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自得-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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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笑,不出挑,也不出错。虽然面上看着在笑,可她的心里直打鼓,因为这见证历史的时刻到了。
她自知,论长相不出挑,论才艺她也不想出挑,站出来回答了康熙德妃几个不咸不淡的问题后,德妃刚想开口,不想一直没开口的宜妃说话了。
“德妃姐姐,刚才你可依照性子给老十四找了个好媳妇儿,臣妾倒觉得这个姑娘的性儿臣妾喜欢的紧,身子骨一看就是极利索的,这对答也是板眼不错的,合了妇德言功,和胤祉那温吞的性子可是配得很啊,万岁爷”宜妃笑着对着康熙说“臣妾想向你讨个赏,胤祉虽然也娶了亲,可臣妾实在喜欢这个姑娘的紧,难得合了眼缘,不知道能不能将她指给”
还未等康熙开口“哎呀,万岁爷,这宜妃姐姐,怎么端看我眼里的人呢,打这姑娘一进门我可就看好了,这温柔的性子,正好能克得住老四啊,早早就打算和万岁爷讨这个旨呢,姐姐这个好媳妇臣妾可不让啊。”
俩个人你一眼我一语的,谁也不肯相让。
润福在底下站着觉得自己快晕倒了。这演的是哪一出?难道是穿越女体质?再怎么想低调都是一种高调?看着康熙那从淡然无味转向充满意趣的眼神,润福把头深深的低下。
暗骂道,这不是鸡飞狗跳的生活,这是狗血的人生。
刚才发现,把十四写成四了,嘿嘿,毫厘之差,谬以千里啊。。。
另外,今儿个比较忙,晚上还要有事,就更这么多吧,回来早了就继续更,晚了就完啦。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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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梦醒时分 第十三章 院里春秋 历史
“哦,朕想起来了,德妃,这个可就是凌敏的侄女儿,那天皇太后她老人家提的那个人吧”博闻强识一向是康熙自豪之处;。
“可不是皇上,就是这个不声不响的孩子,自己设计出了几个有意思的小玩意儿的,臣妾之前还和皇太后她老人家下过几局那什么跳棋呢,虽然是小打小闹,但不伤神,太后她老人家甚喜啊”德妃忙不迭的回答。
润福只是一味的半低着头,就算没有抬头都可以感觉到康熙那似笑非笑地眼神正打量着她,但她知道在康熙这个精明的人面前,多说多错,少说反而是最安全的。她本来以为今天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按照历史的走向,将她指给胤禛,早婚也就罢了,毕竟也做了十来年的心理建设,没想到竟然出现现在这种情况。
“抬起头来,让朕仔细看看,是怎么样一个玲珑的姑娘,竟然我们一向眼高于顶的德妃和宜妃看在了眼里?”康熙状似开玩笑的让润福抬起了头,可不知道怎么的润福竟然从这缓和的语调里听出了丝丝怀疑与肃杀,心里顿时涌起了不安。
“是,皇上,臣女遵旨”她抬起头来,依照规矩半收了视线,让他们几个人打量着。
感受着他们那评头论足的视线,润福的心理渐渐酝酿出一种酸涩的情绪,是一种任人屠宰的无力感。
可能只是一须臾,但润福却觉得这一点时间犹如这漫长的一世般让人煎熬。
康熙不说话,德妃和宜妃也不敢说什么,她俩心里各自打着小九九,留神着康熙的神色。
倏地,康熙哈哈大笑起来“这小丫头看似胆儿小,实际上却站定如立松,看似温恭,却眼神跳脱,表面倒是淑慎端庄宽容,适合诞育名门,不错不错”
“可不是嘛,皇上”,密嫔娇柔的说,然后有咯咯笑了“我还记得之前在太后老人家那儿,这良妃也说了这润福姑娘合该嫁入这贵人呢,不知道是不是想求了您的旨,许给了这八阿哥啊”她举起帕子,捂着嘴巴,媚眼扫向皇上。
“哦,记起来了,是是,上次在母后那,良妃是是这么说着”,康熙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德妃和宜妃见状,这还了得,两个人都争不过来了,又再加个,那不更添乱?
德妃不经意间瞪了密嫔一眼,以试探的口气问着“皇上,时辰也差不多了,后面还有很多的人,要不,今儿个我们就先留着牌子,日后再下旨?”
“如此也好,留着看看吧”康熙点点头。
待司礼太监登完,就按照规定,让太监们带出了永和宫。润福直到出了永和宫,才恍然回神,发现自己的手心竟然汗涔涔的。观之其它几人,因为大多得偿夙愿,都是满面春风。她自己暗自收敛心神,以免不知道的以为她对皇室不满,给个大不敬的名号。
这心,还在悬着。
等走出永和宫门口,珍芳、齐朵向润福她们点了头示意作别。润福她们这些留牌子拟指给了皇子宗室的,是要在家里等着旨意的,而要入了宫的,却要留在掖芳宫习满一个月的规矩,并接受复看,才能回家侯旨听封。
润福和雨菱几个被送到了神武门,“恭喜几位小主了,奴才这就回了德妃娘娘去”,将她们几个送到了接应的家人处,送他们出宫的小太监出声。润福等人纷纷将赏银给了去“有劳了”。
小太监很高兴的接过来,大概是出于银子的魅力吧,本来就打算走的小太监,出声给了忠告“这教习的姑姑等旨意下来了,就会到小主们的府上,还请各位小主们留神”。说完也不在乎她们几个是否听的进去,做了揖,转身回去了。
几个人毕竟有同堂的情谊,润福几个稍稍寒暄了会,就各自登上了自家轿子回府了,并派了小厮赶紧回去报信去。
润福此时很郁闷,把红招绿袖两人都赶走了,有一种郁结的情绪想发泄出来,前世考试之前她也有这样的感觉,于是她跑到山上,让自己出透了汗,将情绪卸载了才静下来。但这辈子,从出生到现在,她自以为已经适应的很好,但是现在她才发现自己不过是一种假象欺骗自己的躁动。
这辈子,她第一次这么激烈的感觉到,窒息。
尽管也会呼吸,但呼入的就如同溺水的人,呼不到空气,喝进了并不需要的水一般。
下午从宫里出来,阳光洒在她脸上,将整个皇宫遮盖成金碧辉煌,屋檐上的琉璃瓦耀眼的光芒让她恍然回神。
她不知道这是老天给她的考验还是玩笑,抑或,宿命的改变。回想起永和宫的那一幕,刚一回来,见到阿玛额娘明显苍老了几岁的容颜,她觉得自己那根紧绷的弦,有些绷不住了。
她极力压抑住,和太太以及其他人见过礼打过招呼,不咸不淡的说了下整个情况,就以身子不舒服为名号,先行告退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把红招绿袖赶了出去,让她俩以她睡着了为名目,回掉一切事宜。她也知道自己这样的做法会让他们感觉到不安,可她觉得自己再不让自己那逐渐乱掉的心平静下来,就要疯掉了。
如此也好,留着看看吧;
如此也好,留着看看吧;
太阳一寸寸在窗户纸上移动着,光和影在交错。润福脑海里怎么也无法把这句话给切掉。
她拿起笔来,摊开纸,一遍,一遍,又一遍的写着。
写着写着,她骤然发现,自己竟然写成了:“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她颓然的扔下了笔。
她现在脑子里极其杂乱,一个一个的场景人物在转换。
掖芳宫的乱花,永和宫紧张,康熙的眼神,德妃的坚持,还有,曹禺的风神若俊……相干的,无关的,纠结成一个剪不清理还乱麻团,快速的抽转着,想停,却无法自制。
她掷开了笔,在白色的宣纸上,滚了几圈,靠着砚盘停了下来,整个白纸上一滴一滴的墨滴沿着它的路线换成了一条轨迹。
看破,自在,放下,随缘,念佛。
怔楞中,迷茫的眼睛看到桌子一旁放的那本<;金刚经>;,脑子里,瞬然浮现出这句话。
渐渐地,如同那被遏制住的毛笔一般,静静的她将思维停在了这句话上
“看破,自在,放下,随缘,念佛。”润福低低念着,把繁杂的心慢慢慢慢的放空,她从慌乱中找到了那棵稻草,抓住了,回复了心智的清明。
念起之前见到法宏大师时候,“万事不可强求:”,看来自己是迷失了灵台,乱了心性了。独生独死皆是命运,自己可是惧那生死而“我着”了。
恢复了神志的润福自我解嘲,自己就如同那高手对决一般,内功差了,就被逼的走火入魔了。这么多年来,以为将淡定修炼的入神了,但毕竟是修炼,一高一低一一对比,高低自显分张。这既定的命运就如同那逆鳞一般,以为不存在,却在碰触里,被在意。
打开房门出来的时候,夕阳只剩下火红的余晕了,将这庭院里的一花一草一木,甚至是站在门外的人儿,都映的红红的。
润福的心,突然间就很暖和。
沁福拉着圆圆的手,站在祁德的旁边,就那么站在那儿,目露忧色的看着自己,红招绿袖则站在门口。
“妹妹”
“润福”
“姐姐出来了”吱呀的开门声,让院子里的人都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圆圆也带着哭腔的喊出来。
话音刚落,他就扑到了润福的怀里,润福感觉到那大颗大颗的眼泪,一点点,一点点的让她宛如活了过来一般,柔软了灵魂。
“乖乖,都这么大的男孩子了,还哭鼻子呢,羞羞哦”润福低柔了嗓子,调笑着圆圆。
圆圆不理睬,边哭,边说“姐姐是坏蛋,都不看圆圆,圆圆这儿难受”瘪着嘴巴,抽噎着说。
“姐姐不要难过,哪个坏蛋欺负姐姐,圆圆去打他”润福低着头,眼睛正和圆圆抬起来的视线碰到了一起。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润福闭了闭眼睛,将眼里的酸涩眨了回去,一抬手将圆圆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好,好,姐姐就等圆圆长大保护姐姐了”
边说,她边睁开了眼睛看向院子里的其他人,红招绿袖早就红了眼眶,祁德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沁福眼睛也不自然的转着。
她笑了,发自肺腑的对着这两个在无意识中疏远,却总也拗不过的血亲维系的哥哥和妹妹,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
“好啦,”沁福见了润福笑了,“看你平时拽,装成熟,哼哼哼,好啦,额娘阿玛都担心你呢,咱们过去吧”
“我也会保护你的”祁德憋了口气,把这话说出来,轻松多了。
看着祁德那红了的脸,沁福那装作不在意的担心,圆圆的爱,以及,红招绿袖的忠心,润福拉起沁福和圆圆手,笑着说
“那我们走吧”
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拖得很长,很长,渐渐融合成了一体。
康熙四十一年九月十五,
凌柱蟒服诣凌府正堂,北面跪,西面传旨:“钮钴禄。润福,年芳十二,贤德端良,庆育高门,柔顺因心,幽闲表质。雅著闺闱之则,能瞻图史之诚。徽章载茂,淑范无违。特赐皇四子。胤禛为侧福晋,望而祗率外礼,虔恭中馈,顺而不违,谦而不满,日新其德,以正家人。
接过圣旨,当晚,润福面带笑容辞受家人的叩拜之礼,此后,她以修行礼仪之由,避居别院。半年后,嫁入四阿哥府邸。
极为抱歉,刚才朋友帮忙看了下,昨日写的上一章,因为过于仓促,竟然如此多的错字。十分抱歉。
号外。。。嫁的是胤禛。。。刚才错了。。谢谢各位开帖给俺指出的亲们!谢谢咯!
卷三 大红灯笼高高挂 第一章 出嫁
一个男人,如果拥有了一朵白玫瑰,又拥有了一朵红玫瑰,他是否还会在意其他的万紫千红?
答案是肯定的。
但那时定是耗尽爱意,仅仅是男人对女人一种征服的渴望,是男人亘古不变的zhan有欲作祟驱使。
润福依规矩穿着一件粉红色喜服,蒙着同色的帕子,端坐在床榻上。
刚才在堂上有些漫不经心,火红的帕子掩盖了她的神情。
按照内务府豫行钦天监诹指婚的吉日,今儿个她“嫁”给了胤禛,同时被指的,还有年遐龄之女年韵诗。
和年氏同时端立在堂前,透过喜帕看得出当初有过一面之缘的清雅秀丽的女孩儿已经成出落的更加亭亭玉立,十四岁的年龄让她足以含苞待放,尽管被喜帕遮住了那姣好的容颜,但举手投足中无不显现纤纤女子的美好,自己现在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可是比不得的。
四个侧福晋,这一次去用了两个位置,恐怕这四贝勒府的女人们,有多少是要咬着银牙恨死她们两个了。
不同的是,两人一个是胤禛自己求了恩典指来的,一个是德妃选的,怕是骂年氏的更多,润福苦中作乐。
润福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