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栽了-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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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爱惨了她,而她似乎对他无动于衷?难道,他之于她的感情是剃头担子一头热?是他一厢情愿?是他自做多情?
也就是说,他上一次患得患失所想到的结果‘她不喜欢他’仍旧一如以往般的残酷,即使在他和她经历了这么多事后,她对他毫无感觉可言?
“无痕?神秘主人?天牧?”龙睿有些痛心的说出几人的名字,似又不甘心,“不可能,不可能,老天即将你送到我的身边,即然将你留在我的身边,我不能放弃,绝不能。”
他从来不曾这般霸道的想得到一个东西,因为所有的东西之于他而言无关紧要。即使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之位,也不过是为了保全性命而不得不为之。只有小书僮,他想用尽所有将她留在他的身边,即使她心中另有他人,他绝不妥协。
马车颠簸了一下,将沉思中拿定主意的人惊醒,茫然的看着空荡荡的马车,看着自己不自觉捏起的拳头,龙睿的眼前突地浮现另一个女孩儿的身影……
“惜君?”
龙睿蹩起眉头,他怎么能将那个玲珑八面的小人儿给忘了?
“掌好你手中现有的三成兵力,让这三成兵马全都变成你的人、只忠于你的人。如此就当是感谢惜君了,因为只有这样,惜君才会知道帮的人没有错。殿下是一个值得惜君付出一切的人……这样一来,外有这三成兵马和父亲的兵马帮忙,内有我替你惩恶除奸,殿下的前程一定会一片光明。骆姨娘九泉之下当不再担心。”
“惜君知道岁岁在殿下心中的分量。可殿下应该清楚明白殿下在惜君心中的分量。殿下以后是一国之主,要以一国为念。万不可感情用事。”
感情用事?
如当头一棒打在了龙睿的头上,龙睿霍地惊醒。是啊,在对于小书僮的事情上,他有太多地方的感情用事,那是身不由已,情由心生。
可对于楼惜君呢,那个一出生就注定是他的帝后星的女孩,从小抛弃一个小孩子该拥有的一切,努力的学着权谋之术,就是为了以后成为他得力的助手的女孩。那个他不介意宠着、疼着的小女孩也长大了,看他的眼神……他懂,那是用情之深。深得他时常躲避,因为他觉得对不起她,因为他觉得他对她的感情没有她对他的感情深,他心中觉得愧疚。
他不介意像虞姨娘疼他般疼着楼惜君,他不介意三千宠爱在一身。可如今……
龙睿再度看了眼骑马跟随在外的小书僮一眼,他的心中有了小书僮,无论小书僮心中有没有他,他只想将万千宠爱给小书僮,如此一来,对楼惜君是不是不公平?
如果要对楼惜君公平,将万千宠爱给予楼惜君,却不是他由心而发,特别是在他的心里有了人后,只怕他做不到这一点……因为小书僮将他的心塞得已是满满的了,容不下别人,包括从小就为他战斗的楼惜君。
“世上有一种感情,任天荒地老、任海崩石裂、任日月倒转,那份感情却始终不变、亘古永存。”
“东傲皇朝第二十八代帝王之帝后星遭劫,帝王会为她生、为她死……无论是谁发起宫闱之乱,要我好生善待。要我必须放他们一命。”
“如果不放呢?”
“我将永远得不到我的帝后星。”
“……”
帝后星?龙睿心中猛地一阵抽疼。楼惜君就是他的帝后星,他会失去她?那个小巧依人的女孩儿?那个没有自我只为他活着的小人儿?那他怎么舍得?情何以堪。
“遭劫?遭劫?难道不是师傅所言的兄弟之劫,而是……”龙睿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而是情劫?”想到这里,也不是没有可能,“因了我对岁岁的感情,所以会失去你?失去你的同时,我方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是可以生、可以死的感情?”要知道,人总是要等到失去的时候才会后悔莫及。
一想到可能会失去楼惜君,龙睿心中升起一阵犯罪感,如果因了他对岁岁的感情而失去楼惜君,龙睿只觉得自己是天底下的罪人。到时候,只怕不光他觉得自己是罪人,而且善良的小书僮也会认为她是罪人。
与其楼惜君的离去让他和小书僮二人痛苦,莫不如……“岁岁,就让本公子一人痛苦罢。好在你现在心中无我,好在我的争取没有获得你的心,好在……”好在他还未犯下大错,没有揭开小书僮的身份,否则,小书僮一定不能待在他的身边了。
出于私心也好,出于霸道也罢,“那就等你二十岁的时候,我放你出宫罢。”至少目前,他舍不得小书僮离开他。
一想到小书僮终会离开他的身边,虽然还有数年的时光,可他的心仍旧泛着丝丝的疼,手捏得更紧了。“惜君,我,我不能对不起你。不能!”
他,只能忍痛割爱。
爱?龙睿再度睁开眼,眼中满泛着痛苦之神,看着马车外意气飞扬的小书僮,“岁岁,岁岁,现在我对你是好奇、兴奋,还是对你真的产生了感情?”他开始有了一丝不确定。他的爱应该是帝后星啊,那个他可以为之生、为之死的帝后星楼惜君。
可为什么,他觉得对小书僮的爱已入骨髓?可生、可死?
135章御封大内总管职
当朝太子殿下在晋地收服妖僧、阵法萧国舅的事在民间广为流传,龙睿在民间的威望与日俱增,不少东傲子民在龙睿回京所经官道是挟道欢迎。
为了避免一些麻烦,龙睿下令所有的侍卫人马走无人的小道,以避开那些热心的民众,也避开那些刻意讨好的官员。
不出一月的功夫,一众人回到京城,已是初冬时节。龙睿在晋地的事早已传至京城,京城中的人亦是挟道欢迎。
“太子殿下在送赵妃灵柩回玉门关的同时,解决了晋地妖僧之惑。”
“听闻萧国舅当场发难,想置太子殿下于死地,好在殿下睿智,早有防犯。”
“不想晋王爷在晋地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国舅贪赃枉法。”
“听说国舅丁忧期间不守清规,不孝之人,不足怜惜。又起犯上之心,不忠不义。这种不忠不义之人,按我朝律例,应该凌迟。”
“是啊,太子仁义,留得全尸。”
“只是这一次,不知道太子爷能不能够避难呈祥?”
“太子爷是帝星转世,有天神护体,当然能够避难呈祥。”
“……”
听着大街二旁欢迎的人群窃窃私语,龙睿俊眉微蹩,“避难呈祥?”说到这里,他看了眼一同坐在马车中的冷战、冷袖,“是不是京中又出了什么事?”
“属下等人这段时间一直不离殿下左右,京中的事暂时不知。”
也是啊,冷战兄妹一直追随在他的身边,能够知道什么事呢?龙睿掀起车帘,对着一众向他举手示意的民众笑着摆着手,却是看向小七的方向,“眼睛放亮些,看看小九在不在人群中,估计小九会给我们传话。”
小七因一直护驾在马车外围,听大街上的议论自是多些,是些什么‘帝后星’、‘五行宝衣’之类的事,只是他也不懂,什么是五行宝衣。既然龙睿要他眼睛放亮些,那一定有重要的事。是以,睁大眼睛,看着过往的人群。
果然,一双清明透彻的大眼睛出现在小七的眼前,小九故意撞翻了一个挡在自己身前的人引起一阵骚乱。小七趁机走上前,推了小九一把,“往后靠,不要惊了殿下大驾。”
“是是是。”小九低着头,趁机将手中的纸条交到小七手中,全身而退。
手拿纸条,小七顺势扶起那倒地之人,“快起来,有没有伤着?”
“谢军爷,谢军爷。”受伤之人急忙站了起来,“没事,没事,是小的站得太前了。”说着话,亦是往后退去。
见龙睿的先锋官如此爱民,欢迎的民众更是群情激昂,“支持太子爷,找到帝后星。”
“是啊,太子爷仁义,一定会找到真正的帝后星。”
“可是,谁能说现在的太子妃娘娘是假的帝后星?”
“……”
挟杂着七言八语,不甚明白,小七直是蹩着眉头,不经意间回到龙睿的马车旁,“殿下,天牧有信。”
龙睿再度掀开马车车帘,向着街道二旁的民众示意,冷战手快的从小七手中接过天牧的信,递到了龙睿的面前。
一时后,龙睿重新收回手,放下车帘,回转身,接过信细读起来。俊眉越蹩越紧,继而拧成一股绳。‘啪’的一声,将信扔在了马车内的案几上。
从未见龙睿发此脾气,岁岁疑惑的将天牧写于龙睿的信拿了起来,“五行宝衣丢失一事传入民间,民怨沸腾。陛下着何英韶接任刑部尚书,联合六部全力查实五行宝衣一事。名扬大将军、楼致远太尉难脱嫌疑,虽未罢官,但已削兵权。在家中随时候审。名扬大将军军务暂交大皇子翼王殿下打理。楼致远的军务暂交五皇子湘王殿下打理。”
“公子爷,这五行宝衣一事,怎么传入民间去了?”岁岁听龙睿说过五行宝衣的事,只是后来再怎么问龙睿,龙睿只说未寻到,至于其它的事都不再告诉她,她也就没有再追问下落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龙睿叹了口气,闭目揉着额头,这不仅仅是五行宝衣的问题,更重要的是,如今东傲的兵力出现三分现象。三成在他的手中,三成在大哥龙卓阳手中,三成在五哥龙行知手中。还有一成在父皇手中。
“怎么办?这对楼姑娘会不会有影响?”要知道,楼太尉都削权候审了?岁岁将手中的信再细读了一遍,“楼大少呢,这信中怎么没有提及楼大少的事?”
“父皇做事一向公正。五行宝衣的错既然出在名扬将军和楼伯父身上,自是不会追究到子女身上来,是以,这信上没有提及宇烈的事。我想着,宇烈应该还在兵部,侍郎之职还未撤职。”
岁岁点了点头,悄悄的掀起车帘,看着外面欢声笑语的人群,“公子爷,再怎么说,百姓、子民是拥护你的。”
龙睿轻点了点头,“我知道。”
“那你为何这么愁眉苦脸的?”
再度轻叹一声,龙睿看了小书僮一眼,要他如何说现在他和天牧所担心的是兵力三分的现象?
“是为楼姑娘担心,是不?”
呶了呶嘴。龙睿不再作声。自打定主义舍小书僮以来,再也没有和小书僮同榻同眠,而是努力的克制着自己不再任由心中情愫增长。也不再轻易的挑战自己的极限,担心挑战之下,他会深陷其中,再也出不来。如今看小书僮关切的神情,龙睿只觉得方才的烦燥一扫而空,心中自有一股暖流奔过,伸出手,拍了拍小书僮的手,“都不是,你不要多想。不会有事。事情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是啊,虽然拿不出五行宝衣,可至少也不能说楼惜君是假的,应该牵扯不到楼惜君身上去。
皇宫,御书房。
龙释天虽从龙睿的奏折中已知晓了一应事,但仍旧痛心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四儿子龙子墨。
龙子墨大气也不敢出,只是跪着,听凭父皇的发落。
“说,毒死赵妃的毒虫是怎么回事?”
龙子墨颤抖了一下,声音有些语不接句,“是……是青湖从我这里拿走的。”
“青湖?”龙释天厉目扫向‘卟通’一声跪在地上的萧青湖,“可有此事?”
知道事情败露,更听闻父亲被龙睿活埋留得全尸,萧青湖颤颤兢兢的以头叩地,“是……是青湖从晋王手中拿的。”
“拿了去害赵妃?”
“不!”反正是一死,萧青湖急忙摆着手,“青湖预备害的人是董瑶池。”
‘哗’的一声,现在在御书房的人除了龙睿东宫中的人、龙释天后宫中的人,再有就是何英韶了。所有的人因了萧青湖的话而有些出其不意。
龙释天感觉此事蹊跷甚大,“那怎么毒死的是赵妃?”
“青湖……青湖也想不透。”事到此时,不再隐瞒,萧青湖实话实说,“青湖害得赵妃姐姐身亡,难脱死罪。如今所说句句属实。当初,青湖确实将毒虫放入董瑶池房中,至于为何董瑶池未死而毒死了赵妃,只怕得问董瑶池了。”
借刀杀人?所有的人心中一致的想法。
“瑶池冤枉。”董瑶池‘卟通’一声跪到了地上,“陛下,瑶池根本不知道青湖说了些什么?什么放毒虫到了我的房间,瑶池一无所知啊。”
照说那些毒虫毒性之大,董瑶池一介女流应该躲不过。再说董瑶池口口声声说不知此事,似乎不是说假。而萧青湖的神情似乎也不是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湖妹妹。”董瑶池虽不敢起身,却是跪着看向萧青湖的方向,“我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不谈我今天方知你有害我之心,只说你现在明明是死罪难逃却又想拉我下水,到底所为何来?”
“你!”萧青湖不知再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