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长河-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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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想说的话不敢说,不想说的话不愿说,这大概是所有初恋的女子与心爱的男子单独相处时所共同的感觉。
“随便了,就说说你自己的事吧!”何若日无所谓道,“你是怎么加入圣女门的,那里是不是很苦呀?”
“我是很少时便被家里送入圣女门,师傅从小便对我们要求很严,生活很单调,也很清苦,但我们并没有感觉日子很难熬,和姐妹们在一起反而觉得很开心,就这些了,我十几年的生活就跟一天一样,真的没什么好讲的!”沉香有些为难道,“还是说说你吧,你和你妻子是怎么认识的,你们生活得一定很开心吧!”
“我和她已经绝裂了,”何若日苦笑道,“开始时我们确实很幸福,我觉得这种幸福应该会长久地保持下去,只可惜我还没有完全体会到幸福的存在时它便已经消失了,来得快去得也快,真像是做了一场梦,醒来后一切又都照旧,唯一不同的是心中增添了无尽的失落!”
“对不起,我还以为你们很好呢!”沉香满怀歉意道,手抱双膝,抬头仰望虚空,“爱情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为什么你会那么痛苦呢?爱情是不是很可怕呀?”
“哈,爱情?我也不知道什么是爱情,我甚至怀疑世间根本就没有爱情,这只是哪些痛苦的人们为自己一个活下去的理由而凭空捏造出来的东西!世间有的只是男女之间色相和能力的吸引罢了,世人管这叫“爱情”,并把这种吸引和欲图完全占有对方的欲望认为是伟大而崇高的,哼,多么愚蠢的想法,简直不可理喻,他们为什么不想一想,一个千金会和街头落魄的乞丐产生“爱情”吗?一个富豪公子会看上一个贫穷的丑女吗?世人把自己色心和贪欲包以崇高的外壳,自欺欺人,想来可笑可怜却也可悲!”何若日讥讽道,他已经不再相信爱情了,只可惜看透了爱情的本质,他反而更加痛苦,更感世人生活大世上是多么的孤单和可怜,芸芸众生只为名利而活,内心早已干涸风化而成一片沙漠,去哪里再去寻找一片绿洲!何若日仿佛突然间明白了为什么他会特别珍惜与莫孤雁的这份兄弟情谊,在这个本就人情淡化的世间,这份兄弟之谊就像心灵的甘泉,是他们相扶走完人生的动力之源,只要心灵之泉还没有枯竭,生命就会充满无限生机!
“爱情真的像你说的那样龌龊和可怕吗?”沉香惊惑道,春心初动的她对爱情充满了美好的憧憬和向往,何若日的话令人心中发怵。
“不!”何若日摇头道,“每个人心中都会有不同的价值观和爱情观,最起码我知道三弟就跟我有着截然不同的看法,谈不上谁对谁错,只要能在心中找到一个平衡的支点就可以了!”他知道这种支点的选择就是人们痛苦与快乐的源泉,活下去的动力,以爱情为支点的人如果受到爱情的重创,他的生命天平就会倾斜,他就会痛苦甚至自杀,因为他的支点已经毁去,而何若日的生命支点是他与莫孤雁的兄弟情谊,他坚信这份情谊会天长地久的,因此他的生命也将是永恒的,如果莫孤雁要来杀何若日,不用他动手何若日已经“死”了,因为他击碎了何若日的生命支点,当然莫孤雁决不会这么做,所以何若日才敢把这做为他的支点!
“这么说你已不再相信爱情,更不会再去谈情说爱了?”沉香一脸紧张地问道。
“我看透了世态炎凉,不会再把爱情看得那么重,更不会再去追逐那种短暂的幸福,而是改去追求永恒的人生,但如果爱情到来我是不会拒绝的,虽然短暂,但它毕竟还是美丽的!”何若日似是在承诺什么。
第七十三章 扑朔迷离
帕萨特平地旌旗招展,人山人海。今天十月十五,是英雄大会召开的日子,天南地北各门各派的豪杰齐聚于此,只有江湖上发生了特别重大的事才会有大门派出面组织这种武林盛会,大家群策群力,共同协商解决。在召集各门派之初,有许多门派认为四方门的事是魔神教的家务事,外人无权过问,以这样的理由召开英雄大会未免有些劳师动众,大题小作,因此并不打算来赴会,只是后来“天煞”突然出现,江湖上接连发生了三十一桩灭门惨案,一时之间人人自危,这么大的事情只有拿到英雄大会上去说,所有门派这才全部到齐,“天煞”也成了这次盛会上必然要讨论的一个热门话题。
新教副教主山川野是这次英雄大会的发起者和组织者。魔神教始终是新教的一块心病,虽然近二十年来他们一直销声匿迹没有在江湖上露过面,但魔神教毕竟是一个有着上千年历史的古老教派,根深蒂固,在民间有着极为深厚的群众基础和广泛的影响,“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达十多万之众,虽然大大小小削弱了魔神教的势力,却依旧没有动摇其根本,只要魔神教还存在一天,它的影响就绝不会消失,这次可以借对付“假圣子”这面大旗名正言顺地彻底铲除魔神教余孽,机会难得,如能再取得江湖上大多数门派的支持,则是如虎添翼、水到渠成,更可堵住众人的嘴,谁都无法因为这件事而指责新教,就连呼伦巴尔老人也不能,因为这是大家一致同意的。眼看便可实现自己的计划,谁知半路杀出个“天煞”,在江湖上闹的沸沸扬扬,人人都感到朝不保夕,江湖小门小派更是终日战战兢兢,谁还有心思再去关心魔神教的事,毕竟那离他们似乎很遥远。山川野很是苦恼,要想说服大家一同去对付魔神教就必须先解决“天煞”的事,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还没有傻到要去劝服一群担惊受怕的兔子去跟老虎拼,即便是一只已垂垂将死的老虎。
山川野高坐中间的主席台盟主宝座,新教是圣魔帝国第一大教,又是国教,教主希克南德是天下武林盟主,山川野只是暂代其职才坐在那儿,即便如此,依旧有人心中不满,若非因为“天煞”的事,谁会买他这个“假盟主”的面子,来参加什么英雄大会!山川野也并非没有自知之明,只是布克南德没时间管这些事,非要他以盟主的身份来召集各门派处理江湖上的事,他也是被迫无奈才坐上这个自己并不喜欢的宝座的,心中有苦却说不出来。
山川野左右手分别是他的两个儿子,大儿子山川明浩和二儿子山川秀吉,负手立在他身后两旁,其中大儿子山川明浩为人低调,处事干练,武力亦深得其父山川野的真传,帮了山川野很大的忙,很受山川野喜爱,连布克南德对他也是器重有加;二儿子山川秀吉浪荡公子一个,样样都比不上哥哥,却比哥哥狡诈心狠,在这一点上山川野又离不开他,因此对二儿子是既恨且爱,平日也懒得管他,更没时间管他。
各门派的门主掌门分两排落座,坐在头两个座位的是四方门的四位门主,这次英雄大会毕竟是因他们而起,他们坐在前面也无可厚非。往下依次是三门四派七帮八堂,最后是二十四会及各小帮小派的主事人,五大世家除了山川野父子是山川家族的人算是到了,其他四大世家全都没有到场,他们虽然也算是江湖中人,而且在江湖上也有着显赫的声势,但他们毕竟是朝庭的人,对外代表的是朝庭,这次为了对付魔神教才召开的英雄大会他们是为避嫌才没有出席的,而且他们自视清高,也不愿与这些杂七杂八的江湖门派同列一席,人虽未来,一门心思却在密切关注着大会的进展。
山川野见各位门主堂主都已到齐,站起身来冲众人一抱拳,朗声道:“各位武林同道,这次英雄大会山川是受盟主之命才召集大家来的,本来是为了商讨魔神教假圣子一事,但山川现在要说的却是最近一段时期来在武林中引起轩然大波的“天煞”的事!”
山川野这一番话一说出来底下一片哗然,连好多原来心中有怨气的人都暗挑大姆指,“山川野英明,分得清轻重主次!四方门的四位门主却有些坐不住,他们本已和山川野说好要号召大家一起对付圣子何若日和魔神教,哪知临到临头山川野竟突然变卦说起“天煞”的事来!叶米科夫最先跳了起来,冲山川野嚷道:“山川教主,咱们不是说好这次英雄大会是为我们四方门主持公道的吗?你怎么临时反悔,事前也不通知我们一声,这也太不把我们四方门放在眼里了吧!”
“迷罗门主,是你四方门一家的事重要,还是天下武林的事重要?盟主是天下武林的盟主,不是你四方门一家的盟主;英雄大会也是天下同道的大会,而不是你一家的家会!你是要山川因为你一家之事而置武林同道于不顾吗?便是盟主亲临也不会这么做吧!”对于叶米科夫的“无理取闹”,山川野正好借题发挥,说出一席冠冕堂煌的话,又引来一片赞誉和支持。
朱罗门主雄田正野城腑极深,早已知道事情绝不会像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充其量四方门不过是新教手中的棋子罢了,为了大局被暂时丢弃也很正常,他们又何尝不是在利用新教的势力来扫除自己的威胁呢!山川野的这番话意思再明显不过了,雄田正野心中冷哼一声,站起身来把旁边的叶米科夫按回到位子上去,对众人一施礼,满脸歉意道:“山川副教主、各位江湖同道,你们误会迷罗门主的意思了,他并非要山川副教主为了我们四方门而不管天煞的事,而是埋怨山川副教主事前没有通知我们,天煞行凶江湖,人人得而诛之,我们四方门身为江湖中的一分子在这件事上岂能落于人后?这次英雄大会怎么说也是因我们而起,四方门也算得上半个主事人,山川副教主改变主意事前也不支会我们一声,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也难怪迷罗门主生气了。”一席话也引来不少人的同情。
山川野明知他在狡辩,却也不想和四方门撕破脸,毕竟以后对付魔神教时还用得着他们,堆起笑脸赔不是道:“方才山川一时性急误会了迷罗门主的意思,见谅,见谅!”面子上的功夫做得十足,既给足四方门面子,又显出自己的大度,随后脸色一正转回正题,“各位想必都已听说过了,近期来江湖上突然崛起了一股神秘势力,武林中已有三十一门派因为不肯臣服而遭其屠戮无一活口,如此惨案江湖上史无前例,更令人不安的是除了这个组织叫“天煞”外我们对它一无所知,这样的组织一日不除,江湖就一天不得安宁!”
山川野此话一出,底下众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无一敢站出来大声发表自己的意见,因为谁不知道在座的有没有“天煞”的人,“出头的椽子先烂,”也许今天刚讲完话,明天便会遭到天煞可怕的报复。天煞的神秘和可怕早已使得人与人相互猜疑,相互敬畏,所有的争执都突然间消失了,连夫妻间日常吵架绊嘴也变成相敬如宾,因为他们不知道眼前的人是不是天煞的人,这恐怕是天煞的首领也没有预料到的事,“天煞”早已成了“恐怖”和“血腥”的代名词!
见众人没一个肯站出来讲话,三危门门主公孙无问颤巍巍站了起来,先清了清嗓子,嘶哑着道:“各位同道,近来发生的三十一桩血案老朽都在事后与官差一同到第一现场察看过,其它二十三桩也都有门人弟子将现场堪察及尸检情况详细报告给了老朽,只可惜凶手太过凶残狡猾,三十一桩血案竟没有留下一个活口,除了劝降书和天煞令牌外也再没留下其它实物,我们实在无法直接找到凶手,但他们百密一疏,却忘了死人也会说话!”见众人都是一脸疑惑,神色凝重地等着自己说下文,公孙无问有些得意,接着道:“老朽发现几乎所有的死者都是一击毙命,身上都只有一处伤口,而且每个人脸上都充满了惊恐和不解的神色,这说明了什么呢?这说明他们临死前看到了令他们不敢相信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令他们如此惊恐和不解,到死都不肯冥目呢?老朽以为,他们看到的杀他们的就是他们身边的人!”
这番话说出来底下可炸开了锅,同为三门之一圣女门门主清莲圣女首先提出疑问:“老门主,此话可有何凭证吗?”她知道三危门内个个都是察案的高手,身为门主的公孙无问敢说这番话自有他的道理。
“这么大的事情老朽岂敢信口开河!”公孙无问一笑,“原因有二,因为只有是身边的人才有可能一击致命,也只有身边的人才可能令他们不敢相信,后来的发现更证明老朽的猜测是对的,他们每一个人都是葬命在自己门派最擅长的武功之下!其他的不敢说,最起码被灭门的这三十一门派都被天煞渗透,才会被里应外合轻而易举地灭掉而不留下任何罪证,如果不是他们有意为之,恐怕连天煞令都不会留下。至于他们后来为什么没有继续作案,老朽以为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们另有企图,或是怕报复,这才匿踪藏形;二是他们后来选中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