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恬谧的生活-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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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都是好久前的事了,现在说了何用,你们之间若是有情,还需要靠这事去确定吗”?
郝恬谧想想也是,便没回答,两个小姑娘各怀心事的睡下了,只是彼此的脸上都挂着甜如糖果的微笑。
第二日,容老爷找了媒人一同去了郝府,两位老友一见都乐开了花,互相勾肩搭背的好不亲切,当了多年的好友,如今亲上加亲了,这等喜事如何不让人喜悦。来的媒人是奉阳城里有名的喜婆,三十好几的女人,一身光鲜的绸衣,脸蛋生的白净,姿色虽不上乘,看着到也'炫'舒'书'服'网',瞧这等的穿着打扮,也深知她的地位自然区别于那些三教九流的媒人。她也是见惯了大户大鳄的,说话十分得体,不让人觉得浮夸呱噪,两位老爷坐下之后,媒人便各自取了容清流与郝恬谧的生辰八字。那鲜红的帖子上龙飞凤舞的几笔墨迹,被媒人用红布细心的裹好收妥。因为两家相熟,这纳采一步便可省略,直接问名纳吉,待媒人将新人的八字合过之后,便可纳征。
今日虽只是问名纳吉,但容老爷还是领着家丁抬了六个红木大箱子,这一般人家都只是稍表心意的带些薄礼,容老爷此番做法,到也表明了他对这场亲事的满意程度,也显示了他对郝老爷的尊重。
郝老爷自然也做足了准备,容老爷一坐下,老管家亲自端着从南方运来,产量极少的雾茶,恭敬的递给容老爷。跟来的家丁也各自拿着几吊赏钱,被丫鬟带下去吃喝一番,那媒人自然是收了封厚厚的荷包,那沉甸甸的红包拿到手,那中年妇人连眼也没眨一下,十分的专业,不愧是金字招牌的媒人,什么大风大浪都能应对自如。
父辈们正式开始安排成亲的诸多事宜,新人当然是不能再随意见面了,郝恬谧也知道这规矩,今日来的只是容伯伯一人,但她还是拉着阿妙一同躲在角落里看着长辈们谈话。
“谧儿躲在这里想听什么呀”,路过的付秋容看着郝恬谧与阿妙偷偷的趴在屏风后面,跟两只小猫似的。
“嘿嘿,奶娘”,被人发现,郝恬谧有些羞窘也没什么好说的,红着脸拉着阿妙就跑了。
“恬恬,这有啥好害羞的,瞧你还拉着我落荒而逃,你不想听表姨夫他们在谈什么吗”,阿妙被郝恬谧拉着踉踉跄跄的小跑,看来她十分鄙视郝恬谧这么没种的行为。
“阿妙,我还一大堆东西要准备呢,虽然你绣的花跟蜘蛛脚似得,但你的手腕有力气,来帮我们裁布好了”,郝恬谧被阿妙取笑,脸上酡红酡红的,嘴上还故意装作自如的样子,这待嫁的小女子果真是盼嫁心切啊。
回到闺房,就看到付韭花老老实实的在那绣花,三个姑娘打闹了一顿,都安静的干起手上的活,郝恬谧的手工也不差,只是没付韭花麻利些。阿妙裁好了布就没了事做,只在一边嗑着瓜果,双眼盯着一对美人在专注的绣花。她脑海里不禁浮现自己仔细绣花的模样,想了想忍不住的轻笑出声。
“哎呦,怎么孩子们都在这里呢”,郝夫人满含笑容的与付奶妈一同走了进来,付秋容的手上提着一个食盒,跟在郝夫人的身后缓步进了屋。
“夫人,你看小姐如今真是长大了”,付秋容看着绣花的女儿和谧儿,心头的慈爱也是不言而喻。打开食盒,里面都是郝恬谧爱吃的点心,一盘盘的摆开来,占了一大部分的桌面。
郝夫人温柔的坐到女儿身边,伸手帮她撩起额角的碎发,看着她手中绣了一半的并蒂莲,正是青翠欲滴,“再过几日,你容伯伯可就要送聘礼来了,傻丫头开心了吧”。
“娘,你说什么呀”,郝恬谧觉得现在一屋子的人,大家都笑着看她,这感觉仿佛有人在她心里轻轻挠痒,想忍住笑意却还是憋不住,不由的咬着下唇。
这一日,奉阳城里的大小人家也都听闻,大户容百万和富商郝有运结了亲家,真是有人心伤,有人喜。这消息传来也快,几日之后,就连奉阳城附近的大小村落也都在议论此时。不为别的,只因为这郝老爷向来是宽宏大度的人,女儿满月,及笄之时都是宴请四方。如今这嫁女儿之事定然更加的热闹,说不定还能赶上一顿精美的饱饭,想到这里乡亲们都乐了,都四处打探着婚期,只盼着早得信,早预备行头。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惜惜一直盼着能有个长评,我很想知道,在大家心中对于这个故事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会感动,会快乐,会开心吗?
50
50、天作之合 。。。
那日;喜婆拿着两人的生辰八字回去之后,没多久便取着测字先生的批注,先后走进了容府与郝府。两位老爷打开那鲜红的帖子,里面只有四个笔锋刚健的大字,‘天作之合’。合上帖子,老爷们都笑开了花,这感觉真是锦上添花啊,原本对这门亲事已经是知足满意了。想来连老天都觉得,这亲事乃是天作之合,那这两个孩子将来定会美满幸福。
容老爷拿到帖子之后,又特意着容静云拟了一份聘礼的单子,大小的事宜都是仔细翻阅,生怕委屈了亲家,又丢了容府的面子。容静云就是个谨慎细致的性格,聘礼的单子写的详细简洁,贵重之物列表清晰,看的容老爷满意的不住点头。最后让喜婆带着聘礼单子,与测好的八字帖子一同带往郝府,若是郝老爷没有别的意见,那就在选好的吉日让容清流亲自送上门去。
喜婆恭敬的带着单子,帖子出了容府,转瞬又进了郝府,郝老爷看了帖子自然先乐了,随后又看了礼单,笑意更浓,似是十分的满意。喜婆见他表情,心里也有了底,便说好了,五日之后的大吉之日,让容家二公子亲自带人送聘礼上门。
喜婆走后,郝夫人将此事告诉了在闺房安静绣花的郝恬谧,自这亲事提到了面上,郝恬谧便收敛了几分任性,只是乖乖的与付韭花在一块绣花缝衣,帮着娘亲准备一些琐碎事宜。郝夫人微笑的告诉她,五日之后容清流便要携带着聘礼上门了。郝恬谧只低头笑笑,心里已有了打算,定会跟阿妙她们偷偷躲到屏风后偷看的。仔细数数,也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到清流了,心里十分的想念,但也不敢冒着被爹娘,公婆发现的危险去找他,毕竟于礼不合。
转眼五日已过,那日清晨郝恬谧醒的特别早,唤了付韭花来为她梳妆,特意嘱咐韭花要好好妆扮她,梳了个别致风雅的垂月髻,簪上与容清流同样的紫玉簪,双耳一对碧玉铛,浅浅一笑,清秀非常。初夏将至,气候温润,郝恬谧只套了一席烟纱绿的薄裙,一双藕臂上是一对羊脂白玉镯。起身后不久,就听到房外的长廊下传来阿妙的声音,她略带兴奋的嗓音从门外传来,“恬恬,今日送聘的队伍可气派了,整个城里的人都看到,哇塞,那个队伍长的,一个又一个的大箱子,太热闹了”,说着人就冲进房了,脸上的笑意也是满溢。
“咦,怎么全城的人都会看到呢,他到了吗,我怎么都没听见府里有什么动静呀”,郝恬谧有些疑惑,不就是两隔壁吗,怎么别人都看到了,他都还没进府里呢。
“你不知道,容清流带着聘礼出了容府,便往另一个方向去了,所以只能绕城一圈才到咱们这里,我是趁别人没注意翻墙出去瞧的,街上的人都在议论你们的亲事呢,说容二小子呢,长的好,还说容府真是阔气啊,那九九八十一样的大箱子里不知抬着什么宝贝,整条街都占满了”,阿妙说起来头头是道,眼里迸发出难掩的光芒。
听的郝恬谧脸都羞红了一半,全城的人都知道她要嫁给清流了,这感觉真是又喜又羞。阿妙见她羞涩的拿帕子掖着脸,笑得直不起腰了,只有付韭花神色如常的在一边帮郝恬谧整理着衣角。
不一会付秋容便进了屋子,笑嘻嘻的看着屋里的人,“小姐,姑爷刚进府了,夫人让我来告之小姐,若是想去偷瞧良人可要快些”。这做娘亲的怎么会不懂女儿的心,郝夫人自然也是过来人,早猜到她的心思了,故特意派了付秋容来告之她。
郝恬谧听见奶娘也取笑自己,小嘴巴气鼓鼓的,可又不敢对着付秋容发火,只能指着阿妙与韭花道,“你们等着,到了你们出嫁那天,我也要尽情取笑一番”。说完就出了房间,向大厅走去,想来嘴巴再硬,心早就奔到容清流身上去了。阿妙也跟着出了屋子,去追郝恬谧,只留付秋容母女在屋里。付秋容神色不明的望着安静的女儿,刚才小姐的那一句话,不觉间竟然刺痛了她的心,而一旁安静娟秀的付韭花则刺痛了她的眼。如今她心中真有了一丝的悔意,看着亭亭玉立的女儿,她懊悔自己当初为何要那么对她,如今女儿这一生是不是已经毁在她手里了。
“韭花,你。。。。。。”,付秋容还未说完,就被付韭花打断。
“娘,什么都不用说,韭花不觉得苦,能伺候小姐一辈子,我知足了”,付韭花说完也踏出房间,不再理会屋里呆愣的付秋容。
郝恬谧与阿妙快到前厅之时,就听到里面一片嘈杂声,两人相视一笑,偷偷的躲到大厅后面的内堂里,隔着一扇翠玉屏风往里瞧。只见大厅之上是陆陆续续抬着聘礼放下的小厮,原本宽阔的大厅已经塞的满满的,鲜红的大箱子一直排到了屋外的走廊上。大厅的门边上,老管家拿着礼单正在唱喝,嘴里一串的宝贝名字:南海珊瑚摆件六个,东海夜明珠八颗,翡翠玉如意两对,龙凤金烛台一对。。。。。。每唱起一件宝贝,就听到大厅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纷纷乱乱。
阿妙趴在她耳边解释着,好多城里的百姓都跟着容清流的队伍一起到了郝府门口,都是来瞧热闹的。而聘礼太多了,只能一个箱子一个箱子的抬进来,大门便一直敞开着,那些凑热闹的就守在大门口听着管家大声的唱着礼单,听到了珍奇的宝贝都不由的惊叹出声。
郝恬谧听到这里也就不再奇怪,眼光四处搜寻着心爱人的踪迹,只是来往的人太多了,一时间居然还找不到容清流的踪影。正踌躇着,隐约瞧见一席温润的素色白袍在人群中若影若现,过了一会人潮褪去,那席白影就清晰的浮现在她眼前。长发束髻紫玉簪之,眼眸含笑流光溢彩,那浅薄的嘴唇浮现一层淡淡的珍珠光泽,一双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正端着白玉的茶碗优雅的啜饮。郝恬谧望着一片繁杂之中那个静若浮云的容清流,心中的甜蜜像是被倒灌了下来,从头到脚都是软绵绵的像是要溶化了。
她在这里呆看了片刻,郝夫人笑吟吟的走到她身后,轻拍她的肩膀,“好了,瞧过了吧,快回屋去吧,不然让人瞧见了,可会取笑你思郎心切,外面那么多人呢,到时可真会羞死你”。
郝恬谧听了娘亲的话,腼腆的咬咬下唇,静悄悄的离开了的内堂,乖乖的回了屋子。阿妙跟在一边也有些不自然,她忽然很想知道,自己成亲那日是不是也会跟恬恬这般不安又兴奋,脑海里浮现那一张冷冰冰的酷脸。可她转念一想,自那日她拒绝之后,他便真的不再出现了,心里头又暗骂他是个胆小鬼,配不上自己,可转瞬又不住的担心,他会不会又一走了之,这次难道想不告而别吗。
回了屋子,郝恬谧便取了一张素白的纸笺,提起常用的狼毫,沾取一点香墨,在纸上书写一份少女情怀,落笔便是,‘桃夭’: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工整的小篆排列在纸笺之上,郝恬谧放下狼毫回味的吟念此诗,心头的回忆已是浓的化不开,她将纸笺折叠起来交于付韭花,让她去前厅,在容清流空闲之时交给他。随后一个人倚在窗台边傻笑,阿妙看着她一系列的变化,不由的心里发怵,难道喜欢上一个人都会变成这样吗?她心里有些抗拒,我可不像变成恬恬这样,跟小傻子似的。
容清流从付韭花手上接过纸笺,打开来,看到这一首‘桃夭’,心头也是万般滋味,脑海里显现的是一个可爱纯真的小丫头,扎着两个圆髻,总是笑呵呵的叫他清流哥哥。那小丫头曾拉着他的手,说长大了要嫁给他,那时的他满心的不屑,没想到最后还是让她得逞了。但是他没有任何的不甘,只是一万个庆幸,庆幸自己能遇到她,然后爱上了她。容清流浅笑着盯着手上的纸笺,随后让付韭花为他取些纸笔来,趁着用膳之前这段休息的时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