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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囄婚-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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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茅侃侃 和许圆圆听见响声冲了进来,一进门就看见沈让疯了一般的砸东西,他眼中全然是癫狂,头上有细细的汗水,沈备山捂着胸口坐在椅子上。
  茅侃侃和许圆圆一人一边将沈让拉开,沈家平赶紧掏出药瓶倒出几颗药丸喂沈备山吃下去。
  “阿让,别说了……”
  许圆圆抱紧沈让的身体,让他差异的是,沈让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沈备山吃下了药,缓和了一会儿,指着沈让,半天憋出一句话来:“滚……”
  沈让挣脱茅侃侃和许圆圆的手,回到沙发的位置将西装穿上,然后脚尖一转,转会身子看向沈备山。
  “我一直就在想一个问题,当初你为什么不弄死我,我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反正你还有孙子不是嘛?……”他快速走出大门。
  整个楼内安静的吓人,突然楼下传来碰地一声。
  沈备山似乎累极了,挥挥手,闭上眼睛:“你们都走吧。”
  等到茅侃侃和许圆圆都走了,他才再次的睁开眼睛,眼神无焦距的看着前面,喃喃地发问:“家平,我做错了吗?”
  沈家平没有说话,当年那件事在沈让的心里已经横了一刀,对与错孰是孰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回答这个问题。
  ****
  纸醉金迷
  整整一列十几瓶,闪着淡淡的干邑金色,瑞气千条的酒瓶摆在桌面上。
  其中已经有几个瓶子空了,斜斜地躺在暗光的桌面上。
  过了四十度就已经算是烈酒。
  茅侃侃抓住沈让的手,灯光迷离看不清他的眼神:“别喝了……”
  许圆圆更是发神经的一脚将排列得整齐的洋酒踹翻,发出咣当的响声。
  经理听见响声赶紧跑了进来,一路低着腰:“这是怎么了?”
  许圆圆冷笑:“怎么了?你他妈张眼睛是用来做装饰的啊?他上个月才胃出血,他要酒你就给上……”
  经理害怕得腿打软,他大开门做生意,顾客要酒,还是这么个主儿,他敢不给吗?
  他要是知道沈让上个月胃出血,就是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给他上这酒啊。
  茅侃侃横了许圆圆一眼:“圆子,行了,给简思打个电话,让她今天回家吧。”
  在茅侃侃的心中,不管沈让想怎么样,想怎么作,回到家就是捅破天也没人管,简思是沈让买回来的,他不管简思身体好没好利索,这个不在他考虑的范围。
  许圆圆松开经理的领子,将他恨恨的摔在沙发上,掏出电话。
  “你现在叫老王送你到纸醉金迷,现在立刻来。”
  两个人脸上都是凝重,没有一丝平时的嬉皮笑脸。
  ***
  


                  雨夜拥吻(四十三)
   简思赶来的时候,沈让在闭目养神,包厢内没有别的人,沈让的脸上盖着一条白色的毛巾,他的双拳握在两侧,死死握着。
  简思没看见茅侃侃和许圆圆上前,想扶起沈让,坐下身子。
  “我们走吧。”
  她扶着沈让站起身的时候,毛巾从沈让的脸上掉下来,简思愣住。
  沈让在哭……
  简思的长发垂下来,她低垂着头搀扶过沈让,将他的胳膊跨在自己的肩上,每走一步都是那么沉重。
  走出大厅的时候,外面下起了雪雨,一天一地的雨。
  简思将沈让扶到一旁的椅子上,看了一眼外面,大雨夹雪从天空倾泻而下,砸在地上,一会儿是雨,一会儿是冰。
  她出来的急,还穿着露脸的鞋子,穿着单衣,一阵风吹过,雪水打在身上很冷。
  沈让摇晃着站起身体,看着外面飘然落下的雪花,唇角一扯,迈着不稳的步子走向雪里,他知道自己喝多了,西装外套也不知扔到哪里去了,只穿着黑色的衬衫,走进雪水里。
  夜幕下的雪花远远看去有些飘渺,有些不真实,伴随着雨水,浇过他的发,滑过他的脸,从胸膛一路向下,化为一把世间最锐利的刀直直插他的胸膛。
  沈让抬起头,看着天空,张开双臂,闭上眼睛。
  脸上流下的分不出是雪是水还是泪?
  “啊……”
  他将满腔无奈化为一声怒吼,路过的人看着他,像看疯子一样。
  腹部隐隐的发疼,胃部更是疼,一阵一阵的火烧,可是这些都比不上他的心疼。
  他的头发全部淋湿了,水迹顺着头发一条一条的流下。
  简思拿着伞,远远就看见他站起雨里,敛下眸子将伞盖过他的头顶,自己一半的身体马上就被雨水浇透了。
  沈让回手打掉简思的手,伞滚落在一旁。
  “走开……”
  简思蹲下身子捡起伞,再次盖过他的头顶。
  啪!
  这一回打在了简思的手上,白皙的手背上红了一片。
  “不要让我在说同样的话,走开……”
  简思蹲下身子再次捡起了雨伞,盖过了他头顶。
  “简思,知道吗?”沈让背对着简思,脸上的雨水顺着眼眶滑下,直直跌落在地上:“这里,这里……”他指指自己的心脏:“从来就没有活过,从来就没真正的活过,我自己的妈妈,我救不了她,眼看着他疯,眼看着她死,我一点办法没有……”
  简思手中的伞,被一个大风打翻,滚落很远。
  她慢慢踮起脚抱住沈让的身体。
  她从后面抱住他滚热的躯体,脸贴在他的后背上。
  “我六岁的时候亲眼看着她在向我求救,可是我害怕她,我躲开了她……我躲了……她那一刻的眼神我这辈子都不会忘,她恨我……她尖锐的喊声,她喊让让……”
  沈让一动不动任由简思抱着他,他脸上的雨水打在简思的手背上。
  天空下的雨越来越大,像是整张网一下罩下来。
  简思浑身发抖,呼吸的时候可以看见白色的寒气,她的衣服全湿了,她的鞋子泡在水里,脚好痒,也许是要冻掉了吧。
  可是她不能松手,这个男人在她最难过的时候,陪伴过她。
  她的头发没一会儿就开始结冰,脸色有些青,手开始发涨。
  沈让也没好到哪里去,今天他喝得太多,胃部在翻滚,腹部伤口一直就没好,他的全身都湿透了,他转过身抱住简思纤细的腰部,双手捧住她的脸,吻了上去。
  分不清是谁脸上的雨水还是泪水交织在一起,融合!
  他的指腹很粗,小心翼翼地摩挲着她的脸。
  唇贴着唇,牙齿挨着牙齿。
  雨雪夹着冰霜刮过,他的头发成了尖利的硬刺扎在简思的脸上。
  月光在朦胧的冰雪之下,勾勒出他脸庞的轮廓。
  他的心,在怦怦的跳动。
  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温度足以融化冰山。他的睫毛很长,覆盖了一层冰霜,就像是开在冰天雪地里的雪莲,怒放着最美丽的生命。他的眼中从来都是自信是飞扬,而这一刻只有绝望,无尽的绝望。
  这一刻他不是一个男人,只是一个孩子,一个需要别人去关心,去关怀的孩子。
  简思浑身都在发抖,她的唇已经有些紫,沈让也没好到哪里去,简思抱着沈让,一下一下安抚着他的后背,给他力量。
  沈让嘞得她的腰有些疼。
  她微微垂着的睫毛一闪一闪跳动,睫毛上的雨水结了冰,和他的交织在一起,脸贴脸,呼吸对呼吸。
  沈让的眼睛慢慢慢慢浑浊起来,身体慢慢滑下,简思拖着他的身体滑到地上,膝盖狠狠嗑在地上。
  “简思,爱我好不好?你试着爱我好不好?不要听别人说什么,不要看别人,只看着我,只看着我一个人……”
  …………
  她的脸上也满是雨水,象是一滴一滴晶莹透彻的露珠,她的眼睛是那样的明亮。
  茅侃侃和许圆圆从卫生间回来发现沈让没了,就跑出去找,最后在大厅中看见大雨中的两个人,许圆圆就要冲出去,茅侃侃拦住他,对他摇摇头。
  “让他去发泄。”
  许圆圆狠狠踢了大门一脚:“都是疯子,他当自己是无敌铁金刚?这么冷的天,冻死他。”
  当沈让的身体滑下的时候,两个人不顾大雨冲了出去。
  沈让一直死死拉着简思的手,简思的笑脸冻得已经变了色,沈让的感觉她懂,因为几个月之前她就是这样无助的看着这个世界。
  上了车,许圆圆吩咐:“去医院。”
  沈让的头躺在简思的腿上喃喃地道:“回家……回家……”
  简思低垂着脸,低低的说:“回家。”
  许圆圆回过头,不敢置信:“他现在可能已经再次胃出血了,而且他的伤口……”
  “我会照顾。”简思坚定的说。
  许圆圆发飙:“你照顾什么?你要怎么照顾?”
  “我会照顾他。”简思再次重复。
  她的脸上一片镇定,尽管她很狼狈,她说的那样镇定,那样毋庸置疑。
  许圆圆看着她的脸许久,转回身子:“送他们回家。”
  车子开了好远,许圆圆低低的出声:“简思,你要明白就算是沈让残废了,他变成白痴了,他娶的那个人也不会是你。”许圆圆的脸掩埋在黑暗中。
  后面车座上,简思用手为沈让将脸上的“雨水”抹去。
  “我从来就不奢望不属于我的东西。”
  车子飞快从雨中窜了出去,车轮子所经过的地方溅起雪水,高高的飞起,然后慢慢落入凡尘。
  尘归尘,土归土!
  ***
 


                  坚韧的简思(四十四)
  车子在快速飞驰,简思将沈让的脸头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细细抚去他的哀愁。
  这个男人曾经在她天都塌了的世界给了她一片天地,他现在对自己说,你来爱我好不好,说得那样的委屈,说得那样的谦逊,简思用拇指滑过他的眼。
  好,我来爱你。
  如果这是你要的,就算一脚已经踏入地狱,我也会依照你所说的来爱你。
  她握住他的手,与他十指交缠。
  曾经她每夜流泪,他就站在门外。
  她的伤痕,在他的面前全部是透明的。
  他给她力量,让她重新站起来。
  他笑着说,傻妞儿。
  他穿着拖鞋在满是车的路中央抱住她。
  他说妞儿,你可以去买这个世界,买任何你想要的东西……
  他说,滚。
  他说,配那样的人,一个离了婚的女人还要什么样的?
  他说,你就是捅破了天,你也是个笨蛋。
  刀子捅进身体的那一瞬间,她只觉得自己圆满了,不管沈让帮助过她什么,她都还了……
  她看见他眼中的不敢置信……
  他抓着自己的手,躺在手术室……
  他伤得那么重,去了她的家里……
  让她的妈妈在过节的那一天并不觉得自己是孤单的……
  他……
  简思唇角掠起,泪水吧嗒落在他的唇里。
  泪水慢慢融合进他的血液里,融进骨子里。
  那片心上已经是伤痕累累,血迹斑斑,她没有能力在去爱人,可是如果这是他希望的,那么她会爱上他。
  下了车,她谢绝王叔,自己搀扶着沈让走进大夏。
  这个雨夜,她不想让任何人在看见他的狼狈。
  那两道影子在模糊的车窗中慢慢嗔离,显得那样的孤独、萧瑟。
  车子中的许圆圆看着那已经消失的黑影,他就怕这个。
  掏钥匙的时候,她松开一只手,谁知头上的阴影一下子散去,简思反映过来的时候,沈让已经象地面砸了下去。
  她闭上眼睛,抱住他的腰,转了圈,后背先着地,闷哼一声,沈让砸在她的身上也发出闷哼一声。
  简思强忍着泪花,将他扶起,看着并没有象是摔倒的疼痛,无力扯扯唇笑笑。
  她记得有人说过她孤勇。
  她不爱沈让,也许会爱上,也许一辈子也不会爱上,可是她会去爱,努力去爱……
  她守在他的床边一整夜,看着他吐,为他按摩胃部,看着他说梦话,她抓牢他的手,看着他痛苦,她抱紧他,为他驱赶寂寞。他的头躺在她的怀中,就像是躺在母亲怀抱中的孩子,她抚摸着他的发丝。
  顾援北也好,许圆圆也好,茅侃侃也好,他们每个人说的她都非常清楚。
  她是一个离了婚的女人,无论她如何蜕变,她的骨子里刻上了离婚两个字,这两个字将带着她全部的人生,沈让她从不奢求,也明白自己的地位,她陪着他,一直陪着,陪到他结婚,陪到他厌倦她,然后她离开。
  下半夜他睡的开始不安稳,她用棉签一点一点蘸着水湿润他的唇。
  她多希望命运可以给她一次机会,哪怕只有短短的几分钟,让她守在爸爸的床头,让她抱着爸爸,安慰爸爸,哪怕抓着他的手,说女儿没有那样,没有背叛任何人。
  可是她的父亲就是到死,死不瞑目,他亲爱的女儿都做了些什么?
  她的眼眶有丝丝的湿润,取过随手放在一旁的英文课本。
  没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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