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辰落九霄-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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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说的低,在此刻的安静之中却让人听的清清楚楚,赫千辰叹息一声,眸色微冷,负手不再理会,他明白花南隐对他的关切,但他和赫九霄的关系根本说不清,他这几问根本是在乱上添乱。
其他人听了花南隐此问,却深以为然,如此暧昧不明的关系,叫旁人如何去看,他们总想要个明白的答案。
众人等他回答,等来的却是周遭越来越重的寒意,冰冷的杀意如此明显,谁也不能忽略,赫九霄慢慢回过头去,他知道花南隐这个名字……眼底几分暗色流转着诡秘幽冷,暗色的唇抿着刀一般的弧度,花南隐被他这样注视,身上忽然毛骨悚然。
劲气如刃,无形无影的扑面而来,无形的压迫与死亡的冰寒须臾间近在眼前,花南隐大惊,一截断发掉落,风刃划过他的颈边,血流而下,顺着他的颈边落在白衣上,触目惊心的红。
只差一分便能要了要的命,而若是他先前动了一动,此刻的脑袋已经不在自己脖子上了,这却不是因为他的定力太好,而是他清楚其中的厉害,根本不敢动,他还没蠢到此时去和血魔医理论,失去理智的男人最好还是不要招惹。
南宫厉却是胆大的,他早已无所顾忌,“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你今日,战还是不战?”他握剑的手缓缓举起,剑气凛然,对赫千辰问道:“你说只要能胜过你,便能带她走,此话当真?”发现秦战已经不再开口,他看的出是面前这个檀伊公子说了算。
赫九霄倏然收回目光,眼底一阵冷冽,不由分说的上前,在一片抽气声中将赫千辰拉到自己身前,“你与她成亲,还要为她与人动手?你——”
肩头的力道越来越重,那双眼中的眸色也越来越骇人,由此可见说话之人的心里究竟有多少起伏。赫千辰不知心里是何种感觉,他没想到他的反应如此强烈,只能说道:“我有我的打算……”话未说完,他就被赫九霄拉了过去。
“随我离开。”拉住他往外,仍是那副旁若无人的样子,也对他的话置若罔闻,赫九霄冰冷的脸色和那身气势令得此时此刻竟没有一人敢去拦着他。
也许赫千辰是唯一的例外,他要停住脚步,可没等他说什么,另一个例外也出现了,是南宫厉,一剑往赫千辰身上刺来,“你答应放过珂雨才能走!”
“大胆!”阁主被袭,赦己和忘生同时出手,在场有不少千机阁的人,里面的十数人一起动手,外面的又要冲进来,这一乱带起满场骚动,赫千辰乘隙脱开了赫九霄的手,南宫厉已经陷入包围,无论他剑法如何高明,又怎能同时抵御十多个高手的联手一击。
秦珂雨尖叫起来,她看到南宫厉差点中剑,“你们快住手!”她又急又怕,却根本阻止不了场内的混乱,南宫厉已经快被千机阁的人制住。
“跟我走!”混乱之中,赫九霄纵身而起,青衣划过虚影,赫千辰避了开去,他竟不听他半句解释?眉头微皱,不觉恼怒,“我若此时不走呢?”
赫九霄也心头火气,“你就那么想要留在拾全庄里?难道还真的要与人成亲?!”
“赫九霄,我不是你谷里的人!”赫千辰衣袖拂过,带起一阵劲气,沉声道:“我并非事事都要听从于你!”他把他当做什么?
“血魔医,此地毕竟是拾全庄,不是巫医谷,檀伊公子将迎娶小女,你与他毫无干系,不该阻止。”秦战还在努力撇清两人的关系,身为拾全庄庄主,眼见场面失控,他最担心的就是这门亲事告吹,到了眼前的女婿被个男人带走,这说出去像什么话。
秦战横眉怒目,仗着在场这么多人,还有千机阁的人在此,他不担心赫九霄会怎么样,理字站在他这一边。
“谁说我与他无关?”赫九霄忽然停了脚步,不怒反笑,这是其他人第一次看到他的笑,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笑意,微微透着暗色的唇扬起,露出一丝毒刃般骇人的弧度,“他的亲事若非我同意,否则便不能进行下去,我要带他走,谁也没有资格拦我。”
灯影摇曳,不知被什么催动,飘摇出几缕暗影,丝丝缕缕的暗影化作整片的阴寒。
“我与他之间早已紧密相连,此生,在他身上发生的任何事都与我相关,此世,谁都不能撇清我们之间的关系!谁都不能!”
燃烧着的喜烛噗的一声灭去,黑暗之中,一股无边的冷意沁入骨髓,身上仿佛被冰刃刮过,又仿佛,他们已经身在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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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辰落九霄 第七十一章 对峙
在黑暗里被恐惧环绕,所有人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还有一个巨大的疑问在脑海中盘旋不去。
这,这究竟是种什么关系?是什么关系能让两人紧密相连,此生此世都不能撇清?
他们从未看到那般模样的檀伊公子,更没见过如眼前这般的血魔医,仿佛顷刻间便能将在场所有人的存在都抹灭,将所有一切都毁去。
“千辰,我说的是不是?”赫九霄的目光落到不远处,赫千辰站在那里,深沉的眸色里有什么在翻涌,不知是怒气还是其他,却什么都没有回答。
不回答岂非就是默认?
所有人的人静默了,不知是被那股寒意冻结,还是因为被这番话震住。千辰?莫非这是檀伊公子的名?还在疑惑,只听三个字缓缓从赫九霄口中吐出,“赫千辰。”
赫千辰?赫?众人瞪大了眼。
“他名赫千辰,他是我赫九霄的亲弟弟,身为兄长,难道我无权阻止他的亲事?”赫九霄一字一句的说,缓慢的话语声在堂上如同炸开了一道惊雷。
赫千辰?!兄弟?!他们是兄弟?不是他们所想的那种……而是,亲兄弟?!
还有什么比血缘关系更亲近?有什么比血缘之系更难撇清?长兄如父,倘若血魔医是檀伊公子的兄长,他完全有这个资格取消这门亲事!
在场凡是听见这句话的人都呆住了,都忘了做出反应,连自己身在哪里都差点忘记,这个消息太让人震惊。
瞳眸之中的妖色一丝丝的显露,站在昏暗中的男人仿佛将周遭的光明全数吸取,又全数化作了冰寒阴冷,赫千辰注视着他,这刹那不知心里是何感觉,他实在不曾料到,赫九霄会在此时此刻将他们两人的兄弟关系说了出来,只是为了阻止他与人成亲。
这一刻落针可闻的静,极致的安静里有种极致的诡秘,陡然间人影动了,赫九霄身出现在赫千辰面前,一手向他抓去,他不在乎兄弟关系被人知道,他只要眼前的人!
“就算你不愿意,我也要带你离开!”迅疾无比的这一抓无人能避,凌厉之间夹着一道劲气,周遭的人群同时被震退了几步,赫九霄的脸色阴沉,鬼魅似的虚影飘忽,势如雷霆而过,赫千辰不知是不能避还是不想避,竟没有避开。
千机阁下面的人看到阁主被人带走,想要去追赶,却只能见到远去的两个人影。
无人再有心去管南宫历如何,他从人群包围中跃出,秦珂雨马上迎了上去,又哭又笑,堂上只有他们还哭的出笑的出,其他人都像是被人下了咒,一个个站在原地,表情如同陷入梦中,几乎能称得上痴呆。
先是新娘的旧情人上门讨人,接着新郎被掳走,而抢亲的居然是血魔医!赫千辰?赫九霄?檀伊公子是血魔医的亲弟弟!那两人,居然是亲兄弟!
原本是一千一万个不信的,可檀伊公子没有否认!
“原来传言是这么来的,他们是亲兄弟,怪不得……怪不得……”秦战自语,他说的是江湖传闻,也是在指当初他所见的不对劲,那交握的手,关切的态度,“若是兄弟,便说的过去了。”
他喃喃自语着点头,花雨隐却捂着颈子皱眉摇头,“不对啊,不对啊,难道是我瞧错?我怎可能瞧错?那分明是……”分明是动情,而非兄弟情,难道真的是他瞧错?那个男人刚走进来的时候,对他的那股杀意,那种眼神,那阵差点将他杀死的掌风,难道不是妒火?
那分明就是妒火。
赫己和忘生对视,望着两人远去的方向,同时想到那个吻印,衍生而出的答案他们自己都不敢相信。
下面的人点起了灯,刹那间拾全庄内再度灯火辉煌,站着的人却没有一个还是清醒的,他们都在怀疑先前所见所闻是不是在做梦,不知安静了多久,才像炸开锅一样的沸腾起来。
无人知其来处的檀伊公子原来名为赫千辰,原来与血魔医同出赫谷!
已引起整个武林哗然的这对兄弟如今正在夜色之中,赫千辰被他的兄长拉着往前,始终没有说话,他知道赫九霄定然会出现,却不知他竟全不与他商量便如此妄为,他以为赫九霄的霸道独断有所收敛,不曾想却在此时给了他一个意外。
很快他们到了一个宅子里,才一踏入赫千辰就确定这里定是赫九霄住过的地方,空气中还残留着一股冰冷,就算有人使用也仿佛空置许久。
“你就在这里等着看我迎亲,最后才来破坏?”一身轻淡和暖的气息早就化作翻涌的巨浪,赫千辰站在房里质问。
“不错。”赫九霄没有否认他的意图,他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
“就算你知道其中定有其他缘故,我不是真的想娶她?”两人各据一方,赫千辰看着站在黑暗中的男人,谁也没去点灯。
“不错。”月色从半掩的窗口印照下来,在赫九霄脸上镀上一层冷光,半明半暗之间他皱着眉,“收到消息之后没多久我便料到你这么做比有缘故,我忍到最后,忍到我不得不怀疑,莫非你确实想娶她?”
赫千辰相信,假若他回答是,此刻赫九霄就会跃窗而去,回到拾全庄将秦珂雨杀了。
“你何时才能不要那么冲动?”赫千辰看着对面而立的男人,难以想象那副冰冷的面孔之下会有如此多的强烈的情感,赫九霄的热情是只为了他,还是因为他不肯妥协才引来他更多的执着?
赫千辰的问话和责备,在无奈中夹杂着懊恼,多了一丝怒意的脸庞在昏暗不明的夜色之中犹如一道最诱人的光,与对着他人的面貌截然不同,他的质问得到的是赫九霄的一抹冷笑,“难道要我看你娶妻而无动于衷?”
他也是有气的。朝赫千辰走去,随着每一步踏出赫九霄脸上的冷都化作升腾的怒,“你早就与拾全庄定下亲事却不告诉我,要我从他人手中得到这个消息,赫千辰,你可还当我是你的兄长,你还记得自己对我承认过什么?你和我做过什么?在这些之后你却要去娶一个女子为妻?”
“就算是假,我也不许!”谁也没见过血魔医失控的样子,他永远是冰冷的没有人气,此时此刻,他那双冰冷的眼里却全是怒意火热,暗色的唇勾起锐利的角度,当冰寒退下怒意升起,那张邪异俊美的脸上,那种张扬凌厉似乎能将人吞噬。
难道他比他更有理由生气?赫九霄的话似乎他才是那个背信弃义的人,赫千辰蹙起的眉间全是沉沉的压迫感,他没有开口,但沉默非但没有削弱他的气势,反而在这种静默之中更生出一股的如山石压下的沉重,就如千军万马在前,即便马声不嘶人身不动,那股面对海瀚的大海与山巅高耸之时的森然依旧能让人心惊胆颤。
终于,青衣在夜色中激起一阵涟漪动荡,彷如山石塌下,爆发而出无边怒气懊恼,“你可知道我这么做是另有打算?我本来想等你来了再与你说,但你不问缘由不听解释,一意孤行要将我带走,千机阁那么多人,在拾全庄里你以为是毫无缘由?你应该知道,你知道缺还是这么做,赫九霄,你当我是什么?你可问过我半句理由?”
“是,我是猜到,但我就是见不得你娶她,不论是真是假,不论是何理由,都不许!”面对他的暴怒,赫九霄眼底既是赞赏又是气恨,他从未如此长久的对一个人执着至此,在以为即将得到的同时,赫千辰又将他所有的期许破坏的一干二净。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