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黄战史之布衣天骄-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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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破鼓动着他那三寸不烂之舌，絮叨着，丝毫不理会黑云眼中已经露出了不耐的神色。
“吼！”黑云终于相信眼前这个笑容满面的家伙，更重要的是那只香气喷喷的烧鸡已经渐渐有些凉了，如此佳肴若是凉了岂不可惜，于是它张口就要将风破手中的烧鸡咬住，但是就在这时，风破的手却突然缩了回去，黑云顿时感到自己受到愚弄，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声。
风破丝毫没有被黑云的吼叫声惊吓，他一脸纯真之色，看着黑云：“黑云大哥，怎么，你想吃吗？想吃的话你就告诉我呀，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吃？你想吃我怎么会不给你……”
“吼！”黑云被那苍蝇一样的声音折磨得几乎想要去自杀，一种莫明的杀机在瞬间从它那庞大的身躯发出，顿时方圆一丈之内涌动着一股炙热的气流。
就在它吼声发出的时候，风破身体向后飞退，脸上依然带着灿烂的笑容，“不过黑云大哥，你也知道，小弟的薪水不高，奎剑那家伙把小弟最后的一点家产都掠夺走了。做这一只烧鸡，小弟可是几乎赔上了色相，几经周折，才求得那大师父为您做的，您看您是否也要表示一下？”
黑云眼中流露着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神情，不屑的看了一样风破，再次闭上了眼睛。
风破并不感到气馁，真气运转，将手中烧鸡的香气逼出。
顿时，一股诱人的香气在空中弥漫，已经闭上眼睛的黑云受到香气的诱惑，不由自主的又睁开了眼睛。
“其实，小弟的要求也不高，只要大哥你能给小弟一些您的口水，小弟就心满意足了！”风破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自从司马啸天知道黑云的口水有一种无法形容的神奇力量之后，就逼着黑云吐出了一些，让身体一直不好的奎剑和饶青喝，没想到喝了这黑云的口水之后，奎剑的身体渐渐有了好转，饶青更是可以看到一些模糊的事物。
如此诱人的事情，让风破感到羡慕不已，于是他每天就围着黑云，打着自己的如意小算盘。
哪知道黑云在新年之后，却好像变了一样，对什么事情都不感兴趣，每天除了睡觉就是吃饭，平时一动不动，别说口水，就是正常的排泄都没有了。
这可急坏了风破，他对黑云的口水是垂涎不已，虽然奎剑与饶青说那口水很难喝，但是对于那神奇的力量却是赞叹不已。
这更让风破下定决心，非要一尝这种神奇的、难喝的口水。
于是，风破经过长时间的思考之后，风破终于想到了这么一条用美食诱惑的法子，让龙巢的大师父用十几种材料加工了这一只烧鸡，企图骗取一些黑云的口水。
那知道话一出口，黑云立刻闭上了眼睛，丝毫不再理会风破的种种诱惑，任是风破磨破了嘴皮，它始终闭着眼睛，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让风破当真是挠破了头皮。
终于，风破有些上火了，他狠狠的看着黑云，拿起烧鸡，狠狠的咬了一口，口中发出奇响无比的咀嚼声，一边吃，一边大呼小叫的赞叹那烧鸡的美味。
“吼！”被风破撩拨得火起，黑云张开了它的大嘴，一道奇强炙热的火焰自它的口中喷出。
那蓝色的火焰闪烁不止，散发着炙热气流，汹涌的向风破喷去！
“妈呀！”完全没有想到黑云竟然有如此的本事，风破身体本能向后轻飘而去，手中的烧鸡也向地面落下。
黑云那庞大身躯鬼魅般的一闪，一口将那烧鸡咬住，三口两口的吞入肚中，得意的看了一眼风破，缓缓的闭上眼睛，再次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风破被黑云的行动惊吓得张大了嘴巴，呆呆的看着发出鼾声的黑云，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在风破的记忆中，黑云独角虽然可以发出炙热的光焰，但是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喷射火焰，而且还似乎更有智慧了，懂得声东击西的手段。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风破心中不停的大喊。
“黑云，还我的烧鸡来！”风破终于大着胆子发出一声怒吼。
黑云眯着眼睛看了一眼他之后，突然张开大嘴，作势就要向外喷火。
风破连忙提气再次向后飞退，他已经领教过那猛烈的火焰，不敢不提防。
“阿嚏！”没有想到黑云只是打了一个喷嚏，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根本不理睬眼前全神戒备的风破。
风破等了好久不见动静，胆子顿时大了起来，脸上带着冷笑，走到黑云的身前，“黑云，嘿嘿，你已经吃了我的烧鸡，那可是我的午饭，你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太道德？你最好赔我一只烧鸡，还要我原来的那一只，否则我就告诉司马大哥，嘿嘿，到时候你可别说我不讲情面！”
黑云睁开一只眼睛，冷冷的看他一眼，又不屑的闭上了眼睛。
“不理我？还是觉得理亏？嘿嘿，你风大哥我大人大量，你只要给我流些口水出来，我也不和你计较，否则……”风破得意的看着黑云，笑着说道。
“呸！”被风破吵得无法睡觉，黑云实在是有些烦了，张嘴冲着风破喷出口水，那湿哒哒、粘呼呼的口水顿时将风破的整张脸遮盖。
“黑云，你……”风破气得暴跳如雷，和黑云斗了半天，却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黑云根本不再理睬他，身体一伏，做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美美的呼呼大睡！
“风破！”一个沉稳雄浑的声音响起，司马啸天依旧是一身粗麻布衣，缓缓向风破走来，脸上带着一丝笑意，步履间透出一种威严之气。
黑云听到司马啸天的声音，睁开眼睛，发出欢快的嘶吟声，身体飞快的向司马啸天冲去。
司马啸天揽住黑云的大脑袋，带着憨厚的笑容，有些心疼的说道：“黑云，你醒了？呵呵，你这个家伙一睡就是三十天，可把我吓坏了！嗯，让我看看，你这个家伙好像长大了……”
他伸手在黑云那黑亮的皮毛上抚摸着，那样子就像是对着自己的孩子一般。
风破将黑云的口水擦干，一脸尴尬之色的走上前来，恭敬的说道：“大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找我有事情？”
“呵呵，奎剑说你一准在这里逗黑云，所以就来了。嗯，你这家伙，这么大人了，还是孩子脾气，你是大哥呀，二十八宿中以你最为老辣。虽然你平时嘻嘻哈哈的，但是我知道那不过是你的一种掩饰罢了！”司马啸天笑看着风破道。
风破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司马啸天示意黑云自己去玩耍，伸手拍了拍风破的肩膀，低声说道：“走，陪我走走，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风破点了点头，跟在司马啸天的身后，缓缓走出龙巢。
司马啸天在前，步履十分轻快，看似悠闲无比，却又有如闪电一般，向九危山奔行。
风破提气追赶，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
两人来到九危山的主峰，守卫在神殿前的卫士连忙向两人行礼。
司马啸天摆手示意让他们回到自己的位置，自己则缓缓的走到神殿后面的一片空旷之地上，向远处眺望。
风破走到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遥望一望无际的大草原。
“风破，这草原壮丽吗？”司马啸天突然不着边际的开口问道。
风破一愣，随口说道：“十分壮丽！”
司马啸天点了点头，道：“风破，我不是闪族人，但是我从小就生长在这片土地上，身上的血液早就和闪族人的血液融合在一起。我从来不以为我是外族人，在我的心中，我就是一个闪族人！”
风破疑惑的看着司马啸天，他不知道司马啸天为何会与自己说这些，于是沉默不语，静静的听着司马啸天下面的话语。
沉默了一阵，司马啸天接着说道：“风破，你对木莲那日所做的那首歌曲怎么想？”
“大哥说的可是木莲嫂子那日做的九思之歌吗？”风破小心的问道。
司马啸天缓缓的点了点头。
风破想了想，轻声说道：“嫂子那一首九思之歌说起来是很好的，但是却是在一个不恰当的时候，在一个恰当的地方说出……”
司马啸天没有说话，用一种十分奇怪的眼神看着风破，许久之后，轻声说道：“风破，木莲果然没有看错你！她说这一群兄弟之中，可能只有你看出了其中的奥妙！”
“哦，嫂子这样说我？”风破疑惑的看着司马啸天。
啸天点了点头：“木莲说你平日虽然有些嬉皮笑脸，但是心中对很多事情都十分的清楚，呵呵，这一点木莲看得比我准！九思之歌，乃是我当时心中悲痛众多兄弟的死亡，有感而发，但是却有些不是时候，很容易被人误会我对闪族有野心……”
啸天的神色渐渐地凝重，双眼眯成一条线，看着远处尚有白雪覆盖的茫茫草原，低声的赞叹着：“好山水呀！”
司马啸天扭过头来，对风破低声说道：“风破，我们一群兄弟聚在一起，都是因为无尽的战乱，使我们无家可归。如此壮美的山水，如此优秀的民族，总是被一片战火覆盖，到处都是无家可归的人，究竟是为了什么？”
风破他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怔怔的看着司马啸天，默不作声。
司马啸天用一种十分低沉的声音轻轻说道：“风破，我们有最剽悍的勇士，有最好的战马，但是却始终被压制在这一隅之地，究竟是为了什么？就是因为我们一直都在战斗，但不是为了我们自己，而是为了那些贵族而战。我们的勇士战死在草原上，任由野狼噬咬着他们的躯体，却没有人来为他们收葬，为什么？只因为他们是一群没有任何身份地位的人！外面的世界在不停的变化，可是我们的草原却还是保持着千年前的那种族规，不能有半点的变动。嘿嘿，风破，我不服，我不想让我们的勇士为那些什么狗屁贵族白白的丧命，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风破沉默了一会，抬起头来，看着司马啸天，一字一顿的说道：“那就让我们统一这个美丽的草原，所有的一切在我们的手中掌握，让那些所谓的贵族在我们的脚下匍匐！”
“但是，那要死很多的人！”司马啸天的声音显得格外的伤感，“一场龙巢之战，我们就死了数百名最好的勇士。虽然有无数的勇士向我们投奔，但是那些死去的，却永远无法再活过来，他们再也没有办法歌唱，再也没有办法喝到我们的马奶酒！”
风破眼中闪烁着一种莫明的兴奋，低声说道：“大哥，虽然会有很多人死去，但是却会给很多的人带来幸福，难道这样不值得吗？我们的勇士去了，但是我们永远都记着他们，我们为他们修建了神殿，我们每年都会有人来为他们祭拜，我相信他们会很高兴。如果我们的草原永远这样子，那么他们也许什么都不会有，他们的身躯到了最后还是变成了野狼口中的美味……”
“风破，不要再说了！”司马啸天显得有些痛苦。
“大哥，我知道你现在十分的迷茫，但是你不应该这样。你是魔神，你是草原不落的太阳，看看那些向你效忠的人们吧，他们相信你，他们知道你会带着他们过上好日子。他们来向你效忠，同时也已经准备为你付出自己的性命，因为他们认为那样值得！”风破动容的说道。
司马啸天低着脑袋，没有回答。
新年过后，他就一直有些矛盾，向龙巢效忠的人越来越多，很多都来自很遥远的地方。
短短两个月里，龙巢的人口增加数千人，再加上那些向自己效忠的游牧部落，如今自己的手中，已经有过万的人马。
随着人马壮大，司马啸天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种欲望。
神殿建成之时，他心中悲痛，借木莲的手，抒发了心中的理想，但是没想到这一首九思之歌在短短两个月的时间时，传遍整个大草原，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司马啸天这么一个人。
他们纷纷向龙巢投奔，他们为龙巢带来了生机，也为司马啸天带来了无尽的欲望。
但是，司马啸天毕竟是司马啸天，他永远不会因为自己的欲望而迷失自己，他永远都记得在老虎钳打扫战场的时候，自己麾下那些勇士惨死的模样。
看着他们那一双双圆睁的双眼，司马啸天心中感到无比的悲伤，人命难道就是这样的贱吗？为了某一个人，就要死那么多的人。
“大哥，我相信那些死去的勇士也同样希望你能够站出来，统一我们的大草原，让我们的草原永远美丽，再也没有那些可怜的人游荡……”风破将手放在司马啸天的肩上，轻声说道：“大哥，我也是这样希望，从我跟随你的那一天，我就已经做好准备，准备为我们的理想而死亡！”
“风破！”司马啸天有些吃惊的看着风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怔怔的，默然不语。
风破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神色凝重的说道：“大哥，当日我们一干兄弟跟在你的身边，不是因为你武功高强，也不是因为你身上那取之不尽的财富。我们跟随你，是因为你的人！”
司马啸天没有说话，因为他实在不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