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反穿手札-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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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同时也代表了回去希望,代表了他过去。含光从来也不知道她对她过去有如此之深眷恋,管她生活是如此乏善可陈,可诱惑却依然是如此强烈。
眼下这具身体,虽说已经住了一年多,但有时揽镜自照,依然给她相当陌生感。她身体过去,她亲人过去,她生活过去。
无所选择时候,也无从留恋,很自然地就接受了如今现实,但当有选择、有希望时候……
但当她必须做出选择时候,她才知道,原来她还是很想念过去。
也许她从来都未曾离得开她过去,离得开把她造就成她那个时代。
也许她该留下,该和于思平一起回去,这希望虽然渺茫,但诱惑却真极为强大。
搭上门把时,她手指有轻微颤抖。她能感受到于思平视线停留她肩背之处,甚至能感受到于思平面上心知肚明浅笑。
正是因为离不开,所以这花花世界对他竟没有一点诱惑力,所以他才听说了这消息,便动身打算回去。他听说了消息以后,含光才发觉,之前于思平是很失落,很迷茫,甚至提不起劲去筹划着融入这个世界。
他他过去中也是个失败者,但他是如此积极地想要重来一次,而她呢?她为什么不能以不同心态,再重过一次过去,把她遗憾一一地纠正回来?
她可以做个好妻子,可以做个好女儿,可以看着自己孩子们长大……
这门把,就像是有千钧重,含光甚至不知自己是怎么将它拉开。
只是一旦拉开,一切忽然就又变得非常简单,仿佛根本也不值得犹豫。含光没有说再见,也没有回头,她大步地走了出去,径自走下楼梯,走出了医院,直直地走向远处法门寺。
回到过去,她可以做个好妻子,可以做个好女儿,可以试着去做一个好母亲。
但现,她可以做她自己。
含光一路上连一次头也没有回,当她回到法门寺那一刻,她已决心把于思平忘掉。
不论他有什么故事,她也不感兴趣,不论他终回去没有,也不是她问题,于思平不过是她生活中一个小小插曲,也许她时代中还生活着许多她这样人,然而,这一切都没有任何关系。他们已经成为了人,他们已经要开始生活。
对含光也是一样,就如同她对于思平所说,她学期要开始了。当天下午,全体发掘工作宣告结束,法门寺地宫暂时封闭,而含光随队回到了西安府,又回到了她原有生活之中。
很就到了年底——她升学考试之前,她都没有再听说于思平一点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两个都是选择哈~
今天晚了点,还是晚上比较有感觉,也容易爆字数说,希望大家喜欢!
不过这确不是一篇不谈及小五过去文,一个人过去铸就了她性格,也必然会成为她问题,所以说~虽然不是主旋律,但之后还是会涉及到这个问题,大家介意话自己斟酌哈~
☆、28、继承者们
“每年除夕大宴都可以说是对过去一年j□j势一个总结;首相今天发表讲话中指出;过去一年内;战后物资紧张问题得到了很好缓解。国内粮食产量回升迅速……”
如果说二百年后大秦和二百年前有什么不一样话,那就是国家现终于使用公历作为基本日历,农历只用做指导农业生产之用。虽然人们还是会自发地欢庆一些传统佳节;但国家假期和公众工作表;都用历法加稳定太阳历代替。每年正旦朝会也就稳定了阳历一月一日;因为和农历往往有一到两个月差别,刚穿越过来时候含光还有点不习惯呢。
现;却自然是早已经适应了这点小小改变;虽然隆冬腊月;而非冬末春初来庆祝正旦;也不过就是多穿几件衣服而已。按慈幼局惯例;大家团坐着吃了一顿比往年都丰盛年夜饭,张嬷嬷便代表两位局管,给慈幼局孩童们都发了压岁钱,虽然一人只有一元,但对慈幼局孩子来说,也是难得财富了。
兜里有了点钱,又是过年,有踩岁习俗,能坐得住看电视孩子并不多。含光坐娱乐室角落里托腮看了一会闻,也觉得有几分无味,便转台去看时尚节目——每年正旦,皇室公开露面机会都很多,而知天命之年皇帝、皇后当然无法引起许多讨论,民众关心还是那几个玉树临风皇子,其中当然以太子所受瞩目多。每年春节,他换穿了几件衣服都会成为话题,而若是多用了什么佩饰,几个月后,连西安府街头小巷饰品店里都会多出廉价仿制品来卖。
以含光前世身份,她当然有份进宫请安,不过却是无缘得见当时天颜。只有见过一些皇室女眷,和当时皇长子。不过那时候大秦立国才百多年,传承五六代而已,说那什么一点,基因还没被完全改造过来呢。现又过了两百多年,皇室里倒是充斥了俊男美女,从皇上到太子美貌度都很高,皇上是个风度翩翩帅大叔,而太子面若冠玉目似晨星,确实也是帅得可以。就连镜头角落里一闪而过亲王啊、皇子什么,都是赏心悦目。这边一放他们视频,娱乐室外头孩子听到声音,渐渐就聚集过来了——之前含光看闻,她们确实是实不感兴趣。
也许有人就有疑问了,大年夜,含光看大家都不想看闻,这不是败兴吗?也没人说点什么?
确是没人说什么,现含光只要一走进娱乐室,别人马上就会把遥控器递到她手上,她进食堂,就有好位置坐——厨房有时候还会特别给她开小灶;她屋里自习,一层楼说话声音都小……这就是她现慈幼局里地位。
原因也很简单:今年寒假开始后没有多久,来自桂树中学录取函便是寄到了慈幼局里,李含光很光荣地成为了天恩慈幼局西安府分局第一个考上桂树中学女童。
没有任何别因素,李局管甚至都没有出面,全是孩子们自己自动自发地把含光捧到了现这个位置上。不夸张地说,她现就是慈幼局眼珠子,要是发生什么天灾**,估计都会有人争先挡她跟前来保护她。
街坊里,她知名度也陡然大增——其实,就是西安府,含光都可以说是小有名气了。
桂树中学历年来学生里,她也是出身特别低微一个了,这么一个孩子能考上桂树中学,完全是个励志故事啊,西安府电视台顺理成章地就又给做了采访——一年多以前直播事故,台里到底还是保住了节目组没受罚,所以记者编导们胆子也大,都不怕得罪权贵,全来挖掘闻点了。含光虽然量淡然低调地对待媒体,但奈何她本身有故事性,所以不得不又西安府小小地出了一次风头。
也所以,这种种特殊待遇也就无可厚非了。现连王副局管对含光都是和颜悦色:虽说含光等于是倒向李局管,有点卖了她意思,但李局管可以随时撤换掉她,却未必会舍得动含光一根手指头。
众星捧月气氛中看了一会电视,含光……开始有点不自了。
她还是不习惯做优等生感觉。——前世,她和优等生之间唯一关系,就是她有两个姐姐一个妹妹都很优等。通常来说,接受众星捧月式膜拜人都是她们,她主要负责是羡慕妒忌恨地冷眼旁观。
当时没少意淫自己被人膜拜场景,但现由她来被围观时候,含光总觉得浑身不自,有种很心虚感觉——她虽然是取得了一定成绩,到考虑到真实年龄,这实没什么好值得骄傲,被人这么崇拜,她很过意不去啊。
主动和小伙伴们搭了几句话以后,她有点受不了这种‘你说什么都对’气氛了,正好于元正外面露了个脑袋,便借机出去和他说话。“你怎么来啦?”
今晚过年,老街坊家家户户都是门户大开让孩子们来去玩耍,于元正笑道,“你要不要一起去打雪仗啊?”
西安府确刚下了雪,不过含光对此项活动没什么兴趣——她和于元正不一样,理论是要自己洗衣服。就算是冬天大件衣服也得自己拿肥皂粉泡了去搓洗,虽然这一年多来这项劳作有意无意间都被别人分担去包掉了,但怎么说也是人情,因为有人帮忙就随意弄脏衣物那就有点得寸进尺了。
“我去看你们打吧。”她道,“莲湖呢?你看到她没?一直不,我还以为她去你们家玩了。”
李莲湖虽然沉默寡言,但上进勤奋,也不是没眼色人,出入于家久了,韩氏对她也有几分喜欢,于元正是早当小妹妹看待了。有时含光有事外出,莲湖都会自己去于家做功课。
“好像还屋里练字吧。”于元正做了个鬼脸,“才这么小就这么勤奋了,以后上五六年级,还要不要睡?”
“马上就要开学了,还有功课要预习啊。”含光为莲湖说话,“你当人人都和毕业班一样轻松吗?”
“也不是很轻松啦。”于元正挠了挠头,“我娘都闹我一寒假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哦,说起来,她让你过去一趟呢,说是校服给你做好了。”
桂树中学校服比较高级,和慈恩小学不一样,是直接发布料。四季布料都给发放了下来,按一人两套份给,样式图也给画好了,至于怎么做那就是学生自己事儿。你要是觉得一季度就两套不够替换,也可以自己去买一样布料来仿制,反正上学必须穿校服那就对了。
对于一般入读桂树学生来说,这不是什么太大问题,家里自然有管道去做衣服。可于元正这样平民家庭那就伤脑筋了,桂树中学衣料高级啊,还不是一般棉布,做襦裙随便裁裁就行了,那软绵绵丝绸难度还是挺高,一般市井裁缝能力有限,平时都以给大妈大叔们裁剪一些棉布衫裤为主,没有金刚钻可揽不了瓷器活。真专业给人做儒衫裁缝,那都是给有家底人服务,开价并不低。
含光拿了布料以后,慈幼局本来是想拨款找附近裁缝做,不过韩氏熟知那裁缝底细,就把料子拿走包掉了。一整个寒假都折腾于元正这事儿——没那个底蕴,穿了龙袍也不像太子,穿习惯西式衣裤以后,不是每个人都能一下把儒衫穿得很得体。
当然,除了这个做衣服穿衣服事之外,于元正一整个寒假还得被母亲拖着四处炫耀——虽然受到关注度不是太高,但他能考上桂树中学,韩氏还是极为得意,街坊这边,有含光珠玉前也不便多说什么,自然免不得亲戚间大肆宣扬一番了。
——是,含光和于元正都考上了桂树中学,虽然因为加分不同,名次也不一样,但毕竟是都跻身进入了这个门槛。数日后开始学期,他们又要做同学了。
以韩氏为人,现自然只会待含光好。连衣服她都是先给于元正做——之前没做过这个样式衣服,得摸索着来,难免拆拆改改,衣服上也由不得就留下些痕迹,她先做好了于元正,再来做含光手就能熟多了。当然,也是因为含光仪态令人不由自主地就觉得无须担心,而于元正却实需要多穿着儒衫练习一下。
两个孩子并肩走进了于家小院,韩氏迎上来,笑得合不拢嘴地问过了含光年夜饭菜色,便拿出两套襦裙,笑道,“正好是年夜呢,试穿衣了!”
她为人虽不是没瑕疵,但也真说得上心灵手巧,含光本能地上下一扫针脚,看看裁剪,以她前世眼光来看,虽只能算是过得去。但韩氏已经是令人瞩目成就,忙郑重谢过韩氏,借用于家屋子换了衣服,走出来给韩氏试大小。
才一出屋呢,便觉得众人眼神有异——于屠夫、韩氏、于元正还有几个过来玩耍小伙伴,乃至不知何时也奔过来李莲湖,都是死死地望着她。含光还当自己穿反了呢,心里纳闷:不能啊,她前世虽然是衣来伸手,但也不至于弱智到连简单襦裙都给穿错吧。
举起袖子上下自顾了一番,没看出什么不妥,才要说话呢,于屠夫咳嗽了两声,便夸奖道,“嗯,含光平时不觉得,穿了襦裙以后,真很漂亮啊。”
“就是就是!”韩氏点头如捣蒜,看着含光眼色都变了,搜寻了一会肚肠才道,“怎么说,就是特别文雅、特别有气质!和……和电视上公主一样!”
前世穿惯了襦裙衣衫,自然知道该如何穿着才得体,含光啼笑皆非了:和她成绩一样,又是无法明说,也不能心安理得承受夸奖……
拉着韩氏进里屋仔细观察了一下,将八套衣裙都试穿过了,全都十分合身,含光便郑重谢过了韩氏,才要换回自己身上棉袄呢。却是连韩氏都有点依依不舍了,劝说道,“不如就穿着吧,回去给你们小伙伴们看看,多好看啊!”
“这料子很贵。”含光推托道,“入水可能会褪色啊,若是弄脏了那就太可惜了。”
韩氏被她一语点醒:绫罗绸缎和棉布不同,确实是比较容易脱色,很不适合下水。当下忙道,“哟,这么说来,一季度两套可是根本都不够换洗!”
按含光以前做派,她上私塾时候穿衣服,因为要和课桌、墨汁接触,都是一天一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