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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仙羽幻镜-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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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蛋笑笑,问道:“乌四哥,两位婆婆的遗体是否已安葬了?”

乌天怒面色一黯,回答道:“早两日都已火葬了,是风教主亲自送的葬。可惜圣坛禁地我等不能进入,咱们没能为两位长老送上最后一程。”

小蛋心头一阵失落,沉默片刻后问道:“乌四哥,我睡了多久了?”

乌天怒道:“大概五天四夜罢。我亲自向风教主讨来照料你的差使,这儿是你乌四哥的府宅,比起忘情宫来简陋了许多,小兄弟莫要介意。”

小蛋看看屋中的景象,这间石室宽敞干净,陈设高雅幽静,远谈不上简陋,应是乌天怒自己的居室。

他心下一暖,又说道:“乌四哥,真是多谢你啦,不知鹤仙人是否有下落了?”

乌天怒苦笑声道:“这老魔一出太元殿便没了踪影,我们连日搜索都一无所获。不过殿副教主和本教的三大护法闻讯后,率着大批高手业已陆续赶回总坛,就算他去而复返也是不怕。”

小蛋听他这么一说,稍觉放心,又想起屈翠枫,问道:“屈大哥呢,他走了没有?”

乌天怒道:“屈公子当日被风教主误伤,一掌震昏了过去,幸好伤势不重,歇息了两日已经康复。他还在总坛,说是要等你一同离去。”

小蛋又在乌天怒的府上静养了数日,期间殿青堂和其它三位护法,以及一干魔教首脑都曾先后前来探望慰谢。只是风雪崖伤势过重,处理完雍舆情、容雪枫二人的丧葬后,便避入静室闭关疗伤,始终不得一见。

这日,小蛋自觉伤势好了七七八八,便与屈翠枫一起向魔教群雄辞别。

临走前,他特意请乌天怒领着自己在通向圣坛的那扇暗门前,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算是祭奠过雍、容二老。

殿青堂率着魔教群豪将他和屈翠枫送出地宫。

行将分别之际,殿青堂从袖口里取出面青色小旗交到小蛋手中道:“小蛋兄弟,这是风大哥的青梅定魂旗。他在闭关前一再叮嘱殿某,定要将此物送到你手上(霸*气*书*库…整*理*提*供)。催御此旗的心诀法印,风大哥也已写成文字请你一并收下。

“今后小兄弟若有事需要援手,只消将此旗取出,我圣教数千教众见此旗如见教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小蛋一惊,忙推让道:“殿副教主,这么重的礼物我哪能收?”

殿青堂笑道:“比起你对本教的大恩,这点东西又算什么?”

屈翠枫心中艳羡,脸上不露声色道:“小蛋,你别推辞了,莫要辜负了大伙儿的一番好意。”

殿青堂对屈翠枫当日行径总有心结,虽因为小蛋舍身救助风雪崖和乌天怒的表现,打消了对两人是鹤仙人同谋的猜测,但心底深处对于屈翠枫仍难释怀。

听他开口,殿青堂笑容一敛,抱拳向小蛋一礼道:“小兄弟,山高水长,后会有期!”

小蛋向殿青堂和他身后的“鸾凤鵰獒”四大护法等人抱拳还礼,与众人依依惜别,携着屈翠枫御起仙剑回返桑土公的茅庐。

第十章 散仙门人

小蛋这次魔教之行不仅向风雪崖求得重玄金华香檀,救了晏殊母子性命;更凭借霸下的荼阳地火修复了紫瞳魔灯,弥补了先前无心之过。

如此数日间连办成两件好事,本该心情舒爽轻松,奈何经鹤仙人一搅合,雍舆情、容雪枫两大长老双双慷慨护教成仁,心里面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两人离开魔教行出约莫百余里,屈翠枫忽然停了下来道:“小蛋,我还有事。咱们就在这儿分手吧。”

小蛋怔了怔,说道:“好,屈大哥多多保重。”

屈翠枫淡然一笑道:“你先走吧,别让桑土公他们等久了。”

小蛋点头御剑离去。屈翠枫飘立空中,目送他背影渐去渐远,眼睛里流露出复杂难明的神色。

仅是几年前,这小子还曾被楚儿打得慌不择路逃进澡堂,全赖自己出手解围方才躲过一劫,可算丢人现眼到家了。

可如今他救风雪崖、斗鹤仙人,在魔教众人跟前大出风头,完全将自己的风头给盖了过去。如此鲜明强烈的反差,令得屈翠枫既嫉且恨,心中百感交集,郁闷之极。

忽地,他的袖口内掠出一溜金光,在身前舒展开来,赫然便是鹤仙人的元神。

经过数日前与雍舆情、容雪枫的一场血战,他显是元气大伤,元神光彩异常黯淡,面容也颇见憔悴。

鹤仙人瞥了眼消逝在天宇尽头的小蛋身影,转回头望着屈翠枫漠然问道:“你为何要帮贫道?”

屈翠枫一声不吭,突然跪地叩头道:“求仙长收弟子为徒!”

鹤仙人先是一怔,继而哈哈笑道:“你在跟贫道玩什么苦肉计?”

屈翠枫道:“弟子诚心诚意想拜仙长为师,愿指天发誓!”

鹤仙人收了笑容道:“你不是已拜在了罗牛门下,求他传授天道星图么?那小子曾和贫道有过交手,修为不弱,当你师父绰绰有余。你有此名师,为何还要朝三暮四改投贫道座下?”

屈翠枫忿声道:“仙长明鉴,我罗师叔只想招小蛋那傻小子作女婿,一门心思偏向于他,对我却甚为吝啬刻薄。他这般厚此薄彼,看在是先父多年故交的份上,我本也忍了,可是──”

鹤仙人木然凝视他,问道:“可是什么?”

屈翠枫吐了口气,接着道:“他竟想出种种理由搪塞弟子,无非就是不愿让我染指天道星图。弟子为报父母血海深仇,逼不得已才远走云梦大泽,冒险偷入魔教总坛。可惜始终探听不到藏匿天道星图的所在,徒劳往返。”

鹤仙人“嗯”了声道:“你真想拜我为师?”

屈翠枫听他语气似乎意动,暗暗欣喜道:“弟子有幸目睹仙长神功,早已钦慕不已,只恨资质粗陋,恐不堪教诲。”

鹤仙人徐徐道:“你的资质也算是万里挑一,十分难得。况且家学渊源,贫道未必还能教你什么。”

屈翠枫埋首不起道:“哪怕仙长随意提点弟子一句半语,也够我终生受用不尽!”

他本就言辞便给,口若悬河,此际又存心要逢迎鹤仙人,几句马屁拍得恰如其分,不着痕迹,鹤仙人心情一阵舒畅,嘿然道:“也罢,这事稍后再说,你先陪贫道去个地方。”

屈翠枫大喜道:“不知仙长要去哪里?”

鹤仙人负手眺视北方,回答道:“卧灵山淡家村。”

屈翠枫一愣,大着胆子道:“那地方──”

鹤仙人截断道:“贫道约了个人在那里碰面。说起来此人你也认得,他便是丁原的儿子丁寂。”

屈翠枫大吃一惊,做梦也想不到鹤仙人约见的人会是小寂。

鹤仙人彷佛没有留意到他的脸色,屈指细算道:“贫道原只打算在云梦大泽采撷草药,以备日后开炉炼丹所用。可在魔教这一耽搁,距离约定的时日已晚了两天。不晓得那小子会不会还在那里。”

屈翠枫心念急转,想不通鹤仙人为何要见丁寂,嗫嚅道:“仙长??我陪您去卧灵山自无问题,但最好不和丁寂照面。”

鹤仙人闻言不屑冷笑道:“也好,届时你便远远躲着,省得坏了贫道的好事。”

他回头瞥过地宫方向,嘴里一字一顿吐道:“魔教!”

鹤仙人心头打定主意,待等取得化功神诀、修为尽复后,第一个要灭的便是魔教,那时雍舆情、容雪枫两人俱已不在,又有谁能阻止自己拿到天道星图。

念头落下,鹤仙人身影一晃,隐入屈翠枫的袖袂里。

当下屈翠枫日夜兼程御剑赶往卧灵山。这日午后他入得山中,几经辗转远远看见了淡家村。

他急忙隐起身形,从袖口里请出鹤仙人元神。

鹤仙人望望天色,吩咐道:“你在此守候,贫道去去就回。”一晃身往淡家村掠去。

他尽管修为大损,所余功力不过全盛时的十之三四,但身法施展开来依旧迅捷。

只一眨眼,鹤仙人便已掠入村中,正欲舒展神识搜寻丁寂的踪迹,忽闻有人笑道:“你好不守信,让我白等这多日。”

鹤仙人凝住身形侧目望去,就见丁寂凌空横躺在那座百年古井上,双腿架在井口边缘上轻轻晃荡,一双手枕在脑后正瞧着自己。

待看清鹤仙人模样,丁寂忍不住惊讶道:“咦,你这般狼狈,不会是遇上了万劫天君吧?”

鹤仙人自不愿将丢脸的事告诉丁寂,哼了声道:“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贫道要的东西呢?”

丁寂从怀里取出一卷用细线捆缚的纸筒,拿在手里朝鹤仙人扬了扬道:“早准备好了。卷心竹呢?”

鹤仙人翻手亮出一根尺许长、卷曲成团的明黄色卷心竹,冷冷道:“在这里。”

他蓦地心头一动,感应到远处一栋农舍里竟藏有第三个人,顿时警醒道:“莫非这小子又在使诈,在村里设下了埋伏?”

可神识周转一大圈,除了屋里藏着的那人之外,淡家村中空无一人,显然不像是设了埋伏的样子。

他再凝神细察,发觉对方的修为尚不如丁寂,更遑论盛年、罗牛这样的正道顶尖高手了。

他放下心来,说道:“看来咱们可以完成这笔交易了。”

丁寂道:“好啊,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鹤仙人也不言语,扬手将卷心竹远远抛给丁寂。

丁寂探手接过卷心竹,也不多看一眼,笑吟吟道:“你要的东西来啦!”手指在纸筒上一弹“飕”地射向鹤仙人。

鹤仙人接住纸筒,劲力到处“啪”地震断丝线,薄如蝉翼的纸卷却丝毫未损。

他抑制住内心的激动,展开纸卷,就见前后三大页白纸上,被丁寂用写意挥洒的草书字体密密麻麻布满,起首四个大字正是“化功神诀”。

鹤仙人一目十行匆匆扫了两眼,断定这是真品无疑,心中一颗石头彻底放下,卷起纸筒道:“告诉丁原,一年后今日此时,贫道与他在淡家村一决生死。他若自知不敌,可多邀两个帮手,免得有人会讥笑我以大欺小。”

丁寂听了肃容道:“好,晚辈定会把话带到!”

鹤仙人冰冷的唇角忽然露出一缕笑意,其中竟有三分是无奈,望着丁寂摇了摇头道:“可惜,可惜──”

他身影一闪,消逝在夜色中,话音随风传来道:“可惜你不是贫道的弟子??”

丁寂静静看着鹤仙人身影远去,脸上同样漾起了笑意,似乎是在自言自语般低声说道:“幸好我不是你的徒弟,谁跟了你才是倒霉鬼!”

鹤仙人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淡家村里又恢复了死气沉沉的静谧景象。

丁寂转过身,目光落到鹤仙人曾经留意过的那栋农舍上,笑问道:“屋里头一股子的霉味,你也待得住?”

然而等了须臾,农舍里却一无动静。

丁寂脸上渐露诧异,暗自舒展灵觉察探,才发现不知何时农舍里已然人去楼空。

他低咦一声,腾身挥掌拍开屋门,一股浓重的霉味扑面而来,幽暗破败的屋子里到处积满灰尘。

在窗台下的地面上,留着一双浅浅的纤小足印。就在前一刻,应该还曾有人悄然静立于此,透过黑乎乎的窗纸注视着古井方向。

丁寂望着那双淡淡的足印,不由有些失落。

这些日子来,楚儿一直在悄悄地跟踪自己,却始终不愿露面。而当他终于如愿取到了卷心竹,她却默不作声地走了。

丁寂的目光忽然落在窗棂前系着的一条柔巾上。清风拂过,它在夜色里轻轻飘动,脉脉传来熟悉的少女幽香。

丁寂心念一动走上前去,小心翼翼从窗棂上解下来,才发现它已被截作两半,正是楚儿用以遮脸的面纱。

丁寂愣了愣,嘴角不觉露出一丝苦笑道:“这丫头──”

他迭起面纱,伸手推开窗户。窗上的积灰簌簌抖落,清冷的月光从屋外照射进来,将他孤单的身影投映在地上。

丁寂握着面纱出了会儿神,喃喃自语道:“她会去了哪里,又为何故意对我避而不见?”

沉默半晌,丁寂微一扬眉振作道:“管他呢,先回东海再说!”

他将面纱仔细收入怀中,身形一跃从窗口纵出,御起仙剑往东方的夜空追去。

这时候,从农舍后的一座草堆里,徐徐站起一位红衣少女,仰首目送着丁寂远去的踪影,久久无语。

她的身材无限姣好,飞瀑般乌黑亮丽的秀发在风中轻轻飘漾,遮掩去半边玉容。

然而就在那张曾经娇艳绝伦的俏脸上,此刻却怵目惊心地纵横着一道道斑驳伤痕,就像是一只完美无瑕的瓷瓶被人粗暴地划破。

天边的那点剑光徐徐在她的眼帘里消失。她透着倔强与骄傲的眸子里,忽地闪过一抹落寞与黯然,悄无声息地漾起晶莹泪光。

她缓缓穿过农舍,走到百年古井边低下了头。

银白色的月光洒散在混浊的井水上,隐约映照出她的面容。

尽管她已不知多少次从铜镜里看过自己毁容的模样,此时此刻,芳心依旧禁不住狠狠地抽搐了一下,闭起了眼睛。

“啪!”一滴泪珠从眼角溢出,坠落进井里。井水微微泛起一圈涟漪,将她在井中的倒影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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