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相亲笔记-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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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今天一百度,发现金钱龟不仅能吃,而且有防癌治病的效果,很值钱。
这是百度的金钱龟的价格:
据统计调查发现,今年的金钱龟价格波动较大,上半年金钱龟的种龟市场略为滞销;相反,金钱龟苗供不应求,价格比往年有所上升。
下半年的金钱龟公价格有所上升,参照养殖的金钱龟公价格,1斤重的野生金钱龟公在4万左右,而1。5斤野生金钱龟公在6万左右,2斤的野生金钱龟公在8万左右,野生金钱龟公的价格没有较大升幅的主要原因是野生龟受长途颠簸身体状态大都不太理想,加上地区温差过大都会造成野生金钱龟的死亡,收购野生金钱龟风险过大,请各位慎之而行。
八年的家养金钱龟也不知道有多重,小蓓这娃就生生被财迷表姐欺压了。
十六
12月18日 星期一 天气:阴转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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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你苏屹心骗了我的乌龟,就得给我搞定易凡!
苏倒是没有保留,结合了易凡以往的经历,屡次相亲不成的事实,加上挖掘出的童年阴影,她全面而细致地为我分析了易凡的心态和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
我听了连连称是,这个金钱龟没白花。
于是,这一次,我决定一定要帮易凡找一个足够特别的人!
周日傍晚,我接到了易凡的电话。'炫%。书%网'
他的声音沉稳如常:“我到了。”
我有些气结,相了这么多次亲,还不熟悉流程?而且事先还特意嘱咐过,不要打给我,直接打给相亲的人嘛。
“打给我干嘛?直接打给你的date啊。那人要是没来,你就先坐那里等嘛。我给你定了靠窗第三个桌子,和往常一样,街角灯光亮起来的时候,那个角度能很好地展现你侧脸的轮廓。”
“我知道。”他淡淡地说,“可是那个位置有人了。喝Espresso, 看《Vogue》,围着一条很喜庆的圣诞风格围巾。”
是了,这正是我提前安排好的接头暗号啊,“那你还犹豫什么,带着你的热情,加上你的羞涩,全神贯注春风满面地扑面而去啊!”
电话那边片刻沉默,然后,易凡幽幽地说:
“关小蓓,他是个男人。”
我亦沉默片刻。
是的,苏对我说,一个人如果像易凡这样“完美”,疯狂的相亲却不成功,那么只能说明他内心有一种极其膨胀的自恋的情绪,这种情绪使得他无法认可异性,同时也对自己无法定位而产生迷茫——这一切不确定的背后,掩映着一个确定的事实——他是gay。
那一刻,我恍然大悟。我对易凡的感情也有极度憎恶转为极度同情。俗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反之亦然,可恨之人也必有他的可怜之处。这个结婚狂似的男人,原来是一个隐藏在虚张声势的外表之下的迷途羔羊啊。他一切的悲剧,都源于对自己的无法认知和把握上。
也就在那一刻,我极其圣母地决定拯救他的人生,他的灵魂。
“相信我,小多是个很漂亮很温柔的男人。你不要有顾虑,大胆的上吧。不管怎样,我都全力支持你找到幸福。”说罢,我欢天喜地地挂断了电话。
这一晚,我心情前所未有的high,多年来,我一直幻想着有一个gay闺密的的愿望终于要实现了。我们可以一起八卦男人,一起逛街,然后在他被男人甩了的时候,等着他像被抛弃的泰迪一样扑到我的怀里哭诉。
“现实点吧。”苏递给我一杯牛奶,“你不觉得,即使用狗来比喻,易凡怎么也是黑贝,而不是泰迪。”
我很怨恨苏在我一脑袋粉红色泡泡的时候,一下子把它们都给拍碎,于是我抱着杯子蹲到角落里继续做梦。
苏又打量了我半天:“说实在的,我怎么想象,都觉得你是只串串。”
整个周末,我都不曾接到易凡的电话。我又上网去更新的我极品八卦贴了。这时候我帖子里的极品boss,已然变成了极品小攻。写完后,在网友的追捧中,我开始浏览回帖。翻到最后一页,在拖完一个将近一页的屏刷之后,我看到了四个字:
乐极生悲。
这糅合了平淡和阴森的隽永留言,是苏的一贯风格。
“没你这样的,总在我高兴的时候打击我。”我声讨苏。
“我这是根据以往的经验,提醒你。”苏淡淡地说。
“这几个月以来,我觉得我已经倒霉到谷底了。根据以往的经验,现在是反弹点了!”
苏沉默不语。
然后,我在帖子下发现了无数“乐极生悲”的回帖,再然后,苏就因为恶意刷屏被管理员封了ID。
周一一大早,我就心花怒放地来到公司,在走廊里,我就碰到了Elle。
Elle把我扯到一边打听易凡相亲情况。
是的,易凡在周一的例会上是微笑还是冷笑,取决于他周一大早的心情,而他心情的很大一部分,取决于他周末的相亲进程。
“放心吧,”我信誓旦旦地保证,“这次一定能成,没准很快就能喝上总裁喜酒了。”
“哦?”Elle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我在例会上寻找易凡相亲成功的蛛丝马迹,没有成功,这男人还是一副公事公办冷静如常的样子。我有些挫败。小多这样似女子般柔媚的男人都不能降服易凡的心……莫非、难道,易凡这么个冷面佳人……是传说中的小受?!
我顿时有种造化弄人世事无常的感觉。
会后,我又被Elle传唤到了总裁办公室。
这是我几个月后第一次踏入总裁办公室,但是心境和以往截然不同。我满怀喜悦地坐在那里,看着这个已经涅槃、或是即将涅槃的男人。
易凡正襟危坐,狠狠地盯着我看。而我只是温和地回望着他,圣母般。
“关小蓓,到底谁跟你说的我是gay?”许久,易凡问,声音有一丝不悦。
“易总,您看,您个人条件那么优越,却一直单身,而且对相亲对象十分挑剔,以至于至今一个没有成功。这些都是在掩饰您其实并不喜欢异性这个事实。”我囫囵吞枣地将苏的分析向他描述了一遍。
“你那个表姐……是学心理的?”
“海外著名大学心理学博士,高材生,十分精通各种人格、精神分析法。”
“你相信她说的?”
“她在业内很有名望。”
“关小蓓!我不是gay!”易凡突然一拍桌子,恼羞成怒地吼。
“是的,”我点头,“苏说过,否认也是对自己性取向无法确定后的一种自然反应。”
“你的意思是,我越否认就越意味着我……是gay?”易凡问。
“嗯,基本是这样的!”
他突然起身,迅捷地越过桌子来到我身边,一把将我从沙发上拽了起来。
“我今天就证明给你看,我到底是不是同性恋!”易凡吼。
他离得很近,我们几乎脸对脸,我能感受到他炽热的呼吸,看得清他鼻尖细小的绒毛。他揽过我的腰,托住我的头,似乎就要吻过来,凶狠地、盛气凌人的。
我直视他的眼睛,认真地说:“是的,苏说了,这种情况下,某些人还会试图用和女性发生亲密接触甚至是性关系来证明自己的性取向正常。但结果只有一个——越描越黑!”
易凡沮丧地松了手,把我推倒在沙发上。
“关小蓓!你给我出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你走!你走啊!”
时隔多日,我又一次见到易凡咆哮了。
十七
12月19日 星期二 天气:天雷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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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ter,有美女如此环绕,真是好命啊。”我说。
今天早上,我在半路拦截下了Peter的车,上车一看,Peter的袖珍小Polo已经装载了四个美女。我缩手缩脚地挤到后排,一边和大家打趣Peter艳福不浅,一边纳闷警察叔叔是怎么放过这辆严重超载的小车的?
“美女效应呗。叔一见美女,靠边停车的手势就变成了‘美女慢走’的手势了,所以咱就一路畅通。”Peter洋洋得意。
“看!”Peter话音刚落,坐在副驾的Mia一声尖叫。
Peter一脚刹车,抱头就喊:“叔,不怪我啊,是她们非挤上来的,我也没办法。您老念我初犯放我一回!”
Mia瞪了Peter一眼:“就你这义气,革命时期就是个汉奸!没警察,我是让你们往窗外看。那,好帅!”
Peter拍拍胸口:“大惊小怪的,吓死我了。不是我没义气,今年分都扣完了,在被抓就被吊销本本,回炉再造了。”
我顺着Mia指的方向看去,发现车已经行至公司门口。AC大楼前是片开阔的空地,接着是一段长长的台阶,才到一楼的大门。此时,在台阶顶端、AC金色的大门旁,站着一个人。
无边眼镜,暗灰色高领毛衣黑色羊绒大衣,一条长围巾随意地搭在脖子上,风吹过,扬起衣角,而冬日清晨特有的阳光,在他肩头洒下了一层碎金。易凡,那样随意一站,优雅从容,英俊地让人动容。
“真帅!”Mia遥望着楼梯顶端的易凡轻叹。
我心头莫名一跳,又不由地莞尔一笑。
“切,看帅哥这边来。”Peter扭过Mia花痴的脸。
Mia的脑袋左转右转:“你别说,这么一比我还真发现帅哥了。”
“是吧?”Peter洋洋得意。
“嗯,”Mia郑重点头,“一对比才发现,你和总裁那差距,真是地下天上啊!”
Peter郁闷地把我们赶下车,自己去地下停车场停车了
“易总,早。”经过英俊的总裁身边,大家多少都有些兴奋。
“嗯,早。”易凡微笑着一一点头回应。
“早啊。”我跟在人群后,也轻轻地问道。
易凡见我过来,一把攥住我的胳膊将我从人群中拉出来,说:“关小蓓,我等了你一个早上了。”
走在前面的同事听闻此言,纷纷回头观望。
我茫然了,问:“啊?干嘛?”
一个超大的可以称之为不怀好意的笑容出现在易凡英俊的脸上:“放你一天假,跟我走。”不等我反应,众目睽睽之下,易凡就拉着我走向停在一旁的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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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啊?”我挣扎,“今天有个项目的法律意见书需要交给金刚的。”
“我跟金刚打过招呼了,工作延缓一天。”
我坐在易凡旁边,看着他的侧脸,揣测着他的阴险用心。
易凡只是专注地看着前方,说:“关小蓓,总要你陪着我相亲了,我却一直没关心你的个人情况。所以,我有一个朋友,介绍给你。”
让我翘班相亲?总裁你还真是体贴啊。
我摇头拒绝易凡的荒唐请求。
“你有男人?”易凡危险地眯起眼睛,“有也给我吹了!”
“不是。我觉得你朋友不是好人。”一听到“一个朋友”四个字,马上让我联想起来那个给他征婚网址的人,处于本能,我觉得这种人只可远观。
易凡目光锐利地看了我一眼,不顾我幽怨的眼神,一路飙车,来到红妆落。
“进去。”易凡毫不犹豫地把我推了进去,顺手收缴了我的包,“完事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身上还有现金么?都拿来,你别想潜逃。”他手脚麻利动作娴熟地从我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块两毛钱,满意地揣到自己兜里,跳上车绝尘而去。
我委屈地站在咖啡厅门口,想:就算真的来相亲,也麻烦你告诉我下对方是谁好吧?
环顾咖啡厅四周,我才意识到这个问题根本不能称之为问题,是啊,除了抽风易凡的朋友和我,谁会在工作日一大早不到八点的时候在咖啡厅里约会?
“嗨,你好。请问你是易凡的朋友么?我是关小蓓,来相……嗯,不知道易凡向你提过我没有?”我走到一张桌子旁,向坐在桌边的一个胖子说。
大冬天的,那胖子只穿了一件印着切·格瓦拉头像的半袖T恤,一条迷彩长裤和一双铮亮的军靴。这位外观十分后现代的胖子仿佛没听到我的话一样,低头直愣愣地盯着眼前的咖啡杯,半响没有动静。
“你……好?”我又试探着问。
在我几乎以为胖子石化了的时候,他终于抬起头,用一双嵌进面团般的狭长深邃的眼睛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坐。”
我如蒙大赦般地坐下,拿过服务生端上来的柠檬水连灌了几口以定心神。
“我叫关小蓓,请问您贵姓?”我没话找话地客套。
胖子大哥却没有搭理我,只是两眼放空地斜上四十五度看着我身后的墙。
我回头,什么都没发现,只能又转回来看着胖子讪笑。
冷场十分钟后,胖子突然开口,幽幽地问:“你,知道萧伯纳的狗么?”
我一愣:“那个……我听说过薛定谔的猫。”
“你,知道牛顿的上帝三部曲么?”他又问。
“但丁好像写过神曲……”
“你,知道小火柴怎么死的么?”
我一口水呛住了,剧烈咳嗽了半天。大哥,我知道我怎么死的,被你无语死的。
“小火柴走着走着突然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