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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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作惊奇地在买东西的时候从他的口袋里掏出来,故意用他所谓的“私房钱”来买她想要的东西,常常让叶之晨又是内疚又是感激。
晚上他拥着乐颜入睡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就想到了叶晓美,他和叶晓美的第一次是在上大学不久,在学校附近的一个小旅馆里,那天叶晓美过生日,他倾其所有为她买了鲜花和一条名牌的裙子,他记得叶晓美感动得稀里哗啦的,那时候的叶晓美还比较容易满足,他们在校外的饭店吃了饭,一直在外面转悠到深夜还不想分开,结果两个人就在旅店里开了间房,原本说好只是说说话的,可是到了凌晨两个人都把持不住就发生了第一次。事后他抱着她的时候曾暗暗发誓一定要一辈子对她好,一辈子顺着她,爱着她。
那次以后没多久他们就在外面租了房子住,有段时间,他们对彼此的身体迷恋的程度到了痴迷,两个人下了课后什么也不干就往家里奔,然后纠缠撕咬。叶晓美喜 欢'炫。书。网'用牙齿在他的身上留下深深浅浅的印记,弄得他每次去上课都穿一件高领的衣服,怕被同学看到了他脖子上被牙咬的痕迹。
和叶晓美在一起的日子每天都充满了激情,乐颜和叶晓美不一样,她含蓄,内敛,他有时候一句露骨的话都能让她脸红,但每次拥着她,他都会觉得很幸福,很不真实,他更愿意这样拥着她一直睡到天亮。
乐颜是一个不喜 欢'炫。书。网'表述自己喜怒哀乐的一个人,他从她脸上基本看不出喜恶,因此和她相处时他有些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哪句话说错了或哪件事做错了得罪了她,他知道她不轻易生气,可是如果真的生气了,他怕凭自己的力量很难让她回心转意。
他呵护着她,呵护着自己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他也知道自己现在还给不了她幸福,所以内疚和不安常常袭来,他抱着她有时候内心也会无所适从,他不敢对她要求什么,只希望她能快乐点,再快乐点。可不知怎么的,那晚拥着她的时候,他突然就叫了声“晓美”,虽然声音很低,她还是听见了,她推开了他,然后什么也没有说,大概停了几秒钟的时间,她换上衣服出去了,等他追出去她已经不见了踪影,他在午夜清冷的街道上不停地寻找,他找到自己就快要哭了出来,就是不见她的踪影。
清晨他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酒店,一进房间就看见乐颜正在收拾东西,他的心怦怦地跳个不停,他咬着嘴唇站在她身后,他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他什么也给不了她,他没有任何资本可以留下她。
乐颜回过头,看着他问了一句:“你在干什么?不是要回乡下吗?怎么还不动?”
他几乎要喜极而泣了,但还是不敢确定的问:“你说我们回乡下吗?”
“难道不是吗?”乐颜笑说,一边又伸手捏了捏他紧绷的脸:“你不会是想把我扔下吧?”
他一下子把她抱在了怀里,紧紧地拥抱着,说:“谢谢你,乐颜,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是我会努力,会让你以后的日子以我为荣。”
乐颜没有说话,她的眼睛红红的,只是他没有看见而已,昨夜她在走廊里站了一会,她看见他冲出来找她,她躲开了,她很矛盾,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
早上,她从镜子里看到他回来,看到他难过的样子,他必定以为她要走了,他咬着嘴唇不说话,她知道以他的性格必定开不了口留她。她想起他奋不顾身去救那些孩子,想起他被刺倒在血泊里还不忘把她的相机交到她手里,想起他在医院里揪掉身上输液的管子拥抱她时的喜悦,她再也不能狠下心来。
在路上,他把昨天见到叶晓美的事告诉了乐颜,他说:“对不起,如果你不喜 欢'炫。书。网'我见她,我可以从此以后都不再见她。”
乐颜笑问:“你们两个在一个地方长大,怎么可能永远不见面,如果以后在路上遇到了,难道要装作不认识吗?”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不是个想问题很长远的人,遇到乐颜使他的人生轨迹发生了微妙的改变,他喜 欢'炫。书。网'乐颜的淡定与从容,喜 欢'炫。书。网'和她在一起那种踏实安心的幸福。至于对叶晓美,他也不是完全将她忘记,只是再也没有了那种悸动的感觉。
车子快接近叶之晨家乡的时候,空气就开始变得越来越清新,景色也越来越美丽,乐颜想必从来没到过中国的农村来,她摇下车窗拿出相机在窗外寻找最美的镜头,乡间的田埂,小路,小河流水,和三三两两田间耕作的人们都是她镜头中美轮美奂的景色。
他们一进村子,便引起了村子里乡亲的注意,有人早认出了叶之晨,纷纷过来围在车子两侧,叶之晨只好一个个地和他们打着招呼,乐颜始终微笑着,有时候看到可爱点的孩子跑过来,她也会举起相机拍下来,并把袋子里的棒棒糖从车窗分给他们吃。孩子们都很高兴,随着他们的车子往前跑,叶之晨把车开得很慢,乐颜也就干脆开了车门抱了两个跑得快的孩子上车来坐着,于是追着车子的小孩越来越多了。
早有人通知了叶涌泉,叶之晨的老爹,他在几个年轻人的簇拥下迎出了门口,车子在他们家的院子前停了下来,叶之晨下车先抱了抱了自己鬓角已斑白的老爹,又拉过乐颜给自己的父亲骄傲地介绍:“爸,这是你儿媳妇——乐颜,乐颜,叫爸。”
乐颜没料到叶之晨会这样说,本想拒绝,可眼前这个和叶之晨一样有着黑而浓的眉毛以及虽然历经岁月沧桑,却依然炯炯有神的老人,让乐颜莫名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很亲切,她也就自然而然地叫了出来:“爸。”自从和叶之晨走到一起,她发现自己很容易被他那些简单的快乐感染着。
她这一声“爸”叫出口,叶之晨其实比叶涌泉还要高兴的多,他一只手拥了自己的父亲,一只手拥着乐颜朝院子里去,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的身上,他直觉得生活是如此的妙不可言,幸福就象这阳光一样满满地溢在他的周围。
一直到天完全黑下来,来串门的乡亲才渐渐散去,叶涌泉早在厨房做了饭菜出来,叶之晨在院子里支桌子,乐颜去帮忙,叶之晨俯在她耳边叫:“乐颜,”乐颜抬起头,他接着说:“我爱你!”
他总是这样,常常让她有些莫名其妙的感动与惊喜。她故意问:“爱从何来?”
他等着父亲转身拿东西的那一瞬间,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等下睡觉的时候告诉你。”
乐颜的脸马上红了,他又低声说:“我今天晚上和老爸睡一个房间,你脸红什么,想什么了?”他坏笑着。
叶之晨的母亲是生他的时候难产去世的,二十多年来,叶涌泉一直是自己带着儿子长大的,所以一些简单的家常便饭他还是能做得很可口,这次看儿子带着儿媳妇回来,叶涌泉还特地杀了只鸡来招待自己这个一看就知道是大城市来的儿媳妇,他不知道乐颜只吃素菜,一个劲地给乐颜夹菜,叶之晨忙端了碗接住了,说:“爸,你别管乐颜,乐颜吃素,你要是喜 欢'炫。书。网'夹菜给我夹,你儿子我好 久:炫:书:网:都没有吃过肉了。”
他知道乐颜信佛教,她不太喜 欢'炫。书。网'别人当她的面吃一些荤食,所以一路上他都尽量陪着她吃素菜。
叶涌泉不知道这些,他看了看乐颜说:“光吃素可不行,已经那么瘦了,还是要多吃点好。”他是那种话语不多的人,也只有站在讲台上面对他的学生他才能滔滔不绝。
“爸,你偏心,你没有看你儿子也廋了吗,怎么不让你儿子多吃点。”叶之晨和父亲开玩笑。
“你这小子从小到大就没让我省过心,你吃不吃都行,少吃点少给我惹点事。”叶涌泉有些气愤,但那气愤的口气里带着太多的宠溺,不似责备,反而有些纵容的意味。难怪他会有这样莽莽撞撞却总也勇气可嘉的性格。
乐颜给叶涌泉夹了菜,笑说:“爸爸,你也多吃点,不要和之晨生气,他已经好多了。”
“乐颜,你是叫乐颜吧,之晨从小没有娘,我没有把他教好,以后还要你帮着我多管着他点,之晨呢,心思好,就一个毛病,爱逞能,有点个人英雄主义,这方面你要多管管他。”叶涌泉说。
“我会的。”乐颜答应着说。
56。你的声色犬马,我的淡若天涯…9 我真的成亿万富翁
吃过饭后,三个人坐在院子里乘凉,夏天蚊子多,叶之晨怕乐颜不习惯,找了把蒲扇为她赶蚊子。
叶涌泉蹲在房檐下抽纸烟,纸烟在黑暗中一明一灭的,他的情绪也随之起伏,其实这次找儿子回来不仅仅是因为担心,他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儿子。半个月前,村子里曾来过一辆黑色的奔驰,车上的人几经打听来到了他家,他也是在这个院子里接待了车上两个西装革履的人,就是因为这两个人,才让他的心情象这纸烟一样忽明忽灭的,不知道是喜还是忧。
“之晨,”他还是选择了开口,他决定让儿子来选择自己的生活:“你去帮爹把里屋桌子上玻璃板下面压着的那个记着电话号码的纸拿过来,还有顺便把我和你妈的合影也拿过来。”
“好勒。”叶之晨答应着起身进屋,一会就拿着东西出来,他把纸和合影交到了父亲手里,问道:“爸,是不是又想我妈了?你说你把我妈娶过来一次都没让我见,这么多年了我连叫个妈她都听不见,我有多可怜呀。”他在父亲的身边坐了下来。
“听得见,还是听得见的,就是不会答应了。”叶涌泉喃喃地说。他对妻子的那份感情在不知不觉中流露出来。
叶之晨悄悄对乐颜使了个眼色,然后指了指父亲小声说:“老糊涂了。”
叶涌泉还是听见了,说:“你以为我糊涂了,我不糊涂,我知道你妈不在了,可是她看着咱们爷俩呢,要不你能找到象乐颜这么好的媳妇,都是你妈给看着哩。”
他和叶晓美的恋情也曾在这个村子里轰轰动动,可叶涌泉一直不看好,两个脾气性格都张扬到毫无遮拦的人,依他看是无法生活在一起的,直到儿子领了乐颜回来,文文静静的一个人,但自有风范,他觉得这才是最适合儿子的人。
乐颜早走了过来,叶之晨拉了她的手开玩笑:“听见没有,我妈在看着咱们呢,你以后可要对我好点,否则我妈可不能饶你。”
乐颜没有理他,她拿过那张相片看,年轻时候的叶涌泉酷似现在叶之晨,反而比他更少了份轻狂,多了份儒雅,而他的妻子,娇小美丽,微曲的卷发有一种高贵的气质,不似平常人家的女孩。
“看出来吧,之晨的妈妈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女儿,她的父亲在当地有好几家工厂,我和他妈妈是在上大学的时候认识的,毕业以后就走到了一起,他们家人当时坚决反对我们的婚事,他妈妈就和家人断绝了关系和我一起来到乡下教书,然后就有了之晨。”叶涌泉慢慢地说。
“爸,你可真自私,藏着我妈这么多的秘密,也不告诉我。”叶之晨揽着父亲的肩说,他满不在乎地和父亲说着玩笑话,完全不明白父亲当时的用情至深和今日的良苦用心。
乐颜却明显感觉出了什么,她不说话,静静地听这个老人讲下去。
“之晨的妈妈名字叫林婉秀,她的父亲叫林翔富,也就是之晨的外公,之晨还有一个姨妈叫林婉真,他们全家都是广东人,在我和婉秀结婚那一年他们移民去了美国。”叶涌泉说。
叶之晨也不是很傻,他总也大大咧咧的,也只是不想让父亲为他太操心。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说:“爸呀,你说这么详细,不会是想让我去找他们吧?哎,老爸,你不能这么无情吧,抛下了我妈,现在又想抛弃我?”
叶涌泉叹了口气,他把手中的烟在地上摁灭了,说:“不是爸让你去找他们,是他们找来了,你的外公在上个月去世了,因为你姨妈一生不能生育,你就成了林家唯一的血脉,你外公留下遗嘱,让你到美国去继承林氏企业,这也是我急着找你回来的原因。”
叶之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摸了摸父亲的额头说:“爸,你是不是病了?是不是我这么长时间没有回来你想我想糊涂了,要不就是我又把你气着了?”他一着急,有些语无伦次了。
叶涌泉把手中的那张记着电话号码的纸交到叶之晨的手里,然后起身回房间去了,院子里突然静了下来,除了屋子里不时传来的叶涌泉咳嗽的声音,然后就是夏虫的呢喃声。
乐颜看着叶之晨,也不说话,她很明白这件事的真实性,但这种时候,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