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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清平自得-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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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见到自己这个素来喜欢的儿子很开心,但见他这么惫赖没个规矩,怕他按照以往那样不管不顾的跑了上来,忙端起茶假意咳了声“咳咳咳”。

    胤祯这才好像想起他已经娶了妻了,于是不甘不愿的止住了脚步“额娘,儿臣带了福晋前来拜见额娘”边说边拉过来雨凌的手,一起拜了下来。雨凌趁势说“媳妇儿拜见皇额娘,皇额娘福气安康”

    “好孩子,好孩子”德妃见状又笑开了,“来来,孩子,这个你拿着,可要替我们爱新觉罗家多多开枝散叶啊”

    一席话说的雨凌羞红了脸,低声说了“谢谢”接过德妃的赏赐,躲在了胤祯的身后。那几个伺妾倒不显眼的紧。

    “行啦,老十四,去园子里转转,和你那些兄弟们说说话儿,你们平时也难得见面,额娘和你媳妇还有你四嫂们拉拉家常”一屋子的女人,让胤祯呆在这不是回事,乌雅氏忙把胤祯赶走了。

    雨凌她们坐在了那拉氏的左边下手,雨凌嘴巧能说话,把自己的笑话儿,捡着能说的讲给德妃听,弄的德妃不时笑了开。

    “你这个鬼丫头,我还以为胤祯娶了你能收敛了性子,你们这俩皮猴儿凑一起,不更闹翻天了啊”德妃用手绢拭了拭眼角笑出来的泪。

    润福看着右手边以乌雅氏为首,几人端坐奄然,坐的甚是无聊,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德妃能喜欢胤祯喜欢的那么厉害。

    他,是她的寄托和希望,能让她找到属于人性的快乐。

卷三 大红灯笼高高挂 第四章 无妄之灾

    第四章

    嫉妒

    人一天天的成熟,也一天天的老去,岁月的流逝除了史书记得,那些细微的物件也见证了过往。

    润福抚mo着自己的头发,从总角垂髫到结发为人妇,贝勒府的日子已经过了大半年,用润福的话总结,无聊。

    是的,从大婚到现在,这位历史上的冷情王爷辜负了他的名声,变冰为火的,有一半的时间都呆在年氏的院子里,剩下一半的时间在那拉氏和其他妾室那,倒没有踏进她的院子一步。引得众人原来对她嫉妒,后来的讥笑,再后来就是无视了。

    不过相对引来胤禛的有聊,她倒安于这种无聊的生活。如果那拉氏不把那堆杂七杂八的事儿丢她头上,也能省了她的请安,更好。

    不过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八卦,有一堆女人的地方,就有宫斗大戏。

    每日例行的请安就是一场勾心斗角后谁吐血谁狂笑的戏码,作壁上观看戏的就是那拉氏。

    如果有瓜子的话,润福想那拉氏一定会觉得这种人生如戏,戏如人生的日子,特别幸福。

    不过她的幸福绝对是站在她们的痛苦之上,尤其是润福。

    润福一想到一会儿请安时候,那刺鼻的香味,一个个绵里藏针的对话,头就觉得疼。

    特别是在整(。。)理了一下午的账册之后,更是如此。

    自从上次入宫后,德妃暗示可以培养润福,那拉氏执行尤其彻底。不是权利转移,而是得罪人的事儿,杂乱的事儿,她统统的丢给了润福,这不,从这个月起连每个月发放利银核对账目都丢给她了。

    “主子,今儿个你可要把这些账目重新誊了给福晋去?”杏儿拿着自己看不懂的一叠账目,问润福。

    润福翻了个白眼看着那堆账册,誊过去?那今儿个不还得多吵个个把时辰?而且目标还是自己?自己这不是自讨苦吃么?

    “算了,等等吧”不核不知道,一核吓一跳。小小的贝勒府,号称勤俭节约“五讲四美”的四贝勒府,一个月光是俸禄就有近万两白银万斗米的进项,更不用提七零八落的田租等的收租,怎么也有两万两白银的进项。以前单独住的时候,她也好奇看过家里的账目,田产店铺的收入不过五千两,月盈两千两罢了。进项令人咂舌,但这出项,就更让润福目瞪口呆了。什么护卫、典卫、蓝甲、白甲、太监等等,还有内院,每个月竟然要有一万两的支出!

    这真是白银为土金做铁啊,流水账流水账,看着里面的花销明细,润福整整整了三天才弄的清楚。也因此知道这种老式记账的方式,其实可以打马虎眼的地方很多。她曾试探的问了下那拉氏,只听她很淡然的说“这些阿堵物哪里劳的我们费心,自有账房核对清楚了”回答的倒是和自己额娘一样。

    于是她挥挥手让杏儿把这帐放回自己的书房。

    请示过那拉氏后,她自己掏银子,在自己院子西山墙的地方累了个不大的房子,权当作自己的书房。将自己从家里带来的书放了进去。虽然这些书很多她都已经看过了,不过走之前,祈德不知道从哪弄来的一大箱子的书,很多都是奇本还有一些英译本,润福挑了个不起眼的地方将它们混在了这堆书里。

    润福去请安的时候,时辰还早,屋子里还没人,荣嬷嬷见润福来了,笑着招呼着“呀,钮钴禄福晋来了呀,快请里边来坐,这天儿怪冷的”边说边指挥着几个丫鬟,手脚利索的将火炉又拢了拢,本来略带冷气的房间,猛然生了一股热气。

    润福笑着谢过了荣嬷嬷,这个荣嬷嬷很倒霉的和历史上那个倒霉催的荣嬷嬷叫了一个名字,那拉氏能够坐稳嫡福晋的位置除了家庭背景外,这个荣嬷嬷一定也功不可没。不过她面上倒总是一团和气的。

    不一会,一个小丫头搭着那拉氏的手,掀着帘子,进来了。

    “这天冷的很,都怕你们畏寒起不来,不想你倒起的挺早”那拉氏一进门就见润福端坐在左手边下座,隔了位子给年氏坐“来,坐我旁边,咱姐妹两个好好唠唠,人多口杂,也不能说什么”

    润福依言坐了过去,本来她是做那拉氏的旁边的,不过后来见年氏受宠的很,就自觉地退到了旁边去,她可不敢这碍人眼珠子的事儿。

    “妹妹这进府也大半年了,如此下去可不是个事儿,姐姐本来就得意你这个妹妹的,觉得你贴心,像亲姊妹两个一样的,你也该早早的成了事儿,给弘辉添个弟弟做伴”那拉氏盯着润福的脸看,原本一个很普通小丫头,但总觉得经过这大半年了,越来越长开了,虽然不是那种漂亮的,但很耐看。再想这大半年,胤禛虽然也没冷落了她,可毕竟宿在这年氏的房里时间有点太长了,心里有了计量。

    润福冷不丁听到这话,有点楞了,接着就囧囧有神了。

    心里不以为然,嘴里拖着长音撒娇“福晋--”

    那拉氏见着润福娇羞的样子,心里确实真真心心的闪过了开心,想她也只不过是比弘辉才年长四岁,说到底也是个孩子啊。又念着她自进府以来明里暗里的为人处事,心思不禁淡了,自嘲想不到自己这么多年了,竟然把这套手段运用的炉火纯青了。

    这时还想说点什么的福晋,看着李氏和齐氏,还有耿氏一同走了进来。李氏打头前走,耿氏和齐氏在后面跟着。几人先给那拉氏请了安。

    “还是我们钮钴禄福晋起的早哦,年轻精力就是好”李氏在那拉氏左手边坐下了,眼神扫过润福,开口似嘲似笑地打趣着。

    润福心思回转,“润福就是个不懂事的,哪及福晋姐姐端庄,更不及李福晋的美艳,不过”,润福眼珠子一转,依旧用着平淡的口气“不过最不及的是年福晋,青春正好,美貌无双呀”祸水东引,虽然有点对不起年氏,但宁可死道友不可死贫道,年氏你还是自求多福吧,谁叫你风头最盛呢,润福心里佩服自己极了。

    果不然,这话一落,屋子里除了噼里啪啦的煤炭燃烧的声音,几个女人脸上都僵了。尤其是李氏,美艳的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因为她是这里年纪最大的,这胤禛已经整整三个月没有进她的院子了,再加上年氏年轻美艳,心里自然是焦躁愤恨。如果年氏是个格格的话,倒能让她放心些,可她无子无女却如自己一般被封个侧福晋,想想就让李氏恨的咬碎银牙。

    中国人不禁叨咕,这不,打破这片寂静的就是这八卦的主角。

    润福见年氏一副白狐貂皮滚毛大氅,戴着貂皮裘帽,手里捧着暖炉,盈盈请安的模样,脑子里不禁浮现这句话。

    “呦,我们的年福晋终于姗姗来迟了,美人的待遇果然比我们这些人老珠黄的人高呀,爷没免了你的晨昏定省呀”按耐不住的是李氏,开口就是夹枪带棒的讽刺。

    那拉氏倒是镇定,不着声色的扫了一眼李氏“年福晋身子还好吧,一大早儿爷不是派了喜公公说你身子不舒服么,那你怎么还好好休息,小心风凉吹着了伤身子”

    “谢福晋关心,爷今儿个不用早朝,起来的晚,是说了”脸上适时的飘过一抹红晕“不过这是臣妾的本分,本来不能按时过来臣妾已经心里不安了,哪能这么没有分寸”声音粘糯,如果说的内容和表情能不这么煽动情绪的话,嗯,估计能免于被诅咒的命运。

    润福看着年氏的表情,心里悄悄下着结论。

    果不然,这次连那拉氏的脸色都变了“哦,这样啊,那赶紧搀扶年福晋坐下来”

    年氏身后两个娇艳的女子听话忙上前扶了年氏,待扶到老位子上,不想润福在上面坐着。

    两个人也愣了,本来想扶到旁边的座位上,不想年氏就端站着不动。

    润福见状,正准备起来,突然赶紧左手边一紧,她转了头看向那拉氏,那位主儿依旧面不改色的和大家寒暄着,

    得,今儿个,自己怎么也避不开这炮灰的命运了。

    她明白了那拉氏的意思,这墙头草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强风的那一面儿,转过了视线,假装没看见。

    年氏终于明白了自己今儿个是不受待见的很,于是狠狠的瞪了润福一眼,扭头在她旁边坐下了。

    “昨儿个宫里赏了点西洋物件儿,回头我送给各位妹妹院子里呢,今儿个就散了吧”那拉氏不时的引着话,很快到巳时,大家就散了。

    走到院子里,润肤故意慢慢悠悠的走在了后面,不想等出了那拉氏的院子后,发现年氏却站在假山处,明显是等着她。

    “你不是坏人,我也不是坏人,但是可惜的是,因为所求的是一样,我们俩现在必然是要有一个是坏人”。年氏不理润福,敛了眉眼,低到只有她自己能听到的声音,润福耳力不错才勉强听到了,“因为我爱他,所以我必须去争,扫清我一切的对手”

    没头没脑的说完,也不告别,就这么走了。

    润福郁闷了。

    润福真郁闷了。。没有推荐,成绩凄惨的可以了。。。俺同悲。。。。555555555555

卷三 大红灯笼高高挂 第五章 危机暗伏

    人有信念的时候,或许不在乎它的真实性,但你却永远都可以感受得了她的力量。

    抚着手中的《金刚经》,润福相信他能给自己带来平静,就像年氏相信胤禛爱她,所以她愿意为了这份爱化身成浴血的战士,扫掉所有的障碍。她想着刚才年氏在假山旁对她说的话,有些默然。

    但年氏却有些着相了,因为因果天道,佛祖给了你最想要的,他也会拿走你最在意的来偿还,如同镜像一般,她们一个个手上都沾着人血,所以用一条条无辜的生命来偿还她们的累累罪恶么?

    润福想到弘辉,想到那个和圆圆一样大,一样可爱的弘辉,跑来喊自己“钮钴禄娘娘,钮钴禄娘娘,那个祈逸是你的弟弟呀,他和我最好啦”,觉得自己没办法做成一个看客,袖手旁观。

    但让她感到不解的是,满府都是女人,那李氏还怀着胤禛的孩子呢,年氏为什么单单跑来和自己呛声?而且平时都和自己较个锋芒,不说别的,就是到现在她连自己的夫君的面都没见到,这么杯具的事实,她年氏咋还把自己当盘菜呢?把一切扼杀在摇篮里?

    润福想自己还好没把那胤禛真的当成那么回事,否则这不得含冤而死啊?

    摇摇头,润福将头发松下来,喊绿袖拿了水过来把头发洗了下,她素来不喜欢用头油,但一梳了把子头还非得用头油固着不可,这不一回到自己的院子,就赶紧拆掉,洗净拎干,用一个钗子别了起来。

    “主子,刚才福晋打发了小庄子给院子送了些胭脂还有些点心,说是宫里赏下来的”边帮润福打理着头发,杏儿边小声的对着润福说“不过我听说给年福晋还有李福晋院子里的都多了两批上好的西洋纱,说是万岁爷说爷前些日子在西寻的时候,当差当的好,从今年岁贡里赏下来的,那纱可薄了,比咱们的蚕丝丝绢还要薄”口里一副眼馋的样子。

    西洋纱?虽然在这个年代确实是个稀罕物件,但对于润福而言却不稀奇,如果弄个西洋参过来她倒是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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