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落花-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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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田蓉蓉道:“看的什么书?”袁华道:“闲来无事,看看史书!”田蓉蓉道:“看史书可以让人长智慧啊!”袁华笑道:“哪里!”说着在藤椅上坐了下来。
袁华看着田蓉蓉道:“田姑娘来此有什么事吗?”田蓉蓉笑道:“没什么!我是来随便走走的。你若有什么任务,可以交给我,我会细心处理的。”袁华道:“其实我这里也没什么。不过是隔三差五将各部送过来的账目汇一下总,然后再重新支配,做好了单子送给堂主过过目就完了。”田蓉蓉喝了口茶,轻轻点头,看着她又道:“鹦鹉堂的哪一部创造的价值最多呢?”袁华道:“这也不太好说。不过以经济份额来看,当属青松、翠竹和黄桦三部。他们创造的价值占了资金总额的一大半。”田蓉蓉道:“我认为大家应该多沟通情感,多交流经验才好!这样才能共同提高工作效率。”袁华点头道:“说得不错。我会尽快想办法去处理的。”她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又道:“像你这么聪明漂亮的女孩子,一定有很多小伙子喜欢你吧?”田蓉蓉笑道:“哪有啊?”袁华道:“怎么可能呢?如果我是男的,我就会追求你。直到把你追到手为止!”田蓉蓉涨红了脸,缓缓抚弄着茶杯。
袁华道:“这些日子,你一直都在堂主身边吗?”田蓉蓉道:“没有。前一段时间,我去照顾师父去了!”袁华道:“你师父还好吗?”田蓉蓉道:“她身体还好,只是她一个人生活,我有些不放心。是她让我下山来辅佐堂主的。”袁华轻轻点着头。田蓉蓉又道:“偶尔我还是要回去看她的。”袁华道:“你真是孝顺!”田蓉蓉低头喝了一口茶,道:“这茶味道独特,只是淡了一些。”袁华笑道:“平平淡淡才是真!”田蓉蓉道:“这些年来袁阿姨始终是一个人生活吗?”袁华轻轻点了点头。田蓉蓉道:“像你这么辛苦,也该有一个人来照顾你了!”袁华道:“不是有卫士和下人照顾我吗?”田蓉蓉道:“那不一样啊!我是说……”袁华抢着道:“我明白。你不用说了!”叹了口气,道:“这辈子我是任何人都不嫁的。”田蓉蓉眨了眨眼,道:“哦?为什么?”袁华道:“因为我想自己掌握命运。”
田蓉蓉道:“但是这和嫁人也不矛盾啊!”袁华道:“怎么不矛盾?嫁了人就要听人的。”田蓉蓉道:“出嫁之后,也可以自己说了算啊!”袁华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这是三从。妇言、妇行、妇容、妇工,这是四德。自古以来这就是约束女人行为的标准。”田蓉蓉道:“小时候在家从父可以理解,但从夫从子就不必了吧?”袁华道:“那怎么行?生在这个世上,就要遵守世间的法则。”田蓉蓉笑道:“看你说的还挺认真!规矩是人定的,我就不信还有什么是无法改变的。”袁华道:“你的确很了不起,不过等你经的事多了,也许就不会这么说了。”田蓉蓉微笑不语。袁华又道:“如果你嫁了人,不管他对你怎么好,你也是他的附属品。在一个丈夫面前,妻子是没有任何自主权的。而且有一点轻佻举动,就会被人视为不贞。”田蓉蓉笑道:“没那么严重吧?事实只怕不是那样。”袁华道:“就算不是那样,世间的法则也不是随便就能改的。”田蓉蓉道:“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规矩,我们觉得好就去遵守,觉得不好,就没必要强迫自己遵守。难道我们习武之人也要被这世俗关念所禁锢吗?”袁华看着远处道:“有些东西你不在乎它,它也是客观存在的。”
二人喝着茶,又聊起了江湖动荡。田蓉蓉道:“来的时候,在江边附近的小树林里遇到了一个武艺高强的淫贼。”袁华忙道:“那他没把你怎么样吧?”田蓉蓉红着脸道:“我一时疏忽,差点栽跟头。原来那人早知道我是练武的,所以就用暗器点了我的穴道。幸好楚大叔及时赶到,没等那人对我怎么样,就出手教训了那个淫贼,不过最后还是让他跑了。”袁华道:“想不到在我们鹦鹉堂的势力范围也有人敢这么猖狂?”喝了口茶,四下扫了一眼,皱起眉头缓缓道:“使用暗器打穴的手法,在江湖上并不多见。看来那人还当真厉害,以后出门时,你最好骑马,再带上一名侍卫!”田蓉蓉笑道:“不用那么麻烦。这次是我不小心!那人的看家本事我已经知道了。以后再遇到那个淫贼,我自有办法对付的。”二人说了一会儿,已经日上中天了。蓉华二人一块儿出了屋子,走出院落,去了如归客栈。在如归客栈中,二人围着一张空桌儿坐下,各自看了看菜谱,田蓉蓉向店老板点了两盘青菜,两碗桂圆八宝粥,袁华点了一笼屉牛肉包子,两杯龙井茶。伙计等她们点完饭,就转身退去了。二人聊起了鹦鹉堂在江湖上的处境和形势。不一会儿,茶饭等陆续端上来,她们就拿着筷子吃了起来。
蓉华二人吃完饭,田蓉蓉起身告辞。袁华吩咐伙计上马棚里牵出一匹好马来送给她,伙计应声出去了。田蓉蓉看着袁华道:“何必这么客气?再说这马认不认我还一回事儿呢?再好的马乍一遇到外人,只怕也欺生。”袁华笑道:“放心吧!这里的马不欺生!”说着二人一块儿来到院外。只见伙计正牵着一匹高大健壮的枣红马站在客栈门口外面。田蓉蓉来到枣红马旁边,伙计把缰绳递给她。田蓉蓉伸手接住缰绳,另一只手在马头上缓缓抚摸着,枣红马眼睛一眨一眨的,没什么反应。田蓉蓉笑道:“这匹马还挺乖的!”说着翻身跃上马背。袁华道:“一路多保重!”田蓉蓉手提缰绳,朗声道:“没事的时候,你也放下手头儿的事情,出去多走走!”袁华道:“我是天生劳碌命。只怕自己做事不够勤勉,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就辜负了堂主和众兄弟对我的信任!”田蓉蓉笑道:“像袁阿姨这样尽职尽责的,只怕全帮上下也找不出第二个来。”袁华笑道:“你这是取笑我!”田蓉蓉道:“再见!”说着手提缰绳,拨转马头,双腿夹紧马腹,轻喝一声,沿大路奔驰而去。袁华站在客栈大门口看着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才转身回到院子里。
田蓉蓉出了溪柳镇,踏着轻尘,一路马不停蹄奔驰起来。不知不觉红日沉西。当田蓉蓉来到隆兴府时,已经星斗满天了。她随便找了一家小客栈投宿下来。第二天一清早,在客栈中吃了早饭,就牵马走了出去。出了隆兴府,一路向东飞驰而去。午后时分,田蓉蓉来到了一片翠竹林,于是她翻身跳下马背,牵着马缓步而行。走不多时,前方出现了几间飞檐斗拱的木阁楼,正中一间有三层楼,门窗都是竹子做的,外围还有一圈儿矮竹篱。正中的木阁楼大门口站着两名岗哨。田蓉蓉在一颗竹子上拴了马,来到阁楼门前,向两名岗哨出示了鹦鹉堂令牌,随后她就走进了木阁楼。这里是翠竹部一个临时驻所。田蓉蓉来到这里,正逢翠竹部部主丁怀仁收租子回来。丁部主见田蓉蓉来到这里,忙命侍者端茶倒水,摆上水果。田丁二人在客厅的两张竹椅上落座,互相寒暄几句,丁怀仁就和她说起了鹦鹉堂内部的一些潜在危机和各部之间种种矛盾。田蓉蓉也说了一些化解这些矛盾的方法。丁怀仁连连称是。晚饭过后,田蓉蓉被安排在旁边一间干净幽雅的阁楼内休息。四围有岗卫轮流把守。田蓉蓉在翠竹部这里停留了两天,帮助丁怀仁处理了一些帮务,就告辞离去了。
又经过了一天的奔驰,田蓉蓉来到了迎宾客栈。她在马棚里拴了马,走进客栈大厅,伙计过来招呼她,田蓉蓉道:“老板在吗?”伙计道:“不在。不过你有事可以和我说,我替你转达!”田蓉蓉出示了鹦鹉堂的令牌。伙计见了令牌,神色恭谨起来,忙道:“你有要紧事,可以上楼和香草姑娘说。”田蓉蓉道:“你先给我上些可口的饭菜来。我有些饿了!”伙计弯腰赔笑道:“我这就去准备!”转身奔后厨走去。这时香草从楼上走下来,看见了田蓉蓉,就过来坐在她身边,拉着她的手问长问短。田蓉蓉也就耐心地和她攀谈起来。香草命伙计上水果,伙计远远地应了一声,不一会儿两盘挂着水珠的新鲜水果就端了上来。二人边吃边谈。等饭菜上来,香草陪田蓉蓉一块儿吃了起来。她们都是性情中人,一样的天真烂漫,话题自然就多一些。饭后二人一块儿遛了一趟街,感受了一下市面的繁华。回来后各买了些衣物首饰、花粉香料等物品。柳梦婷不在这里,田蓉蓉就暂时留在迎宾客栈,和香草一块儿打理日常事务,同时也在关注着江湖上的动荡局势,搜集着一些重要的江湖情报。
李慕容辞别田蓉蓉之后,一路向北,绕村过寨,乘船渡过了滚滚长江,就踏上了山野险路。这天上午,他来到一座山城脚下,见城门口附近趴着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乞丐。李慕容见老乞丐有些眼熟,一时思绪翻涌,暗道:这不是上回在那个小村落里给我水喝的乡下老汉吗?怎么如今变成这样子了呢?他心中不禁一阵悲凉。老乞丐看了李慕容一眼,没什么反应。似乎他早已将李慕容忘记了。李慕容见他衣衫褴褛,脸上脏兮兮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凄楚无奈,就牵着马走上前去,在他身前放下了一块银子。老汉呆呆地看着李慕容,半晌没有说话。李慕容道:“老人家,你不认识我了?前一阵子我外出赶路,还在你家里喝过水呢!”老汉靠着墙角坐起身来,看着李慕容,恍然大悟道:“我当是谁这么大慈大悲,原来是你呀!我的天哪,看你混得这么像样,我真是没想起来!”李慕容笑道:“不过是靠朋友关照罢了!我个人哪有什么能力?”说着将马匹拴在一根树桩上,在老汉跟前蹲了下来。
老汉道:“我看你印堂发亮,天庭饱满,地阔方圆,是个大富大贵的相!”李慕容笑道:“我可不信什么面相,也没你说的那么好。”顿了一下,又道:“老人家,你怎么从家里跑出来了?”老汉道:“前些日子家中遭了盗匪,家底儿被洗劫一空,几间房子也被他们烧了。世道混乱,民不聊生啊!”李慕容道:“要不你跟我走吧!我给你买间房子让你住,好不好?”老汉道:“多谢壮士一片好心!不过我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走哪住哪好了!再好的房子对我来说也没什么用。何况我也愿意和市井百姓混在一起,他们当中有不少好心人经常送衣服送饭给我,我一个人自由自在挺开心的,就不给你添麻烦了。”李慕容心中一阵难过,暗想:这一次离开这个老汉,下回能不能再见到他还是一码事儿呢!他又拿出一叠银票塞入老汉怀中,缓缓道:“老人家,这些银两虽然不多,却是我的一片心意。你可以买一间茅草房住,其余的你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吧!乱世民生多艰,一定好好保重!慕容就此别过!”说完站起身,牵着马走进城内。
山城内少了些都市繁华,多了些乡土气息。李慕容在城内找了一家小客栈住下来。第二天早饭后就跨上马背朝东北方向走去了。出了山城,来到一条宽阔的沙土路上,纵马狂奔起来。马蹄踏在沙土路上,溅起了滚滚尘沙。两旁高大参天的树木匆匆后退,远处连绵起伏的小山缓缓向前。李慕容手提缰绳,身体前倾,伏在马背上纵马奔驰,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情况。忽然前方出现了一条绊马索,将马匹绊倒在地,李慕容身子也飞了出去,但他借势在空中连续几个翻腾,身子立在地上,没有跌倒。刚站稳脚跟,两旁的大树上就有一些箭枝朝他射过来。李慕容就地连翻了几个跟头,身体如旋转的风车一般,轻巧地躲过了来势迅疾的箭枝,同时他也看清了箭枝射来的方向,甩手向树上连发了几枚梅花镖。紧接着只听连续几声惨叫,有好几个手拿弓箭的大汉从树上栽了下来,倒在地上,每人的脖颈上有一道伤口,都在滚滚向外流血。李慕容向他们扫了一眼,这些人他都不认识。树上再无动静,他立在那里暗想:究竟是谁要暗算我呢?我又没什么冤家对头。难道这只不过是一场误会?还是由别的什么事情牵扯到我呢?想了一会儿,没有一个头绪。他又瞧了瞧路边那匹马,马的一条前腿受了伤,伤口处正往外流着血。李慕容就过去牵着马,缓缓向前走去。
傍晚时分,他来到一个村口。只见有十余个壮汉站成一排挡住去路。李慕容来到近前,见众人气势汹汹,朗声道:“在下和各位素不相识,不知各位拦住在下,所为何事?”一个豹头环眼的中年男子道:“你曾经伤过我们兄弟,这笔帐一定要算的!”李慕容道:“你们是什么人?”中年男子道:“不要命的人。”李慕容道:“所以你们就受人利用,甘愿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