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凡人贾环-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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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环沉吟道:“这次不止封了大姐姐一个娘娘吧?”
贾政浑身一震,道:“你是说……”
贾环道:“当今万岁圣明,深谋远虑,一举一动自有深意……虽陛下不会因旁的什么事而册封后宫,但是借着册封后宫之事布下几招暗棋却是再正常不过了,父亲,我家现今不比以往,偌大的家业,却并无擎天之柱在朝支撑,一朝不慎,便有覆灭之灾,父亲千万慎重。”
贾政被他的话惊的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贾环又道:“既有钱建园子?为何还要借库银?为何无钱还债?父亲?”
贾政被他一声惊醒,苦笑道:“这个我能想明白,可是老太太不明白啊,娘娘从小是老太太身边长大的,老太太正望眼欲穿,我若是敢说个不字……唉!何况这府里承爵的,并不是为父……”
贾环低头想了想,道:“父亲,建一座园子要多少银子?”
贾政道:“这说不准,几百万是有的,几十万也不是不能建。”
贾环道:“府里的银子够吗?”
贾政皱眉无语。
贾环道:“父亲还款的事情已经上达天听,若是能一下子拿出几百万两建园子,之前零星的还款不就成了笑话?这让万岁爷作何想法?”
贾政苦笑道:“这你却不用担心,前几日我因放贷之事,查了查账簿,这才知道府中已是这副模样,入的少出的多,几百万的银子,那是万万也拿不出来的。”
贾环道:“既然父亲阻不了此事,不妨尽力将园子建的节俭一些,不论是否为难,总要做出艰难的模样来,唔……不如再去国库借上三五万两银子使使。”
贾政道:“这怕是不妥吧?”
贾环道:“不碍的,父亲先去借了,显出家道艰难来,等开了春,我将这座庄子也卖了,得的钱再拿去还了,陛下总能看到父亲的诚意的……”
贾环话未说完,便被贾政断然打断道:“此事万万不可,这庄子是你养病用的,况即使要卖庄子,难道便只有你的庄子可卖不成?”
贾环道:“反正我身子一日好过一日,过了今年冬天许就用不上了……”
贾政再次打断他道:“此事再也休提!明年的事情谁说的准,若是卖了,到时若是要用,一时之间却到哪里去寻?即便是好了要卖,卖的银子你只管自己收着就是。”
贾环低头无语,便有下人进来回话,说是贾府的车来接了。贾环令人招待车夫喝茶吃点心,又将早便备好的瓜果蔬菜另装一车跟随,对正穿上大衣服的贾政道:“我在外听闻,在建园子等事物上,虚头甚大,稍有不慎,便要花费四五倍的银子,多出来的多是被管事的贪了去。我知道父亲不爱理这些俗物,但现如今是非常时刻,这些人若只是拿了贪去的钱去挥霍也就罢了,若是说嘴传了出去言道我们府上建园子如何如何奢侈,便坏了大事了。”
贾政皱眉,点头。
这些事他委实不愿操心,但如今也不得不上心些,只是他从未管过这些事务,只想着回去后定要好生敲打敲打。
贾环看出他的心思,道:“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前朝朱元璋为治贪腐,定下‘贪污60两以上银子者;立杀!’之法,且将贪官的把贪官的皮剥下来;然后在皮内塞上稻草;做成稻草人;并挂于公座之旁;供众人参观,也不曾遏制人之贪恋,可见仅是警告威胁是没有用的。”
贾政眉头深锁道:“环儿可有什么法子?”
贾环道:“我听闻府里买办向来是先领银子,再去采买,回来交账便好。父亲不妨让他们交账时附上店家的签字画押,货物数量品种单价,共收了多少银子等等。”
贾政沉吟点头,贾环又道:“只是一点,虽大多商家重信誉,但也难免有里外勾结之事,甚至有假冒签押的,父亲不妨参照市价,出入甚大的,便派人去核查,发现一例,只管用最严厉的法子在众人面前严惩,且无论身份如何,没收了家财,从此绝了他的晋身之路,合家世代都只能做最最下等的活计,如此必能吓阻一些人。只是水至清则无鱼,凡做的好的,父亲也要不吝奖赏,若是做的不算过分的,父亲也酌情私底下敲打一二也可。”
贾环知道贾政才华或许是有的,但在管家上却是几乎一窍不通,是以说的极为仔细,贾政一一记下,抚着贾环的头道:“我儿甚是聪慧。”
送贾政出门,打帘子让贾政上车,贾环含笑放下帘子,忽又想起一事,重又掀开,低声道:“父亲。”
“嗯?”
贾环的声音很轻,似乎希望贾政听不到一样:“多置些祭田吧。”
贾政浑身一震,再要去看贾环时,便只见了晃动的车帘,心中莫名沉重起来,祭天……这是连抄家都不会动的产业,这算是最坏的打算?
送走贾政,贾环对贾政的那句聪慧的夸赞哭笑不得,这些东西,王夫人怕是深得其中三味的,可自己这个爹却完全不开窍似的。不过也好,他宁愿他爹笨拙正直,也不要像王夫人一般口蜜腹剑,一肚子坏水。
贾政满腹心事回到荣国府,却发现府中欢欣一片,一问才知道,原来是贾琏路上听到好消息,便带着林黛玉日夜兼程提前赶了回来。
看着喜上眉梢的王夫人,贾政有强烈的违和感,自己这个太太向来是不喜欢黛玉的,但现在她脸上掩也掩不住的喜色是怎么回事?
不过他此刻也无心计较这些,让人唤了贾琏过来,交代了一些事宜,又招了黛玉来,见她虽清减了许多,但精神却还好,好生安慰一阵让她回去休息,自己独自一人留在书房思索。
贾环的所作所为,让他骄傲又惭愧,作为家中的幼子,十多岁的孩子,原是无忧无虑的年纪,却能看破家中的危局,卖了经营数年的庄子悄悄为家中还债,还为他出谋划策。即使不为了应对此刻的局面,仅为了不想输给儿子的作为父亲的骄傲,便由不得他懈怠。
此刻贾宝玉却在黛玉面前懊恼:“……你们竟是无缘的,当初你进府的时候,环儿刚去了庄子,你走了,他又回来,昨儿他刚又去了庄子,今儿你便到了,若是知道你今儿便能到,我怎的也要让他迟几日再动身。”
林黛玉道:“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般惦记环儿呢?”
贾宝玉道:“妹妹你不知道,环儿当真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往日我见到的那些,统统不及他的一半……”
林黛玉瞥过了脸去,嗤笑道:“原来你惦记环儿,不是因他是你弟弟,竟是因他生的好看……若他生的丑陋不堪,还是一样的品行,你可还惦记他不?”
贾宝玉顿时呆住。
林黛玉心中一阵酸涩,她原是多心的,贾宝玉因贾环生的好才惦记他,那自己呢,他惦记自己可也是因为自己生的好?若自己丑了呢,老了呢?顿时悲上心头,眼泪便止不住掉了下来了。
贾宝玉大惊,道:“林妹妹,你别哭,都是我的不是,又惹你伤心……”
林黛玉这般心事,却不愿让他知晓,强笑道:“我哪里就哭了呢,不过是沙子迷了眼……你方才说环儿怎么了?”
贾宝玉将秦钟的事大略说了一下,道:“你万万想不到,环儿那性子,竟也有促狭的时候,好不娇养的公子哥儿,竟让人去庙里挑水劈柴……昨儿我还去探他,黑瘦了许多,但精神却是极好的,竟真的就被环儿一个方子给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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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会很丢脸的说,用贵嫔这个封号是因为我对后宫的那么一点点可怜的认识都来自于《甄执》,所以根本不知道清朝没有这个封号吗?我只会很很镇定的说:咳咳,是不小心将贵人打成了贵嫔!这就去改!大大们大**量的原谅我吧……我果然还是适合写打打杀杀的武侠的说。
关于风云同人,我在爱问一搜,出来一大堆,下载了慢慢看,才不告诉你们我最迷的是雄霸,不管是配霜、风还是云,我都疯狂的迷啊……而且特别想看他和泥菩萨的,可惜没有找到,亲们有好的推荐一下下啊。
突然很恶劣的想写黛玉变成了重生成了贾宝玉最讨厌的王嬷嬷的同人……不过我忍住了,哈哈。
唔,下一章应该要见面了。
过几天大概要入V,我要开始攒存稿了,对于时速700的人来说,一万字是个噩梦啊……PS,
☆、第 26 章
冬天日短;感觉午后不久日便西斜,山间小路上,有一行八1九人迤逦而来,看情形是父子三人带着几个从人闲来无事散步消遣。
为首的是个精神矍铄的老者,步伐稳健悠闲;走着崎岖的小路上;亦如闲庭信步;举手投足皆有一种难言的气势;一眼便能看出当是久居人上之人。
在他身后;一左一右跟着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容貌皆极俊美,只是气质截然不同,一人冷峻庄重;举止沉稳有度,一人温文儒雅,飘逸潇洒却不失随和,二人皆是人中龙凤,此刻并肩而行,让人顿生一时瑜亮之感。亦觉得这老者有福,生下这样一双出色佳儿。
细看之下,这面容冷峻之人,正是曾与贾环有过两次巧遇的胤禛,走在他身边的却是皇八子胤禩,之前老者的身份已不言而喻。
胤禛见老者目光落在路边齐整的梯田上,似颇有赞赏之色,心中一动道:“阿玛有所不知,这座庄子,名义上还是我的呢。”他原就想找机会向康熙说明此事,恰巧今日康熙一时兴起出来走走,竟就到了这里,算是天赐良机。
康熙哦了一声,道:“此话怎讲?”
胤禛道:“前些日子老十三托我给他谋个庄子,好容易找到一家肯卖的,却又提了条件。原来他那两座庄子,日日有人寻他买,偏他一个都开罪不起,又想留下一个自用,是以想让我对外认了是这庄子的主人,才肯将另一座卖给我。”
康熙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胤禛目的已达,便不再多话。
康熙手挡在眼前,像远处眺望了一下,道:“既是老四的庄子,不妨去看一看……这里的庄头,很会种地啊。”
胤禩仔细查看梯田,疑惑道:“看这渠道的分布,难道这上面有水源不成?”
康熙赞道:“老八长进了。”不曾种过地的人,一眼能辨出排水渠和灌溉渠的区别,也是难得。
又问胤禛:“可认得这里的庄头?”
胤禛摇头道:“我只见了一纸契约,庄头庄主都不曾见过。”
康熙不再说话,率先向那隐隐露出粉墙一角处走去。
还未靠近,便听到有少年清澈的声音:“嘿!嘿!”
顿时一愣,四下望了一眼,都不见人影,这“嘿!嘿!”两声叫的竟是他们?好个无理的孩子!虽这样想着,但心中却涌出一种新奇的感受。
说话的少年站在庄外一座七八米高的圆柱般的砖塔上,旁边架着木梯,塔顶上有木质的围栏,少年就趴在围栏上向下望,他生的极是纤弱,一身并不算飘逸的白衣穿在他身上,硬生生穿出几分仙气儿来,逆着光看不太清他的容貌,但从这几人的角度看去,冬日的阳光似乎毫不吝啬的将全部温暖都集中在了少年单薄的身体上,衬的他整个人都在发光一样,一时间美的难描难画。几人见惯了美色,也不由因着这巧合而来的难得的美景吸引,为这连面目都模糊的少年而惊艳。
少年并不知道自己已成为众人眼中的风景,仍茫然不知自的冲着下面道:“黑,你怎么这么笨啊!”
众人愕然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顿时哑然失笑,原来塔底下方正对着一个水池,水池中飘着一个木桶,木桶上方系着绳索,绳索绕过塔顶的一个铁轮又垂落下来。这不是他们失笑的原因,他们笑的是,一只牛犊大小的、浑身漆黑不见一根杂毛看去极为凶猛的大狗,正在进行一项艰难的工作……打水。
这只大黑狗,就是他口中的黑?的确够黑的。
打水或许不难,当黑偶尔使对了力气的时候,也能让大半的水进到桶里,若它是个人,只需一手扶着桶,一手拉起绳索便能稳住,可它是条狗,于是就悲剧了!好容易让桶里灌了点水的大黑狗,无论用多快的速度猛地跳起来咬住绳头,那只头重脚轻的桶都会在它的脚离开自己的一瞬间,将桶里的水倒个干净……
察觉到口里份量不对的大黑狗那双冰凉的眼中闪过无奈,认命的松口,回头继续和木桶搏斗,从头到尾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几个侍卫立刻崩紧了神经,俗话说咬人的狗不叫,这样阴沉静默的狗是最危险的,尤其是以黑的硕大体型、满口闪着寒光的利齿加上暴起时闪电般的速度,无不让人心生寒意。
胤禩却赞叹一声:“好个灵性的畜生!”回头却发现胤禛的目光仍旧落在那少年身上,笑道:“怎么?四哥认得他?竟像看傻了似的?”
胤禛神色自若的收回目光,道:“八弟倒真说对了,这少年我倒真有过一面之缘……他说自己叫陈三儿,却又明白说那是个假名,奇怪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