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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幽池-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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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钱管家会带着大人前往,我还有些别的事情,恕民妇暂时不能亲自招待韩大人了。”
  韩守备点点头,放福玉娘转身离开,看着东倒西歪的家仆,韩守备知道福玉娘真的很忙!
  车夫去回来的速度相对来说算是快的,几乎把城中的几个郎中都请了来,钱管家的吩咐,一个郎中又怎能忙开,福玉娘在门边迎来了郎中,心头才微微放下,此一劫算是过去了。
  (*_*))嘻嘻……不知道这几天的情节亲们觉得怎样
 
正文 第二四一章 有心 字数:3426
  句话说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在福玉娘心中,为通用的定律,司徒家的人都是好人,可他们却过早的亡故了,相对来说,敖鄂就是地道的大祸害,可是怎么也不死不了,这点在郎中给敖鄂诊治过后,又一次得到了印证——他不过是操劳过度,外加损失了些精血,精心调理,很快就会康复的。
  敖鄂死不了,他们司徒府就不会受到牵连,福玉娘懒得去理会敖鄂的消息,把负伤的家仆安排妥帖了,她也有些困乏了,毕竟昨夜一整晚没睡过,在往卧寝走的时候,突然想起了被藏在书房密室中的杜子美,心中暖暖的一荡——杜子美没有意外,真好。
  快步走进密室,杜子美斜着身子坐在密室的床上,倚靠着后面的墙壁,乌黑的发丝沿着鬓角垂落下来,搭在胸前,带着抹艳丽,夜晚的杜子美与白天的他很不同,这点是福玉娘静下心的第一个感官,此刻他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见脚步声,杜子美猛然睁开眼睛,目光炯炯的注视着福玉娘,随后绽开一抹开怀的笑,轻轻的说着,“你回来了?”
  福玉娘也回以他一个微笑,小声的应下,“是,我回来了。”
  这一刻,他们二人的笑都是真心的,没有算计和应付,就好像历劫回返的恋人般,心中在遭遇过波澜后,总会有些不同的。
  相对笑过之后,杜子美却低垂着头沉默了,福玉娘望着他的表情,有些不明就里,随即眉问出了口,“怎的,杜解元,有什么不开心地事情么?”
  杜子美沉默了一阵后,慢慢的抬起了头,对上福玉娘的眼现出一丝悲伤,轻声问道,“福掌柜,子美是不是当真这般的没用,发生了事情,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躲在暗室里,帮不上福掌柜任何地忙。”
  听见了杜子美地话,福玉娘露齿一笑,拉过椅子就在杜子美对面坐了下来,柔声说道:“什么样的人都会有最适合他的一项用处的,诚如杜解元,你生就该是舞文弄墨的,那些打打杀杀地东西你是不该去沾染的,既然敌不过,反倒平白丢了性命,岂不是可惜了,我府中地混乱,我自然会去解决,杜解元若觉得如此躲藏有失读书人的颜面,等到明天天亮时分,我会差人送杜解元离开的。”
  福玉娘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无波无澜,全然的淡漠让杜子美心中一颤,突然向福玉娘方向探过身子,直接抓上了福玉娘素白的手,焦急地说道:“福掌柜似是误会了什么,既然子美说要留下,必然就是带着全然的决心了,不会再找理由离开,躲进这暗室也是因为子美自身地缘故,大丈夫能屈能伸,当年韩信可受**之辱,今日我只是屈于暗室,相对而言,这点委实算不得什么的。”
  福玉娘低头看着被杜子美抓住地手。轻轻地挣脱开来。面上还是一派柔和地笑。轻轻地说道:“既然杜解元并不想离开。现在就回房去休息吧。后天随我进京。不过你这面容。恐要遮掩一下。不知杜解元可会介意?”
  福玉娘地手比不得平常千金地细腻。可也是柔柔软软地。杜子美初抓住她地手时。心中不觉地一颤。'炫'舒'书'服'网'地感觉从手心蔓延至全身。随后被福玉娘挣脱开来后。失望像涨潮地水般。差点淹没了他。不过也只是一个回眸。杜子美就掩去了全部地失落。依旧笑看着福玉娘。听见了她要自己一同回京地话。毫不犹豫地点头应下了。
  相貌。虽然杜子美也比较在意。不过好看地外貌与自己地性命和前途相比。算不得什么地。毕竟他是个男子。男子地外貌不似女人来地重要地。
  见杜子美点头应下了。福玉娘眯起了眼睛笑。这一笑又让杜子美陷入了恍惚。或许以前是因为知晓了二人之间年纪地差异。并未对福玉娘过多地上心。现在却有了别样地心思。再去看福玉娘。一颦一笑都具风情了。(炫)经(书)历(网)了环境地动荡与岁月地洗礼。福玉娘地脸上并未沾染了风霜。可她地睿智却愈加地凸显出她地不同。
  虽然杜子美不想承认。可他还是知晓在王凝兰心中。敖鄂是不同地。像王凝兰这样让自己一见倾心地女子敖鄂都不放在眼中。可却对福玉娘痴痴地纠缠着。毕竟是有其原因地。
  这原因最初地时候杜子美并不明了。相处之后才慢慢地发现。福玉娘地风姿竟一点点盖住了王凝兰地艳绝。就像眼前。福玉娘地眼睛
  新月样,乌黑的眼仁中闪着晶亮的光泽,就这么注&g;美,只是一个无意义的对视,就让杜子美有一种灵魂都被吸进去了的恍惚,心头一惊,忙转开了眼神。
  杜子美别开眼睛之后,就不敢再对上福玉娘的眸子,暗暗的责难自己的胆怯,心中慢慢的浮上了酸,为何才一个对视,自己就狼狈的退开,敖鄂却可以一直盯着她的眼,直到长长久久。
  这厢杜子美心思几度辗转,那边福玉娘见杜子美并不看她,所有的心事都放下后,才感觉到困乏的难受,用手掩饰住自己的哈欠,对杜子美轻声说道:“杜解元,既然做了决定,就随我回房吧。”
  说罢自顾自的带头走在了前面,杜子美却僵直了身子,回房,让人生出无限遐想的词,虽然知晓福玉娘没有别的意思,杜子美还是忍不住心跳加速。
  福玉娘走到门口,没听见杜子美跟上的脚步声,禁不住回身看向还愣怔在原地的杜子美,轻声的询问着,“杜解元并不想与我回去么,还是想就留在这里了?”
  杜子美连忙几步跟上了福玉娘,露出个自认为最迷人的笑,轻声说道:“没,方才想些事情耽搁了。”
  福玉娘已经转过身去继续方才停下的脚步,杜子美这次不是跟着她的身后,而是大胆的与她并肩而行,与福玉娘一起走的人很多,对于杜子美改变了他行走的位置福玉娘并不曾留心,外面月光很柔和,方才院子里的厮杀已经隐退,静悄悄的仿佛那些刀光剑影不过是此中之人做了个可怕的噩梦。
  杜子美的回答是那么的随意,福玉娘顺着他的话回去,只是不想太过沉寂,问得并没有一定想要知道结果的意思,“杜解元想到了什么如此用心?”
  “我在想你。”
  福玉娘问得无心,却没想杜子美回得有意,听得福玉娘脚下一顿,随后又恢复了行走的步子,轻笑的说道:“是么,谢谢杜解元有心了。”
  杜子美只是想用他心中的话来试探福玉娘,他想过福玉娘听见他的回答之后的各种表现,唯独没想到福玉娘只是平静的笑着,还要谢过他的有心,心头又罩上了阴云,压得杜子美呼吸困难,竟忍不住的脱口问道:“子美对福当家有心,却没想福玉娘只是当我说笑,难不成福当家当真瞧上了敖鄂那种无赖?”
  牵扯出了敖鄂,福玉娘不再平静,她站住了身子,快速的转过头来盯着杜子美,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愤怒,急切的反驳了回去,“不要跟我提起敖鄂那厮,你知道什么,罐儿被他弄走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见到他,或许敖鄂看上去不过是寻常市井上的泼皮,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怕他,真的害怕他,那种人,是没有感情的,你可知道,八年多以前,他曾经亲自陷害了他最好的朋友,逼迫着他朋友家破人亡,他朋友到他眼前给他下跪,他都不曾放过他,那个男子,曾经是何等的骄傲,可是被敖鄂害的多么的凄惨,是你不曾见到的,那个人就是我的未婚夫婿,若换成了你,你还会对害的自己未嫁却先成未亡人的男人动心么?”
  杜子美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竟引起了福玉娘如此激烈的反应,似乎有什么一瞬间清明了起来,又好像有什么沿着福玉娘的泪痕渐渐沦陷,第一次,福玉娘在杜子美面前落泪了,大概是再一次无力的败给了敖鄂,让福玉娘隐忍了一晚上的脆弱终于爆发。
  颤巍巍的伸出了手,杜子美轻轻的揽住了福玉娘的肩膀,感觉到福玉娘没有拒绝,杜子美的手臂沿着福玉娘的肩头慢慢的向后环去,直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杜子美成功的把福玉娘抱在了怀中。
  真的累了,福玉娘轻轻的靠在杜子美的怀抱中,原来,他的身材真的很修长,身上带着淡淡的属于男子的味道,令福玉娘慢慢的平复了心中的躁动,就这么倚靠在一起,宣泄着对罐儿的思念,对敖鄂的怨恨,在沉寂中,似乎终于找到让心能'炫'舒'书'服'网'点的方法了。
  他们的浑然忘我,不曾留意在他们身后不远处静静的站着一个人,那人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月光下这双看似再和谐不过的人儿,随后轻叹出声,小声的说道:“依今夜的情况看来,子恒怕也要危险了。”
 
正文 第二四二章 笑脸 字数:3539
  过之后,福玉娘竟然睡在了杜子美的怀中,眼角的干涸,可呼吸已然平稳,杜子美低着头错愕的看着这样的福玉娘,原来睡下的她竟会像个婴孩,全然没有了那种让人无法直视的盛气凌人。
  杜子美想抱起来福玉娘,可他身子还虚着,硬使了两把力道,却还是没把原本瘦削的福玉娘抱起来,钱管家直接从方才站着的角落里走了出来,杜子美见到钱管家时脸上浮现了一抹尴尬,可钱管家却刻意忽略了杜子美的表情,状似无意的问着,“子恒在这里赏月?怎的,大当家怎么了?”
  这样询问了,倒是让杜子美放下了那抹不自在的尴尬,轻声说道:“大当家方才有些失落,这会睡着了,外面有风,我想送她回房,可是我这力气……”
  钱管家了然的点头,不再多话,伸手抱起熟睡的福玉娘,快步走在了前头。
  杜子美愣了一下,随后跟着钱管家身后回到了福玉娘的房间里。
  这一晚,福玉娘睡得还是不安稳,也不过几个时辰就起身了,杜子美睡在她的隔壁,因为与福玉娘昨夜的亲近,让他睡得格外的香甜。
  福玉娘揉着额头慢慢的向屋子外走去,这里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她是该回到福缘客栈去了,剩下的事情钱管家会处理好的,她现在去看看昨夜家仆的伤情,若无大碍,就会尽快上路了,福缘客栈里没有罐儿坐镇了,她离去久了,总会惦念着的,虽然敖鄂不能去捣乱,可不代表着没有别地麻烦不是。
  才走出院子,就愣在了原地,眼前的人一身玉白的长衫,广袖长襟,只头顶用玳瑁随意笼起一束,身后发丝皆披散着,带着一丝颓废,发丝随微风轻扬,有些飘渺,好像有御风而去的感觉。
  此刻他正对着福玉娘微微的笑着,可福玉娘看见了如此真诚的笑却皱紧了眉头,若不是他的颈项间有白布包缠着,她会怀眼前这人不过是一个长得与敖鄂极其相似的路人而已。
  敖鄂明明受了伤,昨夜看上去那么的虚弱,她以为他还会再躺些日子的,至少能躺到她离开之后,却没想到他竟比她起来地还早,并且脸上地微笑看上去是那么的碍眼,他怎么可以这么的轻松,难道敖鄂真的不是人!
  “福掌柜。早啊。”
  福玉娘斜睨着敖鄂。不冷不热地说道:“敖大官人果真非比寻常。我当你还要躺上个三五天地。却没想到不过一晚上就又可以这么生龙活虎了。那祸害遗千年地话。真真地有理呢。”
  “多谢福掌柜夸赞。若我真地躺了三五天。怕福掌柜就要弃我而去了。就算为了福掌柜。我也躺不下啊。”
  福玉娘抱胸轻哼了一声。绕过敖鄂就向外走了过去。敖鄂也没动。眼睛却看向了福玉娘出来地门板。轻轻地说道:“福缘客栈里福掌柜地卧房我有幸得入。这司徒旧宅里地卧房有好些年没进去了。还真有些想念着了。福掌柜既不愿理会与我。那敖某也只有自己寻些趣事了。不如就先看看这房间与我当年印象中地可有差异好了。”
  福玉娘本已经绕过敖鄂。听了他这话却猛然回过头来。心中激烈地跳动着。脸上地冷淡也更加地明显。寒着声音说道:“敖大官人。你当真地无理。虽说我不是闺阁千金。可这寝房也不是随便就让人观看地。你收了你地话回去。让你留下已算我做出地礼让。没必要还准许你进我地寝房中去。”
  福玉娘说这话地时候声音是刻意放高了几分地。表面上看上去是因为敖鄂地无理要求让她愤怒。可私下了福玉娘明白自己地心跳得异常地剧烈。这房子里还有没起来地杜子美。她方才路过杜子美地房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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