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执我之手,敛我半世癫狂-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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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子鸣!”想死也不要拉上她垫背,内心暗暗的咒骂,Lynn想要据理力争,当她看见温子鸣墨色眼中的不赞同的时候,烦躁的低下头,心绪百转千回,七上八下,绕了十八道弯。
“儿子,妈其实也真希望你们之间没什么,可是你看…”指着Lynn身上修长的男士衬衫,衣摆及膝,莫女士面露难色,心底却一阵欢呼雀跃,天公作美,这次孙子是抱定了!
“莫女士,还真的有什么。”温子鸣满意的点点头,锐利的目光没有遗漏Lynn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诧,好整以暇的细细审视眼前两个女人,期待着她们之间的反应。。
“Bingo!哎!问世间情为何物,一物降一物!”莫女士激动的老泪涟涟,“儿子,你终于有救了!”当初见面那一天她就知道自家儿子对这个性子火爆、优雅冷傲,同样善于伪装的女子有着异于旁人的浓厚兴致,天助她也!
相较于欣喜若狂的莫女士,Lynn显得无动于衷,低着头径自沉默,不予置评,于她自然是不会相信温子鸣的说词,可温子鸣|炫|这样抹黑就为先前那|书|一纸合约,这件事情未免太过蹊跷,需要从长计议。
“叮咚叮咚”,门铃声打唤回了Lynn的沉默,抬眼只见温子鸣嘴角浮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味深长的望着自己,刚才还唧唧喳喳手舞足蹈的莫女士人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你妈呢?”
“有访客,下楼去了。”目光落在窗口,景致大好,阳光明媚,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
“嗯。温子鸣,就先这样吧!”挥去心底的烦躁,掩起心底的阴霾,Lynn的嘴角有着温和的笑容“我得回玉家一趟,老爷子会不放心。”
“等下我送你回去。”慢条斯理的放下卷起的衣袖,温子鸣还是一派温文儒雅的绅士模样,“你衣服昨晚送洗了,衣柜里新的,我在楼下等你。”。
打开衣柜,琳琅满目的应季春装整齐有序的陈列,柳眉微蹙,胸口一闷,Lynn被自己的心绪吓到,看到一应俱全的女士春装,她竟然有几丝不快,搞不懂一个男人家里怎么会有一堆女人的衣服,甩开心中的遐思,Lynn随手抓了一见纯白套装,干净利落整装下楼。
“走吧!”近身一看,温子鸣和一眉清目秀的小家碧玉正品茶言欢,想要收回方才出口的话语早已来不及,按捺心中的疑惑,不冷不热的说道:“车钥匙呢?”。
“餐厅上有早饭,妈临出门前嘱咐你一定要吃。”温和的嗓音里带着笑意,还有更深的亲昵。
熟稔的口吻让Lynn皱眉,又是唱哪出?“铛—铛—铛—铛……”清晰的十一下,墙角的古老挂钟尽职尽责的报时。还真是够早的, Lynn毫无心思加入两人的谈话,朱唇轻启,“没吃早饭的习惯,对了,昨天是不是把小红放‘紫调’了?”
“嗯,等下我送你。”抛给Lynn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温子鸣淡淡的说道。
“叨扰多时,改日我再来登门拜访那个也不迟。子鸣哥哥,你去忙吧!”小家碧玉很识大体的说。
“多谢。”彬彬有礼地道谢,态度无懈可击,斜睨了Lynn一眼,“我送你。”
“眼光不错!”路上,Lynn忍不住评价着一面之缘的小家碧玉,知书达理,三德四从,以夫为纲,好一个任人揉圆搓扁的傀儡娃娃。。d1fe173d08e959397adf34b1d77e88d7
“是么?”原来在她的印象里,他温子鸣就配这样的木讷无趣乖巧顺从的瓷娃娃。
“正室气场辐射强大!”懒得理会温子鸣敷衍的疑问,Lynn旁若无人的继续说道。
“你可做不来小三。”听出Lynn口中的讽刺,温子鸣仍旧维持着温和的微笑。
“你才小三!”若是问Lynn生平最讨厌什么字眼,非第三者之类的词汇莫属,历史悠久。
“无妨一试。”温子鸣从抽屉中拿出先前要Lynn签下的的协议,“合同作废,即时生效。”
“悔悟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早知道这招在她身上行不通不就完了,强扭的瓜不能甜。
“可能么?”转头正好对上Lynn带笑的黑眸,映出自己带着几分笑意的脸,温子鸣竟有片刻的失神。
“你说呢?”话噎话原来如此美妙,不开心时,挤兑一下温子鸣似乎也是个不错的提议。
“你说呢?”与如此聪明的Lynn交谈,温子鸣是快意的,他言未尽,她就已意明,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心领神会,顾盼生辉,这样的女子,难得一见。。
一路上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虽然通常Lynn都是暴跳如雷的一方,但气氛也还算融洽,半晌,车子驶达玉家。
“谢谢你送我回来。”伸手解开安全带,Lynn发自内心的感谢,“我就不邀你进去小坐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总是死的很难看。不见!”望着渐渐走远的丽影,温子鸣嘴角微微弯曲,浮现疑似狡猾的微笑,“难说。”
“二小姐,回来的还真是早啊!”颇为让Lynn有些意外的是这次挑衅生事的居然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向不与人交恶的柔柔,顿时疑窦丛生。。
“还好。”不知怎么的Lynn就是提不起精神和柔柔吵架,“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柔柔你确定你要和我吵?”
“妍妍,有些事,最好不要过。”Lynn的话虽然不中听,确也发自肺腑,柔柔内心的天枰动摇了,“妍妍,好自为之吧!妈在偏厅等你。”
“柔柔,预防针我常年免疫!”Lynn轻松地说着,眼波流转,嫣然一笑,“谢了!”
“登堂入室进温家少爷公寓你倒是第一人。二小姐,我是该佩服你手腕高杆呢,还是倒贴有效?”一进偏厅,尖酸刻薄的声音传来,白之曼之于Lynn永远是冰火两重天。。
“情报很准确!”迅速敛起心中的惊讶,Lynn若有所指轻笑几声,“高估你,是我的错!”
“少来!我会的多了!慢慢见识吧!”别有用心的笑着,白之曼一脸得意,往后,还长着呢!
“白之曼,自从我认识你以来,就很明白你只有两件事情不会,”跟温子鸣呆久了,耐性好像涨了那么几分,Lynn轻描淡写地说道,“这也不会,那也不会!”。
“你的话,我连标点符号都不信!”说着,白之曼连笑几声,静眼望着不动声色的Lynn。
“见识了,标点符号是说出来的。”话锋一转,露出锐利的爪子,Lynn一脸无辜,“不过,我倒是很想知道,你的亏空还剩下多少?”
像是被手中的茶杯烫到,白之曼猛地跳起来,瞪大眼睛看着她,恨恨的道:“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纸从来都保不住火,还是她真把玉家人当成傻子一般玩弄与股掌之间。
“你也未免高兴太早了!”伸手抚额,白之曼嘴角闪着一丝诡异的笑容,“大不了,玉石俱焚!”
“最好不过!”反正她能等到那一天,“倒是你,保持呼吸,不要断气!”能不能撑到那一天可还玄乎着呢!
“吵什么吵!”一个洪亮威严的声音拆入战局,来人是玉谂,Lynn在法律上成为父亲,有着血缘关系的亲爹,只是他们都不怎么待见彼此就是了!“败坏门风,一路货色!”
“玉谂,奈何桥走的不顺?”不问政事,不涉商场,潜心作画,这就是她亲爹玉谂。
“玉家怎么生出你这么个赔钱货!”玉谂愤怒的吼声传遍玉家,好似困兽最后的挣扎。
“你确定能生?”看着玉谂气的浑身发颤,Lynn周身经脉通畅,“想逐我出门,你没权!”
“你…你…家门不幸!”玉谂一张脸被气的面无血色,这丫头总是能够把他气得一命归阴。
“只要老爷子发话,我指定消失得无影无踪。怕就怕,你没那个能耐!”
“霍紫妍!你还有没有一点尊卑观!他是你爸爸!”白之曼温柔安抚着暴怒中的玉谂。
“爸爸?我怎么没印象!”Lynn冷笑看着眼前鹣鲽情深的两人“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
三月初十
“你就这么恨玉家?”黑眸充斥血丝,脸色苍白如纸,玉谂的声音细如蚊纳,仿若自言自语。
“恨?我干嘛要恨?”与其刻骨铭心的恨,倒不如彻彻底底的淡漠,这才是最大的报复。
“妍妍,好歹玉家也养你这么多年,何必赶尽杀绝?”白之曼缓了缓心绪,心平气和的说道:“更何况你也知道我也是受害者。”倘若真是鱼死网破,她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的确。能够抢走的爱人,便不算是爱人。”对于白之曼的示弱,Lynn熟视无睹,眉眼低垂,“同样的,能够说出的委屈便不是委屈,扪心自问,你是真的受害者么?”。
“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你还记得。”不只是蓄意还是偶然,白之曼竟然双唇微微颤抖着,一脸哀怨,“枉费我辛苦把你抚养成人。”
“你不是林黛玉,更不会因为忧伤而风情万种。”她早已经过了那个懵懂无知的年纪了。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奸笑一声,白之曼一步步逼近Lynn,保养得宜的脸竟有几分扭曲,“我的手段,早在两年前你就见识过的!还是说,你想旧梦重温?”。
“之曼,休得胡言!”啪的一声,茶杯撞击桌面清脆的声音传来,玉谂暴跳如雷,怒发冲冠。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玉谂,苦肉计用多了就不嫌腻?”Lynn撇嘴一笑,笑容里尽是讥讽。
“不识好歹!”每一次Lynn和玉谂的争吵都是玉谂拂袖而去,这一次,也不例外。
“白之曼,你不走?”按常理来说,白之曼应该冷嘲热讽一番,粉墨退场才是。':。。'
“为什么要走?”嘴角掠过难以察觉的微笑,白之曼竟颇有兴致闲置在一旁的原文书籍。
“好吧,休战!”活动筋骨告一段落,也该看看小红是否被毫发无伤的遣送回玉家。
“等等。”白之曼冷冷的说,不带一丝感情,“昨天烨霖和你见面,你说了什么?”
“与你无关!”暗藏玄机的司马昭之心原来是为玉烨霖而来,怪不得柔柔行为如此反常。
“他是我儿子!”低吼一声,白之曼的冷静竖起白旗,缴械投降,眼中的寒意越发浓厚。
“养子。”说白了,就是一颗白之曼求上位的棋子,试问,虎毒不食子,白之曼可曾践行过?
“比你亲就是了!”就算是一条狗养了二十五年也会有感情,可眼前女子,是一条冷血的蛇。
“那当然,亲到被你算计还帮着你数钱。”甜甜的笑着,Lynn端起吴妈亲手泡好的龙井喝着,慵懒中透着优雅,年少时所谓的淑女名媛的教育,倒也全然不是无用功。“白之曼,你的一桩桩丑事,我还真不屑去掺和,井水不犯河水最好!”
“是么?求之不得!”一腔怒气无处宣泄,白之曼斜睨着Lynn,目光更冷,“只不过,你的行径却透露了你的狼子野心。”
“一直以来,你是玉家唯一一个最了解我的人,这一点我不否认。”Lynn的声音依旧没有提高半阶,却让白之曼不寒而栗,“只可惜,在鄙视我的同时你的恨又能少几分?”
“所以,我注定要贻害千年!”白之曼缓慢的点头,一脸赞赏,时间真是一剂良药,能把一颗顽石身上的棱角慢慢打磨殆尽,却而代之的是八面玲珑珠圆玉润的磁石。。
“英雄不问出路,祸害不看岁数,原来是您老的绝学?”半敛眉目,Lynn脸上不耐的神色渐渐加深,视线望向远方,“正所谓,为老不尊。”
“你!”白之曼双手紧握成拳,低声说道:“一别两年,当真要刮目相看。”忽而想起什么似地一脸为难,“早饭时老爷子吩咐下来,烨霖的生日宴任何人不得缺席,包括你!”
“不可能!”生日宴是假,攀关系是真,曲意逢迎,虚伪无趣,尽是尔虞我诈。
“希望如此。”欲言又止,白之曼眼中尽是嘲讽戏弄,一副这出戏我看定了的表情!
“希望你到时候还能是摆出今天这么一副介于装A和装C之间的表情!”Lynn的脸上绽起一抹大大的笑颜,罔顾白之曼瞠目结舌的表情,摇曳生姿的离去。。
三月初十,Lynn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日子,三月初十在赋予Lynn喜悦的同时,却也同时带来了难以名状的伤痛。二十三年前的三月初十,恰逢公历三月10日,响亮的哭声传遍了空荡寂寥的走廊,Lynn来到这个世界上。二十三年后的三月初十,一样是恰逢公历三月初十,Lynn面无表情如雕像般矗立在一尊墓碑前,石碑篆刻着一个妙龄女子的影像,五官清秀,笑靥如花。
碑前已摆上了大束的百合花,看来是有人先于她之前来过,望着墓碑,Lynn凄然一笑,忆起在巴黎的那个午后,偶然间看见陆幼青的话,深有感触,“陵园确实是个好地方,有空去坐坐,会悟出很多事情,少很多烟火气,平很多不平事,笑很多可笑事”。可是他说错了一件事,嬉笑怒骂之后是绵延无尽的想念,悄无声息的滋生蔓延。。
“小紫,最近有没有想我?”双眼酸疼,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