋家连小小幼儿都难活,亲家太太掌家可要多上点心,蒋家这一年丧事办得太多了。”
  闵四娘在一旁为益阳公主叫好时,心中却难免辛酸,当初“陈雨霖”被威逼之时,若是有人出来说那么一句话,只肖一句话她也不会冤沉海底……
  她看向朱么娘,却看见了朱么娘宛若一滩死水的眼神,心里却头一次没有了报了仇怨的痛快,朱么娘就算躲过此劫,却也得罪了蒋吕氏,怕也要避居以求安稳,蒋家不会说她冤枉,只会说益阳公主以势压人,逼得蒋家不能彻查此事,朱么娘——完了。
  她又看向益阳公主,益阳公主又何尝不知此事,可她也不能把朱么娘接回公主府和蒋家撕破脸,到时候两败俱伤,吃亏的还是公主府和朱家——
  司马静躺在床上,直愣愣地看天,那孩子吃到亲娘喂给她的第一口糖水,竟是掺了毒的,喝完水之后,那乌黑的眼睛睁开了,给了母亲一个笑容——
  蒋佑昌一脸心疼地坐在脚踏上,拉着司马静的手,“我知道你难过伤心,太太已经开了祠堂要休了朱氏,你放心,我定不会让咱们闺女白死,朱氏那毒妇,害了我的一双儿女还不够,如今连我的幼女也害,她真的是生来毁我的!”
  司马静听到这里,眼角渗出了一滴泪,却还是不说话,她原来不知道心被刀子扎是什么滋味,如今却是她自己给自己扎了一把刀。
  “你说话啊静丫头!朱氏那毒妇我早晚有一天要亲手杀了她!你放心,咱们以后会再生儿子,再生女儿,生十个八个的——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司马静坐了起来,搂着蒋佑昌的脖子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她总算是夺回了蒋佑昌的心,至于付出的代价有多大,她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
  朱么娘自此退居到了耳房的庵堂,轻易不再出院门一步,她真的是一步错步步错,一开始得了个尖酸刻薄的善妒名声,到如今她说她不是毒妇,事情不是她做的,却也没人真的信她了,益阳公主在祠堂里说的话,纸条上的破绽都不算什么,这流言蜚语都是充着她来的,蒋媛没得不明不白,就算不是她做的,她也有看顾不周之罪,背着这些罪名,她又能如何?难道真的要到顺天府喊冤?
  转眼间又是一年中元节,蒋家要比平日更多了几分的肃穆,蒋吕氏的楼船造得比往年大了一倍还多,金箔纸钱堆山填海,各式祭品车载船量,闵四娘亲手扎了一船的莲花灯,这次是整整一百六十五盏……父亲、母亲、兄长、嫂子、侄儿、侄女……你们等着,你们的仇我会一一替你们报,孩子们,我知道你们还有冤情,朱么娘如今已经如你们当初一般被人所弃退居一隅,至于别的恶人,娘都会一一的替你们找出来——
  秦玉珠拉了闵四娘一把,“六弟妹,过来吃些果子吧,这送河船怕是要送到三更天了。”
  闵四娘转过身微微一笑,坐到了蒋府奶奶们所坐的圆桌上,她四下一看,果然不见朱么娘,“二嫂这样的场合也不出来?”
  “她一心修佛呢。”秦玉珠说道,她若是朱么娘她定不会退居,可她不是朱么娘。
  薛静安忽然说道:“三嫂什么时候请我们吃满月酒?”就在蒋媛死的那天,修姨娘悄无声息地了个儿子。
  “只不过是个庶子,如今府里的事多,我也没打算张罗,修姨娘也是个懂事的,整天就是在屋里带孩子。”秦玉珠说道。
  众人点了头,眼尖的人早看见了,薛静安提及此时事裴大贵家的正巧路过,益阳公主当众揭了蒋吕氏的短,朱么娘一时半刻是出不来了,连她的名字也不能提。
  闵四娘环视这左右的派头,比起去年来只高不低,完全看不出蒋家办了那么多的丧事,“三嫂和四嫂把这个节办得圆满体面,果真都是能人。”
  “不过是曹随魏规罢了。”薛静安说道,一朝权在手的秦玉珠脸上却难掩得色,“我原本觉得管家容易,如今出来管家,倒宁愿有人把这烫手的山芋拿走才好,这满满当当的二百多口子人呢,一睁眼睛就觉得满脑门子的官司。
  薛静安一听她这么说,立刻掩嘴笑了,“那是三嫂子爱操心,有了三嫂子,我倒省了不少的事呢。”
  她还不如直接说秦玉珠爱揽权呢,闵四娘听到这里也笑了,秦玉珠却似是听不出来似的,得色更显,秦玉珠一个庶子媳妇,嘴不甜脑子不灵,不得丈夫和婆婆待见,可偏偏能活得风生水起,闵四娘想想也是奇事,若非她夺了她精心替儿女挑选的奶娘,害得她一双儿女无人照看,秦家在朝中又是蒋家的左膀右臂,她倒想要放过秦玉珠了。
  闵四娘擦了擦眼角,“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八字轻,这进了七月净作些乱糟糟的梦。”
  “哦?”秦玉珠一听到这里立刻来了精神,“不是我说你,你真应该听我的到庙里请几到灵符来……”
  “我已经请了通天观的灵符了,可这梦一直没少作……”
  “都是些什么梦?”薛静安也难免好奇。
  “我经常梦见自己站在湖边,眼睁睁地看着两个穿红衣服的小孩儿在河里沉浮,我本想要呼救,可就是说不出话来,想要走却迈不开步……”
  “什么样的两个小孩?”秦玉珠沉思了一会儿,薛静安却低下了头。
  “大约也就是四、五岁的样子,浑身都是**的,看眉目却是极清秀的,应该是一男一女……”
  她说到这里,张月娘手边的茶杯啪地一声掉到了地上——
  锦环趁乱拉了一下闵四娘的衣裳,闵四娘瞧着众人铁青的脸,也不再多说些什么了。
  “弟妹还是要再请灵符啊。”秦玉珠意有所指地说道,看得却不是闵四娘。
  闵四娘回屋换了衣裳正要安寝,银玲端着一杯安神汤进来了,她打发了左右,只留下了银玲,“你找着了什么?”
  银玲从袖子里拿出了被烧到半残的纸,上面写着:早登极乐。
  “是谁的楼船上的?”
  “薛静安。”
  “果然是她。”闵四娘躺回了床上,想当初她的孩儿落水之时,正是光天化日之时,她听见了孩子呼救,到了孩子身边忍着烈日炙身之苦却救他们不得,当时她几乎要疼得魂飞魄散,隐约间看见有一个人站在湖边,本以为这人能大声呼救,让人来救这两个孩子,却没想到那人站了一会儿,转身走了——
  两个孩子亡故之后,她躲在屋里休养了整整一个月,却始终不能忘那双冷漠的眼睛——
  可惜她当时痛苦难当,只记得那人衣着不俗,身姿年轻,不似是府中下人,应该是哪一位奶奶,却怎么样也猜不出来是哪一个,她原先猜是朱么娘或者秦玉珠,可几经试探,试出来的却是——薛静安!




☆、报与应

  时序进入八月,夜晚时已觉风中有阵阵凉意,湖边的垂柳被风吹得沙沙作响,隐约间湖边燃起火光,远远的只看见两个身穿素服的妇人,跪在湖边瞧着燃烧的纸钱口中念念有辞。
  “冤有头、债有主害你们的人不是我,你们不要再来缠着我,更不要去缠月娘,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
  “当初不是她不想救你们,实在是一旦喊了人,不知道能不能救你们不说,她偷偷与我在桃花坞私会的事也将败露,非但救不了你们,还要多搭上我们两条人命,你们俩个都是好孩子,这些年她一直良心不安,每年布施庙里,替你们祈福,你们收了这些纸钱,早日投胎去吧。”
  张月娘的话音刚落,一阵狂风大作,湖边的正在燃烧的纸钱被这风吹得七零八落——
  “静安……”张月娘握住了薛静安的手。
  “年年烧纸你们都收了,今年为何不收?害你们的人是太太,我若是喊人把你们救起,我就得罪了太太,况且我能救你们一次,救不了你们一世,太太想要你们的命,你们早晚都是死,这是你们的命,你们听婶婶的,婶婶不会害你们的,早早上路吧——”薛静安表情平静地说道。
  “他们……”
  “这些年他们都未奈我何,今年又能如何?”薛静安站了起来,伸手拉起了张月娘,“我们回去吧,出来的久了让人生疑。”
  “可是这府里死大人、死孩子,死了太多了……”
  “这府里最恶的人不是你我,要报应也不是先报在你我身上。”薛静安说道,“走吧。”她拉着张月娘的手,离了河边。
  闵四娘从离她们不过一丈之地的假山后转出来,手心已经被指甲压出了血痕,是,她们不是这府里最恶的,这府里的恶人一个都躲不过!
  这能怪谁呢?只能怪命吧!
  谁让你嫁进了蒋家,谁让你姓薛,谁让你是九门提督府出来的,谁让你见死不救!薛静安啊薛静安,你到时候也要认命啊!
  当初她做鬼的时候就知道薛静安的大秘密,她出身九门提督府,却与自家的远房表妹张月娘最为交好,久尔久之竟成磨镜之交,两人情深意长难舍难离,总算由薛静安想出了两人长长久久在一起的法子。
  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蒋家四爷蒋佑荣写的一副字,整日里夸这副字字好诗也好,话里话外透出仰慕蒋四爷的才学,蒋家本就想要与薛家结亲,只是碍于嫡子蒋佑方年龄与薛静安相差太多,不敢提亲,知道了这个信儿之后,立刻遣媒到了薛家。
  薛家一见蒋家来提亲就知道自己家闺女仰慕蒋家庶子的事,连蒋家的人都知道了,也只好认了,将女儿许配给了蒋佑荣,薛静安嫁入蒋家之后,又悄悄地从中牵线,让张月娘也嫁进了蒋家,蒋佑伍本是婢生子,文不成武不就,配张月娘也算是珠连碧合。
  两人过去经常在桃花坞幽会,蒋家二房的龙凤胎溺水而死之后,她们俩个又将幽会的地方改在了通幽小筑,闵四娘一直佯装对此不知情,想着等到适当的时机,揭穿此二人,离间蒋家和薛家的关系,却没想到薛静安竟是她寻了几年的仇家……
  “银玲……明日一早你就去邵姨娘那里,要一张字条。”
  “奶奶……你……”
  “你记住了字条上一个字都不能差:半旬未见甚是思念,请君明日末初二刻桃花坞一聚。”
  “……是。”银玲顿了一顿说道。
  她走之后,闵四娘又拿出了几张纸条,在月光下眯着眼看了一会儿,笑了。
  月光下,她的影子淡得几乎看不见……
  “六奶奶!”她猛地转过身,只看见一个有些眼生的女子站在不远处,远远地看着她。
  “你是……”来人做妇人打扮,衣饰精美华丽,应是哪个院子里的姨娘……
  “我是三房修姨娘。”
  “这么晚了,修姨娘不在屋里看顾孩儿,出来做什么?”
  “我是来求六奶奶的……”
  “求我?”
  “求六奶奶想办法把我们母子弄出蒋府。”
  “哦?”闵四娘挑了挑眉。
  “不瞒六奶奶说,三奶奶穷凶极恶贪财无义,三房跟着三爷的姨娘们收的浮财被她刮走了大半,就算是我手里也不剩什么了,更何况我生的是儿子,我怕她榨干了我之后会翻脸无情……”
  “此事你应该去找三爷。”
  “三爷若是能管住三奶奶,三奶奶也不会如此嚣张了。”修姨娘惨笑一下,“不瞒六奶奶说,我在娘家时曾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只因三爷看上了我,要纳我为妾,我父母财迷心窍硬生生的退了亲,如今他也在京城里做生意,正盼着与我团圆呢。”
  “你带着蒋家的骨血……”
  “谁说我的孩儿是蒋家的骨血?这些年了,蒋家可有骨血活过满月?这其中的缘故,六奶奶你不是不知情吧……”
  闵四娘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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