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未完待续-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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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笑容很浅很浅,我才看了一眼,心不可遏制地跳得更快,就跟一只猴子忽然看到一串香蕉它想伸手又怕别人笑它贪吃一样,我的脸刷一声全红了。
当时我全然不知道,尴尬的事还在后头呢。
015偏逢连夜雨
而大概没注意到我的异样,林至诚又进入到装酷模式,整个行车过程没再主动跟我说任何一句话。
他不说话了更好,省得我一听他说话就紧张。
于是接下来,我就跟平时自己单独来爬梅沙尖那样,见山爬山,爬到山顶就看日落,看完了就下到半山腰扎营,总之速度完爆林至诚几条街。
可当我好不容易把帐篷搭建好钻进去正打算美美地睡一觉的时候,天突兀地下起了雨。
我那个帐篷,本身就很便宜,包邮才45块,防水帕数直接一路走低,外面下点小雨,里面没多久就能游游泳养养鱼这样。
于是,雨才下了半个小时,我就不得不在帐篷里面披上了雨衣。
就这样硬着头皮熬了好一阵,手机忽然响了。
隔着帐篷,今天一整天就没怎么跟我说话的林至诚打来就问:“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就在刚才安装帐篷的时候,我那个眼睛就往林至诚那边一转,就知道他那个是高档货,就算现在下暴雨,他那里还能撑好一阵,更何况现在只是小雨。
郁闷了好一阵,我装作挺无所谓地说:“还行,估计还要等多半个小时才能游泳。”
那头顿了顿,林至诚忽然说:“过来我这边避雨。”
我还没应,他又是加了一句:“马上。”
这天寒地冻的,我还没有睡袋,真淋湿了肯定冷,直接冷死了还能一了百了,要冷不死还得花钱看病。
顾不上那么多了,我最后把头灯挂脖子上就投奔林至诚去了。
挤进去之后,我就后悔了。
我确实是个资深驴友,以前出去露营遇到雨天,跟那些驴友混账这事做过不少。可是我从来没有像今天那样手足无措,简直觉得自己就是逗比派来的猴子,手手脚脚都不知道放哪里。
林至诚还是一派本大爷很酷就是让你猜不到的表情,他伸手动了动帐篷顶上面的灯盏,示意我往里面一点。
我僵在那里迟疑了好一阵,又听了听外面连绵的雨声,最后硬着头皮按照林至诚说的那样,挪到里面去,又是僵了好一阵,直到他把灯熄了,我才躺了下来。
怕触碰到他,我就跟个八爪鱼一样抓住帐篷的边缘,大脑却飞速运转。
我就这样跟着不算熟的他出来露营,他会不会觉得我随便?
为了避雨我就这样跟他躺同一个帐篷,他会怎么样想我呢。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做夜总会的女人就是乱七八糟的?
越想越郁闷,我彻底睡不着了,还脑抽一下子忘了他就躺旁边,固定着八爪鱼的姿势也累,于是我转了几次身体。
过了好一阵,冷不丁的,林至诚的声音悠远并且低沉。
他说:“你最好别转来转去蹭到我了,我是个正常男人,再这样就要出事。”
我吓了一跳,在黑暗中心跳得跟有人在里面打鼓一样,砰砰砰差点就要被震坏,却不敢接话。
这时,林至诚又来了一句:“别再乱动了。”
016我们就这样到此为止
没睡好,第二天我有点不在状态。
回到林至诚的车上时,我完全就像是被煮得半熟的虾子一样,连唧唧哼哼的力气都没有了。
刚巧林至诚这个有点捉摸不透的男人就是难开金口那种人,所以我也用不着应酬他,直接靠着背包闭目养神了。
然而,我的电话却突兀地响了起来。
迷迷糊糊的被惊醒,我手忙脚乱地摸出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号码之后,最后不得不硬着头皮接了起来。
打电话给我的人是李叔。
他是村里住在农场里面的,他不懂说雷州话,平时都说粤语。
我一接通,他就来了一句:“周丫头,在做工吗?”
我扫了林至诚一眼,伸手捂住了话筒,小声地说:“李叔,我还要过一段时间公司才发钱,发钱了有多少我就先给你们还多少。”
李叔在电话里面抱怨,说什么摊上我们一家他们真是倒大霉了什么的,最后他把电话挂了。
把电话收起来,我望了望窗外,问了一声:“林先生,请问到哪里了?”
我其实就是想看看要回去得早,我休息一下,晚上继续去跳舞挣钱。
然而,也不知道这个酷哥,吃错了什么药,很跳跃又很突然地问了一句:“你在外面欠了别人很多钱?”
我顿住,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他好几眼,试图从他的脸上发现些端倪,哪怕是一丝一毫敷衍的虚伪的关切都好。
可是他的脸上依然是那种固态的冷漠。
明明知道自己有点痴心妄想,却有点失落,我张了张嘴说:“还好,不多。”
林至诚漂亮地打着方向盘拐了一个弯,这才缓缓地说:“高利贷?”
我摇了摇头说:“不是。”
扫了我一眼,林至诚又将目光移回去看方向上面,继续淡淡地问:“因为欠钱,就去夜总会上班?”
我最后嗯了一声。
“像你这样在夜总会上班的女孩子,什么身世多悲惨多无奈的事,我听过一箩筐了。你其实跟夜总会里面其他女人没什么不同,贪慕虚荣,受不了金钱的诱惑,却还能找到一堆的借口为自己开脱。你之前欠我的人情现在两清了。我们就这样到此为止,以后遇到什么事,你自己想办法,别再打给我,我不是救世主,也不是好人,我不爱管那些没营养的闲事。”
林至诚说完,若无其事地开着车,看都不看我一眼。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他轻视我。
可是那时候我只觉得憋屈。
而现在,是浓淡相宜的失落如同涟漪成一片的海浪一样朝我扑上来,我就跟一条被拍上海岸的游鱼一样,张了张嘴不过是像要一口海水,却总是奢望。
眼眶变得微红,我捏紧了拳头,不知死活地说:“停车。”
然而,林至诚又是淡淡来了一句:“把一个女的丢在荒山野岭这事我做不出来。”
他的话音刚落,我转过脸去狠狠瞪了他一眼,把每个字都咬得很重,提高声音说:“坐着一个极度轻视我的男人的车回去,我还不如自己被丢在荒山野岭。你停车,不然我跳车。”
017站着说话不腰疼
林至诚愣了愣,却很快应了一句:“我不喜欢被威胁。”
说完,他提了车速,飞快地闯进了隧道里面。
在隧道的灯光忽闪忽现极尽璀璨的时候,我的拳头捏得更紧。
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他知道什么?
一看他的穿衣打扮说话方式,就知道他自小就养尊处优,没为钱发过愁。
我经历过的事情,他没经历过,他凭什么就按照他的想法觉得我是怎么样怎么样的人?
一想到我竟然还有点喜欢他,就觉得这一切太可笑。
可是我没有笑出声来,而是换上冷冰冰的表情,冲着他就说:“林先生,请你停车。”
正在这时,刚巧是红灯,林至诚把车停了下来,却没有应我话。
我从口袋里面掏出出门之前就准备好却一直没找到机会还给他的钱,随意地丢到车头那边去,然后说:“林先生,感谢你之前给我的帮忙,感激不尽。对于之前的打扰,我很抱歉,也希望你谅解。我这样的小人物,确实不该拿那点没营养的小事去麻烦你这样的大人物。你的名片我早就丢了,而欠你的医药费也还你了,两清了。”
“还有,哪怕我是在你看来的那种女孩子,我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确实需要钱,但我的自尊还在,你也犯不着动不动就把它扯下来踩踏几脚,才能彰显你有多牛逼。你这种人,在我看来,就是命好投胎得好,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没什么好牛逼的,也没多了不起。”
说完,我粗暴地拉了拉车门,然而它却岿然不动,就跟压着孙悟空的五指山似的。
回过头去,我继续冷冷地说:“开门。”
正说话间,红灯很快变成了黄灯,又转变成了绿灯。
林至诚冷着脸把车穿过那个十字路口,车依然开得飞快,不咸不淡地继续说:“看你之前的反应,我以为你喜欢我,才跟你说这些有的没有的,不然你就算被弄死在那种地方,我也懒得说上一句。现在算我多嘴,你就是那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角色,根本不值得可怜。”
我的脸腾一声又变得通红。
我表现有那么明显吗?
还是他阅人无数,一眼就看穿了我?
尴尬与难堪夹杂着羞赧,再看他那一脸的无所谓,我那该死的自尊作祟,让我赶紧张嘴就呛回去说:“谁说我喜欢你了?你是有被喜欢妄想症吧。我宁愿跑去路边抓个四只腿的青蛙来喜欢,也不会喜欢那些爱在夜总会流连的男人。因为他肤浅又自以为是,还爱装逼,明显就是人傻钱多还缺爱。”
估计是大学那阵憋坏了,现在的我啥呛人的话都能信手拈来,说的时候痛快,说完了看到林至诚的脸突兀的冷下去,就跟南极海岛上面千年冰似的,也跟大雨将至乌云密布似的,心忽然就跳得更快,心想卧槽他生气了会不会弄死我,然后将我抛尸山野?
事实证明,我估计是国产剧看多了导致想象力太丰富。
林至诚只不过是在一个站台后面一点停住了车,冷冰冰地说:“不识好歹,滚下去。”
正好本大爷也不想跟他呆在一起了,让我滚我乐意至极。
于是我加大手劲拉开门下车,下了之后还用力给他扣上了车门。
就跟之前那样,车就跟一条任性的鱼一样绝尘而去。
我看着越来越小的车影,刚才虚张出来的声势就跟被松开线的气球一样,慢慢地缩成小小的一团,我努力忍住不知道因为什么就要奔腾的眼泪,整了整衣服,朝着站台走去。
我完全没有想到,我跟这个男人还是会见面。
而且,还是我主动凑上去的。
018不做就滚
其实,回程的路上,我坐在公交车,内心的草泥马早林至诚拆皮剥骨了,我还发誓就算他后面给我送上他的膝盖,我也懒得正眼望他一下,似乎只有这样我的内心才能达到平衡。
这样想想也算是自我暗示自我安慰,我终于按耐下自己的内心,好好地跑回去睡了几个小时,然后回去夜总会开工。
可能是我还得益林至诚的庇护,接下来的这一个多月,杨姐没逼我跟客人出去,我下了班回去还能做点小手工,拿了工资之后给李叔他们还了一点,算是树立了他们的信心,没再催得我太厉害。
可是,就在我以为生活的万丈光芒就要朝我砸过来了,工作那边却出了一点事。
3月初的深圳,到处是青翠的草绿,弥漫着春天的生机气息。
而我上班的夜总会,却有点像走进了寒冬里面。
因为,对面开了一家娱乐场所,不仅仅有艳舞,跳舞的姑娘还跟客人互动,一边跳一边在客人身边扭来扭去,还任摸。
半个月下来,大部分客人都被抢了,我们这边只能拍苍蝇。
公司的管理人员开了好几天的大会小会之后,直接找人把舞台拆了,把之前的舞衣也换了,而是新做了一批更性感的,回头就发到了我们手上。
有两个女孩子觉得一边跳一边跟男客人互动尺度太大,哪怕加了工钱,也没再干了。
我想了想,每场给加了60块,那就相当于一个月至少可以多拿1800块,一个心动,我就没提辞工的事。
可是我没想到,仅仅是第一晚,我就熬不下去了。
因为,那个肥头大耳的男客人他不仅仅是摸我的腰,还直接把手伸到我的下身想要摸,我觉得太恶心了,就直接往后退了好几步,躲开了他的魔爪。
就这事,把他得罪了,直接把杨姐喊过来,叫嚣着他花钱买气受。
杨姐动用她在夜场混了那么多年的本事,把那个胖子哄住了,转而把我拎到休息室去了。
关上门之后,我还没从刚才的事里面缓过劲来,一想到被这样丑陋的男人胡乱摸,我就浑身不自在。
这时,一直瞪着我的杨姐忽然张嘴就说:“你到底是要清高到什么时候?”
我小心翼翼地望了一下杨姐喷火的眼睛,小声巴拉地说:“杨姐,那个客人他摸我…。”
我话还没说完,杨姐却再狠狠地瞪我一眼说:“选了这个地方,就算客人当场把你上了,你也要忍着!你要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