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外史同人之我是朱七七-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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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变成酒壶,才好让他爽饮一番。
“猫兄切莫再要埋怨了?”沈浪突然笑道,“你可知这一杯牡丹露又何止千万金?倘若在下没有猜错,这牡丹露,用的非但是牡丹地花瓣,而且还是极品绿牡丹的花瓣。那冬雪,也必不是普通地积雪,怕是梅花枝上的花雪,王兄,却不知小弟有无猜错?”
王怜花目光闪动,在沈浪脸上凝注了几秒,突然哈哈大笑道:“小弟知音,唯沈浪一人耳!沈兄的见识端的是令人佩服,竟闻的初这牡丹露中还有梅花的味道,不错,此露正式以极品绿牡丹佐以梅花雪酿制而成。”
“你这只野猫!现在该满足了吧?”欧阳喜在一旁取笑道。
“我无话可说了——”熊猫儿举着那只小小的杯儿,叹了又叹,终于下定决心般,突然一饮而尽,闭上眼回味了半晌,方才睁了开来,连叫美啊美啊——
瞧他那显然是意犹未尽的馋样,我忍不住抿嘴一笑,正准备把自己这杯索性给他算了,王怜花却仿佛知道我的心意一般,向我举杯道:“朱姑娘,美酒难得,可切莫浪费了。请!”
我微微一笑,只得也举了举杯,道了声“请”掩起了水袖,先浅饮了一口,但觉入口滑嫩,入喉盈香,入脾清心,真真地感似仙界的玉露,哪还像出自凡间?
待得一杯饮尽,回味再三,再睁开眼时,却见众人脸上也俱是同样的陶醉神色。王怜花的脸上,虽然已颇为自持,终也忍不住露出微微的得意之色,一双凤眼却又向我望了过来,仿佛在等我评价。
“王公子的手笔,果然是不同凡响,这样的花露,只怕也只有公子这样的人才酿的出来!”我衷心地称赞道,若换了我,即便有这个条件,我也不会有这样的兴致。不过,这法子到可以请教来,以后让干爹去尝试一下。
“王公子的妙处又何止与此,”边上忽然有人笑道,“今日我等有幸,恰逢盛会,王公子何不以今日之景作一幅牡丹美女图,也好让我等再领会一下王公子的丹青妙笔?”
王怜花一声朗笑,边上早有少女清理出一张石桌出来,研墨调颜料、铺纸伺候,我假装要和猫儿、李长青等人寒暄聊天,不露痕迹地往后退了退,更离牡丹花从数步之遥,站到一边。
却见王怜花执笔默立,眼神凝注在几盆牡丹和犹自站在牡丹花从中的白飞飞身上,嘴角渐渐浮出一丝笑意,忽然开始挥笔,双手急速地调换画笔和沾墨,竟在片刻之间就完成了一幅牡丹美人图。
待墨迹稍干,四位少女便各执一端,将画立起。
却见画中一改牡丹的雍容富贵之姿,反着重了花叶的柔美之处,牡丹如仙子一般的绰约仪态跃然纸上。而花丛中,一位白衣乌发的少女,正俏生生又是似娇怯怯地站立着,如春水般温柔的眼波里,闪动着麋鹿般羞涩的光芒,只一眼就将人的心神都勾了过去。
众人见王怜花竟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将牡丹花和白飞飞的神态细细地勾勒而出,不由地更是赞不绝口,凝视地如痴如醉,一时之间竟不再注意到刻意地躲避到一边的我。
见众人的注意都被那幅画暂时地吸引过去,我不禁悄悄地松了口气,随意地找了块平整的石头,坐了下来,准备继续当一个旁观者,想从中多少看出一些端倪来,目光巡视处,却见本乖乖地站立在一边的鹦歌和墨兰,正神秘兮兮地低声嬉笑着,目光不住地在沈浪和王怜花之间打转,似又在私下评论些什么。
我顿时觉得一阵无力,恨不得装作不认识这两个丫头,幸好两个被打量的当事人,都装出了一幅浑然不觉的神色,犹自在讨论诗画。
只听王怜花笑道:“小弟方才已斗胆献丑了,不知沈兄可否为小弟的拙画,提赐几句应时应景的诗词,好弥补小弟不足之处呢?”
却听沈浪微微一笑,也不推迟:“小弟乃一介江湖浪子,如何能同王兄的文采相比,只要王兄不怕小弟亵渎了王兄的大作,小弟便借花献佛了!”
众人闻听,自又是一番激动,边上早有一位少女沾了墨汁,将毫笔恭敬奉上,沈郎微笑着道了声“多谢”,伸手接过,走到画前,我不禁也起了几分好奇,凝目望去,却不知他要提什么诗句?其书法是否也如其人般潇洒灵秀?
只见沈郎抬起手腕,袍袖微动,笔走龙蛇,瞬间已成。旁边立时有人吟道:“花期不赏东风而,原来意等玉人香,远山未扫妆已成,已羞紫金与姚黄。”
“好诗好诗!”众人细细一咀嚼,联想起这几盆牡丹本是过了花期才开,画中美女又果然是清水芙蓉,天然雕饰,再看画中牡丹果然有姚黄河紫金两种不同花种,不由地更是大声叹绝。
“好一句花期不赏东风而,原来意等玉人香!”王怜花抚掌大笑,目光分别凝视着我和白飞飞,“真是妙呀!沈兄竟比小弟还知寒舍这几株牡丹的真意,定要等到美人来才愿盛开。”
第一百十五章 聚沙复散
沈浪微微一笑,不再言语。
“既然王公子和沈公子给我们开了个头彩,我等不妨也来趁景吟诵几句如何?”
只听一个文人模样的人建议道,其他人等立时纷纷应声附和,或漫步赏花,或摇头思索,有的甚至已迫不及待地转到案前,似瞬间已有妙句。
“你们继续舞文弄墨,俺熊猫儿俗人一个,可不跟着掺合了,我还是哪有好酒就上哪儿蹭着去的好。”熊猫儿看着离他最近的一个少女,笑道:“快去给我取一坛子好酒来,刚才那个什么牡丹露可把俺的酒虫都勾上来了,不压一压它小心我把你们府里的牡丹花都吃下去。”
少女抿嘴一笑,万福道:“是,熊公子稍后!”
她也不请示王怜花,就直接转身往园外走去,看来熊猫儿到王府来蹭酒喝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老夫早已不事诗书多年,如今更垂垂老已,就不参与了!”
李长青笑道,向王怜花作了个揖,便带着连天云走到了一边,自去赏花喝酒,其它的几个武林高手本都是各具孤傲神态,常年在江湖上漂泊,自然也不愿和这些纯粹的文人雅士打交道,也都跟着李长青走了过去。
但这是多人却没有围坐一处,反仍是各自散开,自品自吟自赏,彼此之间也极少对视。
王怜花正被那些文人团团围住不放,见此也不便强求,只是向众人拱拱手,示意众人随意。
而沈浪、熊猫儿和上官修远三人,竟是不约而同地自成了一桌。谈笑风生。老八却不知什么时候挨到熊猫儿的身边,兴致勃勃地听着三人聊天喝酒,连我都不理了。
我顺势地也走到一边,目光转了转。瞧见柳伴风一家三口,正待走过去寒暄,却见那柳伴风明明瞧见我。却故意将脸撇到一边,竟似转眼间就不认得我一般,铁亭亭也早已见了我,本待唤叫,却突然也奇异地拧头过去,小手抚向另一只手臂,红着脸不再看我一眼。
我不由地微微一怔,立住了脚步。
“朱姑娘!”我正奇怪柳氏一家的态度。不知该进该退,旁边已有个悦耳的声音唤道,正是那貌丑心慧的花四姑,只见她和乔五二人早就坐在溪边地石头上相对而饮,正含笑的看着我。
“四姑,乔五侠。二位好兴致呀!”我迅速地将心头的疑惑压下,笑着向溪边走去,也随意地挑了块石头坐了下来,参与了进去,同时没忽略上官修远传递过来地眼神,花四姑已经收到我们发给她地消息了!
“李大侠,如今我们花也赏过了,酒也喝过了,也该告辞了吧!”只听一个清冷的女声突道,循声望去,却是华山玉女柳玉茹,只见她冷冷地看了一眼正在高声谈笑的熊猫儿,道,“如今线索已断,时间拖地越长就更找不到蛛丝马迹,某只醉猫倘若想再到处找酒喝,就随他去吧,我可不想再奉陪了!”
“老纳也觉得该告辞了!”天法和尚也沉声道。
“照我看来,还不如早早自行地去找线索!也好过在此地做这等无聊之事,”断虹道人也阴恻恻地道。
乔五也是个急性子,方待附和,却被花四姑暗中拉了一下袖,疑惑地看了看花四姑,终于忍住不语。但举起的酒杯却停在空中不饮,目光望向李长青,看他将如何发话。
众人不同地神色全都收入了我眼底,他们自离开沁阳后,显然一直都在一起,而后又循着线索追到了洛阳。而如今众人虽然都身在王怜花府中,却多半不是因为察觉到沁阳之事和王怜花有关,而只是因线索突断一时无法再查下去,才跟了熊猫儿过来而已。
方才这开口的这几位,俱都是年少成名之辈,平日里到了何处都是众人眼中的焦点人物,今日却纯粹被当成了陪衬,做了一回扶花的绿叶,定然早已不悦在心了,竟不等用过午饭,都开口求去。
李长青微微沉吟了一下,似也觉得该离开了,点了点头站了起来,正打算去跟王怜花辞行,却见一个青衣小童匆匆地步进园中,笔直走向李长青身侧,神色恭谨地递上一根素函。
李长青拆开一看,面色顿变,对这连天云沉声道:“庄中有变,要我等速回。”
众人都是耳聪目明之辈,这一句话自然听的清清楚楚,当即全站了起来,面色齐变:仁义山庄有变?
却见李长青瞬间收起凝重之色,斯文有礼地道:“王公子,承蒙款待,只是家仆来信庄中有事,我等就先告辞了!”
王怜花自然也瞧见了有人报信,听见了他方才的话,忙分身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回礼道:“李大侠既然有要事在身,在下岂敢强留!”他立即转头吩咐边上地少女,“速速命人准备好骏马干粮!”
少女伶俐地应声而去。
“李叔叔,我跟你一块回去。”他方才信一展开面色就变得极为难看,看来这个变故肯定不小,想起他的武功大部已失,我心中不由地有些担忧,蹙眉走到他身边道。
“放心吧,七七侄女,自仁义山庄建立以来,数年来已不知经历了多少风雨,遭遇了多少外敌,这种事情早已不过是寻常之事了。叔叔们的武功虽已失十之八九,但庄中还有冷大冷三两位忠友义仆坐镇,岂能那么容易就被打倒,不过是一帮江湖宵小而已,仁义山庄自认还能应付——待过几日事情处理完之后,叔叔再派人传信给你,到时候我们叔侄再好好地叙叙旧!”
李长青微微挺胸傲然地道,他的眉头分明暗藏着愁绪,面容上却是一片微笑平静。一派临危不乱的大侠之风度。他环目在沈浪、熊猫儿及剩下地五大高手面上一一扫过,最后停留在沈浪和熊猫儿的身上,语重心长地道:“诸位都是武林地后起之秀,沁阳之事,就拜托诸位了!”
众人见此情况,虽知道仁义山庄的变故比定不小,但李长青既然已言明拒绝俄增援。江湖人又自极注重面子,众人也不敢客气,只得勉强应是。沈浪和熊猫儿互望了一眼,齐齐地肃然地点头,表示要李长青尽管放心。
我却偷偷地向上官修远使了个眼神,这次的变故来地实在太过突然了,教人总觉得里面有什么问题——莫非,我不动声色地瞥了眼王怜花。迅速地收回了目光,不论事实如何,李长青既然急着要赶回去,那边地事情肯定不小,必须立即通知开封及沿途的分堂加以保护和援助。
而且根据我的感觉,此次事件怕十之有八九是王怜花母子二人,为了分散和阻止大家继续调查下去。才使出地调虎离山加分崩离析之计?
她们显然很了解剩下的五位年青高手,平时本都是谁都不服谁的主儿,之所以从仁义山庄出来到今日还未分开,显然只是因为李长青的面子,才勉强地组成了一处,如今李长青必须要马上赶回开封,这盘沙团必定会即刻散去了。
如此一来,一下子就散去了众多的高手,她的危 3ǔωω。cōm险无形中自然也就减轻了许多。再要对付剩下的人,也就容易多了。
李长青既要回开封,那目前尚且背负了杀人嫌疑的铁氏一家自然也要跟随同去了。铁化鹤和柳伴风地神情依然淡漠,只是朝我点了个头就要转身,双手分别牵着双亲的铁亭亭终究还是个孩子,走了几步后,终于忍不住看了我一眼与我告别,圆溜溜的两只大眼睛中早已盈满了泪水,满面不舍之意。
“爱哭鬼!羞!”老八刚刚走回到我的身边,正见铁亭亭含泪回头,不由地扮了个鬼脸,做了个羞羞的动作低声嘀咕了一句。
铁亭亭马上止泣为恼,皱鼻眯眼吐舌,也做了一个鬼脸回来。老八嘻嘻一笑,双手扒嘴拉眼,又回了过去,铁亭亭本也要再回怪脸,但双手却被牢牢地牵在父母手里,无法腾出,只得高高地嘟起了嘴,无声地哼了一声,又翻了个白眼,才恨恨地转过脸去,方才眼中那汪汪的泪花却已气地不见。
我心中本有些担忧,见他们两个小孩子互相斗鬼脸,却又忍不住微笑了一下,拉住了老八的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