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栽了-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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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时宇拿的不下这个数……”说着,楼宇烈伸出一个巴掌在龙睿的面前摇了摇。
“五千两?”
闻言,楼宇烈笑着摇了摇头,“五万两。”
“五万两?”见楼宇烈笑着点头,龙睿怒道:“这还了得,不过一个从一品的管事公公而已。一次选妃就能得到这般好处?如果还有其它的事,不知会从何处再捞好处。这样下去,岂不是坏我东傲的国威?”
“何英韶说,暂时不要惊动,他要将整张大网撒下再去捕鱼,要让那些鱼一条也不要漏网。”说到这里,楼宇烈冲着龙睿眨了眨眼睛,“到时候,你的那个刘妃只怕也要成网中之鱼了。舍得不?”
龙睿冲着楼宇烈扬了扬手,“你说呢?”
“我看……”楼宇烈意味深长的看了龙睿一眼,“除了岁岁,其余的你都舍得。包括……惜君!”
“这话从何说起?”
楼宇烈叹了口气,“昨晚上的事,是你一生的成败转折点。只要杀了那面具人,你以后的路走得会相当的平坦,可惜了。你为了此事却能放过岁岁……啧啧啧……”
“岁岁?”龙睿闭上眼睛,靠在浴桶边缘,半晌方说道:“在你们还没有赶来的时候,岁岁一力助我,并且说出要与我‘同生共死’的话。”
同生共死?楼宇烈怀疑的看向龙睿,“真的?”
龙睿点了点头,“我想,岁岁出于直觉救他的主人,是因了岁岁心善。绝不是岁岁背叛了我。”
“可是,岁岁的心善阻止不了以后的刺杀,阻止不了以后的宫闱之乱。你的梦魇将持续。”
“我知道。”
“你不怪他?”
龙睿摇了摇头,“起初有一些,后来冷静下来,就不怪了。”
“如果是我坏了你的好事呢?”
龙睿睁开眼睛,看友人说得郑重,他亦是摇了摇头,“不怪。”
“为什么?”
“因为,我一直欠着你们楼家。如果你真坏了我的好事,只当我补偿你们楼家罢。”
“你们楼家?你们楼家?”楼宇烈懊恼的将手拍向水面,亦是惹得水花四溅,“打小我将你看作兄弟,可你仍旧如此疏远我?”
“不是的。”龙睿淡然的看向楼宇烈,“我也将你看作兄弟,将楼伯父、虞姨娘看作自己的父母,将惜君看作自己的妹妹……”
不待龙睿将话说完,楼宇烈失声惊叫,“妹妹?”眼见龙睿眼中抹过一丝不自然,他继续问道:“你……你还是将惜君看作妹妹?”
“对不起。”龙睿低下头,蹩眉盯着水面,“你要相信我。我曾经努力的试过。”在江宁府的时候,他曾经以夫妻相称、相守,希望有所改变,“可是……可是……”仍旧没有什么感觉。
“那你知不知道惜君一心一意的为着你,一心一意的爱着你,她是为你而活的?”
“我知道。”龙睿抬起头,看着友人苦笑一声,“所以,我觉得对不起你们楼家、欠了你们楼家。”
“什么意思?”楼宇烈盯着龙睿,继而用手指着龙睿,“你不想成婚?”
“不。”龙睿摇了摇头,“惜君注定是我的帝后星,我……会娶她。并且会宠着她。”
“因为惜君是你的帝后星,你方娶她?”楼宇烈说到这里,心中抹过一丝凉意,继而问道:“如果惜君不是帝后星呢?你还会不会娶她?”
“没有如果。”龙睿有丝歉疚的看着楼宇烈,“宇烈,我知道,我这样说对惜君不公平。可是,你有没有真正爱过一个人?”
“我爹、我娘、惜君,我都爱。”
苦笑一声,龙睿再度说道:“我说的是男女之爱。”
闻言,楼宇烈震惊的看着龙睿,“你有?”见龙睿不出声,他震惊的站了起来,“是谁?谁?我一定认识,一定认识。”要知道,无论是引凤学院或者京都,他和龙睿是形影不离啊。
“你不认识。”龙睿示意友人不要激动,示意友人坐下去继续泡澡,“因为,连我也不知道她是谁?”只是一个模模糊糊的梦而已,却惹得自己牵挂,惹得自己将梦和神秘师傅所说的生死情爱相连在了一处。
“哦。”楼宇烈拍了拍脑门,似有所悟,“梦中情人。”
“你有?”
见龙睿疑惑的看着他,楼宇烈撇嘴笑道:“男人有梦中情人很正常。”见龙睿似乎不相信,楼宇烈微挑俊眉,“就说我的梦中情人吧,要有修长的个子,粉嫩的肌肤,大大的眼睛,柔柔的语气……呃,和惜君有个八九分像就成。”
“像惜君?”龙睿‘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诶,你不要笑我,倒是说说,你的梦中情人是什么样的?”
“我的梦中情人啊。”龙睿闭上眼睛,似乎看到那晚的一幕,感觉得到怀中是一副娇小的身躯,光滑的肌肤一如蜜色般健康,至于其余的……“我没有看清楚。”
“行了,行了。”楼宇烈摆了摆手,“此番谈话仅限于男人间的交心,可不要在惜君的面前提起,否则,她一定会吃醋的。”
“吃醋?”为一个不存在的人吃醋?
“出来这么长的时间,连一纸书信都不带给她,她能不吃醋么?”楼宇烈斜睨了龙睿一眼,“上一次,你和惜君去江宁府的时候,还时有书信回来,可这一次,啧啧啧……像有些乐不思蜀似的。”
是啊,虽然吃、喝、赌、杀占全,但与以往按部就班的生活绝然不一,这一次,是他玩得最尽兴的一次。尽兴得忘了所有,只和自己的小书僮畅游于山水间了。
“诶,你有没有想过,回京后怎么办?”
回京?“成婚呗。”
“我说的不是大婚的事。”楼宇烈指了指楼下,“我说的是岁岁。他还能跟在你的身边不?”
“青州赢取帐目一事,岁岁有功。我答应回京后升他为正六品公公。”眼见楼宇烈越来越大的眼睛,龙睿笑道:“浅水湾一战中,我受了伤,在他的精心照顾下恢复如初,我又答应了他,要升他为正五品内侍公公。”
“噗”的一声,楼宇烈终于将堵在喉咙处的口水喷了出来,抬起手直指着龙睿,“你……你不觉得升得快了些?”
“他还嫌慢了。”想起岁岁在山顶茅屋赌气不理他的一幕,龙睿嘴角抹上一抹笑,“我正想着,邹时宇犯下那么大的事,总有一天要下台,那个位子,就留给岁岁吧。”
“你。”楼宇烈有些懊恼的看着龙睿,“你如果一直将他留在身边,他的心善也许会再一次救助他那个面具主人,到时候,你怎么办?是杀他还是留他?你以为事事如在这荒山野岭,你想隐瞒就隐瞒得了?”
闻言,龙睿长吁一口气,自浴桶中站了起来,“到时候的事,到时候再说罢。”将一应衣物穿在身上,走到镜前梳理了一头的长发,龙睿盯着镜子出神,“我想,岁岁不会再帮他的主人。这一次,他的情已是还尽了。”就算面具主人对岁岁有救命之恩,如今岁岁一报还一报,已是还了。
“你还是想包庇他、纵容他、宠着他?”
龙睿回过头,看着楼宇烈,“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我?”楼宇烈亦是站了起来,步出浴桶,一边穿着衣物一边回答,“我不否认岁岁是一个让人心疼的孩子。如果是我,我也不会杀他。可是,如果他的心善一味的将我处于危险之地,那么,无论我有多心疼他,他必须离开我的身边。”
“离开?”
“是啊。将他送到天牧那里去。”楼宇烈穿戴好衣物,步到龙睿身后,拍了拍龙睿的肩,“成大事者,身边的人必须是信得过的人。”
“如果是惜君阻止你一味杀人,你会不会将惜君送走?”眼见楼宇烈诧异的看着他,龙睿继续问道:“你会不会?”
“我懂惜君。”楼宇烈坚定的看着龙睿,“惜君只会不惜生命的替你、替我铲除政敌。不会包庇、纵容对我们不利的人。”说着,他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神情直是拍着龙睿的肩,“再说,惜君是女孩。而岁岁是男孩,你这个对比,不现实。”
不现实?龙睿苦笑一声,是啊,他怎么能够将岁岁和惜君相提并论?
“好在岁岁不是女孩。”未有理会龙睿的复杂神情,楼宇烈继续说道:“否则,我这个哥哥一定会为惜君叫屈。”
女孩?龙睿闻言心惊!心顿时乱了。“呃,睡吧,闹腾了一晚上,该休息休息了。”
109章小书僮出走未遂
昏睡一整天,岁岁勉强睁开眼睛,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因为少了龙睿,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似的,显得极为孤单。
“小公子,你的衣物洗干净、晾干了,要不要老婆子替你拿进来?”
“谢谢婆婆。”揉着惺松的睡眼,岁岁下得床来,打开房门,将老妇人手中的衣物接过,对着老妇人展颜一笑,递了一锭银子到老妇人的手中,“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婆婆,你收下罢。”
“小公子,不能收。”老妇人直是推攘着,“你的兄长们已给了那么多的银子了,不能再收了。”
“收下罢。”岁岁将银子硬塞到老妇人的手中,“我的味口不好,不想出去用餐了。我不想让我的兄长们觉得我的味口不好,不想惊动他们。所以,婆婆,您单独替我煮些食物来。”
“老婆子单独替你煮就是了,但也用不了这许多的银子。”说着,老妇人要将手中的银子递到岁岁手中。
岁岁直是推攘着,“如果婆婆不收,就当我是挑食难侍候的主了。”
“这……”老妇人有些为难的看了眼手中的银子,又看了眼岁岁,“好吧,小公子,老婆子就收下了,这几天,旦凡你要吃些什么、喝些什么,只管和老婆子开口就是。”
“谢谢婆婆。”岁岁笑着送走老妇人,这才关上房门,走到桌边,将衣物放在桌上,“我想,也许到了我该走的时候了。”
从昨天晚上起,龙睿就不再搭理她,如今又一天了,龙睿仍旧没有搭理她。虽然龙睿饶恕了她的罪过,但……“以后,你们二个再次遇上,无论谁杀谁,我根本就不能孰视无睹啊。”
她明白宫闱之乱的厉害,更明白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原则。可是一个对她有恩,一个对她有义,她夹杂在这中间极是为难。与其为难,不如离去。正所谓,眼不见为净。
“对你的眷念之心,该放下了。”如果因了眷念呆在他的身边,不但会阻止他的大业,甚至会为他带来危险,昨晚上面具人就拿她当他的软肋,她不是不明白。
想到这里,她打开衣柜,找到一块方巾,平铺在桌上,将衣物放在方巾上包好。又看了看四周,看临窗的桌上有笔墨,她走近,取了雪纸、砚了墨,提笔写下‘走了、勿念、保重’六字,放在桌上。
天大地大,到处都是她的家。京城她暂时不想去,因为那里将有一场盛世婚礼扎着她的心。她想先回海岛,调养一下身心,以后的事,再说罢。
就算龙睿饶恕了她,可她仍旧是待罪之身,从正门走,只怕楼宇烈带来的人不会让她走。一边思索着,一边将包巾系在身上,轻轻的推开窗子。好在,她住在楼下,而窗子远处就是大山,跳出去,走一段路,就可以和龙睿、楼宇烈不再相见了。
一边思索着,一边跳出窗子,四下看了看,没有人发现她的动静。她将窗子轻轻的合上,举步往远处的大山方向走去。
实实在在的睡了一整天,龙睿觉得精神好极,和楼宇烈行至楼下,见一众用餐的人中唯独没有岁岁的身影,他再四下看看,仍旧没有发现他的小书僮,“岁岁呢?”
老板的老婆正好端着为岁岁煮的食物经过,“公子爷说的是那位小公子吧?”
龙睿点了点头。
“小公子的身子似乎不舒服,还一个劲的让老身不说与你们知道。”
龙睿吃了一惊,“岁岁不舒服?哪里不舒服?”难道是昨晚的恶战中受了伤,他大意未发现?
“果然啊,一如那个小公子所言,你们这些兄长啊,心疼他得紧。”
兄长?龙睿和楼宇烈相视一眼,心中均划过一阵暖流。
“小公子他说了,不是什么大病,就怕你们担心,反倒将小病治成大病了。”说着,笑着将手中的托盘举了起来,“这不,你们看看,小公子说口味不好,要老身煮一些清淡的食物他吃呢。”
原来是口味不好?也难怪,这段时间在山中吃的尽是肉食,也是该吃一点清淡的食物了。看着一众护卫,虽是他的心腹,但知道对岁岁不能太过于特别,龙睿摆了摆手,“那就劳烦婆婆了,去罢。”
龙睿、楼宇烈和一众人安静的用着餐,商量着明天赶路回京的事,却见那老妇人拿着一张雪纸慌慌张张的急奔而来,“唉呀,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婆婆,怎么回事?”楼宇烈起身拦住老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