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逃到什么时候-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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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速之客(二)
大街上人头蠕动,车水马龙,华灯朦胧璀璨一派歌舞升平,太平盛世。
走出小饭馆儿,程橙和贝特曼来到附近一家银行门口。自动取款机的荧光灯,独占一隅的黑暗,独享吞吐不尽的钞票。取出钱,程橙朝贝特曼走了过去,把钱塞到他手里,微笑道:“先拿着用吧!不够再跟我我!”
接过钱,贝特曼一脸的沮丧,哑声道:“没想到我贝特曼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今日回落得如此……”勉强撑起笑脸,道:“如果能有我翻身的一天,我一定会加倍感谢你的,我不会忘了你的恩德的!”
“好了,别说风凉话了!要说以后再说吧!”程橙淡淡说道,想着那些曾经说过这些话的古人,他们似乎都没有兑现的。不知道眼前这人会是怎样呢?不管他落到如此下场是别人故意陷害还是作茧自缚,如今她所做的一切只是出于认识一场的缘分和作为一个人一名记者应有的怜悯宽容之心。
“知道吗只有你才理我,没有因为我的落魄而嫌弃我,如今我负债缠身,我那些昔日的所谓的好友都对我避而远之,我真的快绝望,可是我还有你,看来我的人生还是有希望的。就算是为了感谢你我也不能消沉下去,我要赌……”还没说完,贝特曼猝然晕倒在地,吓得程橙惊慌失措,不知该怎么办。喊了两声也不回答,拍了他两下也不动,想要扶起贝特曼却发现晕死过去的人沉得厉害,根本拉不动。没办法只好先拨120然后掐他人中,可是没用。她想了想,脸红了起来。要这样做吗?可是自己从来没做过呀!也就是看别人做过而已!探探鼻息,跟死人似的,连忙收回手,心想救人要紧还是试一下吧!
于是当不放心程橙而跑出来的觉明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卖力地为贝特曼做人工呼吸,一手托着贝特曼的下颌一手捏住他的鼻子,嘴对着嘴的往贝特曼嘴里吹着气,只见她额头起了薄汗,脸色异常的红,却很认真。只是晕过去的人一直没醒过来。
觉明见到此景怔了半天,一步也没跨出。好不容易恢复过来的时候,觉明一时脸色铁青,手握双拳。
像个野蛮人似的,把程橙拉了起来,一下子就跌倒他怀里,觉明看着程橙咬了咬牙,开合了几下嘴终究什么话都没说,然后甩开程橙,蹲下身查看贝特曼的情况。程橙还在刚才的惊慌状态中,但是在她看来人的生命别什么都重要,以刚才的情况她是不会置之不理的。觉明把贝特曼的脸像翻红薯一样,翻过来扭过去的查看,然后狠狠地在贝特曼脸上打了一拳,接着仰起头对程橙道:“死不了!”
“那就好!要是他就这么死了……”程橙眯着眼看着躺在地上的贝特曼,耳边响起救护车的声音。
“他死了跟我们也没关系!他这种人早就该死了!”说着觉明不忘在贝特曼身上踢去一脚。牙关咬紧,似乎火气还没笑,一想起之前的那一幕,头都快炸了,要救人也别救这种垃圾呀,看着程橙掩映在灯火中的脸,心想姐姐是怎么啦?怎么乱撒同情心!还和那个败类嘴对嘴,真是的!觉明靠近程橙,一把拉住她的手,双目逼视着道:“我不希望姐姐在和这人有什么来往,这个人很危险,我不想姐姐收到伤害,如果他再敢来骚扰姐姐,我是不会放过他的!”然后别过脸去,“刚才,就当我没看到。”然后又看向程橙,这次目光柔和很多,隐隐的心疼,伸手擦擦程橙的嘴唇,擦了几下似乎觉得不够又用身上的T恤擦,一脸的认真,似乎那薄薄的嘴唇上沾着什么邪物一般,让程橙在惊愕之余目瞪口呆。
见着跑过来的医生,程橙在醒悟过来,“你干什么?”程橙躲开觉明,“在擦下去就脱皮肿啦!”程橙捂着嘴,不让觉明碰。
觉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觉得那小子太脏,刚才那样……我觉得简直……”
“觉得我也被污染了,变脏了?”程橙敲敲绝命的脑袋,“我那是救人,你也看到啦!别乱想啦,不过我听你的以后不会啦!”
“姐,你不怪我吧!”觉明指了指程橙的嘴唇,担心道:“我一时情急也没多想,好像有点用力!”
“我说过了,不要再提了!”程橙看了眼觉明,然后转向正在被医护人员诊治的贝特曼,蹙眉看着一脸疑惑的医生。
“怎么啦?”程橙轻声问。
只见一个医生走了过来,看看他们两人,道:“是你们打的电话?”
程橙点头。然后那医生道很不客气地对他们道:“你们觉得这样胡闹很好玩吗?你们知不知道因为你们的胡闹就会使一个需要治疗的人因为的必到及时的治疗而死去!请你们出示证件,”然后就站定示意他们拿出他所谓的证件,可是他们身上没戴,见状医生白了他们一眼,斥责道:“你们实在是太不负责任了,把人命当儿戏!过一会儿随同我们一同到派出所做份儿检讨!”说完转身走人。
程橙、觉明顿时觉得不妙,喊道:“究竟怎么啦?为什么要我们做检讨?”
那个医生也不说话,还是另一名医生,无奈地看着他们,道:“他只是睡着了,似乎很久没睡过似的!”然后对着他们撇了一下嘴,啧啧地走上车。
“什么?”觉明吼道。为了医生的话也为程橙之前的一番举动觉得不值,然后朝贝特曼跑去,“我打打扁他!”
可是一圈下去没打着,贝特曼一个翻身,拳头落到了地上。
“怎么会呢?”程橙叫住医生,“他刚才明明没了呼吸,我还给他做了人工呼吸!”
俩名医生相视看了一下,笑道:“原来如此。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你们就不用跟我们去了,好好照顾病人吧!”然后从救护车里取出一个药箱拿出里面的一盒理气舒心片,交代道:“醒了再给他吧!嗯,叫他有空到医院彻底检查一下,好了走了!”
程橙也是一阵恍惚,幽幽地转头看看睡得正香的贝特曼,不知不觉地自己捞起衣袖擦起嘴来。还有种想吐的感觉,难道真的有觉明说的那么脏,那么恶心?
可怜人(一)
昨夜萧安静坐在窗前不得安眠,等了一天没有任何回音,长吁短叹这只是开始吗?可是怎么觉得度日如年?
程橙今晨起了个大早首先去探望了仍在医院的奶妈,顺便再周围打听路帧的住处,可是一无所获。然后又返回公司上班,忙得晕头转向后又提着包食品送到贝特曼的住处。也许只有这样忙碌的工作才能让她暂时忘却一些烦恼的事情。
今天的贝特曼看上去精神了很多,可能是得到了某人的帮助就不用再为其他的事情担心了吧。
“昨天谢谢你!”贝特曼拿起一块蛋糕塞进嘴里,囫囵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呀!”
程橙脸一红,慢腾腾道:“是觉明背你回来的,你应该感谢他!”然后程橙就起身真被走人。
贝特曼想了一阵,唤道:“能帮我找份儿工作吗?”
“好我帮你看看吧!你就安心地在这里休息……按时吃药,”程橙一手扶在门棂上,“我还有事先走了!”然后不能贝特曼在说什么,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走出酒店程橙觉得舒服了不少,如果继续在那里呆下去恐怕这次窒息的是她。
回到家,见田田也来了,连忙放下烦躁的心情,迎了上去。揶揄道:“怎么这么想做我们程家的人呀!”
“只要你不嫌我不懂事的话,我倒乐意!”说着嬉笑起来,“觉明回来两天了,可是一直没见着他面儿就来了。”
“上班的时候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想他呢?”程橙又是一笑,倒了杯牛奶给自己。
“那是因为……”田田想了想还是别说了,她看得出来最近程橙似乎为了什么事挺苦恼的,所以才没发现她开小差。
“不说就算了!”程橙以为是她害羞了。也不多加追究。探头朝厨房一望,秀平正在厨房忙碌着。然后唤田田,“想挣表现吧,现在就给你机会,去帮秀平姐吧,过一会觉明回来啦,会心疼死的!”
“是吗?”田田来了兴致,“可是我只会剥蒜呢!”
“那就去学吧!这么聪明的人其他的都能学会我还不信做饭学不会!学不会不准进我们家门啊!”程橙半真半假,严肃道,“快去吧,他们马上就要回来了!”
田田听了她的话,冲进厨房,让秀平拿出没有剥的蒜。接过等觉明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个喜滋滋的美人正在剥最后一个蒜,还有一碗光溜溜的剥光的蒜,见状立马冲进厨房,吼道:“你这是在干什么?你怎么这么傻!”这话听得田田一阵高兴。可是马上绝命的话让她如沉冰窟窿,觉明拿掉那个没剥完的蒜,心痛地说:“你吃得下这么多蒜吗?可怜我的蒜呀,都被你糟蹋了!”
田田眼角含泪,委屈地看着觉明,双手不知该放在哪里。程橙见状不妙连忙拉过觉明,护住田田,“你这小子真不知好歹,人间田田为了讨你欢心才下厨房学做菜,你怎么就这样辜负一家一番美意呢!”说着拿起田田的手,“你瞧瞧这双手娇嫩的手,田田为了你宁愿让这双手打上老茧。”然后瞪了觉明一眼,“混蛋小子还不赔礼道歉!”
“谁要她做这些啦!”觉明牛脾气来了。这一说让田田眼中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哽咽道:“不领情算了,就当我傻!”说着就要走。
“喂!”觉明又心软了,“走什么么?”觉明拉过田田,闷声道:“手不疼吗?我一回来你就走,你来干嘛的,来剥蒜的?”说着嗤笑一声,把田田的手放到自己掌心。
“你不怪我啦!”
“怪你做什么,反正也是买来吃的,以后每顿多放点就行了!”
站在一旁的程橙稍稍叹了口气,淡淡笑了笑,转过头去。一来她没想到田田只剥蒜,而来也没想到他们会吵起来。刚才真是捏了把汗,差点自己就成罪人了。不过现在看来他们的感情倒是挺坚固而且似乎更近了一步。也就放心了。做回沙发上径自喝自己的牛奶。
再抬头看的瞬间,只见觉明搂着田田一边哄着她一边给她洗手揉手,这一幕看得程橙心头一酸,接着是苦涩,轻轻地放下牛奶,走回房间。
很久以前她就打定了主意,既然以后的人生要一个人过,那么从此时开始就要习惯一个人的生活。可是当一个人心中有爱的时候,这样的想法无非就是一把利刃,一刀刀、一次次狠狠地插进心脏,让人痛不欲生。
希望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我就当个过客吧!
可怜人(二)
天下可怜人很多,何止我一个,人家也过活,我也必须得活!程橙望着窗外的高楼大厦出神。只见大厦的外挂了条长长的红幅,上面用黑字写道:某某商城,换季大耍卖,快来抢购,五折起全面优惠。最下面是活动时间。
程橙叹了口气,鼻尖闻到一股浓浓的香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原来这样就可以让自己快乐起来。回想起刚到这儿的时候,到处脏乱不堪,花了她两天的时间才打扫干净。顾风是一个粗线条的人一不会做饭,二不会洗衣服,于是她和觉明就成了家里的杂务工。大活儿小活儿都抢着干,不过却过得很开心,特别是顾风顾风忙完工作几天后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总会给他们带回好吃的好玩的,也会带着他们一块儿出去玩儿。自己年少的时光就在这样阴暗与阳光的交替中结束。也忘了还有另一个家。
那个时候大病初愈的程橙叫来程谦,质问他关于母亲的消息,在她的记忆里母亲的影像是那样的模糊完全就不能组成一个人像。可是程谦仍说只是去散心了。可是就在那天晚上,整栋楼里又响起了剧烈的响声,还有那些足以扭断人的灵魂的话语。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语程橙每每想起都会浑身打哆嗦。
“你这个屁人,都是你把她带到家里来的,她就是个恶魔一出生就逼疯了他亲妈,谁不知道她生下来就是个怪胎,双目不睁,浑身伤痕,肯定是上辈子杀人放火投胎前被人打的,这样的灾星你却把她带到家里来,你是不是想我也像她亲妈那样疯掉你才甘心!你这个屁人,我嫁给你就是倒了八辈子霉了!王八蛋,啊!”只有女人尖利刻薄的声音,男人忍受着她的唇舌攻击,拳打脚踢,默默地就是不吐一个字。
“啊,我要疯了,我要疯了!如果她继续呆在这里我真的会疯的,我见着她就讨厌,你明天就把她弄走!你这个屁人,装什么愣?你平时不是能干得很嘛?现在,现在你装什么狗屎!你不要我好活,我明天就把浩然杀了,看你还装不装!”
“你不是很拽吗?以前你看不起我,老娘现在给你生个儿子了你就装孙子了,龟孙子!你他妈的孬种!以前你不是教训我刁钻人性吗?可是我不像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