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策-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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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沉默半天,袁百渊的嘿嘿怪笑令人不寒而栗:“不是只有我,还有……”
“我!”雷公一般的嗓音震动,那一个瘦弱少年动作幅度不大,却每每有种雄壮暴烈气质。
一名一身白裙的女子悠然自得地走出来:“真巧呢!”
袁百渊和熊式武就像被便便兜头兜脑的扔了满面!
……
怒吼声,兵器交击声,不住的隐约传来。
“啧啧,真热闹。”王策摇头晃脑:“我简直太坏了,大大的坏了。”
皮小心和鲁克始终费解,这哥们从踏出北镇后,实在有太多事令他们觉得惊奇和不同:“我们走不走?万一诸海棠回来……”
“怕什么!”王策不以为然:“我能骗她一次,就能骗第二次。”
“落非尘运气真好啊。我还以为袁百渊和熊式武居然没挑中她,诸海棠居然也没挑中她。”
此时,林中声息已止。王策笑眯眯,一拳击在掌心:“一个次席到手!”
段思显之死,打散本来的打算。那就只有另想他法,而如果自己没法增加号牌了,那就只有让个别人失去号牌。
王策巴不得诸海棠一个人就拿下九成的号牌,那一来,三杰手里的号牌,就足以拿下三席了。可惜,诸海棠没那么逆天,再说这里边还有一个几率问题呢,光是躲猫猫也能挨到大试结束。
因此,九成号牌集中在诸海棠身上,除非这大胸姑娘运气好到逆天,否则不会发生。
皮小心和鲁克显得忧心忡忡:“段思显他老子肯定要找你报仇!”
段其真,乃是北衙从五品的总领。什么是总领,身份地位只在指挥使等少数人之下,北衙九大处的大头目就是总领,手底下精兵猛将若干。
“那是将来的事,当前,我们最重要的,就是享受现在!”王策比世上任何一个人,都懂得及时享受现在的道理,并且始终身体力行。
至于段思显家老子,王策现在才不关心,没必要为了一桩未来的事,而搞得现在情绪焦虑吧。
“你伤人性命,违反规矩,会不会被取消资格?”鲁克越发的担心。
这恰是王策最不担心的一件事。什么叫侠以武犯禁。一票练武练得血脉贲张的热血少年,哇哇大叫的斗在一起,能不出人命。
段思显显然就是一时冲动,就有了杀王策的打算。
穿越以来的三个月,看似凡事都有规矩,都有约束。王策相信这只是因为他所处在特殊环境,绝不相信整个世界都是这样。
何况,只有规定说不许伤人性命,没说后果和惩罚。王策相信,举办了二百多年的大试,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漏洞。
除非,这就是一条故意让人钻空子的漏洞。
……
又是一名取战报的人仓皇从山脚奔上来。
谈季如等一票南衙官员,眼看快要失去捍卫了二十年的大试头名,居然始终保持一份不错的好心情。
当战报被人忐忑的通报出来。
谈季如等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好一个杀伐果决的少年!好一个把所有人玩弄在故掌之间的早慧少年。
然后,谈季如等人悉数锁住眉头,往后边一排北衙官员中看去!
麻烦大了!
死人了,这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放在火爆一些的年岁,哪年不丢两条性命。大试里甚至发生过参加少年,几乎死了一半的事,那也是有史以来最恶劣的事件。
死人,真的没什么。死的是高级官员的子女,官员想事后报复,这本也没什么。
麻烦的是,死的是段其真的独子。
段其真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睚眦必报还好,最麻烦的就是冲动易怒!
谈季如和解世铣等人都锁眉不已,段其真是北衙唯一一只军队“北武军”的两大副手之一。考虑到解世铣是“北武军”最高上司,实际上是被一分为三的由三大总领统帅。
这就意味着,段其真才是其中一只“北武军”实质上的军事主官。这更意味着,冲动易怒的段其真,分分钟都有可能在丧子之痛下,做出丧心病狂的事。
“我儿,死了!”
段其真猛然抬头,眼已红得宛如野兽,一跃上前,抓住这上来通报的人,疯了似的咆哮:“是谁,是谁干的!”
“是一个叫王策的少年!”
这人战战兢兢的答完,啪的一口鲜血崩出,竟被狂怒之下的段其真一掌打飞二十米。
段其真一跃,宛如巨鹰般的冲天直跃往山林,怒吼:“王策,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谈季如叹息:“解大人,还是暂时解除段其真的职务吧!”
……
“解大人,还是暂时解除段其真的职务吧!”
氛围快要凝结了。
解世铣冷冷道:“北衙的事,不需要你来替我操心!”
“一个只会招摇撞骗的小子而已!”解世铣眼皮底下有几分犹豫。
诸相如苦笑,再也忍不住,出言道:“大人,王策是我们北衙新一代武学天资最出色的几个少年,只怕也不比小女差!只是在小试里受伤得了离魂症,一时忘了许多。”
“尽管王策在武道上略有遗忘,可从今日大试,也能管窥一二,他实是我北衙年轻一代最接触的少年。”
大批北衙官员暗中点头,无比赞同。
谈季如向这批北衙官员笑笑,又转回头去,看着那快要没入山林中的段其真:“死一个王策,平息北武军总领的怒火,倒也值得。”
“不过,我谈某人只好奇一件事。段其真此人素来暴戾冲动,不晓得他会不会杀光一路看见的少年!”
一言令北衙官员悉数色变,尤其是诸相如等有子女参加大试的官员,更是脸色铁青!
这绝对是极可能的!
解世铣这一回再也坐不稳,一拍椅子扶手:“他敢!”
大试历史上,发生过几次大规模杀戮。其中有一次,赫然正是因为官员因丧子产生的暴怒。一想起那种满地流血的景象,无不战栗。
这一音崩将出来,解世铣身上某处冒出一只战灵,卷裹住身子,化做一道虹光,宛如彩虹桥一样,转眼横跨上百米的距离。
谈季如绽出一抹诡笑:“解大人不愧是两衙公认的第一高手!”
北衙官员面对这等嘲笑,也只有苦笑的命。他们宁愿解大指挥使是一个合格的指挥使,而不是第一高手。
一旁的林显法是一名标准的文官,此时,气息一动,身后头顶闪耀出一抹光华,竟结出一只发光的白毫笔在半空!
诸相如向林显发一礼:“多谢林大人以心相襄助,不过,解大人一个人就够了。”
林显法失笑,收起心相:“林某未见过这等局势,着紧冒失了!”
第012章 镇岳,黑白双煞
解世铣在战灵的辅助下,几个起落,便已追赶上来,怒斥。
“段其真,给我滚回去呆好!”
段其真红着双眼,浑身散发着暴戾气息:“解大人,我要把那杂种碎尸万段!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谁敢阻拦我,我就跟他拼了!”
“你总亏还知道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平素为何就不好好教他,这番事,却是他折腾在先!”解世铣冷冷道:“今天我就阻定了,我倒要看看你想把我怎么样!”
“解大人,得罪了!”段其真双眼更红,几个鬼魅般的闪身,轰隆与解世铣一个交手。
一道丈许刀气激爆,刹时,轰隆将半座小山生生是削平。
解世铣脸色铁青,仰天暴喝:“好,好,好!”
“我解某既然说了要你乖乖回去,那你就得跟我回去!我倒要看看你的刀气,能不能杀得了我!”
段其真发狂的重新又是一刀,好不惊人的遮天蔽日,刀气哧哧纵横不绝,只见那碎石飞屑满天。
解世铣铁青着脸,身上竟自涌出一道无形气墙,这无数刀气扑哧扑哧的斩上来,就如斩在钢铁上,死活是破不开!
一条战灵自其身上涌出来,仿佛裹在胳膊上:“段其真,你要是接得下我解某这记战灵技,你想干什么,我随你!”
“技名镇岳!给我滚回去!”
恐怖的气息席卷一切,仿佛横扫千军一般的凶悍,一转眼就把段其真轰回数百米。
段其真狂喷鲜血倒坠,眼中血色狂退,多得几分理智,惨然大骇:“暴君战灵!地级战灵技!”
段其真朝着这边群官所在飞回来,林显法这文官委实没见过这等惊人之状,脸上涌出惶惶之色,心相再次跃出。
这时,一只手宛如从虚无破空出现,准确无比的抓住段其真的身子,轻松的消去解世铣那恐怖的真气。
此人竟是谈季如!几乎从未公开出手过,两衙最深不可测的强者。
解世铣跃回来,一巴掌把狂躁的段其真制住,深深看向谈季如:“我生平最不喜的,就是你这种装腔作势的人!”
一巴掌把段其真拍醒,解世铣强悍交代:“段其真,我再给你一个机会!”
“你要是敢把事情闹大,我亲自摘了你的脑袋!你要是敢动用北武军,我抄你满门!”
段其真垂下头,露出一个凶残的狞笑!
叫王策的小杂碎,你死定了!
……
“我死定了。”
王策哭丧着脸,摸着空无一物的腰际,装着美味干粮的袋子,大约是先前掉落悬崖了:“没有美食,没有饮料,没有美景,没有美女,不如让我去死吧。”
“美女来了!”皮小心猥亵的捅捅王策。
王策看着那大胸姑娘,喃喃自语:“我只看见一个人形暴龙,一个肌肉女,一个人形推土机!”
诸海棠的步伐一顿,笑容僵硬,咬牙:“王策!现在是时候算算你骗我两次的帐了。”
“阿克,先前你说,大试结束,一般会把参加的人编在一起!”王策得到肯定答案,叹气:“该死,我以后肯定少不了要患上偏头疼。”
跟这么一个深怀怨念的暴力女编在一起,又接受其领导,这简直就是要了命了。
王策认真地看着两位伙伴:“其实我很欣赏南衙的风格,我能不能主动申请去南衙!”
诸海棠不高兴:“王策,你什么意思,我只是不太高兴!”
王策自言自语:“希特勒也只是有点不太高兴,结果,整个欧洲都被迫陪他不高兴!”
“对了,我忘了一件事!”王策站在大石上,运丹田之气,大声呐喊:“不管你是谁,我给阁下一个忠告,最好不要去拿段思显身上的号牌!”
“哼哼!”诸海棠脸色一柔:“想不到你倒是一个好人了!”
王策耸肩:“只是不想连累某个人,也不希望有人真的白痴到那种地步。”
诸海棠忽然觉得不对,她来不是为了聊天谈理想的,抖擞精神:“王策,这次你休想再骗我了。把你们的号牌交出来!”
“不交。”王策言简意赅的表达意思。
“那就最好了。”诸海棠笑吟吟的拔出宝剑:“我正希望你们不要交,好让我教训你们一顿!”
王策苦着脸:“女人啊女人,你的风格就叫负心,你的外号就叫凶残!我这样的帅哥,你下得了手?”
诸海棠不知为何,忽然脸红了,咬牙切齿:“你说什么呢!”
“等一等。”王策脸色微变:“有没有听到什么!”
“这次你不要妄想再骗我了!”诸海棠深信,王策全身都是诈骗细胞。
“女人,你听!”王策凝重指往天边某处!
……
远处的山峦,仿佛缩在云端。
有两道身影,一边上上下下的蹦蹦跳跳,发出怪叫:“哇乎!”
然后,这两人又重新爬上一座山的最高点,兴高采烈的从山上跳下来,发出刺激无比的声音。
看起来这两位中年男子很喜欢这种游戏。
从几百米的高峰上跳下来,这两位一路借力连消带打,落在地上居然生龙活虎。
这两位一眼看见封山的两衙武士,大步跃过去,啪啪几声,这几名还没心理准备的武士就已经被扇飞了:“走开,我们正在玩新游戏。”
这两位冲入山林,其中一个才隐约觉得不对:“先前那些好像是北唐两衙的人 ?'…'我们现在在北唐?”
“管他是在北唐,还是西梁呢。”另一个忘情的冲向山顶!
……
“什么,有人闯入,并打伤我们的人!”
解世铣震怒,谈季如也身不由己地站起来:“是什么人 ?'…'西梁飞鹰司?东宁品武营?”
大试的参加少年,均为两衙子弟,自是极为重视,派人封山,也是为了防止外人闯入干扰,甚至屠戮。
“诸相如,带人过去看看,把来者拿下,死活不论!”解世铣是奔放的行动派。
“许同知,你也带人过去看看!”谈季如看解世铣一眼:“最好要活口!”
许重楼和诸相如率领两票人马赶到的时候,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两条身影大呼小叫的直线坠落下来!
不得不在心底暗暗吃惊,是高手!
这两位一见这群人,就大怒不已:“怎么又是你们这些家伙,我不高兴!都滚开,我们要在这里玩儿。”
许重楼暗自戒备,淡道:“我两衙在这里封山办事,两位最好离开!”
“两牙?”那名有着大门牙的男子大怒:“你们嘲笑我的牙齿!”
这厮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