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序传送门-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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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痴老和铁筝寒早已在哪里等候多时了。
一进屋,铁筝寒就直奔主题道:“宇文黎死了!”
张越道:“这我知道!”
“知道?”铁筝寒的神色有些怪异。
张越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解释道:“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其实我上次早该看出来的,毕竟他中的毒已经那么深了!”
谁知道铁筝寒的脸色更怪异了。
“怎么了?”张越问道。
“宇文黎不是被毒死的!”铁筝寒语出惊人道。
张越一惊,不是被毒死的?
“那他是怎么死的?”张越问道。
“被人一刀砍断了脖子死的!可怜他一生不知砍了多少人的脑袋,临终却被别人砍了脑袋!”铁筝寒似乎有些嘲笑的意味。
“坏了!这下问题大了!”张越道。
“怎么了?不都是死吗?有什么问题?”急性子的酒贪问道。
“问题就在这!宇文黎是怎么死的,如果他是被毒死的,那么有一百个理由可以搪塞过去,天下百姓不会知道宇文黎死于非命,但是现在宇文黎被人堂而皇之的砍掉了脑袋,那么就意味着有人杀了皇上,更意味着有人想要谋朝串位!”张越道。
“这也没什么啊!”酒贪还是不明白。
铁筝寒接过话茬道:“张兄的意思是,如果宇文黎是被毒死的,那么皇位就在两位皇子之间争夺,无论谁胜谁负都只是个人得失,但是如今很多人盯着那张宝座,但是却没有人敢去坐那个位置,国不可一日无君,久旷之下,天下即将大乱啊!”
“铁兄说的是啊!这也是我担心的!”张越接口道。
“我还是不明白!这皇位不是都想坐吗?怎么现在又没人敢坐了?”酒贪脑袋有些迷糊,毕竟一年四季泡在酒精里的脑浆你别指望它会够用。
“因为这个时候无论是哪个皇子坐上皇位都会背负上一个弑父夺权的恶名,在根基未稳,大势未成,而又强敌环视的情况下,这样一个罪名,这样一个天底下最大的黑锅,将会直接将那个人压的粉身碎骨,而将他顺利剪灭的人即将会成为众望所归的王朝新主人,你说这样一个白白浪费自己的生命为他人做嫁衣的事情,谁会去做?”张越说道。
酒贪为了挽回自己小白的形象强直辩解道:“那那些皇子啊什么的不会随便先找个人坐上那个位置,背了这个黑锅,然后再取而代之?”
“那个位置不是谁都可以坐的!”铁筝寒很是佩服酒贪的想象力,没有那样的身份地位和权势,哪里又有资格去背这个黑锅?
但如果是有这个权势和地位的人有怎么甘愿为别人做嫁衣呢!
“其实说起来,还有一个人很适合背这个黑锅呢!”铁筝寒开玩笑道。
“喔!是谁?”酒贪好奇道。
“不就是张兄弟吗!”他的身份不仅足够,而且说起来也没有什么权势背景,要我说那些个皇子们想找替罪羊的话,张越算是不二人选了吧!
一句话好似一道惊雷霹在了张越的头上。
一个大胆之极,却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浮现在张越的脑海!
张越猛然回过身来对铁筝寒道:“铁兄!有件事情关乎到天下安生,武林命脉,你一定要帮我仔细查清楚!”
“什么事?”铁筝寒见张越用如此严谨的语气,严肃的问道。
“我要你亲自出发北上,看看边界五胡是否蠢蠢欲动,如果是,尽量的打探清楚他们动乱的时间!”张越毫不客气的吩咐道。
“是!”铁筝寒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领命而去。
“接着就是等那些人上门了吧!”张越暗自揣测着。
这是一场赌局,赌局的结果只有生或者死!不会再有第三种选择,但是张越必须赌,失去了这个机会事情将会越拖越久,事情也会越来越乱,乱到最后无法收拾时,自己仍然是死路一条。
张越想先去陪陪宫如澐,这也许是最后的安宁时光了!
今后的日子即将如雨中浮萍,成败皆由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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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我若为侠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不谋而合!
二皇子府上当朝百官前后进出着,他们是二皇子宇文昌的忠实拥护者,最重要的是他们的身家性命以及日后的荣华富贵早在他们踏入这座府邸的时候就和宇文昌联系到了一起。(霸*气*书*库*整*理)
“殿下!我建议你马上以顺应天命之名,先帝长子之义登临大宝一掌乾坤!”一个漆红色的朱袍老者率先向宇文昌这位极有可能的帝国新君表达了自己的忠心。
但是很显然等待他的并不是宇文昌的保荐和鼓励,而是····。
“乱臣贼子!先帝尸骨未寒,你却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来人啊!给我拖出去打!”宇文昌暴怒道,他不能不怒!那怕他对那个位置窥视已久但是绝不是现在,也不能是现在!
一代明君被人斩首于寝宫之中,除了亲近的人还有谁会有这个能耐?
亲近的人是谁?
还不是他们这些皇子啊!
如果他这个时候登临大宝那么天下人如何看待他?最重要的是落了老三一个口实,在老三手上握有帝国四分之一不只的兵权,如果给予了他足够的借口和理由,他需要做的只是登高一呼然后从者云集。
他打那个建议他登临大宝的臣子不是因为他真的犯了口忌,而是因为他没有脑子,一个一点脑子都没有的部下只会坏了大事!
“殿下檄!”宇文昌身旁的一个青衣蟒袍的精瘦老者道:“他这么说也是出于一片忠心,绝不会有其他的意思!还请殿下看在他忠心耿耿的份上放他一马!”看了看那个朱红袍子的家伙软到在地上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道:“即使他说话再如何的不恰当,殿下!现在是特殊时期!”
他的意思是现如今先皇初崩,很多朝中大臣都在观望,如果他将投奔者打将出去的消息传出去,不管其应如何都会在众位摇摆不定的大臣心中留下一个暴戾、跋扈的印象,这对于权利的争夺很不利!
宇文昌是个聪明人,很容易就想通了其中的关窍,虽然心有不甘却仍然让人放了那个家伙,只是将他赶出了府邸。
朱红袍子的那人被家丁叉了出去,直接丢在了大街上。
但是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撇了二皇子的府邸一眼,拍拍屁股而去。
同样是一座皇子的府邸,但是这里住着的却是三皇子,宇文锋!
“殿下!”朱红袍子来到宇文锋面前轻身一礼,姿态风范于先前大有不同。
“老二怎么样了?”宇文锋问道。
朱红袍子笑道:“二殿下很理智,但是微臣看得出来他等不及了!”
“等不及了也要等!这个时候他敢吗?如果他真敢了那我倒要对他刮目相看,对他说声服字,整日和那群没有用的书袋子厮混,只落得个畏首畏尾,何足道哉!”宇文锋笑道。
一点也没有觉得自己也被囊括在内的朱红袍子道:“二殿下手底下的确都是些酒囊饭袋,但是也不乏真正的有识之士!”
宇文锋凌厉的目光一闪道:“比如呢?”
朱红袍子笑道:“比如刑部大夫荆琅!”
“荆琅!锦囊!嗯!好名字!好名字!不知道他是否有什么锦囊妙计以解如今尴尬的局势!要知道,事情拖得越久对我们也越发不利,到时候天下一旦大乱,再收拾山河可就不容易了!”宇文锋似乎在感叹道。
朱红袍子低着头看不出喜怒却道:“他荆琅是否有什么锦囊妙计我不知道,但是臣下这里却有一计可以解了殿下的困境!”
“是什么!快说!”宇文锋猛然看着朱红袍子道。
“殿下忘了一个人吗?”朱红袍子似有所指。
“谁?”宇文锋问道。
“宇文神!”朱红袍子道。
宇文锋皱着眉头道:“宇文神?他不是死了吗?”
“不!他没有死!只要殿下你愿意,他就没有死,甚至我们还可以说他是诈死,有目的的假死!”朱红袍子的语气放的非常的舒缓,但是任谁都听得出来其中的压抑。
“你是说···张越?”宇文锋道。
“不!殿下!也许我们应该称他为宇文神,现在即将成为的大周皇帝陛下!”朱红袍子道。
宇文锋机械的点点头,若有所思。
同一时刻,二皇子的府邸,青衣蟒袍的老者,也就是荆琅给了宇文昌同样的建议,他们要推出一个替死鬼,一个曾经即将被他们遗忘的人。
“张越?他?他的武功那么高,而且,不怕他登上皇位之后···!”宇文昌说出了自己的登。
“对于一个国家来说,个人的武力到底又算得了多少呢?张越的背后毫无根底和势力,而且一旦他坐上那个位置,等待他的就是无穷无尽的麻烦!还有不久之后的断头台!我们唯一要考虑的是···如何让张越坐上那张椅子,然后任凭我们摆布!”荆琅道。
宇文昌叹服道:“先生说的不错!”
“那么现在我们就该想办法如何让张越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宇文昌似乎带着一些酸醋味说道,尽管这只是一个计策,但是在他看来原本属于他的位置却先让别人去坐,就好像,原本属于自己的老婆却在新婚之夜先让别人去睡一样的。
他们想着如何说服张越,却不知道张越正在等着他们上门,展开他们自以为是的阴谋诡计。
单从这一点来说,宇文昌和宇文锋这对大概不是亲兄弟的兄弟有着很默契的认同感,只是一切真的会按照他们规划的剧本进行吗?
宇文黎曾经想这么做,他用他和他儿子的生命告诉别人他错了!
那么宇文昌和宇文锋呢?他们又将付出什么?
第二卷 我若为侠 第一百六十六章置之死地而后生
“张先生!门外有个叫荆琅的大官找您,说是有要事相商量!”铁府的门童急忙忙的跑进来对端坐在大厅的张越说道。(霸*气*书*库*整*理)
张越头也不抬似乎没有听见门童的话。
门童见张越不理睬自己再次重复了一遍先前的话。
“知道了!你先回去,就跟那位来人说我不在,出去办点事去了!”张越对着门童道。
门童疑惑的点点头,却仍然跑了出去。
坐在张越身旁的酒贪不解道:“你不是正等着他们上门吗?怎么现在又不理会他们了?”
张越笑着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看起来像是一个蠢人吗?”
酒贪呼啦的摇着头,这小子算计起人来,阴险卑鄙,那里会是什么蠢人!
“既然我不是蠢人,大致就会猜到他来有何事,那是有个天大的黑锅去要我来背,如果我就这么应承下来,他们必然会起疑心的!那样反而不美了。”张越智珠在握道。
接着张越又道:“我让门童说我不在就是要先钓他一钓却又不干脆的断了他的念想,看着吧!他们会给我们演上一出好戏的!”
酒贪放了翻白眼,他是搞不懂这些弯弯绕了,反正一切就由得张越拿主意。
门外荆琅并不失望,反而似乎松了一口气离开,对他来说,现在张越避而不见的结果就是最好的结果,先前他跟二皇子宇文昌说不用在意张越,那只是一种言辞上的藐视和增强自己语言说服力的砝码,真正的来说他从来不敢小看张越,不仅仅因为他那高超的身手,更因为他深如渊狱的智慧。
就是前脚跟贴着后脚跟的关系,朱红袍子来到了铁府的门前。
朱红袍子将一锭拳头大小的硬块递到门童的手上道:“去!跟你们府上的一位张先生说去,就说礼部侍郎朱雍前来拜访,望他看在是故人的面上一见!”
门童喜滋滋的将大坨银子揣入怀中兴冲冲的朝大厅跑去。
只是疑惑的是,今天怎么这么多人来找这位张先生呢?这位张先生又是谁?
门外的朱雍并不闲暇而是拉着另一位门童问道:“先前可有人来找过这位张先生?”
门童如实答道:“有的!一位名叫荆琅的大官人来找过张先生,不过张先生却说他出去了!”门童的用词语句有些不对,但是朱雍听懂了他的意思,看来这个荆琅果然吃了闭门羹呢!
很快的先前的那位门童回来了,带回来的仍然是那句话。
“张先生出门了。”只是这次也不知是门童看在自己得了一大块银子的份上还是张越的吩咐,门童又说了一句:“要不您下次再来,下次张先生兴许就会见你了!”
“好!好!好!下次再来!下次再来!”脸上带着颇为遗憾的表情,心中却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