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栽了-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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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囡囡,囡囡,怎么了?来,娘看看。”希雅自从和女儿相逢,一门心思的全关注在女儿身上,耳听得女儿喃喃自语,又听得不甚清晰。又见女儿捂着头,似乎极度痛苦的模样。她一时有些焦急,直是摸着岁岁的肚子,“是不是这里不舒服了?”
“没有,娘。”岁岁放开捂着脑袋的手,抬头笑看着希雅,“我很好。”
希雅不放心的摸了摸女儿的额头,“那你……那你……头疼?”
岁岁摇头,“女儿只是在想怎么出去的问题。”
出去?天牧长叹一声,“这里不下九道钢铸的门,要想出去,比登天还难。”
彭皓枫和名扬相视一眼,如果他们的武功还在的话,也许还有得一试,可楼致远老谋深算,机关算尽,如今他们二个和常人无异,又怎么能够破门而出?
就算龙睿现在沉浸在大婚的喜悦中,不再管她的死活。难道外面就再无人管她的死活了?岁岁抬头看着从天窗外折射进来的阳光,半晌终是眼睛一亮,“大哥,你进京没有让任何人知道吗?”
“由于事情机密。大哥只身陪你的父母上路。可是……大哥每至一地都会飞鸽传书老三,你三哥应该知道我的消息。”
岁岁打了个响指,“这就是了。我知道三哥的性子。如果他这二天见不到大哥,一定会想办法找大哥、爹、娘。”
彭皓枫恍然大悟,“我们的失踪一定会引起老三的警觉。”
“不错。到时候,此事惊动二哥,心思缜密的二哥一定会来到京城调查这件事情。”说到这里,岁岁有丝丝的兴奋,她看着众人继续说道:“你们想想,无缘无故的。我们失踪了。也就是说,前后有二拔人失踪?这是巧合还是有人特意为之?这中间到底有没有什么关联?”
“我看就算有人想到了,也是枉然。”说话的是小七,众人闻言,都盯着小七的方向,只听小七继续说道:“按宫中的规矩。一旦发现人失踪,就会各处搜查。如果七天仍不见人影,就会将搜查的范围转移至郊外或者更远的村镇。你们想想,我们失踪已有一段时日了,殿下仍旧搜查不到我们,肯定认为我们已被运送到更远的地方去了。可是你们听听,这喜庆的乐调,说明我们还在京城中。也就是说,我们被关在京城一个殿下永远也想不到的位置。而这个位置,殿下也从来无心怀疑。”
龙睿无心怀疑的地方?只有楼府或者皇宫?那么现在,他们究竟是在皇宫还是在楼府?
“再则,我们失踪殿下都查不到。那么,名大人、彭大哥的失踪殿下估计仍旧会犯同样的找不到我们的错误。就算他将二拔人的失踪联系起来,他仍旧不会怀疑这个地方会藏着人。”
小七是宫中的御林军统领,对于搜查一事最是熟悉。他如今所言,犹如一盆冷水浇在了众人的头上。小九有丝丝的害怕,直是摇着小七的手,“那就是说,我们永远不能出去了?”
也就是说,她的孩子终究会属于楼惜君?想到这里,岁岁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咬了咬唇。
149章翠竹轩疑云重重
东傲,皇宫。
太和殿前,拜天、拜地、拜祖宗的程序一应走完,在宫女的簇拥下,楼惜君重新上了鸾驾,被人抬至鸾凤殿。
楼惜君手有些颤抖的捧着金册,透过薄薄的喜帕,看着鸾凤殿中熟悉的一切,似乎有些什么是不熟悉的,大门二旁高挂的宫灯和喜庆的对联一扫往日的冷清,与丽人阁的灯笼是遥遥相望。董瑶池携着音姬、墨姬、水姬等人见到楼惜君的到来,都作福下拜。
在花儿的搀扶下,楼惜君抬脚迈步进了洞房,大红色的喜庆耀了楼惜君的眼,龙凤喜烛高高燃烧,红光映辉,将整个洞房显得喜气盈盈。
轻轻的坐在床榻上,看着床头悬挂大红缎绣龙凤双喜床幔,看着床榻上挂着的百子帐、摆放的百子被,楼惜君的心似乎被什么扎了一下,继而又平下心来。
此时,小诚子急冲冲的跑了进来,“奴才拜见娘娘。贺喜娘娘。”
“平身。”楼惜君缓缓的抬起手,透过喜帕,没有看到龙睿,“殿下呢?”自太和殿后,一直不见龙睿,只当他是去招呼臣子去了。
“殿下在御书房中,有急事要处理。殿下命奴才来说一声,娘娘累了一天,早些憩了吧。殿下还说,处理完手头的事,一定会来娘娘这里。”
握着金册的手似要掐出血来,楼惜君仍旧面带笑容,“去告诉殿下,要他安心国事,我这里,一如往常即可。”
“是,奴才告退。”小诚子边回着话边站了起来,躬身退了出去。
董瑶池的脸上浮起一丝得意的讥笑,继而看了音姬、墨姬、水姬一眼,“我们也该告退了。”
眼见着一拔拔告退的人离去,洞房再度冷清下来。她的洞房花烛夜,没有想像中的热闹,没有想像中的喝合卺酒,没有想像中的那挑起喜帕的温柔相视和娇羞,没有……楼惜君猛地将喜帕揭开,甩在地上,站了起来。
花儿出其不意,吓了一跳,“娘娘,怎么了?”
自觉失态,楼惜君握紧手中的金册,她有它就足够了、足够了。有了它,就是她能够站在他身边一生一世的最好保障。
一直在摆弄喜床的花儿走到楼惜君身边,摇了摇楼惜君的手,“娘娘。怎么了?”
“哦。我猛然想起,母亲送给我的一枝红玉簪子。我可能将那簪子忘在家中了。”
花儿抿嘴一笑,“瞧娘娘糊涂了。”说着,她走到妆台边,打开一个精致的盒子,里面摆放的正是一枝红玉簪,而红玉上面的结节泛着紫色,似一朵紫色的桃花。花儿将盒子递到楼惜君的面前,“瞧瞧,这是什么?”
楼惜君一笑,将手中的金册放在盒子中,与桃花簪放在一处,“这二样东西我最宝贵了,放在一处吧。”
放好金册和簪子,花儿又小心翼翼的替楼惜君更换衣物、梳妆,“娘娘,想来殿下今天有要紧的事。要不然,不可能任着娘娘独自一人在洞房之中。”
楼惜君掳了掳乌黑的头发,一如以往的笑着,“什么洞房,还不是原来的鸾凤殿?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了,今天不过走个过场而已,还真当真了?”说着,她接过花儿递过来的洗脸毛巾,“这满脸的胭脂涂得真让人受不了。好在没有让睿哥哥看到,要不然,他要吓一跳。”
见楼惜君谈笑如昔,花儿的心也放松下来。她不是没有看见董瑶池等人离去时脸上那落井下石的表情,她本替楼惜君难受,可不想楼惜君看得如此之开?她有些笑自己想多了些。
御书房中,龙睿正和何英韶在密谈。而密谈的内容则是彭皓枫、名扬、希雅失踪一事。站在何英韶身边的那个魁梧的汉子霍然是梁山民。
原来梁山民接到彭皓枫的飞鸽传书,极是欣喜的等着彭皓枫的到来,不想大哥居然无故失踪了。
“你确定彭皓枫失踪了?”
听龙睿询问,梁山民点了点头,“因事关五行宝衣,大哥此行保密,没有多少人知道。可是为了安全起见,一如我们海岛的规矩,每到一处,他会告诉我行踪。按上次最近的城镇来看,大哥二天前就应该到京了。不想我左等右等了二天,仍旧不见大哥的踪影。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兵分二路,一路飞鸽传书海岛,要二哥进京并沿路寻访。另外一路,因为大哥进京的事,何大人最清楚,是以我自己亲找何大人说明情由。”
听梁山民说得详细,龙睿蹩紧眉头,“五行宝衣一事,民间传得沸沸扬扬。可彭皓枫进京一事很是保密,没有多少人知道。失踪?从何说起?”
何英韶也有些为难的挠了挠腮,“依我看,此事不简单。”
“怎么说?”
“知道彭皓枫进京的只人你、我、楼府的人,至于名大人夫妇和彭皓枫同行,只怕现在他们一同遭了黑手失踪了,所以不算在可怀疑人之列。”
“你怀疑……”龙睿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何英韶,最后说道:“楼府?”
何英韶挡开龙睿的胳膊,“我可没这么说。我不过喜欢惯用排除的方法。我知道,你就算怀疑自己也不会怀疑楼府。可是,我办案的步骤必须如此,必需要这般一一排除。”
龙睿低头看了自己一身的龙袍吉服,苦笑一声,“是啊,杀了我也不会怀疑楼府的人。”
何英韶再度摸了摸自己的腮,“可是,还有几个人知道。”
“谁?”梁山民和龙睿异口同声。
何英韶盯睛看着龙睿,“你失踪的侍卫小七和大内总管岁公公,娘娘的丫头绿罗、花儿。”
闻言,龙睿靠在龙椅上,蹩眉沉思。“绿罗来得是有些蹊跷。她是岁岁原来洞天天地中的丫头……”说到这里,龙睿吃了一惊,“你是说,绿罗联系了原来洞天天地的主人,掳了岁岁、小七他们,然后逼问出彭皓枫、名大人夫妇的进京线路?”
“正是。”微挑俊眉,何英韶点了点头,“我估计,那洞天世界的主人肯定认为五行宝衣就在海岛之上,而且就在彭皓枫等人手中。而他们,想拿到五行宝衣滋事。”
闻言,龙睿直是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绿罗若真是洞天天地的人,她可以直接告诉那个洞天主人彭皓枫一行的事。完全没有必要让洞天天地的主人抓了岁岁再来逼问,没必要多此一举。再说,绿罗对岁岁是一份真感情,她不会做出卖岁岁的事。要知道,小礼子、小仪子的死如果让岁岁知道是绿罗的出卖造成,岁岁一定不会原谅绿罗。绿罗不会这么傻,而且这段时间,绿罗从未出宫。”
说得也有道理。三人又未作声。梁山民有些急燥,“我不管,先是小四失踪,如今大哥也失踪。也许是有人针对我们海岛,并不关五行宝衣的事。我得去查证查证,特别是这二年和我们海岛有仇的海盗。”说着话,梁山民已是如风而去。
看着梁山民如风而去的身影,半晌,何英韶回头看着有些失神的龙睿,“梁山民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也许真是我们想多了。今天是你大婚的日子,不要想多了。休息去罢。有消息,我来告诉你。”
小书僮失踪这长的时间,他哪曾真正休息过?龙睿有些泄气的瘫软在龙椅之中,“你确信京城都搜遍了?”
“除了你的皇宫和楼府外。京城中连几个王爷的宅子都搜了。你说搜遍了没有?”何英韶好笑的看着龙睿,‘诶’了一声,“我说,你真就那么离不开岁公公?”
“她是……”龙睿猛地噤口,如果现在暴露了岁岁的真实身份,只怕对岁岁更不利。
“好了好了,他是你的大内总管,好不?”何英韶摆着手往御书房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洞房花烛夜,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此乃人生三大幸事。你呀,可不能让今霄虚渡。”
洞房花烛,一刻千金。龙睿苦笑一声,看着空荡荡的御书房出神,“岁岁,你在哪里?”
夜色越来越沉,耳听得打了三更,龙睿轻叹一声,站了起来,往东宫的方向走去。眼见着小诚子、小信子等人跟着,他摆了摆手,“你们休息去罢,不要跟着我了。我想一个人走走。”
知道自从岁岁失踪后,殿下的心情一直不好,小诚子、小信子等人闻言,默默的躬身退下。
步入东宫,不知不觉,龙睿来到翠竹轩外。看着翠竹轩,他不禁咧嘴一笑,“我的洞房花烛夜,是这里,是这里。”
“如果我说,在浅水湾的时候,被一个登徒子轻薄了,恨不得杀了那个登徒子。可是,想到要杀了那个登徒子,我就心痛,你信不信?”
“玉门关一行,那个登徒子不告而别,又派人掳了我去。起先我以为是要将我送到一个永远禁锢我的地方,可不想却是送到那个登徒子身边。我发下誓,对登徒子不离不弃,你信不信?”
“原来,当感情来临的时候是揉不进任何沙子,当妒忌心起的时候,什么家国天下、什么稳坐龙庭、什么为她人不值……关我一介小女子何事?所以,我想着离开,你信不信?”
“……”
娇艳如花的容颜,脸上熟悉的笑靥,娇俏的语气……一一呈现在龙睿的面前。那一番没有说‘我爱你、我妒忌、我不会离开你’的誓言,比那些直接说‘我爱你、我妒忌、我不会离开你’要好听千百倍,好听得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没有考虑任何后果的要了她。他一直认为,那一天是自己的洞房花烛夜。
“正宫的位子是惜君的……可是,我向你保证。除却正宫的位置外,无论我的心、我的人,还是我的身子,只属于你一个。”
耳边回响的是他对她的誓言,龙睿轻抚着翠竹轩外的青青翠竹,“岁岁,这是我对你的承诺,我对你的承诺。”这也是他,这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