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世升仙录-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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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呼吸白燕身上的香味贯鼻而入,这香味再亲切不过,好象开戒大烟隐般,痛痛快快地吸它一顿,早先身上不舒的感觉一扫而光。
第一百六十六章竟然是她的二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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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燕仍陪笑道:“二姐,你与我这位朋友有什么深仇大恨,看在妹妹脸上一切请放过。”
雪湘肃色道:“他仅是你的朋友么?”
白燕硬着头皮应道:“是的。”
雪湘冷冷道:“只是朋友二姐不能放过,今天他非死不可,不是我违背门规随便杀人,只因他坏了我的生意,按理该杀”
白燕惶恐道:“他坏了二姐什么生意?”
雪湘道:“生意是你介绍我,我已受理买下江曜盖的影子,但那条件撮合他与一位吴姑娘的婚姻,那姑娘被我下了绝功散之毒散失功力已成瓮中之鳖,假以时日定教乖乖下嫁江曜盖,可惜不意被她逃走,本可轻易追上却被你这朋友放了。”
剑无名闻言怒道:“好啊,原来吴姑娘散失功力是被你下的毒,好个江曜盖,卖影子竟是为了求得吴姑娘,她不愿嫁他,怎可采取这种卑劣的手段”
他万想不到江曜盖诗经内夹着那张满纸“兼蓖苍苍”,竟是思慕吴婉静而写,江曜盖为情所困的对象非外人,剑无名就不满江曜盖为了情求卖影子,现在对象是吴婉静,更觉江曜盖可厌又可恶。
他却不知吴婉静有多高傲,身怀绝世武功,江曜盖虽救她一命,一个文弱书生怎看在她眼里,况且她情有独钟,更不会理会了。
江曜盖爱极吴婉静,见她对己冷若冰霜,弄得茶饭不思,一个人为了爱,什么都敢做,照理讲江曜盖愚蠢的行为是值得原谅,不应深责,天下多少伟男子能逃过“情”字一关呢?
雪湘哼声道:“四妹,你这朋友倒干脆自招了,现在四妹你不能再拦我杀他了吧?听到没,他还抱怨我下那绝功散呢吴姑娘敢情是他知心朋友?”
白燕情急道:“相公,你当真放了那吴姑娘,你……你为什么放她……”
剑无名倔强道:“不为什么,不用吴姑娘是相识,纵然不识我也不能任你秘宗门欺负一个女子。”
雪湘杀气满面道:“四妹,你白护他,此人不知好歹,秘宗门在江湖上不惹意外之事,可是有谁妨碍我秘宗门的行动,死无葬身之地”
说着断剑一指,比准剑无名咽喉。
剑无名凛神戒备,大有死拼之意。
白燕知道剑无名不是雪湘的对手,情急而道:“二姐,他是我的影子,你不能杀他”
雪湘一怔,忽而收剑格格笑道:“原来是妹夫那就例外了,咱们不能一家子闹的啊,四妹,你忒也气,要独自一人霸占他,怕不分享一杯羹吗?”着媚眼直向剑无名抛去。
白燕羞得脸色娇红,倒让剑无名听得莫名其妙,不知其中名堂。
原来秘宗门中有个规矩,只要是借种的影子,众姐妹看上可以分享,而收买影子的姐妹不得推辞不允许,她白燕尚是第一次用摄魂针收买剑无名的影子,以前他从未有自己收买的种影,也未分享三位姐姐的残羹过。
白燕在当今秘宗门四姐妹中年纪最,她三位姐早已有自己的种影,也不知换了多少个,但她白燕却是处女之身,女人第一个男人怎舍得让她人占有,虽说秘宗门有他本门的怪规矩,但女人到底自私的。
白燕本不愿说剑无名是自己收买的种影,只说朋友,就怕雪湘知道后来要求分享杯羹,那知剑无名独犯秘宗门大忌,雪湘非杀他不可,白燕不得不亮出真相,因种影等于秘宗门中自己人,自己人犯忌就无所谓,不会那么认真办理。
雪湘**成性,种影换了好几个,听剑无名是四妹的种影,乘机讥讽白燕一顿,心中却打了分享的意思,而这意思只要她表明,白燕不得推辞的。
白燕怕雪湘起心,她一见雪湘看剑无名的眼色知道危险,急转话题道:“二姐,江曜盖的条件你还没办成啊”
江曜盖是块还未到口的肉,外型看来江曜盖不下剑无名,秘宗门素有替顾客做任何事决不失差的信条,雪湘咽了咽**上升的涎液,心想江曜盖的条件得赶快办成,否则不但到口的肉飞掉,而且坏了秘宗门的信誉。
当下笑道:“对,我该办事了,那位姑娘逃到天边我相信也能追她回来。”完媚眼又向剑无名一瞟,轻掠离去。
剑无名一话不,照准雪湘去向拔步跟追。
白燕飞跃赶上拦住剑无名去路问道:“你要干什么?”
剑无名气急道:“我不能让你们秘宗门欺负吴姑娘,她是我朋友,武功已失,被你们捉住强她和江曜盖那家伙行苟且之事,不行,我要照顾她。”
白燕冷冷道:“你凭什么照顾她?”
剑无名热血上冲,大声道:“只要尽到照顾的责任,死不足异惜”
白燕幽幽一叹道:“你的情人倒不少,慈悲庵一位素心,这里一位姑娘”
剑无名叱斥道:“你别瞎猜,吴姑娘不是我情人。”
白燕微微摇首道:“不是你情人,你为何急得这样子,江曜盖爱她不惜来卖影子,情不谓不深,你何不让我秘宗门成全他们?”
剑无名直摇头道:“吴姑娘乐意嫁江曜盖我不反对,但江曜盖用卑劣手段决不行,只要剑无名一口气在,决不让他得逞心意”
白燕呗道:“如此说来,你定要阻止二姐的行动?”
剑无名断然道:“唯有这样,否则我对不起吴姑娘。”
白燕道:“你既执拗如此,相公,我要行使我收买影子的权力了。”
剑无名一听白燕要行使权力,搭然若丧,心想:自己是一步错,步步错,悔不该当初为破大天都掌没有加深思就出卖影子。
白燕又道:“其实我不愿向你行使权力的。”
剑无名内心痛苦表面自然道:“我影子已卖,不得不听命于你,大天都掌已破,心愿得偿,我该履行诺言,可是我能不能再要求你一事?”
白燕心爱剑无名,柔和道:“什么事你,除了阻止二姐行动外,我可以酌情答应。”
剑无名道:“我想再求三日宽限,三日后听命姑娘,这三日内都以自由身任意行动。”
白燕不犹豫,应道:“好,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三日你要到那里去?”
剑无名领她盛情,坦白道:“我要再闯慈悲庵。”
白燕叹道:“你去慈悲庵我有点不放心,要知我昨晚等你一夜不回,放心不下才赶来看看,若非经过这座森林,你不也是被二姐杀了?你要再去慈悲庵教我如何放心得下呢?”
剑无名豪爽笑道:“生死由命,你要不放心我去冒险,损失了你一条值得利用的性命,那你还来得及收回三日随我自由之情。”
白燕道:“我虽女子亦知言出如山,我不劝阻你了,你去吧”
“言出如山”如记重锤猛地一击剑无名,心中好生惭愧道:“她一个女子能够言出如山,我堂堂须眉却不能啊”
剑无名去慈悲庵为盗七叶果解除摄魂针之毒,解毒后可以受制白燕,此时她存心背影子之誓,“言出如山”四字能不令他惭愧得汗颜?
但剑无名决意如此做了,他不能陷足泥中而不自拔,誓言轻重,守与不守也要看情形而定的,总不能影子卖了,做她白燕窝囊透顶的借种丈夫。
剑无名心知摄魂针之毒可以忍受三天,所以他并不多求时日,三天恰好,再多一天,自己想自由也不能呢,到时只有乖乖爬去见白燕,闻她身上香味,煞止毒痛
也就是剑无名要想解毒盗七叶果仅有三天时间,三天一过机会不再,他可要好好把握这三天的时间。
剑无名告别白燕后,到镇上饱餐一顿,好好睡上一大觉。
晚上醒来精神饱满,换上夜行服装,束扎停当,即向少华慈悲庵奔去。
上山但见前面有条黑影。
剑无名暗忖:“是谁会在这时候上少华山来,莫非也去慈悲庵么?”
剑无名猜得不错,那黑影是向慈悲庵走去,否则这人就有神经病了,少华山只有这座慈悲庵建筑物,不去慈悲庵半夜到荒山雪岭上来玩,不是神经病才怪呢?
与其那黑影走,不如他在飘,这飘忽的身形十分奇怪,仿佛一种极为怪特的轻功身法。
而这身法剑无名看得越来越觉眼熟,为查证心中所想疾展轻功赶上。
那黑影未疾行所以剑无名很快追上,只见黑影的背影在月光相映下,清晰可见。
曳地的黑丝长衫……披到腰际的乌黑长发……纤弱的女子身材。
啊,一切都太熟了
剑无名心中狂呼道:母亲,母亲,原来是你……
但他未真叫出,暗暗跟着,心想:母亲为什么到慈悲庵去?她有什么事要办吗?
渐渐走到慈悲庵前。
黑衣长发女??剑无名的母亲刘碧婷来到慈悲庵大门口站住,静静地站住,访佛在等人似的。
剑无名却不敢随母亲一站,他知道那一站定教慈悲庵内守夜者看到,发现自己七叶果就不易盗取?
他绕道悄悄掠上慈悲庵的脊上,眼睛不瞬地盯着慈悲庵大门前,看母亲到底意欲何为?
第一百六十七章惊见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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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刻,慈悲庵二扇巨门豁然敞开,门**出强烈的光线,只见数十名女尼从二扇门内走出,各个持明亮光照的火炬。
她们神色静穆的成二个一字形散开,顿饭后排成两列二、三十丈的行列,恰把刘碧婷夹在中间。
这两列屏风似的人群在光耀如昼的火光下照得眉目清晰,她们个个白色尼袍,脚下雪白的芒鞋。
人白,衣白,只差没有白发,倘若都像白燕有着白色的发丝,这情景不是一个个月中仙子滴世?
纵虽如此,她们头上罩着雪白的尼帽,虽无青丝,不也象仙子一般,那出家人脱俗的容貌不更添几分仙子的气质?
她们出来的从容,服束又如此划一,显然早有所备了,决非仓促而出。
这么难道慈悲庵知道有客人来访,所以排出这种奇特的场面?那客人是谁呢?
剑无名心想:目下除了母亲外并无他人,莫非慈悲庵等待的客人就是母亲,她们算定母亲今晚会来?
想到这里,剑无名自语道:“这……这……敢情是个约,双方早已订好的约会?……”向母亲看去,如昼的光芒下,母亲的面容同样十分清楚,几乎她老人家的眉毛都可以数得出来。
刘碧婷见二扇门打开,女尼一一走出,没动过一下,直到她们行列排好仍无动于容,仿佛没看到女尼们出来过般。
这表示她这场面见惯了,虽然她脑筋不清,假使骤见场面也会感到惊愕的,但她一点表情也没有,这令剑无名判断母亲和慈悲庵的约会早有默契,这时只等如梦大师出来。
一直没有人走出中门,终于出现两人,先前那人走出后站到一侧,她??如幻大师,跟着如梦大师走下台阶,到这时刘碧婷面容一动,缓缓迎上三步。
剑无名心情紧迫地注视着母亲与如梦大师,心想在这场面下两人相见定有不寻常的事发生,其后果剑无名虽不知将有何事发生,已关心得透不过气来。
只见如梦大师隔着刘碧婷二丈外站定,合什道:“女施主,一年不见,风采如昔,可喜可贺。”
如梦大师的客套话倒非虚语,自剑无名第一次在无极府见母亲后,迄今数年,刘碧婷的容貌一点也没改变,显不出岁月无情的痕迹,这大概一个人神智不清后,一切无忧无虑,故不易再老的缘故吧。
刘碧婷没有客套话,仅短短句:“还来”
如梦大师神情尴尬道:“女施主多年来仍不忘那株七叶树,苦苦索还实令如梦钦佩,可是你要知七叶果是我的东西,我怎能还你
刘碧婷冷冷抢道:“还来不还来”
如梦大师放下合什双手,神情更是不自然道:“这十余年来不知向女施主解释了多少次,你总不理,难道只能说‘还来’两字么?”
刘碧婷断然又道:“还来”如梦大师每年此日碰到刘碧婷哭笑不得,她不知刘碧婷脑筋不清,摇头道:“女施主,我再跟你解释一次,七叶树我虽然在你手中夺得,但那是童家之物,而童家祖先童老祖代为栽培,以后我一直未去取,直到数十年后去取,童老祖己不在世,那年夜晚我见树在你手中,不怕跟你说树是我的你不会相信,故迳抢回。也许你不相信我的解释,可是出家人不打诳语,女施主,这七叶树确是我的,倘若童老祖在世定能替我证明,可惜他已去世,哎你到底相信不相信啊?”
刘碧婷半晌又道了声:“还来”
如梦大师等她回话,想不到又是“还来”两字,这两字虽未直接答复,也等于不相信了,相信还会再“还来?”
如梦大师叹道:“你不相信只好再照往例办理,女施主,请。”
完双目如电的注视刘碧婷,刘碧婷生似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也凛然回视,转瞬间刘碧婷若惚变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