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世俏巫医-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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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夭矫身形微震,身体已经完全恢复完美人形,一双幽幽的斜眸眯着,紧紧盯着呆怔的衣彩凤的眼睛:“我,需要你的献祭。”
白夭矫眼眸中的幽光直直射入衣彩凤眼中,衣彩凤此刻只觉浑身血脉沸腾,仿佛灵魂深处有神明在呼唤,竟不由自主地双膝跪地,满目虔诚:“衣彩凤愿为巫神祭品!”
此时,蓝草心已经在后山曦园追上了她忽然闹脾气的疯爹。说是追上也不尽然。任曦一路从前山冲入后山,哪儿也没去直接回了自己院子,一头扎进屋里生闷气。蓝草心一路追来,他正在屋里砰砰乓乓地砸东西出气。
蓝草心进屋前还一闪念想到这整个青蓝白园装饰摆设都极其雅致昂贵,这下子不知道砸掉了多少白夭矫精心收拢的摆设,一进门才发现屋里的架子上摆的和地上扔的竟然是一堆一堆的泄愤玩具!有“出气筒”、“受气包”、“欠揍虫”……
小白对疯爹,果然尽心……
任曦原本就没关院门和房门,此刻看到蓝草心追进门来,气冲冲背转身子又从架子上拽下一个硕大的练功沙暴狠狠地过肩摔在了地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大响动!
蓝草心却完全不理他如何发脾气,速度不减扑过去从他伦直没来得及收回的胳膊下直接钻进他怀里,扑在爸爸气得急遽起伏的胸膛上,小脸上满是欢喜:“爸,你想草儿了是不是?草儿也好想你呢!”
任曦伸直的胳膊一时没收回,就那么怪异地举着,脸上刚刚的愤怒却瞬间变成了一副古怪的模样,仿佛有些开心,有些得意,又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样。
蓝草心娇俏的小脸紧紧贴着任曦的胸膛,听着爸爸明显缓和下来的心跳,唇角幸福的笑意更深浓:“爸,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听得懂,不过我刚才说小白和小稚是我的亲人,意思并不是说爸爸就不是我的亲人了。相反,爸爸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亲人啊!但是因为是最亲的,所以爸爸要有爸爸的样子,应该帮着女儿照顾好没有爸爸亲的那些亲人啊,你说是不是?”
“爸爸,这一个月我真的好想你!要不是青虫的身体出了点意外,我一时回不来,我肯定结婚第二天就回来陪你了。就算没能及时回来,离开的每一天女儿真的都在担心你。我担心我不在的时候你没有乖乖听话,又胡乱发狂伤到自己伤到别人。我更担心回来以后你已经又忘了我是你的小哪吒。爸,你还好好地在这里,还记得我,真好!”
任曦的眉毛古怪地猛挑了好几下,好像很是得意又不知道如何得意的样子。歪着脑袋看了看自己伸直的手,也不知道这个时候摆个什么姿势更得意。最后他还是直觉地想到了办法,收回手臂双手叉腰,很用力地挺起胸膛:“我,任曦!你,小哪吒!”
傲娇地宣布过自己完全记得女儿的吩咐之后,任曦的一双浓眉又皱成了一团:“小哪吒的名字太多了!师父说草儿,小虫子说蓝、蓝儿,妖大……白那个什么说小蓝……”显然疯爹对这些很麻烦的不一样的名字很是纠结。
蓝草心退后半步笑看着憨憨的老爹的帅脸:“女儿的大名叫蓝草心,他们都是没有爸爸亲的亲人,但也是亲人啊。既然是亲人,谁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呗!只要大家开心就好,爸你说是不是?就好像爸爸给我取名叫小哪吒,我觉得也蛮好啊!”
任曦眉头舒展开似乎要咧嘴笑,马上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眉头皱得比刚才还厉害:“小哪吒的名字……不是任曦取的。取小哪吒名字的人是……”
“是谁……我娘吗?是不是我娘怀了我很久还不生,所以开玩笑起了这个小名?”蓝草心紧张地盯着任曦的神情,屏息凝神小心翼翼地问。
任曦眼神开始涣散,表情有些迷茫,却下意识地把目光投向了蓝草心的腹部。
任曦的视线刚一落到蓝草心腹部,整个人突然绷紧,瞪大眼仿佛看着蓝草心肚子里面伸出,高声惊叫道:“它怎么跑到那里去了?快把它拿出来!”
接下来任曦忽然精神就失控了,一把横抱起蓝草心紧张地奔出屋子满山乱跑,边跑边喊:“小哪吒怎么只剩下命魂了?清波!清波你怎么流血了?清波你不要怕,我带你去找医生!不不不,医生帮不到我们,我们这就去找灵玉道尊!这里是昆仑,我们一定找得到!一定找得到……”
任曦的意识显然已经混乱,很多不同的信息被他无意识地糅合在了一起,可是蓝草心却在他的疯言疯语中浑身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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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小白作法
只有命魂没有胎体的是蓝草心腹中的孩子,不是当初的蓝草心。但是流血的李清波、任曦口口声声要去找的灵玉道尊和昆仑,一定是当年真正发生过的事!
李清波流血,很可能是生孩子或者遇袭,昆仑是当时夫妻俩生活的地方,可是谁是灵玉道尊?
“道……尊!”蓝草心几乎被这两个字震得心魂不在!何谓道尊?修道之人由低到高有四大境界:初级境界——炼精化气,包括筑基、开光、融合,处于这一阶段的修炼者业内称之为“修士”;中级境界——炼气化神,包括结丹、灵寂、元婴、出窍,处于这一阶段的修炼者业内称之为“真人”;高级境界——炼神返虚,包括分身、合体、渡劫,处于这一阶段的修炼者业内称之为“上人”,渡劫期又称小乘境界,但至今除了神道门的门主川腾秀吉,蓝草心从未听说有人达到渡劫期;大乘境界——聚虚合道,更是已经千百年没有人达到,但传说中包括大乘、飞升,处于大乘阶段的修炼者,业内才称之为“道尊”!
传说中,所谓道尊,那是接近于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只差最后一步就位列仙班,近似于仙人的存在!
这个世界上竟然真有道尊存在?当年父母在昆仑,到底遇见了些什么?
蓝草心的脑子轰轰作响,任曦刚刚开始发狂时的第一句话原本已经冲击到她长久思索的一个关键点,也被后面的这句“去找灵玉道尊”给轰然冲散了。
直到任曦终于躲进房里扣死房门,把蓝草心团成一团婴孩似地抱在胸前,筋疲力尽地睡去,蓝草心才悠悠地找回了之前被冲散的那个思绪。
她记起来了,爸爸发狂的初始,曾指着她的肚子高声惊叫:“它怎么跑到那里去了?快把它拿出来!”
脑海中闪过一个月前白夭矫在电话里说过的话:“如果一颗丹药成丹之后莫名其妙地浮在药品口就是不落下去,很可能这颗丹药是一颗具有天然药灵的神丹,而它之所以不入瓶,要么是瓶子太次不入它的眼,要么是瓶子里有它不喜欢的东西,它不愿意跟那个东西待在一起……我觉得很有可能是第一种情况……”
仿佛厚厚的云层后突然有一道闪电劈来,轰然中开,蓝草心此刻激动得抱着任曦的脖子伏在他宽厚的胸膛上微微发抖!
不!也许不是第一种情况!或者说不止是第一种情况!最关键的是第二种、第二种!她的子宫里,的确有个东西!
风币!
从远古而来的风币,传自伏羲手中的风币,身上还有无数封印就已经神奇无比,但在最初十几年里一直完全吸取着蓝草心修为的风币!
在小木屋她和衣小虫结合之后,风币就匆匆与她告别,再也没有过任何消息!
虽然不知道是风币感到了新生命魂的威胁还是孩子对子宫中强大异物的极度排斥导致了风币和小生命双双出了问题,但是问题的症结却一定是在这里!
找到了问题的症结就有了解决的希望,欢喜、懊悔和激动纠结成一团冲到心口,蓝草心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孩子两年不成胎,各种可能都想过也找不到解决的办法,衣小虫也曾经怀疑过是不是和风币有关。但蓝草心否定了他的猜测,因为风币一直跟她在一起,从未害过她,她的身体机能也从没有因此受到影响,相反还让她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更加强大。更何况从现代医学的角度上来讲,子宫就算有异物,只要不是尖锐伤胎膜的和有辐射的,不会对胎儿有影响。风币的存在连仪器都检测不出来,证明没有任何辐射,在体内与血肉无异。如果说风币在子宫里会对孩子有什么影响,蓝草心确信那一定是很好的影响。因为她自己就是出生时肚子里就带着风币的。
可是爸爸的一句惊呼却仿佛一记霹雳震醒了她!他惊呼的两句话:“它怎么跑到那里去了?快把它拿出来!”不但说明爸爸是见过风币、很熟悉风币的,并且说明了风币绝对不是母亲怀孕期间就在母亲的肚子里,相反它的存在对孕妇而言是很危险的情况,必须尽快取出!
想清楚了前后因果,渐渐地平静了些心绪,蓝草心擦干眼泪小心地为父亲施展了在沉睡中慢慢恢复的法术,轻手轻脚地开门离开。
凤小稚正搓着手急急在院子里踱步,一见蓝草心出来立刻扑上来:“怎么样?疯老爹还好吗?大姐,你怎么眼睛这么红?疯老爹怎么你了?你没事吧?”
蓝草心收住脚步给她一个宽慰的笑容:“我没事!爸爸想我了,给我说了些很重要的话,我现在要去找小白讨论一下,也许对孩子成胎很有帮助。小稚,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爸爸睡了,你要是还好,就帮我再守一下他。”
凤小稚点点头,若有所思。蓝草心刚要走远,凤小稚忽然喊了一声:“姐!”
蓝草心回头:“嗯?”
凤小稚眼睛晶亮晶亮地:“终南掌门老头儿说,这孩子的命运跟疯老爹相系。疯老爹还从没有正经说过什么有用的话呢。这回要是连姐你都觉得是重要的话,是不是说,这一次孩子真的能成了?”
蓝草心一怔,一抹深浓的希望之光升起在眼底:“但愿……借你吉言!”
看着蓝草心带着喜悦转身匆忙离开的背影,凤小稚也嘿嘿地笑了起来,歪着脑袋想了想,背着手大摇大摆地往任曦房里走:“看来这次小外甥或者小外甥女真的有戏了啊?咦,这么叫着真麻烦,应该起个名字才好称呼啊。嗯,叫个什么好呢?……我擦!忘了把那蛇货交代的事告诉姐姐了!”
与曦园相隔不远的白园,衣彩凤毫无知觉地躺在床上,身上胡乱盖着一床丝被,只遮盖了胸部以下的位置,一条胳膊和整个双肩裸露在外,竟是细嫩白皙的皮肤直接暴露在空气中,看上去什么都没穿。
床不在原来的墙角,而是在屋子正中心。一条独角的大蛇身体诡异地扭曲成一个奇怪的盘旋符号,将床铺团团围绕。独角一闪一闪不断散发出淡蓝色的幽光,蛇信“嘶嘶”作响,斜挑的邪肆蛇眸忽然一眯,一道淡蓝色的幽光闪过,衣彩凤身上的丝被无风而起,飘落于地。
就在这一刻,白蛟张开大嘴露出森森长牙,齿间闪电般地刺向了衣彩凤毫无遮掩的胸部。
蓝草心就在这一刻踏进了白园,平日里并不放开神识的她此刻仿佛若有所觉,忽然停步向白园的空中看去。神识一散即收,脸色一变再变,但终究退后一步又出了院门,在院外安静地仰望天空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神识虽然不再展开,但屋里的声音却渐渐传了出来。声音原本很小,但无奈蓝草心的身体各方面技能非常人可比,就算不用神识,也比普通人耳聪目明了不知多少倍。在这静谧幽深之地,那些细小的声音又怎么可能听不清楚?
起初是一声仿佛骤然疼痛的女子呻吟,声音有点儿无意识的味道,是婆婆衣彩凤的声音。后来就没了声,取而代之的是怪异的兽类的声声有节奏的低低嘶鸣,仿佛痛苦又仿佛欢愉,一声一声渐渐高亢,最终在一声低吼中归于静寂。
蓝草心脸色苍白地咬唇盯着天空,看着空中那硕大诡异的符文终于完成最后一个缺角,幽光一闪跳入虚空不见,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这才发觉自己竟然紧张地出了一身虚汗。
蓝草心脸色发青、浑身发软的同时又觉得头皮发麻。小白啊小白,这也就是我在这里,要是换了青虫或者老师在这里,听见这种声音,不冲进去拿刀杀你才怪!
黑着脸快步推门进屋,果然看到室内一片狼藉。白夭矫除了脑袋已经勉强化回人头,整个身子已经虚弱地无力化形,直挺挺地倒在地板上,汪出一滩一滩的鲜血。庞大的蛇身上仿佛用尖刀画出诡异的图案,浑身伤痕累累,血流如注。
屋子中央的床铺上躺着上身赤裸的衣彩凤,下身的衣服还穿得整整齐齐,左胸心脏的位置上一个细小血洞,却并不流血。整个人像睡着了一样,安详静谧。
蓝草心快步向白夭矫走去,路上顺便扯起地上的丝被手指一划割掉了染血的半边,将剩下的半边扔过去恰好盖住了衣彩凤的上身,看也不看伸手在空中画了一道符拍向了衣彩凤。婆婆应该只是献祭了一点心头血而已,好好休息一下就没有大碍了,真正情况严重的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