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恬谧的生活-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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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了,不觉一笑,她又想起自己小时候被他们照顾的画面,心里滋味更是快乐。看望了梅姨之后,她又绕道去了荷花池边去瞧瞧那几条他们年幼时养的鱼。那锦鲤已经长得有人手臂那么粗大,她看着它们自由自在的在水里扑腾,时常聚在一起玩闹,只觉得跟他们曾经的那些日子是多么的相似。
荷花池离容清流的院子不远,今日她过来,也没带着付韭花,倒是觉得挺自在,就独自往容清流的院子走去。他的院子现在没有人住,但下人们还是会按时来打扫,其他时间这里也没个人影。院子里是满满一地的梧桐树叶,想是早上扫了,现在又落了许多。她低身捡起一片在手里把玩,想起自己小时候,傻乎乎的在这里捡叶子,害的司徒先生和清流哥哥在那里干等着,不觉轻笑了一下,眼神却是甜蜜的。
随后她推门进屋,屋里的一切都是原样,只是空气里没有了那熟悉的清香,她环视了一下房间,走到屏风后头。看到那张红木雕花的大床,嘴角笑意更加的明朗,脸也不由的红了几分。想起那晚,他们傻傻的亲来亲去,这几年看了些闺阁之内消遣的书,自然也知道了那不是什么游戏,而是。。。亲吻。她只当容清流那时也是与她一般的迷糊,不懂其中的意义,也只把这当作他们的童年趣事来看待。在屋里呆了会,她便阖门回去,精致的绣鞋踩着枯黄的梧桐树叶走出院落,屋外已是一轮新月夺目。
此刻;在宁静的月下,某地的另一个房间里,男子正举起白如细瓷,修长干净的手指,提着一支羊毫在一片梧桐叶上题字,他的手指纤瘦却有力,下笔含蓄,笔锋却很刚劲隽逸。
“无言独上西楼,”
“月如钩,”
“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剪不断,”
“理还乱,”
“是离愁,”
“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写完,那男子将笔轻搁到笔架上,转身站立在窗口,秋风温柔的吹拂着他乌黑如墨的发丝,勾勒着他侧脸起伏的线条,掠过狭长迷离诱惑人的漆黑双眸,最后停留在那微抿的嘴唇上,初升的月色光华照在他如美玉般细腻的肌肤,又洒落在他一身绣着兰草暗纹的白袍之上,只觉得那是一副恬淡又夺目的画面。
“清流,怎么又站在风口上,你身子不好,不要老站在那里”,容静云推门进入,就看到身姿欣长的清流一人临窗而站。
“大哥,明年你便要回去行冠礼了,还能看着弟妹出世,只可惜,我要一个人在舅舅这里再呆些时日”。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有磁性,像是清泉一般涓涓不断。
身后的容静云薄唇微扬,已经成年的他,依旧是一身的儒雅俊秀,少了年少时的纤瘦,有了几分男子的稳重,那一双干净明亮的眼睛依旧透着温柔,“莫急,反正迟早是要回去的,况且还有表妹与表弟陪着你”,容静云知道弟弟是想家了,不由的出言安慰他。
容静云缓步走到容清流身边,两个都如同温玉般美好的男子同时临窗而立,眼角眉梢透着相似,只是一个如紫莲般清美妖娆,一个如翠竹般风姿优雅。
在郝恬谧看来,他们离开的这几年,日子从最初过的好慢好慢,到现在只觉得时光飞驰如箭。第三年的年初,她听到梅姨说起,静云哥哥要回来了。在他们离开快满三年的时候,那个温柔的静云哥哥要回来了,郝恬谧乍一听这消息先是惊喜,之后又是淡淡的落寞。只觉得心里装的是满肚子的委屈,为什么,他们说走就可以走,说回就能回呢。。。。。。。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是孩子们的童年,少年时代就算正式终结了,看着她出生,长大,忽然也有了一种当母亲的心情,不止是对她,还有剧中的许多人。看着他们胡闹,看着他们误会,看着他们快乐,这是一种很特殊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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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27、错点鸳鸯 。。。
容静云回来的时候恰逢夏天,酷暑炎热,蝉鸣蛙叫好不热闹。他的冠礼是在夏末之时,那是他出生的月份,夏阳似火,偏巧他个性却不似这么急躁,人如其名,是个优雅清淡的男子。他回来的那天郝恬谧还不知道,只是如同往常一样,忙碌一天,才忙完了所有的课业。
直到夕阳西下,她出了书房,准备去厅里与父母一起用膳,刚提步过了门槛,就听到里面传来父母和乐的笑声,她抬眼就看到一个挺拔的背影,那男子一头黑发温顺的披于身后。郝恬谧有些纳闷的上前几步,那男子听到声音回过头来,那一脸真挚的笑容让郝恬谧瞬时呆立。他变了,虽然身上依旧散发着那温柔的气息,却有什么已经不同了,那眉稍眼角看着那么熟悉,却又多了几分陌生。他不再是原先她熟悉的那个一直依赖的邻家大哥哥,而是浑身透着稳重气息的男子,他的笑容弧度未改,只是那双眼睛里似乎让人有些探不到底,漆黑的如同一片夜雾。
“小郝果真长大了,静云哥哥回来了”,他的语气还是透着关爱,让郝恬谧也害羞的笑了笑。容静云双眼一直含笑看着她,看着那个眼睛明亮的小丫头已经出落成青涩的少女,下巴尖巧,双眼依旧明亮圆润,一对浓密的睫毛,如蝶翅一般轻盈,笔直的鼻尖下是一张红润如樱果的嘴唇。她笑时,那嫩白剔透的肌肤上会有两个可爱的酒窝,让人看了直往里陷。他的小妹妹虽还未成年,但如今这番美貌,已经可以想见再过几年之后,她会出落成如何的倾国倾城。
郝恬谧乍一见到故人,先是有些不适应,表现也有些疏离。毕竟多年未见,不知他是否还是多年前那个疼爱她的大哥哥。一顿饭下来,容静云如同往昔一般的与她谈笑,还时不时的夹些菜放到她碗里。郝老爷与郝夫人看着容少爷这样的一表人才,又看见自家女儿一副娇羞的模样,心里都乐开了花,想到女人再过两年便要及笄了,正想要为她寻个好婆家。
郝老爷与容老爷也算是老朋友了,都是知根知底的,况且,他们是自小看着容少爷们长大的,人品自然不必多虑,女儿要是嫁到隔壁去,那真是两全其美。这一桌人,除了一无所知的郝恬谧,其他人都是各怀心事,容静云心下早有了打算。虽然,不知自己对她从最初的疼爱是如何转换到如今的喜欢,他只觉得与她成亲,照顾她一辈子,这样的安排是最让他满意的。
容静云冠礼那天,郝恬谧也跟着爹娘去观礼了,那场面很是隆重,由容老爷族里有福的老人来为容静云高诵经文,并为束发。郝恬谧在人群中,只见一位仪容不凡的老爷爷将容清流披在身后一半的头发轻挽一个简单的发髻,用一根上等的和田白玉发簪别于脑后。容静云今日穿的是一件崭新的衣袍,织锦的白底,袖口和领口都用银线绣了精美的花草纹路。束发之后,在场的众人皆是惊叹容大少爷的涵养与容貌,纷纷向容老爷夸赞其子优雅,如此儿郎真是难得,难得啊。
容老爷自然是高兴万分,一手搂着身怀六甲的容夫人,一手招呼着贵客。一场冠礼之后,容大少爷的名声便传开来去,多少深闺女子为他乱的心神。容老爷和容夫人早就有了打算,只想着等郝恬谧大了,娶她做儿媳,不枉费两家多年的交情。何况,郝恬谧这般可爱的女娃,容老爷与容夫人自然不舍得肥水流了外人田。郝府与容府的长辈们,早就心照不宣的暗自打算了,他们都清楚小时候容静云与郝恬谧相处的是格外亲厚,只当他们是郎情妾意的。
容静云回来之后没多久,郝恬谧与他又回到往日那般的熟稔,只因容清流的脾气与以往差别不大,反而更为稳重可靠了,郝恬谧觉得静云哥哥长高了,变的更温柔了。容静云如今也已成年,容老爷开始带着他接手府里的生意,好让他慢慢的熟悉起来,自己也可以功成身退。
容少爷回来了,郝小姐来容府的次数也提高了许多,下人们也都开始暗自议论,郝小姐将来必然会是少夫人了。可惜郝恬谧却还是一如既往,两耳不闻窗外事,心里单纯的因为容静云的回来而开心不已。夏天刚过不久,容夫人便要生产了,当日郝恬谧与容静云守在屋外,安抚着焦躁的容老爷,饶是容百万当了好几回的爹,可是这次是特别的不安,只因为担心夫人身体。忙碌了一下午,在傍晚时分,屋里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大家这才松了口气。稳婆抱着个雪白的婴儿出来,满脸的笑意,“恭喜老爷,是位千金”。
容老爷已有三位少爷了,如今有了女儿,算是凑成一个好字了,他心里很满足,抱了会孩子就进屋看望容夫人了。郝恬谧小心翼翼的抱着小容姑娘,开心的逗她,容静云在一旁温柔的看着她们,这场面要是不认识的人见了,还以为是一家子呢。
当夜容静云便写了封信,让家丁送到舅舅家去,信里将小妹妹出世之事告予清流,又将心中准备娶郝恬谧的打算也写在信中。他是不知容清流心里的那点事,只怪容清流小时候对郝恬谧总是不太和气,最初那会,连容静云都觉得清流有些过分。于是,他这个大哥开心的把自己的心事与弟弟分享。本来是件难得的喜事,岂料这消息到了容清流手里,简直是晴天霹雳一般。
容清流看完信的当下,面色就沉了下来,他心里有些气,气的不是大哥,而是郝恬谧,大哥是不知道他的心,可她呢。难道她把以前的事都忘了,大哥信里的意思是等她及笄了就谈婚论嫁,看来她也是愿意的。他有些生气的将信纸揉成一团,心想大哥该是从小便喜欢她的,他对她向来是特别的。如今他们两情相悦,自己就成了多余的,容二少只觉得自己的这份心意完全的被郝恬谧丢弃了,生气之余不由的咳嗽起来。多年前的毒,到如今才算清的差不多,只是这余毒的威力还是不弱。爹多年来也一直在找寻那百年人参,只是再也没有那么好的机缘巧合了。
屋里传来他的一声叹息,当初大哥得了人参,身体无碍,现如今又得了郝恬谧的心。可他心里一点也不怨容静云,大哥从小对他就好,大娘去的时候,他就在心里决定要好好的照顾他。容清流又不自觉的想起那个可爱的小姑娘,想起她的笑,他走到柜子边,从里面取出一个盒子,打开来,里面是郝恬谧小时候送他的,挂在玉佩上的坠儿。看了片刻,又是一声叹息,他又将那盒子盖了起来。
“表哥,还没睡吧”,屋外是一声甜甜的呼唤,随后一个粉衣少女走入屋内,来人正是梅府的千金,容清流的表妹,梅子嫣。
容清流看到来人,神色恢复如常,笑着冲她说,“子嫣可是带了好吃的给我”。
“咦,表哥你怎么这么聪明”,说着从身后提出食盒放到桌上,打开来,取了里面的糕点放到他面前。
容清流看着一脸笑容的梅子嫣,因为子嫣很像她,所以他对她很温柔,只因为她也是那般的呆傻可爱,那般的馋嘴天真。只是他对着那个她,却无法放下自己一贯的态度,像对待表妹这般的亲近她,关爱她,只会对她呼呼喝喝。到了如今,那个人也离他是越来越远了,他夹了块糕点轻嚼,本是甜糯的滋味也变的有些苦涩。
容静云回来的一年之后,付韭花也满了十五,虽然没有正式的及笄礼,但是郝夫人还是特意的为她准备一桌菜宴。最让付韭花高兴的不止这些,一贯对她冷淡的娘亲,拿了一根镶嵌了翠玉的簪子给她,还亲自为她束发盘髻,她只觉得那一刻很幸福,可以让她忘却以前的种种。郝恬谧也送了两个玉镯与她,付韭花打扮了一番之后,也是个清秀可人的女子。郝恬谧看着阿妙和韭花都已经盘了少女的发髻,只剩下自己还是个孩子的打扮,心里也有几分期待。只盼着明年行了及笄礼,也能做成人女子的打扮,她期待着自己用来束发的簪花模样。当然,明年还有一个她最期待的人也要回来了,他也会在明年行冠礼,她只觉得这样也是一种难得的缘分。
及笄礼和冠礼可以选在出生的日期,也可以选择吉日进行,偏偏在郝恬谧及笄这年有个十分好的黄道吉日。于是郝府与容府都择了这日,为自己的女儿,儿子行礼,原本郝恬谧还盼着能看着清流束发,现在看来是不能够了。
日子选在荷花正艳的时候,郝恬谧一边期待着自己的及笄礼,一边又盼着容清流快些回来。直到行礼前几天,才从容静云那里得知,路上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