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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清平自得-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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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厢听了胤瑭的那句话,屋顶上依稀有个黑点不见了,胤禛在乾清宫里听着回报,暗自骂了句,这个无赖的赛思黑!倒是对他放了一半儿的心,只要他不和那帮人有牵扯就好。正好这俄国来的长毛人。他的俄语倒是能派得上用场。他暗暗思索了下,对内务府上来的折子上落了笔。

    ======偶是顶锅盖的分隔线==========

    一整个上午,润福都呆在自己的书房里,将上好的徽墨细细的磨了开来,看着端砚里那一点点研开的墨花,提笔挥毫,字如破势。

    落了笔,看着墨迹尚新的字面上蜿蜒着几个字“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润福垂下眼帘,徒生一些寂寥。

    “主子,外面年皇贵妃和吕妃娘娘求见”这个时候,杏儿清脆的声音将润福的思绪打乱。

    “宣她们在正殿等着吧,本宫这就过去”润福倒是有些纳闷,这两个人怎么走到了一起。

    屋子里烧的暖和,润福换好了衣服进了正殿,就见着年诗韵将灰鼠皮做的披风递给了旁边伺候的小丫头,搭着吕妃的手,两个人就这么进来了,年诗韵依旧一脸别人欠着她的模样,而吕妃则是明显的强颜欢笑状。

    润福见着这一幕心中倒是有些疑虑。这两个人怎么走的这么近乎了?而且,看着年诗韵的姿势,可是倒有些意味。本来从位份而言,吕妃倒是该退后一步让年氏搭着,可是年诗韵却略略退了吕氏一小截,很小很小的如果不仔细看,都注意不到的。可是独独这个细节,让润福眯起了眼睛,很有趣。要知道,想当年吕妃的晋位,年氏可使使了不少的手段呢,所有尽管叫着吕妃,却是和齐妃住了一个殿,还是偏殿,这妃位也没得淑容两个主妃位,为这儿事儿,吕妃可是暗地里咬碎了不少银牙。

    看着这一幕,润福倒是想起一个词儿,狼狈为奸,这里面的滋味儿可是有些相似,有意思,这有意思阿。

    等走到面前,年诗韵也没放开吕氏的手,而年诗韵只是淡淡的说了句,给“皇后请安”,连姿态都不愿意做,这个可是胤禛当初独独应的恩宠,不过年诗韵也是将此尚方宝剑运用的炉火纯青。

    润福虽然不是很介意,你管路人甲如何?但是旁边的杏儿可是怒气冲冲。拉了把润福的衣角,小声的嘀咕了句。

    润福听了杏儿的话,笑了笑,这年诗韵的架子是越来越大了,之前在外人面前还做着淑良端敬的模样,现在连装模作样都不愿意了。

    不过,她更在意的是,在年氏旁边看着被年诗韵占尽风头的她,也没有行礼。

    润福摸着手腕上的佛珠,笑了。

    她也装模作样的说了句“起身吧,不知道年皇贵妃和吕妃两位稀客,今儿是什么风能让两位移架到本宫这呢?杏儿,看茶~”啪的一声,将自己手中的茶碗放下,青花瓷茶碗碰了茶盖儿,落了一声响亮。

    流水声不停的屋子里,如此一声响,倒仿佛是一个讯息一般。

    年诗韵倒是没有什么态度,敷衍了句“谢皇后娘娘的赐坐”,就落了坐,当然吕妃也是一并坐了下来。

    听了润福的那句问话,见两人没有开口的意思,润福也不打算问问。反正就当是喝下午茶了,有事儿的又不是她,她转过了投,状若无人一般的对着杏儿说“你让小丫头们去将那驱寒的汤水,给阿哥格格们送去~”。

    本来等着润福开口的年诗韵,见坐了半天,除了开头的那句礼貌性的招呼,润福却没有搭理她们的意思,年诗韵咬了咬牙,准备将自己的意思说说。

    还没等她开口,刚刚除了屋子的杏儿。就回来禀报“启禀皇后娘娘,这齐妃和裕嫔以及马佳贵人一起来了,正在门外等着给主子请安~”。

    润福本来打开茶碗的动作一滞,怎么都一起来了?而且这耿氏和齐妃混做一起,就如同这年氏和吕氏搭成一块儿的诡异。

    按下心中思量,她一挥手,“赶紧请了进来,正好年妹妹和吕妹妹也都在这,难得这么齐乎,人多热闹阿”。她抬头正好对上吕氏微微皱起的眉头,一见着她的眼光,吕氏忙不迭的移开了视线。

    耿氏原本正在屋子里给花儿剪着枝桠,就被齐妃一句句妹妹给扰了兴致,等听清楚她来意后,她也只能无奈的跟着来了。说实话,她实在不想淌了这趟浑水,自己的儿子什么样儿,当然清楚的很,就算她有这个心思,到底是清楚着这皇上是什么样的人,索性就装痴扮愚,做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反而能为自己儿子求的些丝福分,这些人都是看不开阿。她心底叹息了声儿,但到底禁不住齐妃的缠缠,见她一副如果不跟着过来就誓不罢休的架势,索性就跟了过来,只是打定主意不开口罢了。

    这一进了屋子,几个人进来了倒是对着润福规规矩矩的行了礼,齐妃是最大的,她就起了头“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她对于润福能坐上这个位置,说是心里没点想法是不可能,但是这个女人对自己倒是也看得明白,凭着她内务府包衣的身家,就算是抬了旗,祖宗家法也容不得作了那个位置。只是有些人不懂事儿,还以为什么人都能惦记那个位置呢。想倒这儿,她有些鄙夷的望着年诗韵。刚才她一进屋就见着年氏和吕妃两个人那么坐在下首,但如此倒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算这规矩了,不过她们本身对年诗韵得了胤禛的宠不满,索性就借此踩了一把,也不正经行礼,只是打了个招呼,弄得本来在润福面前想拿捏一把的年诗韵,顿时面上就落了下来,而坐在她旁边旁边的吕妃倒是不够格受这些礼,不住的回了礼的动作更是让她心中愤恨的,眼神森冷的望向润福,却不是看着她,而是对着那座位。

    年诗韵刚刚见着李氏进来却不向她行礼的这个事儿,一肚子火气。她冷冷地看了眼李氏,她到底对这个女人多是瞧不起了,仗着服侍皇上时间久,却最后连个主妃的位子都没当上,也看出本事了,不值得放在眼里罢了。

    润福看着心底可乐,又觉得年诗韵的眼神古怪,明显带着一些狂热,她心里起了疑虑,这人不是精神有了毛病吧。

    她受了礼之后,“这年妹妹和吕妹妹都是才到的,前脚刚落,你们后脚就来了,可是约好了?”见着耿氏不住的冲她朝着李氏的方向努嘴,她心里也明白怕是被李氏撺掇的过来了,能有什么事儿?怕是这弘时吧?前几日,胤禛依着弘晖的心思,将对外洋务的事宜皆交给了弘晖,也算正式领了差事,而这弘时倒是比弘晖虚上了两岁,可是到底也是该领差的年龄了。

    润福心底一琢磨,面上笑开了,随意问了问这几日天寒了起来,火炉的暖气都供到了没等杂事;女人嘛,只要想聊天,就不怕没有话题。

    而年诗韵本来要和润福说的话,却见着这么多人,到底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齐妃李氏也是,本来打算的好好的,却见着这么多人,如果这话说了出来,自己怕是就要落了下乘,也忍着不说。

    最后,就是润福和耿氏在聊了弘历和弘昼在学堂的趣事儿,她倆倒是真的乐,而其他各有心思的人,恐怕都是身在此心不在此乐。

    年诗韵心烦意乱的,见着吕妃不住的朝她使着眼色,更是心里恨恨的。

    半响,年氏终于坐不住了,她起了身子“皇上叮嘱了臣妾要仔细看着福宜阿哥,所以臣妾也离不了太久,本是怕皇后娘娘冬日里清冷,见这么多姐妹都过来,臣妾也就先回去了”,半句没有提吕氏的事儿。

    吕氏一心急,倒是自己喊了出来“皇后娘娘,臣妾这儿倒是有些事儿要求了皇后娘娘的恩典,求皇后娘娘别夺了臣妾的儿子~。”

    这话一出,屋子里顿时静了下来。

    ============恩,首先,真的真的很感谢亲们的支持!这么一路来的相陪。我不知道我写到了现在,在你们眼中的男女主是什么模样。我很坦白,这样的两个人,不会得到很多人的喜欢。一个有圣母倾向却自私的女人,一个不会独宠的皇上,一段只是除了信任之外,少了些爱的感情。有人骂女主是总管,那个年代的女主角,怕是如此的悲哀。有人说我都脑残了。我拒绝承担这句话,我只是想写一个帝王,一个冷情帝王和一个女人的那种,温温淡淡的爱情。你若爱我便相随,你若不爱,我便放手。这个女人爱自己的孩子,爱自己的家庭,她不会有情饮水饱。那个帝王,为了江山,为了地位,为了很多东西,独独将这个女人放了后面。可是在情上,这个女人是让他可以舍弃一切的人,就在他做完了自己该做的事情之后。他不是另一个爱新觉罗。福临,他只是爱新觉罗。胤禛。

卷三 大红灯笼高高挂 第二十二章 谁算计了谁

    第二十二章 谁算计了谁

    润福扬了扬修饰的修长的柳眉,不说一句话,却是静静的看着杯子里茶叶的沉浮,嘴角带着一抹讥诮。

    不顾年氏不悦的眼神,既然把话说了出来,吕妃索性也一鼓作气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皇后娘娘福气,不仅生养了四阿哥,就连大阿哥都是养在您的膝下,还有着三个女儿,可算是子女齐全并为好字,求求皇后娘娘就看在这几位皇子皇女的福分上,将弘旻留给卑妾吧”说完,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年诗韵望着吕氏妆容全无,泪流满面的扑在地上,心里升起了一股厌恶,烂泥扶不上墙,她暗自唾弃了一口,但是此时却只能强压心中的不耐,虚伪的说“吕妃你太放肆了,别说皇后娘娘福分大,就算是本宫如此福薄之人都断然没有想过要夺人骨肉的事儿,你看你这样成何体统,让其她的姐妹看了,不知情的还以为皇后娘娘怎么你了呢”。

    润福有些好笑的看着眼前这一对在她宫里唱和不停的女人,看着底下耿氏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和齐妃看好戏的模样,突然对这种蠢笨的人,深深生出一股无力感。

    她用着指甲划了划桌面上桌花上的泥土,将泥土弹开来后,无视下面的人,等抽噎声小了下来,她才抬起了头,扫过了两个人,淡淡的说了句“演够了么?论说一家人,本宫倒是不该如此的不通情达理,说此重话。但今儿个又有位尊于你们的,又有位逊于你们的,就算你们二人也都是跟着四爷良久的老人,不算新人了,可是今儿这出,你们可曾顾及了自己的身份?对上无尊视,对下无表率,你们愧对万岁爷对你们的信任,那本宫又何须顾及了你们压根没有的自尊?”谁都没想到,润福一出口竟然是如此的不留情面。

    一席话出口,屋子里年诗韵和吕氏两人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她们料想了皇后的否认,料想了皇后的无视,也料想了皇后如同往常一般的宁人息事,却压根没想到她丝毫不留情面和余地的当众呵斥她们。不想别的,至少这年诗韵如此今天,就连皇上也回护三分的,如此遭到呵斥,却让她像也不到,思也不及,顿时面色青白,眼神阴冷的如一条毒蛇一般的怒视着皇后。

    润福心里暗笑,平日里不和她一般计较,她倒是真的把自己抬成了几分人物了。她微微斜着看了眼年氏,从袖子里将今儿个无意间收的凤印拿出来,把玩在手里,如同轻描淡写一般的说了句“年皇贵妃,本宫一向知道皇上待你向来宽厚,也是怜悯你连续失了骨肉,而吕妃怕是因为位份不足,你也知道,咱们这天家,有些讲究的”说到这儿,润福起了身子,走到了吕妃旁边,轻轻的问了句“可是这皇上,其实让的是让年皇贵妃领了吕妃的骨肉,不是么?”她忽然将视线转给年氏,目光如炬的看着她。

    年诗韵心里一慌,这话,皇上明明说了,除了她就连皇后都没说过,怎么皇后会如此说?

    她明显感到吕妃抓住她的手,愤恨的望着她“怎么回事儿?年皇贵妃你和我说的明明不是这样的!”

    润福见状,忽而一笑“行了,今儿个这事儿啊,最终还是皇上做的了主,吕妃也不一定非要将你弘旻过度到年皇贵妃那儿,毕竟孩子额,还是在自己的额娘身边会自在一些,现在的这些阿哥们啊,都受着拘,哪里像在潜邸的时候那么多走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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