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皇-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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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契约完成，天空再度恢复了昏沉。阿贝尔耐心地等了许久，料想中会再度冒出头来的黑龙却始终不见动静。他不由纳闷了，难道这黑龙真是胆小如斯，宁愿继续被封印着也不敢出来了？
踌躇了片刻后，他终于走了过去把那剑提在手中。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一手抓着长剑一手提着一个蓝汪汪的骷髅头，样子着实有些古怪。他地心思完全放在了斩龙剑上。黑龙的出现让他对莫南地做法越发疑惑。以他目前的实力别说发挥出斩龙剑的真正威力。就连炼化它都做不到。包括父亲兰特，当初拥有这柄剑的时候也只能发挥出斩龙剑极少一部分的威力。甚至大多数时候都只是当成一般地武器在使用。
黑龙表现出来地超凡实力让他有种感觉，或许这是莫南有意识地在他身边安排了一个超级打手。不过这个想法并不能完全成立，此刻他再想跟这柄剑内的黑龙沟通却怎么都做不到。似乎那黑龙躲回去之后这剑又恢复了原来地平静。对此他很无奈，也清楚自己的份量还是太轻。连父亲见到莫南都只能靠着无赖占点小便宜，有时候还不免吃点小亏。自己又拿什么去揣摩人家的想法。
伊西斯的脑袋被他丢在了地上。自己却完全地投入到了研究斩龙剑当中。可惜。最终他只能放弃了，不管他输入真元还是灌入魔法元素。斩龙剑就如同无底洞一样，有多少吃多少，却连个泡都不冒。
伊西斯在一旁无声地看着，灵魂深处却混乱不堪。堂堂第七深渊的亡灵女神伊西斯竟然被个人类给契约了？她绝望地胡思乱想着，甚至开始后悔自己堂堂的女神不做非要跑到第七深渊。
突然，阿贝尔站了起来，斩龙剑捏在手中，看着广场另一边漆黑一片的幽深门洞冷冷地开口：“谁在那里？”
一条人影自黑暗中缓缓走出，高大的身躯仿如魔神一般，隆起的额头上流动着难以莫名的符咒，。但最醒目的却是他背后，六对完全展开着的，黑白两色相间的丰满羽翼。
“堕落天使路西法？”阿贝尔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不管怎么说路西法都是传说中的魔神之一，虽然以自己的身份和见识实在用不到敬畏他，但好奇心却依旧急剧膨胀起来。能够长有十二翼的堕落天使，应该也是路西法本人了。
“不错。阁下来自东方？”路西法稳稳地站定，目光扫过伊西斯，面不改色地说道。路西法有着堪称完美的身形和面孔，当然这或许是天使都拥有的。不过作为唯一从天界打出来又在深渊占有一席之地的堕落天使，他的实力远远比外貌更出众。深渊内许多恶魔最初都对他没有好感，但最终却有数不尽的恶魔选择了臣服。
“是，也不是。不过我想我们应该来自同一个地方吧。”阿贝尔感觉到路西法并没有动手的意思，强行按奈住心头的好奇说道。
“请容许我做个假设，相信和我一样都有很多疑问。不过在我们坐下来解决这些疑问之前，是否能告诉我你对伊西斯做了什么？”路西法的眼睛如同永夜一般深邃，作为深渊有数的强者之一，他已经大概猜到了伊西斯的情况。但伊西斯的身份却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他也不得不慎重地开口。
“只是签订了一个契约而已。”阿贝尔有些意外路西法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在伊西斯身上，而他也不愿意在这契约上多做解释。
“作为战斗的胜利者你有权力这么做。不过我想提醒你的是，伊西斯的丈夫就是第五深渊之主，冥界之王奥里西斯。而伊西斯本身就是守护死者的女神之一，也是天空女神奴特的女儿。”路西法的声音里不包含任何情感，连带提到地位超然的天空女神奴特时都没有任何波动。
“哦？我对这些很好奇却一无所知，我想路西法阁下应该有时间给我解释一下关于你们西方神的情况吧？”阿贝尔脸上的表情骤然丰富起来。从路西法刚刚话中他已经判断出，深渊应该是一个完整的神系，而且实力远不止他想象的那样。
“这一点你也可以问伊西斯，她比我知道的更多。”路西法似乎考虑了片刻，“看来我们之间很有深入交流的必要。给我两天时间，被强行唤醒的我需要一点时间准备。我想这期间您也可以从伊西斯那里了解一些您想知道的东西。”
路西法口中不知不觉换上了敬语，这让阿贝尔感觉到了对方的诚意。事实上站在路西法的角度，确实没有跟阿贝尔敌对的必要。况且自从黑龙出现的时候路西法就已经被惊醒，目睹了黑龙的惊人实力和阿贝尔契约伊西斯之后的过程，他心里早已对阿贝尔的身份有了大致猜测。同样被卷入了某个无比庞大的漩涡中，双方如果合作，哪怕仅仅是提供对方所需要的情况都能让两方面都得到惊人的好处。
“这是你的地盘，请便。”阿贝尔微笑着，说话也随意了许多。
路西法点点头，转身走入了黑暗之中。他需要时间来整理这副躯体，更需要时间消化今天知道的一切。
第247章 落日太阳神系
“想要我做什么？”路西法离开后，伊西斯只能面对现实。不过即便已经被契约，她心里始终难以完全平静下来。
“这算是不服吗？我被你们攻击，现在你被契约成了仆人，只能怪你运气不好，不是么？”之前的困境完全逆转过来，阿贝尔说不出的痛快，此刻倒也没有因为伊西斯的态度而有任何不快。“对于深渊，对于你们的神系我几乎一无所知。这么说吧，好好地做仆人，五十年后我会解除契约，你继续做你的女神。”
“五十年？神历年还是魔法纪年？”伊西斯的灵魂之火一阵跳动。
“太阳历的五十年。我想对你来说应该是很短暂吧？”阿贝尔微微摇头，伊西斯不怎么强，脾气倒是不小。
“太阳历的五十年？”伊西斯终于认真起来。人类的五十年对她来说算什么？在这个岛上数万年都过来，五十年说白了连打个盹都不够。
“不错，五十年已经是很保守的估计。事实上我并不觉得五十年后你还能对我有什么帮助。”阿贝尔一脸正色地说道。
伊西斯顿时沉默。阿贝尔的话实在有些狂，但她却并不怀疑这话的真实性。
“现在给我说说关于你们的深渊，还有天界，或者是你所知道的其他神系的一切。”阿贝尔说出这话之后心情居然微微有些激动。这种辛秘连父亲兰特都不知道，自然有着极大的吸引力。
伊西斯的灵魂之火闪动了几下，似乎是在找寻灵魂深处的记忆。片刻后她才开口：“您知道四大神系吗？北欧，雅典，耶和华的天界和我们的落日太阳神系。”
“北欧的主神是奥丁，雅典的神王是宙斯，耶和华如今被称为上帝，至于落日太阳神系我真不知道。”阿贝尔就地坐了下来，一边思索一边答道。
“伟大的落日太阳神阿陶姆在第一个世界文明诞生之前就已经创造了神系地雏形。第二代神是苏和泰夫姆特。他们真正开创了荣光照耀世界的庞大神系。而我的母亲则是第三代神。那个时候，北欧冰雪之地诞生地先驱者布瑞已经化身为祖神博尔并有了包括奥丁在内的三个儿子。不过博尔自我沉睡之后，奥丁杀死了他的两个兄弟。一手开创了北欧古神系。两百个神历年后，在圣山奥林匹斯，宙斯获得天空权杖，雅典神系诞生。”伊西斯显然是把历史都精简过了。但却没有漏过大事件。
“等等，奥丁创立北欧神系还在雅典神系之前？为什么我听说雅典神系比北欧强大很多？”阿贝尔突然抬头问道。“因为第一次圣战。北欧的发展很快，第一百八十个神历年，奥丁地儿子，北欧战神铁尔对我们发起了第一次圣战。不过，北欧的神太少了，铁儿和那次出战的七位神都被毁灭了身躯，灵魂永远封印在了当时最大的几座金字塔中。或许您不信，伟大的落日太阳神系。仅仅是我们这一代之后的神就已经超过两百位。铁尔发动的战争直接给北欧带来了不可修复的创伤，也间接让随后建立的雅典神系坐大。在那次战争之后，我们之中出现了几位司职战争地神。”伊西斯回忆着这些千万年前的往事，灵魂之火处在了某种奇异的状态中。
“也就是说你们的神系是最早出现的，为什么会坐视北欧发展起来？和北欧的战争之后你们还没吸取教训又让雅典发展起来？”阿贝尔的目光不由变得有些奇怪。听到这里他已经大致明白伊西斯所在地落日太阳神系应该就是古埃及神话中的那些神。不过这些传说只在古埃及流传着，影响远没有其他几个神系大，却没想到这竟是最早出现地神系。
“不是没有吸取教训。”伊西斯眼窝里金色光芒一阵跳动。有些无奈地辩驳道，“那个时候。耶和华带着他的天使军团出现了。他的目标就是最强大的我们，没有任何预兆就发动了战争。”
“你们之前不知道他的存在？”阿贝尔眉毛挑了挑，察觉到了其中地不妥。之前地论述中伊西斯没有提到任何关于耶和华的任何情况，但耶和华既然能向他们开战说明实力已经累计到了不弱地程度，庞大如落日太阳神系怎么可能在之前都不知道耶和华的存在？
“没人知道他们从哪里出现。或者说耶和华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神。除了他一个主神。他的天使军团中再没有别的神，但那些天使的战斗力却非常可怕。包括路西法在内的几位天使长更是强到能够我们的这一代神相比。但最可怕的是耶和华建造的神圣转生池。重伤甚至战死的天使都能在那里重生。。。。。。那一场战争打了十年，真是一个噩梦！大部分的兄弟姐妹都战死了，包括神力强大的苏和泰夫姆特祖神，都被死不光的天使军团耗光了神力。而始神又在战争之前就已经离开了世界。最终，我们战败了，通过始神留下的神器，我们到了另一个空间，也就是深渊。”伊西斯不免有些伤感。
阿贝尔几乎能看到那场战争的残酷，虽然伊西斯用很简单的几句就说出了战争的大概经过，但持续了十年的战争，这是何等恐怖的数字。神和天使，完全就是看力量强弱，战斗没可能持续多久。也就是说持续战斗了这么久，双方的兵力都投入了许多。
“路西法他们这些天使长只和你们相当？那为什么现在的路西法比你强得太多太多？”
“我的神力在这一代中只是弱者。如果是奥里西斯，即便是今天的路西法也未必能胜过他。”伊西斯顿时生出不忿。
“东方呢？”阿贝尔的眼睛突然眯起，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既然四大神系打得这么热闹，东方的仙人没可能一点都察觉不到。
“东方。。。。。。那个时候没有东方。整个世界的外围有着强大的能量场，只有始神有能力冲破这层能量场离开这个世界。而世界内，也有一块巨大的陆地被一种力量所笼罩着。那种力量比笼罩着世界的力量更可怕，连始神和祖神都没能突破。如果可能我想那就是东方的发源地。其实我们一度认为耶和华和天使军团就是那里出来的。”伊西斯继续回忆着，“他的力量也未必强过主神，更没可能带着庞大的天使军团穿越世界外的屏障而来。”
“那你们到了深渊之后呢？”阿贝尔继续问道。
“深渊跟那个世界不同，有一些偶然出现的空间裂缝可能连接着其他的世界。发现了这一点之后，已经分别占据了深渊七层的主神开始致力于寻找新的生命空间。那个时候路西法已经判出天界，称为第七深渊的主人。而到这个世界来，只是一个巧合。”伊西斯解释着。
“你们到这里多久了？”阿贝尔继续思索着。
“按照太阳历年来算，应该是一万七千多年。”伊西斯小小地犹豫了以下，随后作出了回答。
“这么久你们都不打算回去？说实话！”阿贝尔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的骷髅头。
“没必要回去。跟这个世界的神战争之后，我们虽然伤亡不小，但那些神们也没有占到便宜。最终的结果就是协议。他们让出这块大陆，而我们就不再染指他们的信徒所居住的那个世界。这里连接着第七深渊，不过路西法封闭了通道，一直沉睡到刚才。”伊西斯无奈地开口。有些事情她并不想说，但契约在身她也没办法。
“好吧，回到关于耶和华的来历上。我也觉得耶和华可能是那个地方出来的。他一个神，手下就全是天使，这并不像一个完整的神系，反而更像一支远征军，你觉得呢？”阿贝尔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心里大定。至于如何出去以及更深层次的交流，就应该跟路西法沟通。这家伙选择留在这里必然有他的目的。而伊西斯会在第七深渊，很可能跟路西法有关，甚至当初路西法叛出天界都没那么简单。
“远征军？您说的很有道理。”伊西斯应和着，却没有多说，反而看着阿贝尔。
阿贝尔不再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