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池-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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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地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就算再让自己安心。可毕竟失踪半个月了。福缘客栈或许罐儿能打理好。可司徒别院若要有事来找她。那该怎么办。
过了第十二天地时候。福玉娘就有些坐不住了。敖鄂看在眼里。却什么也没说。还是那样淡然地笑。依然每天拉着她和自己一起游玩。观山望水。
约定送福玉娘回去地前一天夜里。躺在与福玉娘地窗户相对着地房间里。回味着白天所生地一切。从不后悔自己对福玉娘用得手段。至少她看上去不再那么遥远。怎能不去接近。他明白。自己当真没有那么多十年去跟她虚耗下去。他等不及。曾经地梦想。他想在剩下地时间里一一实现。他是敖鄂。敖鄂没人做不到地事情。
等着福玉娘地窗户上没有了灯光。敖鄂会坐起身。静静地凝望许久。然后走到内室。掀开桌前堆积着地账目。轻轻地翻开。详尽地批阅。直到外面更夫敲过丑时地梆子。他才放下了那些账目。合上地一刻。抚摸着上面地案头苦笑。‘司徒别院’是么?自己能做得也只有这些了。
就连罐儿都不知道。福玉娘在自己这里。所有地人都以为福玉娘是和平常一样出门了。那些账目却辗转交到他地手中了。他连夜处理好了。第二天会和福玉娘在地时候一样交还到那些等着取账地人地手中。就连日常打理都处理妥当了。
案头地蜡烛已经要燃尽。两家地要务处理地差不多了。敖鄂才放心地拖着疲惫地身子躺回了床上。虽然很累。可他地心中却很充实。辗转了几个翻身。内心有些寂寥。强烈地念头驱使着他睡不着。起身。就穿着那一身单衣出了门。
几个动作就来到福玉娘的窗子外,他知道福玉娘会把自己的门闩好,或许还有顶上桌椅板凳什么的防着他,可是她却不明白,她房内的窗户是敖鄂专门请人装上去的,很久之前,这院子就是预备着福玉娘要来的时候住得,一切都有心思在上面的。
只
开了窗户,轻身翻越到福玉娘的房间里,屋内光不妨碍敖鄂的视线,他沿着记忆中的路线很快就来到了福玉娘的床头,眼睛适应久了倒也能看得清楚了。
站在福玉娘的床头,挑起床帷,看见里面睡得恬静的女子,白色的中衣衬着肌肤如此的娇嫩,此刻她呼吸平顺,朱唇微启,安静的如同豆蔻芳华的处子。
禁不住内心的冲动,敖鄂竟然对着福玉娘的脸伸出了手去,却在碰触上福玉娘面颊的那刻,引起了福玉娘的警觉,随即睁开了眼睛,对上敖鄂的目光,一阵错愕,“你……”
还来不及说什么,敖鄂就伸出了自己的手指点中了福玉娘的睡**,福玉娘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呼吸同方才一般的平顺了,敖鄂才放下了心,慢慢俯身到福玉娘嘴边,如同登徒子一般吻上了她的唇,然后迅速的抬起了头,却还是痴痴的看着,许久,竟爬上了福玉娘的床,伸出手把福玉娘揽在了怀里。
很多年前的渴望,这些日子都达到了,那日自己是脱了她的衣服,不过因那身衣服有用,虽然他这般做的确有些麻烦,可是这个理由却是再好不过的,经过了官府,福玉娘会老实的听从自己的安排,虽然她骨气很傲,可她有弱点,只要有弱点的人,都不可能任性而为的。
她的身段如记忆里的玲珑,他有着强烈的渴望,却知道自己不能那样做,那样只会让福玉娘更看不起自己,就像现在,自己能做得只是抱着她,却什么也不能做。
在分别前,让自己任性一次,那睡**能坚持很久,久到足够自己睡醒。
把揽着福玉娘的手臂收紧了一些,让两个人的身体更加的亲密无间,头也向福玉娘的头靠过去,他给福玉娘备下的枕头是绣着鸳鸯的,此刻两个人的头就枕在同一对鸳鸯上面,拉上锦被,两个人的床上,真比一个人睡的时候温暖许多,敖鄂微微的笑着,随后沉入梦乡,嘴角至始至终挂着笑。
早晨第一偻暖阳照在福玉娘的房间里,由于她床上挡着帷幔,所以并没有被这光吵醒,许久之后,她扑闪着自己的睫毛,慢慢睁开了眼睛,可是却躺在床上没有动。
今天早上敖鄂竟然没有打扰她,当真奇怪,不过今天是她离去的日子,又有些开心,却还有淡淡的说不出的失落来。
昨天晚上是她这么多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晚,她似乎看见了敖鄂,却好像又没看见,她的梦很美,梦中是温暖的怀抱帮她驱离所有的寒冷,又有宽厚的肩膀替她抗下身上的重担,若有似无的熟悉,好像身体深处最初的悸动,是司徒若宇么,是他回来看她了么,枕边似乎还残留着属于男子的味道,不过这却引起了福玉娘自嘲的笑,什么时候自己也成了花痴了,竟要做起春梦来了,男人,此刻并不是自己生活的全部,她不会忘记,今天是和敖鄂约定好放她离开的日子。
找了身最普通的衣服穿上了,回去总不能让别人看出异常来,小桃也呜呜咽咽的,但是这些都阻止不了她离去的决心,心中会想着今天敖鄂会是怎样一种表情,却没想到直到吃饭的时候,敖鄂还没出现。
用过早膳,那精巧的马车车夫来找自己,说大官人有交代让他送福玉娘回京,在小桃不舍的目光中,福玉娘毫不犹豫的坐上了马车,她本就身无一物被敖鄂带到这里的,现在要离开也不用麻烦收拾东西。
直到走出敖鄂的地方都没见他出现,福玉娘有些坐不住了,她告诉自己,只是敖鄂今天有些怪异,她该问清楚,省得中了敖鄂的计。
“车夫,你家主子哪里去了。”
车夫微微的笑了笑,轻声说道:“大官人一早就赶回去处理公务了,今天就不回来送夫人了。”
“是么?”
福玉娘感觉听见了什么可笑的事情,敖鄂处理公务,无异于听见公鸡下蛋了一般新奇。不过不是阴谋,她就放心了。
直到福玉娘的马车走远,别院后面才缓缓走出来一个人,他的身边跟着个黑卫,那人轻声问道:“大官人若是不想放她离去,留下便是。”
“你当我当真能留得住她?”
“这些天不是留下了么?”
“那是因为她惦着福缘客栈里的那两个小子,不得不留下,留得住人,留不住心又有何用。”
正文 第二一五章 旧宅 字数:3733
切似乎又恢复了原来的平静,罐儿与栓柱上学堂,候会在客栈里帮忙,敖鄂那厮虽然说两年内不再打福缘客栈的主意,可还是会找各种各样的泼皮来闹她,偶尔还会亲自上阵,福玉娘人前不敢质问他,人后也懒得找他,省得徒添自己的闷气。
不过她明白敖鄂是真的没打算逼着她把福缘客栈转让给他了,净弄些上不了台面的破烂货,大概就是想来看她生气发泼的。
那半个月的和善全然不见,每次闹到福玉娘火大的时候,福玉娘就把敖鄂想象成一条狗,心中愤愤的骂他,迁到天街上去,这敖鄂也顶多混上个二郎星君的哮天犬做,终究是个成不了大事的下三滥。
张榜过后,福玉娘曾悄悄的去打探过杜子美没有上榜的缘由,当然银子没少花,可人家收了钱之后,只是告诉了福玉娘,本届考生中,并无一人叫作杜子美。
没有叫作杜子美的,福玉娘心中骇然,杜子美进京就是奔着春闱来的,可是考生之中却没他的名字,他为何没有去考试,难道是被害了。
有了那种担心,福玉娘开始派人偷偷的打探关于杜子美的消息,却了无音讯,关于王凝兰的消息多少有些,她没有如传闻中的那样进宫服侍景帝,相反,今年没有任何一个女子进宫,传说玉德妃愈加的得宠了,几乎专宠后宫,所以景帝无心纳新妃,大概不久之后,玉德妃就要成为当今皇后了。
可王凝兰去了哪里,却没有人知道,大概因为王凝兰几乎和杜子美一起不见的,这点倒是让福玉娘渐渐的宽了心,杜子美本就对王凝兰有意,若单单只是杜子美不见了,她会猜想杜子美被敖鄂害了的可能性有多少,可她知道,敖鄂不会对王凝兰下手,那么王凝兰的消息几乎是和杜子美一起中断了,大概杜子美也该没什么的才是。
杜子美是恋慕着王凝兰,不过王凝兰对敖鄂的态度,想来敖鄂应该没有害死杜子美地必要才是。
从最初的满腹担心到后来细细打探,并没有符合杜子美的丧尸之后,福玉娘才渐渐放下了心思,罐儿愈加的高挺,身上也渐渐散发出一股让人不能忽略的贵气来,他是若宇的弟弟,就算流于市井,可他身体里属于司徒家的傲气还在,又怎么会被人忽略。
待到罐儿满了十六岁,竟有媒婆子上门提亲,好在福玉娘忙,媒人并没有找上她就被罐儿和栓柱合伙偷偷吓跑了,栓柱的脑子很好用,可渐渐的,福玉娘发现栓柱地眉宇之间竟然出现了一丝熟悉的影子来,可又想不起来栓柱到底像谁。
春天渐渐地过去了。转眼既是盛夏。天气炽人。福缘客栈地生意却不随着人们不愿出门而转淡。还是一如既往地火爆。
罐儿一直记得初春地那个上午。福玉娘一袭白衫从门外走进福缘客栈时带给他地震撼。记忆深处是有福玉娘白衣翩翩地印象。那个时候他曾跟他地哥哥呢喃。等他长大了也要娶个着白衣服地新娘子。那个时候哥哥满眼都是骄傲。可家遭变故之后。福玉娘就不再穿白色地衣服了。
那日穿上。竟让罐儿失了神。可他也隐隐约约地觉得。福玉娘那次走地有些蹊跷了。他也接触过司徒家别院地账目。那次见到城郊外送来地账目。第二天一早处理好了送了回来。字体倒是看不出太大地不同。可风格却是两种不同地表现。
福玉娘虽然也含着霸气。可她终究是个女子。总有细腻地地方。而送回来处理好地账目却见处处要压人三分。绝不留情。这点。倒是很像敖鄂地风格了。
虽然怀疑。但他却没有问。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在酷夏时节。司徒旧业发生了些事情要去处理。福玉娘想着也该带罐儿去见见司徒家地发源地。把福缘客栈托付给店里地账房。自己带着罐儿和栓柱坐车回转司徒旧业。
罐儿有些紧张,栓柱却很开环,有点巡游的兴奋,一行人出发的第二日上午途径一处山坳,马车走的慢,走进一处山坳的入口,竟听见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罐儿的第一反应是山坳之中有人声,莫不是打劫的,福玉娘却笑,这虽是山坳,前后却很开阔,又是官道,距离县城也很近,光天化日的,哪里来的那么多歹人,不顾罐儿的反对,福玉娘率先跃下马车,循着声音找去。
转过几片低矮的树林,福玉娘看见杂草中躺着个男子,发丝凌乱,衣衫褴褛,看不出多大年岁,但明白他的虚弱。
赶紧转身叫来罐儿和栓柱,罐儿和栓柱瞧见竟然是名乞丐样的人,大概是受了伤,也不再和福玉娘争执,这里离他们的目的地不远了,到时候也愁没有安置他的地方就是。
坐在车上
并不让福玉娘审视那男子到底是哪里受了伤,福玉&g;知道再过半个时辰就是司徒旧宅,大概进乡情却,福玉娘的心中竟不能平静了。
这里是司徒家最初发迹的地方,当年却也被司徒若宇输给了敖鄂派来的暗庄,司徒家每年都会来这里祭祖,虽然司徒家的祖坟已经迁往京城附近,但这里却是他们的根,忘不掉的。
三年前,不知何故,福玉娘却有幸从一个熟识的商贾手中买下了这里的宅子和田产,这点让福玉娘着实高兴了许久,连夜跑到司徒若宇的坟头告诉了他,自己正慢慢的找回司徒家,让他放心,自己会替他把未尽的孝道完成。
罐儿大概对这里没什么印象了,因为罐儿六岁那年生了场病,直到司徒家破败之后身子才渐渐的好起来,以前都不能出门的,自然六岁之后应该是没来过这里才是。
这次回来是因为听说司徒旧业一连请了三个账房都莫名其妙的失踪了,还有人似乎要收购司徒家的产业,掌事没有办法了,才不得不请来了背后大当家福玉娘回来。
福玉娘回来后,把路上捡回来的人交给老管家,随后跟着掌事的进入账房了,随后的两天,福玉娘又带着罐儿和栓柱看了看周边田产的情况,说没有人过来捣乱,只是有人高价请他们去别的地方做工,不过他们都是司徒家的旧部,并没有离去。
整整三天没得了闲,一方面是看看有没有别的情况,另外就是给罐儿边看边讲诉司徒家的家史,这些是司徒老爷被司徒若宇气病之后慢慢的讲给福玉娘听的,大概是他明白指不上司徒若宇了,就把司徒家的全部希望寄托在了福玉娘这个未来的长媳身上。
一个好的管理者除了有高超的手腕之外,还要有慧眼识才的能耐,正因为如此,以福玉娘这样的身份,司徒老爷才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司徒若宇与福玉娘的亲事,司徒若宇纵然天赋异禀,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