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自得-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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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福躺在床上,略略眯着眼睛,心里倒是清楚,孩子们倒是好心看照着自己。但是接下来,恐怕也是难得消停。但是她眼前闪过胤禛的那张脸,疲乏的身子倒是觉得有了丝丝松懈,就这样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勉强着身子,喝下了杏儿熬好的白粥,抱着这个想法,又昏睡了过去。
这一睡,倒是到天明。
这一觉醒来,润福觉得浑身虽然还是无力。但是精神却有些好了,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感觉一阵咳嗽又上来的润福,不禁无奈的这么想着。
“杏儿,今儿院子倒是清净”本来等了一早上的润福,此时却对着寂静的院落有些惊奇,这个时候那些女人们不该都跑来“问候”的么,见这么清闲,她忍不住不习惯的问了一句。
正在给屋子里的花儿浇着水的杏儿,闻言,眼睛一眯的笑了起来“主子,你不知道,四爷给各房下了令,主子病好之前,各房的事儿,都不许拿来叨扰主子,就连请安都省了,不准打扰主子休息”杏儿承认自己听到这道命令的时候,很开心,这是四爷明显疼着主子,知道主子一向不喜欢这些虚礼,累了别人不说,自己也操心。
润福闻言,眼神一怔楞,她不禁又想起了她睁开眼睛的时候,胤禛的那张脸,还有他伏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
“我都懂得”。
只有四个字,我都懂得。
但他用的不是爷,他说我,他说他懂得。
润福不禁有些迷糊了,他懂得了什么,她怎么不懂得?
想了半天,她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
她眼下比较忧心的是,胤禛如此的举动,恐怕不仅仅引起的是后院的杂乱。恐怕也会引起前朝的不安吧。
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自己梦里的事情她还记得,自己梦前的事情,她也没办法忘记。但是对于这个人,她恐怕已经是习惯去担心,习惯去为她着想了,等醒来了后,就单单见着那张脸,就忘记了所有的疑虑所有的伤心和所有的不安。
但等着入夜了,看着踩着灯火走到她面前的胤禛,那深深皱起的眉头,她还是情不自禁的将所有的坚持放下,女人,你的名字叫傻蛋。
“四爷。。”润福看着斜躺在床上的胤禛,他就那么自己一个人靠在那,想了一会儿,动弹了身子靠在胤禛的肩膀上。
她的动作如同一个导火索一般,胤禛一把把她拉近自己的怀里,就那么紧紧的抱着她,把她的话全都抱在了怀里。
半响,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拥抱着。
“润福,对不起,但是”终于,胤禛吐出了这么一句话,却让润福顿时眼眶红润。
她反过手来抱住胤禛,用另一只手盖住胤禛的嘴,将脸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仿佛可以感受得到他的愧疚。
三天,说时间长不长,但是却可以发生很多的事情。
特别在这么一个多事的时间里,注定这是一个多是之春。
在这样的一个夜晚,胤禛听到了一句,“爷,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实现自己当初的那句话,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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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大红灯笼高高挂 第一章 冰山一角
第一章 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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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五十九年,天生异变,安庆、建德大雪封城,百姓饿殍遍野。正月三十日命抚远大将军允禵从西宁移驻木鲁斯乌苏,管理进藏军务粮饷;授宗室延信为平逆将军,率兵进藏。五月二十七日霍山暴雨冰雹,六月太平风霾封日。到了七月,满国大旱。《清史稿。 孝圣宪皇后本纪》
这日,阳光斜斜的罩着整个屋宇,朦胧的光线映的整个雍王府线条柔和了起来。
润福此刻就呆在东园,东园的位置在整个宅院的东侧,是另辟的一个小院,院子里设有亭、台、廊、室,依着润福的性子随意栽种着各种树木花草,她半靠在座椅上,手里放着些小米,门口的那只八哥儿,不停的在她摊开的掌心上啄食着。
这只八哥秃了半边的头,一只翅膀上的毛也零零落落的,任何人见着这只八哥都能慨叹一声,这只八哥能长成这么丑。要多么大的勇气才能活着!
润福这两年越发圆润了,她看着自己肉呼呼的手掌,还有那不断低着头啄食的八哥有些发闷。
前年秋天趁着秋收,弘晖娶了妻叮当嫁了人,叮当嫁的人当然是海善,为了这个事儿,自己的堂姐还亲自来见了润福,两个人商量了一整个下午,终于定夺了这个事儿,这不,今年年头终于传来了信儿,叮当有喜了。而弘晖娶的人,倒是让润福觉得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但是竟然仿佛在情理之中。原来弘晖娶得却是曹府的人,曹凤璪!这曹凤璪却是谁?就是那大名鼎鼎的《红楼梦》里,据说早殇的妃子元春!很多事情,似乎丝丝入扣的合了历史的轨迹,却又仿佛在历史中被命运不小心拨弄了一下,离开了既定的方向。
润福收了被吃干净的手掌心,八哥儿吃完了,飞到了润福的肩膀上,润福摸了摸,它就扑棱着翅膀飞起来了,等飞到笼子口,迈着八字步走回了笼子里。润福郁结的心思被八哥逗的倒是有些开心,她收回了思绪,想想自己二十九岁的“高龄”。竟然都有外孙了,还有了一位历史上据说是妃子的儿媳妇儿,每每想起这些,润福都怎么都觉得这事儿是不可思议。
“主子,主子,大事不好了,爷晕倒了!被送回来了!”杏儿慌忙的跑了进来,脚步急促,后面跟着管家福伯,俩人具是一脸惨白。
润福闻言先是一愣,然后心里骤然疼了一下,难道从现在就开始了?她自然而然的想起了胤禛“慧极必伤 刚极不寿”的历史宿命,脸色也变了下,不过转瞬她握了握拳头,“带我过去”语气坚定,而她之前的时候正是前去看了下已经怀孕的曹凤璪,这下连衣服都不用换了。
等润福赶到银安殿之后,就见老九、十三十六都围在了一堆,几个人的脸色都极其不好看,就连一向号称笑面虎的老十三,也端着一张脸。黑的彻底,而胤禛就被一圈儿人围着,趟在中间。
润福一进来,十三就看见了,他脸更黑了,哪个王八羔子通信儿的,但眼下看着润福的神情,他也没多说什么,迎了上来,强缓了脸上的神色,装作没事儿的模样,安慰着润福。
“四嫂过来了,四哥没事儿,这帮兔崽子们胡乱报着信儿”一面用眼神暗暗瞪着跟在后面的福伯。
“没事儿,这四爷究竟怎么了?早上还是好好的出了门子,这半下午怎么就这么被抬了回来了”,润福皱着眉头,打量着屋子里的几个人,可这几个人碰见了润福的眼神,均不自在的转了转,这四哥躺在这儿,和几个人还都多少有些关系。
见没人回应她的话,润福也不在意,她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床上。她觉得心疼,躺在床上的胤禛脸色苍白,原本的暗铜色肤色,浮出了丝丝苍白,但是润福在细细望其五色,尽管因为胤禛昏迷。太医正在把脉,她不适合直接上前切闻,她也看得出来,胤禛脸色的苍白中带着血色,只是凝于颊侧却面红异常,明显的肝火旺盛之状,显而易见的怒火攻心的症状,再加上天热体虚,润福心中也有了谱,倒将焦虑也就渐渐放了下,由着太医诊治开方子取药。
这心思一放下来,她开始还以为胤祥是怕自己着急,面上却是越发的沉寂,但想想却对胤禛肝火旺盛这个事儿越发觉得不对劲儿了,胤禛是什么人,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冷面王爷,能给他气到晕倒,这得是多大的事儿?
想到这儿,她就更觉得自己一进屋子时,这一屋子的人,个个尽管担心,但是却更是表情尴尬,明显的愧疚。
于是润福就又问了一句“到底是什么事儿。能将四爷气晕了”,眼神还转了一圈儿,可是要不然是在咳嗽,要不然就是盯着地,润福索性又把眼神盯回了胤祥。
十三心里暗自叫苦,自己就不该开这个口,但是看着润福那冷的和胤禛如出一辙的眼神,胤祥清了下嗓子,不自在地开了口解释说“是这样的四嫂,这四哥在吏部本来审着一个案子,在这灾荒之年。嫌犯竟然哄抬米价不说,在米中参杂着白石粉,吃死了至少百余人,而且一干从犯不仅毫无悔意,四哥定罪之后,竟然还在那瞎嚷嚷着什么乱七八糟的,结果四哥一怒之下,就亲自起了身子,准备将他们全部下放到死牢”。接下去的事儿,胤祥真的还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把眼神投向了老九和十六,这事儿和他的关系最大了,不过胤瑭刚才在佯装咳嗽,现在就对着胤禛眼观鼻鼻观心地站着,就是不看胤祥,给胤祥暗自气的,但是接下去怎么开口都是不是适合。
润福看着胤祥的眼神,再想着他话里的意思。
“店是老九的,管事儿的和王娘娘有牵连?”半响见胤祥不准备说下去的模样,润福索性就自己说了开来。
都怪这个福伯!十三等人闻言,均是一悚,虽不种亦不远亦,润福的这句倒是说的八九不离十!
于是十三再次目光幽怨的望了一眼福伯,要不是他把四嫂招过来,他们何至于再次受这个罪。说是再次,只不过他们心里明镜儿,四哥醒了定是饶不了他们几个。
福伯暗自低着头,脸上的汗涔涔的,倒不是天热,而是这十三爷的眼神有点让人害怕,但是这个事儿,如果不和福晋说,回头还是自己的罪,衡量了下左右,福伯就暗自求着四爷没事儿。
看着润福面陈似水的模样,屋子里本身焦虑的大男人们,每个人的心思均是不同。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屋子里寂静的让人发慌。还没等十三说出了些什么,胤禛的一句话,让润福放下了这个事儿,反正有四爷自己处理,她也就不多操这个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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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大红灯笼高高挂 第二章 木秀于林
第二章 木秀于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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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游的岁月如同一直秃掉的毛笔,在宣纸上涂抹开的,只剩下些触目惊心的惘然。
康熙六十年五月,夏日蝉鸣。
院子里从外面引来的河水,沿着渠道发出了潺潺的水声,在转弯处从果园旁悄悄流过,又顺着凹处宛如绸缎从空中悬下直入湖中。湖中水波跳跃,阳光浮在水面上,仿佛渡了一层金色,还微微带着毛刺儿的茸茸感。
园子中雾色缭绕,修长的绿竹阻隔了五月的渐渐浓郁的烈日,为园子里空出一份清凉,风不动,心动。
润福端坐在书房里,不大的堂,一壶清茶散着袅袅清香,弥漫了整个屋子,润福就这么慵懒的坐着那里品金啜青,静静地候着。今儿个是弘历回府的日子,自从前年入了学堂后,弘历就大多数时间都呆在宫里,每个月回来两次,一次两日,今儿个又轮到休沐的时间了。她就一边喝着茶,润福一面想着前两天的事儿,心下渐渐浮出一种不安。
五月初四,康熙六十七岁圣寿,本来不是整寿,但因为去年一年灾乱,康熙就将万寿节清减了规矩,只是吃了碗长寿面。而年初大雪铺满京城,春天雨水又充足,这一系列的吉兆让康熙乐了起来,今年的万寿节也就发话说要普天同庆,下面的人就大肆操办起来。
看着端坐在正位的康熙,想着既定的历史,再看着在座的这些原本挥斥方遒的人,那些红颜美人,都随着年华渐去,而成了让人凄然的存在,润福的心境更是不自在了。
可能是年纪大了的缘由,对于十四一向疼宠的德妃,再加上弘旻的早殇,倒是越发的对十四偏爱,就连在面儿上都能显露。看着她对着非要带在身边的永响露出慈祥的笑容,惹得其她人眼热,润福倒是觉得松了一口气。而这德妃,因为偏疼着十四,连带着对倒是对弘历开始淡淡的,对润福也不复以往的和善,论前种种好,而今都是错错错。
这事儿倒是让润福觉得,到底说是老小人老小人,人等到年岁大了,就连偏心都不愿意遮掩着了,想着当年多么浑厚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