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不换之恶女重生-第2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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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
木桑嘴巴张的老大,惊疑不定的看着面前俊美得不似真人的男子,如果他是心儿姐姐的未婚夫的话,那阿飞哥哥又是什么?
满意的看到少年眼底的震惊,傅衍玑虽然心底急切却依旧循循善诱道:“所以你不要害怕,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好吗”?
那么温柔的声音令木桑不禁鼻尖酸痛,却依旧警惕的看着傅衍玑:“我能选择相信你吗”?
男子从怀中拿出一张报纸,摊开扉页举至木桑眼前,声音低柔而蛊惑:“你看,这是今年三月我和心儿的订婚典礼,可是一次意外我把她给弄丢了,我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她,带她回家,我曾答应要好好保护她,可是我没能做到,现在,你可以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吗”?
面前的海报上,轻纱飞扬,虽然只是一个模糊的侧颜,木桑却一眼就认出来那穿着洁白婚纱的少女正是昏迷了三个月之久的乔心,而那男子,此刻正站在他的眼前。
这个人没有骗他,木桑抽了抽鼻子,竹筒倒豆子般噼里啪啦说了起来:“我救到心儿姐姐的时候她伤的很重,就快不行了,我好不容易才将她救回来,还有阿飞哥哥他摔断了一条腿,但是心儿姐姐却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木桑敏感的察觉到面前男子一瞬间冷沉如冰的气息,周围空气都仿佛被冻结了。
然而那声音却是如此轻柔,如梦呓语:“醒不过来了?是何意思”?
木桑缩了缩脖子,“就是变成了植物人,永远的沉睡不醒”。
傅衍玑压下眸底渐升的猩红,耐心的问道:“他们现在在哪里”?
现在找到心儿才是最要紧的,植物人……傅衍玑袖下的十指紧攥。
木桑悄悄抬了抬眸,男子敛着睫毛看不清眸中情绪,只那蹙着的眉头昭告了他内心的不平静,他感觉得出来,这人是真的关心心儿姐姐,看来真如他所说的那样,是心儿姐姐的未婚夫。
他也不再隐瞒,“阿飞哥哥已经带她离开了,具体去了哪里我也不清楚,但你们沿着这座山过去再翻过一座山,山脚下有一个翠洪村,他们最后就是消失在那里的,但是我听阿飞哥哥说他好像要带着心儿姐姐回自己的故乡”。
江如飞——
想起那夜山崖前少年悲凉的诉说,那些因他带来的愤慨不安瞬间烟消云散。
傅衍玑、你输了,这个世间,只有我有资格陪她死……
是了,他输了,输的心甘情愿,输的心服口服。
在江如飞奋不顾身的纵身一跳时,他就已经输了,输给了他的深情与无畏,他从来都没有意识到过,一直看不顺眼的情敌,竟然是刚烈至此的一个人。
他佩服他,却不代表他会忍让,用心儿来成全他的痴情,对不起,他做不到。
光明正大的公平竞争已是他做出的最大让步,他逃,他追,直至无路可退。
漠然转身,傅衍玑目不斜视的上了直升机,冷易看了眼木桑迟疑着问道:“少爷,这个人怎么处理”?
“带上”。淡漠的声音从机身里传来,直到被起飞时的巨大轰鸣声所遮盖,在天幕里渐行渐远。
木桑又被俩黑衣人给扣住,愤懑的朝天大骂:“我都已经实话实说了为什么还要抓我,你们这些骗子,欺骗了我的感情,混账、王八蛋……”。
冷易冷笑了声,挥手森然道:“带走”。
在木桑的骂骂咧咧声中,跟在后头的林子煦无奈的摇了摇头,文曹疑惑的看向他,像个娘们似的整天唉声叹气……
“唉,年少无知啊年少无知……”。
……
十月的江南,烟雨蒙蒙,如丝如坠,连空气都带着雨后的湿润与清甜。
楼台小镇,穿水而过,绿波荡漾里映出两岸翠瓦红墙,香草摇曳,葳蕤生香。
谁家小楼里琴声悠扬,婉转漂流,越过如水的月光照亮离人归家的路,谁家烟囱里清烟浩渺,飘荡在青天碧日里映出女子温婉的容颜。
这样的江南,太温软柔情,如一场柔美的梦境,撩拨人心底最动荡的一根心弦。
一家偏僻的小院里,是与两居的独栋小楼格格不入的青砖灰瓦,檐下结起厚重的蛛网灰尘,墙壁上爬满了沧桑的年轮和嫩绿的青藤,直达房顶。
院子里一片荒瘠,却偶有蝴蝶扑闪而过,随风飘来花粉清香。
“吱呀”一声,长久没有人踏足,木门有些支撑不住这一轻推,哼哼唧唧的声音带着苍老的印记。
江如飞牵着乔心走了进来。
看向面前的灰瓦底房,江如飞嘴角轻轻勾起,目光仿似透过这历经风雨而依旧屹立不倒的建筑回到了那年夏天。
小小的婴孩在院子里跑来跑去捉蝴蝶玩,兴奋的小脸通红,女子坐在廊檐下,手中缝补着一件衣服,时而抬眸看向院子里不时蹦蹦跳跳的顽皮婴孩,有着江南女子独有的温婉朦胧,那流泻而下的裙摆竟比日光晃眼。
江如飞微微眯起眼睛,恍惚中,他竟分不清今夕何夕。
直到手心传来一阵钻心的痒,少女瞪着明亮清澈的眼睛不满的嘟囔:“阿飞哥哥你怎么不理我了”。
阳光下,那少年恍惚晶莹的仿似下一刻就要消散在天地间,心底忽然升起一丝慌乱,她紧紧的抓着面前人的衣服,清脆甜美的声音竟有些颤抖。
“阿飞哥哥你不许离开我”。
165 岁月静好 一世安然
165
日光下,少女一双漆黑的眼睛晶亮如星,却又太过清澈无瑕,小小的手拉着他的衣袖,几分惊慌,几分无措。
“好”,轻柔一笑,温雅青霜的眉目在背后浮云碧远的苍穹映照下,有一种举世无双的静谧与温柔,仿佛中,听到了花开的声音。
忘记了好、那些痛苦的、悲伤的过往,再也不会折磨你了,保持一颗纯真无瑕的心,远离那些喧嚣与浮华,就这样,一世安然,唯愿岁月静好。
乔心咧着嘴巴开心的笑了,欢悦无邪一如稚子。
江如飞拉着她的手,走到正屋前,伸手推开了剥漆的木门,随着“吱呀”的摇晃声,迎面扑来一股腐朽的潮湿味道和呛鼻的灰尘。
“咳咳……”,乔心捏着鼻子咳嗽两声,跟在江如飞身后走了进去,江如飞走在乔心前头,把灰尘全给乔心挡去了。
“这是什么地方”,乔心从他背后探出头来,目光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正屋里一张长沙发两个单人沙发,一张茶几均用白布蒙着,正前方一张半人多高的壁柜,上边荡了一层厚厚的灰,放了一盏香炉,旁边还摆着一张相框,乔心仔细的看了看,笑容温婉的女人和儒雅的男子中间笑容可爱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可不正是她旁边的少年郎。
他的眉目与相片上的男子有几分相像,应该是父子吧。
左右两边各有一个门,应是两间卧室,墙壁上裂开一道道缝隙,斑驳着开始剥落,屋顶的横梁上蛛网密布,看起来陈旧苍老。
江如飞松开乔心的手走到香炉前,拿起那张相片,指腹抹去灰尘,继而落在女子温柔的笑脸上。
“妈妈、爸爸,我回来了”。
在那人松开她手的那一刻,乔心心底忽然升起一阵失落,看着少年落寞而清瘦的背影,心脏就是一阵抽疼,她悄悄的走到他的背后,拉了拉他的衣服,小声的安慰道。
“你别伤心”。
江如飞迷离的眼睛渐渐恢复清明,转眸看向身侧垂着脑袋的乌黑发顶,无声一笑揉了揉她的头发,宠溺的说道:“只要心儿永远不离开我,我就不会伤心”。
乔心只是瞪着一双晶亮的大眼睛,疑惑的看向面前的少年,他长的如此好看,声音比春风还要温暖,而那样有些悲伤的目光,却让她心口一抽一抽的疼。
微微蹙起眉头,手指悄然覆上心口的位置,她摸到了一块凸起的疤痕,火辣辣的灼烧。
江如飞目光一黯,拉着乔心就进了旁边的卧室,边走边说:“看你身上衣服脏的,我给你找一身换换”。
一间很温馨的卧室,鹅黄色的碎花窗帘随着窗外的和风微微荡漾,江如飞让乔心在床沿边坐下,拉开有些陈旧的衣柜,里边用透明的袋子罩着几件衣裙,江如飞手指从几件衣服上拂过,拿出一件浅紫色的递给乔心。
“心儿,我在外边等你,换好了叫我”。江如飞见乔心接过衣服,揉了揉她的头发,转身朝门外走去。
乔心坐在床沿上看向手中提着的衣裙,经时光流转衣服上有丝朽味,但那扑鼻的沁心兰花香依旧令乔心舒服的一声喟叹,抱着衣服滚在床上。
等她最终换好衣服,微蹙眉扯了扯宽大的裙摆,门外传来少年温柔的低语:“心儿好了吗”?
磨磨蹭蹭不情不愿的走到门边,伸手拉开门,头却立刻垂下来,不安的两手绕圈圈,心里忐忑不安。
江如飞拉着她的手上下看了一圈,微笑着点头赞叹:“心儿真美”。
乔心震惊的抬眸,眼底的喜悦不加掩饰,更是璀璨耀目的堪比门外日光。
“真的好看吗”?说着转了一圈,长长的裙摆飘曳流转,随着她转身的动作翩舞飞扬,江如飞渐渐看的痴了,微笑着说道:“嗯,我的心儿是天底下最美丽的女子,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白色的短身软丝上衣,包裹出少女姣好的身体曲线,喇叭袖在动作间滑落,露出白皙皓腕,浅紫色的飘逸长裙勾勒出少女不盈一握的纤腰,转首间裙裾飞扬,仙气飘飘。
如墨的长发垂泄而下,灿悦灵动的眉眼昭华如月,一颦一笑皆是无双风华,略显苍白的容色更添柔美,亭亭玉立,笑靥如花。
“真的吗真的吗”?她扒着江如飞的手臂不住的问着,眼尾飞扬,带出一丝清邪,江如飞不由得倒抽了口凉气。
十七年华的少女,该当如此曼妙。
“跟我来”,江如飞牵着乔心又回到卧室里,在床底下摸索了一会儿,便见他抱出来一个大木箱,木箱上落了一层厚灰,一把精致的小锁锁着,江如飞将上边的灰吹掉,又见他从窗台下的砖缝里抠出来一把小巧的钥匙,插进锁里,只闻“咔嚓”一声脆响,仿佛开启了岁月的钥匙,一段尘封的往事被打开。
“阿飞哥哥你在干什么啊”。乔心在他的身边蹲下,好奇的看去,之间木箱子里除了一堆书信和一些发黄的照片,只有一个看起来十分富贵的锦盒,江如飞将锦盒拿出来递给乔心。
乔心接过来,江如飞眼神示意她打开,乔心顺从的打开来。
下一刻,她眉开眼笑的看向江如飞,赞叹道:“好漂亮的镯子”。
那是一只通体翠绿的玉镯,一丝瑕疵也无,那碧色里隐有烟丝氤氲,漂亮的让人忍不住想摸上一摸。
而那透过指尖传来的沁凉更是令乔心爱不释手。
江如飞取出来拉过乔心的手给她套上,她的手腕太过纤细,那镯子晃荡着就要脱离开来,江如飞眸底一丝暗色飞逝,举着她的手就着日光看来。
那翠色映得手腕白皙如玉,更是散发着淡淡的温软光芒,乔心感觉到一股温凉从手腕流传到心肺,长长的吐了口气,喜爱的摸了又摸:“阿飞哥哥是要送给我吗”?
看着她爱不释手的样子江如飞温柔的点头:“送给心儿的,一辈子都戴着她好不好,看到它就会想起阿飞,好吗”?
江家流传下来的镯子本来是一对,另一只妈妈戴着,十几年前与母亲一同葬身火海,而这里是妈妈的故乡,在父母故去之后便虽父亲去了大城市生活,五岁之前的每年暑假,母亲都会带他回来这里居住一段时间。
母亲小时候总是拉着他的手说,这镯子是要传给未来媳妇的,彼时他不懂,只是靠在妈妈怀里,汲取着她身上的温暖和清香。
如今,十几年过去,他已由小小婴孩成长为男人,不论他和心儿能不能在一起,这个传家玉镯,除了心儿,再无第二个主人。
乔心只顾着欣赏镯子了,闻言忙不迭点头。
江如飞将厨房简单收拾了下,嘱咐乔心乖乖待在家里,他要去镇里的小卖部买点日常用品和瓜果蔬菜,索性他知道自己和心儿身无分文,在血狼脱困之后派人将两人送来时,血狼给了一沓人民币,江如飞并没推辞,欣然接受。
否则,他和心儿真的要喝西北风了。
“嗯,你快去吧,我会乖乖等你回来的”。乔心倚着门框笑的乖巧无害,但那灵动的乌眸却昭示了她内心的小心思。
江如飞无奈一笑,心儿只是失去了所有记忆,并不代表她就此傻了,她依旧拥有十七岁的心智,他究竟在担心什么?
看着江如飞消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