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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此情未完待续-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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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再跟他啰嗦,我随手拿起那张卡塞进口袋里面,然后转身走了。

    不知道是真有钱还是缺心眼,林至诚的银行卡密码没变,我输一次就对了。

    买全面的零碎倒是挺简单的,就连男士内裤也轻松过关,最悲催的是买安全套的时候,我一边在心里想着到底他林至诚特么的让我买那么多安全套干嘛,特么的他纵欲过度不怕英年早逝吗,我越想越烦躁,一边又犯难,总觉得大白天的一个女的跑去买十盒安全套会被人像看怪物一样看。

    我就这样怀着复杂的心情在天虹超市里面踌躇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等着收银台人少的时候再过去,可是偏偏生意好得让人心慌,一直都有大把人在。

    最后没法了,我决定买一堆的零食凑在一起,这样就不显得突兀了。

    一打定主意,我就挑贵的拿,我就非要狠狠地刷他的卡,让他嚣张,让他渣完还那么拽。

    拎着一堆的东西出来,我看时间还早,一个脑抽,就往福田体育公园跑了一趟。

    工作时间,里面人挺少的,就一些老人家带着小孩子在里面玩耍,我就这样抱着个汉堡和拿着一杯可乐,找了个能吹风的地方坐着发呆,一直坐到下午六点,这才跳下去,出发回去。

    回到办公室门前,门虚掩着,我循例敲了敲门。

    林至诚的声音有点儿含糊,他说:“进。”

    我就这样大刺刺地推门进去了。

    进去之后,我就发现自己回来得有点不合时宜。

    昨晚在林至诚家里见到的那个韩版女,她靠坐在沙发上,而林至诚就这样半压着她,她的手还覆在他的耳垂上。

    我把头低下去,按耐住内心恨不得冲过去撕开他们的冲动故作淡定地说:“抱歉,我先回避一下。”

    我说完,正要急急退出来,那个女的却开口了。

    她说:“过来,我有事找你。”

    我循着她的声音望去,林至诚也转过脸来对着我,他就这样扫了我一眼,然后说:“你没听到我女朋友在跟你说话么?“

    我这才走过去,将手上的东西一股脑地放在茶几上,微微低下头去轻声问:“小姐,请问有什么吩咐。”

    我不知道这个韩版女叫什么名字姓什么,她年纪不大,我肯定不能称呼她女士,只有“小姐”这个称呼才中规中矩,可是鬼知道怎么就踩到她的尾巴了,她的手指还停留在林至诚的侧脸上,她的腮帮子鼓了起来,眼睛里面的秋水涌动委屈的神色一览无遗,她摇着林至诚的肩膀说:“至诚,你看看嘛,这个女人侮辱我。”

    卧槽!

    难道我该叫她阿猫阿狗么?

    心里面吐槽泛酸,表面却不能。

    这些年我有进步的地方,大概就是我总能恰如其分地控制自己的情绪,我不想再做那种永远能被人一眼看穿的女人。

    态度谦和,我把头垂得更低一些,我说:“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这个女的,却依然不买账,一副被宠坏的样子巴拉着林至诚说:“你看看,这个女人太讨厌了,把她炒掉。”

    她那嗲嗲的声音终于将我的忍耐力变得一路走低,我看了看她,又望了望林至诚,最后我淡淡地说:“求之不得。”

    她一听我这话,火都窜起来的样子一下子爬着站起来,一个脑残就开始嚷嚷着说:“至诚,你看看她嘛,我都没见过敢在我面前那么拽的女人,你看看她嘛。”

    我瞬间觉得,以前曾经被我认为三观不正的孙茜茜正常太多了,至少她能好好说话,不像眼前这个妖魔鬼怪一样,嗲死人不要命。

    吐槽完这个妖魔鬼怪,我又有点鄙夷林至诚的品味,他还真是越老胃口越好,这样的奇葩都吞得下。

    正吐槽得过瘾,林至诚忽然站起来将她的手摘下来,他面无表情地说:“唐海燕,你先回去。”

    呵呵哒,这名字倒是接地气啊,可人就跟脑袋整容没整好一下子弄残了一样,她一听林至诚让他回去,她又伸手上去拉住林至诚的手臂,放软声音嗲得前无来者后无追兵地说:“不嘛,我想一直跟你呆在一起嘛。”

    我就跟吞了一只苍蝇似的,实在看不下去了,我就说:“林总,我先去忙了。”

    来到早上那个高冷女说的办公室,我这才发现相对于以前那个办公室,这个明显是豪华版,空间挺大的,里面甚至还有一张沙发,看着挺软的。

    我的心情总算回暖了一些,坐下来就先给吴开宇拨了个电话问他回到了没有。

    铃声差不多响完的时候,吴开宇接起来了,他说他刚到不久,正在安排他提前打电话通知留下来的男工帮忙盘点。

    我一听他那么快着手做这些,心里面挺高兴的,就多聊了两句。

    正聊得投入,一阵敲门声把我惊了一下。

    我歪了歪脸看了看,林至诚铁青着脸站在那里,他拿着一盒安全套冲着我提高声音就说:“谁让你买这个牌子的?”

    隔着电话,吴开宇自然是听到了这个黑面神的声音了,他问是不是还没下班,让我先忙。

    我当然知道跟他讨论安全套的牌子这样怪异的话题不恰当,所以我把手机收起来放到一边,我站起来扫了林至诚一眼,淡淡地说:“你没指定要什么牌子。”

    我以为这事就算完了,谁知道他简直就是在上演大家来找茬的真人版,将那个玩意随意地摔在就近的办公室上面,林至诚盯着我问:“我让你买的其他东西全指定了牌子,就这个忘了写,你就不能举一反三地打过来问我?”

    简直就是变态。以前我怎么不知道他是这样的奇葩。

    一个大男人,为了这种东西跑来质问我。

    我差点就想嘲讽地说林至诚你悠着点吧就你那小身板别纵欲过度英年早逝到时候神仙都救不了你巴拉巴拉的。总之就是将他往死里呛就对了。

    可是却因为现在有把柄握在他手上,那就如同被他扼住咽喉一般,我说话不好听说不定就被他捏死了。

    于是我最终淡淡地说:“林总,我下次会注意的。这个牌子挺贵的,不错的,你可以试试看,说不定更适合你的尊贵身份。”

    林至诚的脸一下子拉下去,就跟他上辈子是头驴似的,顶着一个驴脸,他有点跳跃地说:“这个牌子不错?你的意思是指你经常用这个牌子么?”

    我循着他的目光,里面的轻浮尽收眼底,我懒得再看他多一眼,就这样飞快地将目光收回来,我说:“林总,你最好自重,毕竟如果宏德才刚上市不久就爆出负责人性骚扰助理的丑闻,这不是什么好听的事。”

    说完,我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最后我说:“八点半我会准时过来,现在先这样。”

    撂下这句话,我拎着包走了。

    从这个恢弘的建筑立面走出来,我才发现下了微微的细雨,不想打伞,我就跟个傻逼似的往前走,遇到了一个面店就走了进去。

    我一下子点了两大碗热气腾腾的面条,然后在店里面员工那种我丫就看着你看你敢不敢浪费桌上的自助材料这样的眼神下倒了整整一瓶的辣椒油下去。

    我喜欢这家店的辣椒油,它比那个被我深深爱上却赐我遍体鳞伤的男人好一千倍一万倍,它够体贴够火辣,它是我见过最助人为乐的辣椒油,它能让我有个堂而皇之当众热泪盈眶的借口,还不至于让人看着我落泪,就如同在看一个值得深挖的笑话一样。

    吃饱喝足还能让情绪得到宣泄,我神淡气定地走出来,掐着时间点敲开了林至诚的门。

    从电梯下停车场的时候,一路无话。

    直到下到了地下室,我的车停在b区,我就朝着b区走去,林至诚这个装逼犯,在这个时候才舍得说上一句话,他说:“你坐我的车去。”

    我噢了一声,接了一句:“好。”

    坐在他的车上,一切恍如隔世,我有点恍惚,转头望向窗外,那些景物飞驰倒退,那些斑驳的路灯在我的眼里延绵成了一路的璀璨,我就这样盯着看,值得看得眼睛生痛,这才转过头来,将手交错平放在大腿上,安静地坐着。

    气氛在两个人的沉默中显得有点沉闷,在过隧道的时候,林至诚开口了,他说:“等下见的那些人,都是宏德的衣食父母,你最好放开一些,别把人给得罪了。别端着个高冷款,那些人每一个一年给的订单够你吃十年。”

    我没作多想,又说了一句:“好的。”

    似乎是被我说话一个字两个字的弄烦了,林至诚一副耐心缺缺的样子,他打了转弯,然后冷冷地说:“总之你等下拼命喝就对了,你今晚的任务就是喝酒。” 

111爱上你这样薄情的人,我生不如死

    我没有想到的是,林至诚招待客人的地方,竟然是淡情富豪夜总会。

    我在下车之后,第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那棵凤凰花树,在大冬天里面掉得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

    三年后故地重游,就连这树都显得可爱。

    可是它后面的那个地方,却一点也无法让我觉得它可爱。

    我正在发呆,林至诚将一个鼓鼓的钱包夹在胳膊下,他朝我示意了一下,最后我跟着他走了。

    进了包厢之后,我有差不多三分钟时间都在恍惚,那里面坐着的五个男人,身边都陪着一个穿着凉爽的小姑娘,有些男人还将手放在她们的大腿上。

    我的眉头原本微微蹙了起来,却生怕被林至诚秋后算账,只得展露出特别虚伪的笑意走了过去,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没事找抽还是跟林至诚约好了一样,我才坐下来没多久,就有男的非要我一起玩大话骰。

    大话骰我在湛江做业务的时候也没少跟那些客户玩,但是那玩意估计跟我气场不合,我玩了几年水平还是很烂,幸亏当时都是吴开宇帮我顶住,不然我非要把自己喝死不可。

    而现在吴开宇不在,而林至诚那样的人一点的旧情都不念,别说给我帮忙,他不给我添堵,我就很高兴了。

    然而,我又不能拒绝喝,不然林至诚秋后算账的时候,直接把周吴一锅端了,最后吴开宇还是得去蹲牢子,一想到这些我就不寒而栗。

    可是一想到要跟一大伙男人喝醉,我更是不寒而栗。

    我确实不是十八少女了,但是也不代表我能狠心将自己丢狼窝里。

    最后,我硬着头皮跑去洗手间给李先勇发了一条信息。

    我没敢直接让他帮忙我,就啰啰嗦嗦说了一堆,最后把我的地址给他说了,我还说如果他刚巧也在这附近喝酒,可以一起过来尽欢。

    发完短信,我赶紧的出去了,但是林至诚还嫌弃我事多,催促着我去跟客户好好聊聊好生招待着客户。

    他倒好,指挥完我,就跟个大爷似坐在一个角落里面,我用眼角的余光扫去的时候,正巧能看到他在玩手机。

    说不定跟他那个小女朋友在发短信呢。

    我这样想着,不自觉地再瞟了他一眼。

    这个现在拥有更多东西的男人,眼眉里面全是愁,他的眉头蹙起来拧在一起,就跟一团麻绳一样。

    我正想他的愁来自哪里想得出神,有个年纪差不多四十岁的男人将一盅骰子推到我面前,让我赶紧加入他们。

    我玩大话骰的技术果然还是烂,还没坐下来十分钟,我早被灌了三杯。

    庆幸的是,这些年我的酒量还算有长进,还不知道拉出来溜溜三两下就能倒下去。

    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还是酒入愁肠愁更愁,总之喝多了,酒一上头,整个人轻飘飘的,感觉再打点气就能飞起来了。

    气氛总算热烈了,有个原本黑着脸的男人,竟然要与我扶着肩膀一起唱《青藏高原》,我有点迷迷糊糊接过话筒正要唱,这个男人就这样凑上来,他的唇差点就触碰到了我的脖子,我就算是迷糊,也条件反射地拿话筒去挡了一下。

    正在这时,林至诚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他就这样把我从那个男的手上摘了下来。

    我被他拽着朝大厅那边走,一路的踉踉跄跄狼狈万分,在出到大门之后,被萧瑟的寒风一吹,那些酒意在脑袋里面涌动,我最后禁不住靠住那棵凤凰花树,一脸惘然地看着在夜色朦胧中显得格外暧昧刺目的夜总会招牌。

    我正看得入神,手又被人拽了一把,还没怎么反应过来,早已经被拽着走了长长的一段路,然后被塞进了车里。

    车在一路飞驰中,我谈不住半探个脑袋出去贪婪地收纳着那些寒风,它越是吹乱我的头发我越觉得过瘾。

    过足瘾之后,我用还算清晰的意识说:“我住在新洲那边的维也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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