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池-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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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人说完之后。却赫然觉自己地登上并不是鸳鸯戏水。上面竟然是龙凤呈祥。且还是一凤双龙。脸上一红。轻声说道:“这灯一定是我那淘气地弟子所绘。真是胡闹。有双凤环龙尚可。怎可一凤双龙绕。”
说罢抬头。竟现福玉娘身边站了两个面相出众地男子。声音顿时梗在喉间。福玉娘只是淡淡地笑。“多少银子?”
她只是看着老翁在寒风中瑟瑟抖地样子有些不舍。却当真没怎么注意那上面地图案。老翁想了想。把灯递给一边地空着手地敖鄂。轻声说道:“这灯想来也卖不出去了。在这人间。两女一男尚可。又怎能两男一女地。成何体统。这灯既然姑娘不嫌弃。不如送了你吧。”
福玉娘点了点头。却还是伸手从钱袋中摸出了十两银子递到了老翁手中。然后继续沿着这笔直地街道走向前去。
老翁手还擎着银子。看着福玉娘一行三人离去地背影。喃喃地说道:“天意。当真是天意。一世痴缠。不知几世方解。”
走出去了许久,司徒才轻轻地说话了:“玉娘,你与以前不同了,以前你不会对旁人心生怜悯,你说世事皆有定数,你只要走好自己的路,那许多地纷扰,不是你所该关心的。”
福玉娘沉默着,一边地敖鄂却自豪的说了出来,“作为福玉娘,她是没有那么许多悲天悯人地心思,因为她要报答所谓的知遇之恩,可她若是白如玉,那样纯善的女子,她就会心软。”
敖鄂话才说完,三人之间又是令人窒息的静默,在快要走到长街的尽头的时候,敖鄂却突然转过了身对着福玉娘,淡笑着说道:“天还冷,前方有河流,会格外的寒,不如我们回去吧。”
福玉娘一愣,她知道前面肯定有些什么的,司徒听见了敖鄂的话,也不禁向前方看去,那里站着一男一女,隐隐约约的并不甚清楚,在他皱眉的当口,那红衣女子扑进了男子的怀抱,司徒皱了皱眉,他对别人的亲热不感兴趣,旋即转过头去,注视着沉默的福玉娘。
福玉娘微微的笑了,很柔顺的说道:“也好。”
这话却令司徒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福玉娘会听从了敖鄂的安排,就在福玉娘转身的时候,敖鄂挪了脚步,可福玉娘却猛然回头,那一对相拥的人就映入了她的眼。
福玉娘咬了咬唇,随后淡淡的笑了,“你就是想瞒着他们二人的事情?”
敖鄂
福玉娘会如此的淡定,随后也释然了,“我没想到半个敌手都算不上。”
福玉娘转过身子,沿着长街走,声音淡淡的,“我知道他有别的安排了,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巧,撞了个正着而已,天下之大,人生何处不相逢。”
福玉娘的声音里的飘渺令司徒猛然惊觉,他转过福玉娘的身子,抓紧了她的手,焦急的问道:“玉娘,你怎么了?”
福玉娘还是一成不变的笑,“没什么,突然累了,想回去了。”
手中灯火摇曳,福玉娘沉默着走回福缘客栈,敝开的门只有她自己进去了,把敖鄂和司徒都关在了门外,二人相视一眼,司徒冷冷的对敖鄂说道:“我会是她一直希望的那个司徒若宇。”
“可是她也因为那个司徒若宇碎了梦。”
沉默,然后同时回身,背道而行,现在的他们,除了福玉娘之外,再也没有了过去的情谊,他们之间,除了感情对立之外,还有灭门的恨在。
河边的二人,正是杜子美和王凝兰,王凝兰最近确实瘦了很多,她的皮肤苍白的好像是个死人一般,不过她却穿了身红色的衣服,趁着脸愈加的像个鬼魅,她的上也别着杜子美送她的红花。
王凝兰确实适合这种娇艳的颜色,可红花之于她,却不如白花别在福玉娘上那般令人移不开眼,好像王凝兰天生不过是个俗物一般,可王凝兰对杜子美却肯用心,她的羸弱代表了她对杜子美爱得多么深沉,她还有意无意的透露了她最近这段时间和这次春闱的主考官和阅卷的官员有意的接近,这些人,现在很听她的意思的。
随后杜子美就动容了,王凝兰踩在了他的心窝子里,当王凝兰欺近杜子美的时候,他想也想,就紧紧的拥住了她的身子,心有一瞬间的膨胀,他愿意和王凝兰在一起,中状元,是他十几年的梦想!
他们相依偎在鸳鸯灯后,他们徜徉在上元节的街道上,好像是红尘中最普通的热恋男女一般幸福美满,可是,面上恩爱,内心之中,却各有千秋。
夜深了,上元灯节已经过去了,王凝兰才依依不舍的与杜子美告别,她吐气如兰的靠在杜子美的胸前,低低柔柔的说道:“还有不久你便要大考了,大考之前,有时间的时候,过来看看我,哪怕只是一眼,让我知道你在就好。”
杜子美牵着王凝兰的手,柔声安慰着她,“会的,我一定会常常去看你的。”
依依话别,辗转回府,可站在他门边的确是栓柱的冷眼以对,“你欺骗了福姐姐。”
杜子美心虚的别过头去,想了许久,才淡淡的出声,“栓柱,我不是有意的。”
“你是故意的。”
“栓柱,我希望你个小孩子不要插手大人之间的事情。”
杜子美有些恼羞成怒,栓柱也不与他客套,直接反驳了回去,“什么大人孩子的,你出去见妓女我不管,可是我绝对不允许你伤害福姐姐。”
“你?”
杜子美不知道要怎么说,栓柱转过身去,冷哼一声,“福姐姐去看灯了,人生何处不相逢,这是她的话。”
杜子美心一缩,对待栓柱的态度突然好了起来,淡淡的问道:“栓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栓柱回身,看着杜子美呲牙一笑,“福姐姐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人。”
杜子美僵在原地,许久才慢慢的走回他的房间中,还有不久就要春+&g;了,他想想了!
此刻,春香楼中,一个男子低低沉沉的声音透过了门缝传了出来,“你今夜的表现很好。”
“是么,只要你满意就好。”那是一个女子略微颤抖的声音。
“很满意,今年的春+&g;上,我不要看见他的名字。”
“为何,你不是希望他能高中么?”
“我改了主意了,他今年依旧不能得中。”
“好,只要你高兴,他就绝对去不了春闱的考场。”
“你做得很好,事成之后,你得自由。”
“你知道我最想要什么。”
“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应该明白,自己在什么位置上,不要太过妄想。”
“这一生,遇上了你,是我的劫数。”
“可惜我的劫数,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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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六九章 身世 字数:3665
一点点暖和了,春闱的日子也近了,福玉娘虽然不用来做事了,可他竟把那多出来的时间都用在去春香楼里了,当然,都是瞒着福玉娘和栓柱的去的。
虽然当初要圆了司徒若宇的状元之梦已经没了,可福玉娘还是照常去给杜子美把该打点的地方统统上了重金,这些她没告诉杜子美,可是栓柱知道。
每次福玉娘又播银子去打点考场中人的时候,栓柱都拉着福玉娘说犯不着为了杜子美使银子,福玉娘却淡淡笑了回他:“杜子美还是颇有心计的人,文采也尚可,解元之名并不是虚得的,他只是需要一条捷径,将来或许会有作为的。”
栓柱气不过,也不经过脑子,直接说出了杜子美的事情,“福姐姐,杜子美不是好人,他是会去妓院的。”
福玉娘先是一愣,随后轻笑着说道:“他是个成熟的男人了,没有家室,或许会想去那种的地方的,不过那里并不好,你不要学他。”
栓柱就郁闷了,他还会追问着福玉娘他不明白的问题,“可是福姐姐不喜欢他了么?”
福玉娘笑得没有一丝别样的味道:“喜欢啊,就像喜欢你一样的喜欢。”
听了这话,栓柱似乎明白了什么,可他还会追问:“那么福姐姐可是喜欢了罐儿哥,才不喜欢杜子美了?”
福玉娘这次敛起了笑,沉默了许久,在栓柱以为她不会回答了他的问题之后,福玉娘轻吐出口,“我以为我一直都是喜欢他的,若没有那些事情,我会嫁给他,然后平平淡淡的过下去,可是,他骗了我。”
这里的他却不是栓柱认识的罐儿,栓柱并不知有司徒若宇,他理所当然的认为福玉娘说得就是他认识的那个司徒罐。
“罐儿哥会骗你。因为骗你了。所以你不喜欢他了么。那你喜欢敖大官人么?”
栓柱地问题令福玉娘不禁把眼睛对上了栓柱。原来在不知不觉地时候。栓柱竟与她一般高了。这点发现让福玉娘微微地扯了扯嘴角。十年时间。让很多东西都不同了。包括她一直以为地爱和恨。沉默了很久。福玉娘还是开了口。“我很累。想好好地睡一觉。不再醒来。真地太累了。”
栓柱听了福玉娘地话。略一犹豫之后。突然抱紧了福玉娘地身子。声音含着掩藏不住地颤抖:“福姐姐。你不要这样说话。你这样说话让我感觉很害怕。就像当年爷爷丢下我地时候一样。没了你。我就又剩下自己孤零零地一个人了。”
福玉娘伸出了一只手。就想曾经抚摸罐儿一般地抚摸着栓柱。“栓柱。我一直没有告诉过你。你大概是敖鄂地儿子。”
栓柱一愣。抬起了头。盯着福玉娘地脸。沉声问道:“福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福玉娘轻轻地笑了:“你不是张家地孩子。你是张叔捡回来地。在他临终之前。把你地身世告诉了我。那个时候。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关于你身世地源头。可是不久前。我才发现敖鄂对你很特别。你越来越像我最初认识敖鄂地时候地样子。还有就是。那写着你生辰地白色绢帕。是敖鄂独有地。他从很小地时候。就一直用那样地帕子。或许。你不是叫栓柱地。你应该叫敖翔。”
栓柱呆呆地看着福玉娘,老半天才说了一句,“福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福玉娘轻扫去栓柱额前的发丝,笑着说:“也就是,你极有可能会是敖家产业地唯一继承者。”
“这不可能,福姐姐你是骗我的对么,你不想要我了,所以你骗我说我是敖大官人地儿子,福姐姐要是不喜欢我和敖大官人亲近的,我可以不理会他,要是福姐姐讨厌我说了杜哥哥的坏话,我不说了就是,你不要赶我走,我不想离开这里。”
说到这里,栓柱竟开始呜咽了,福玉娘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当敖翔没什么不好,至少我不在的时候,你的未来不会有问题。”
福玉娘的口气令栓柱一时忘了身世的问题,拉着福玉娘的手,小心的问道:“福姐姐,你不在的话,要去哪里,栓柱能陪着你去么?”
福玉娘抚了抚栓柱的头,“傻孩子,我只是累了,想去休息一下,好了,这点虽然很难接受,但是我想敖鄂已经对你的身世做过调查了,若你不信,等他回府,你可以去问问他。”
“为什么要告诉我,我一直以为爷爷是我唯一的亲人的,为什么告诉我有父亲,敖大官人怎么可能是我爹,世人都传说他不能生子嗣的。”
“不是不能生,是他不想生,有了你,他也算偏得了,你这样的出色
敖家的继承人,他会高兴的。”
“我不想当什么敖家的继承人,敖家的人都是坏人的。”
福玉娘轻轻的抚摸着拴住的头,“事在人为,敖家开始的时候,根基不稳,每个人处事都有一套原则,敖老太爷当初就是以狠绝闻名,随后的敖鄂也是如此,可现在敖家的位置无人能撼动得了,你只要按照敖鄂给你安排下的路线走,敖家的产业就会平稳的发展,未必要狠绝,有一套管理之道叫做以德服人的,你跟在我身边那么久,应该明白这点的,等着日后接手了敖家,你可以改变世人对敖家的看法的。”
“福姐姐为什么这么肯定我会接手敖家?”
“因为敖鄂只你一个儿子。”
看着栓柱的沉默,福玉娘心中暗暗的感叹了一下,若是她没算错,敖鄂近些日子的大动作定然是为了下一位敖家的继承人上位做着准备,首先铲除任何有可能对下一个敖家继位人不利的因素,或许年前他会为朝中做事,大概也是借助了朝廷的力量保护了敖家的稳固。
福玉娘不明白敖鄂现在年纪轻轻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动作,可是她明白,敖家的下一任继承者,非栓柱莫属,敖鄂现在不来找他,大概只是希望把这个告诉了栓柱真相的机会让给自己,毕竟是自己收容了栓柱,并且用最大的力量抚养了栓柱。
她与敖鄂之间当真好笑,明明该是敌人的,谁知道现在她竟会替他抚养了子嗣,看着眼前的栓柱,他跟在自己身边三年,学习了所有商贾间该有的手段,她在不知不觉中把栓柱当成了罐儿,可罐儿也不是罐儿了,当一切和她预想的不一样之后,她的人生,找不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