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不可欺-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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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天,家里居然有螃蟹。
秋吃螃蟹夏吃虾,现在其实并非是吃螃蟹的季节,可那肥美的大螃蟹,一看就是国外进口的。
简竹在旁边巴巴地看着,看顾容昊从水池里将泡好的、已经吐完沙的螃蟹一只只捞出,再熟练地劈开清理,最后断成他想要的样子。
“干什么?”顾容昊腌制好螃蟹,抬眸看她。
简竹馋得口水都快掉下来了,一会去望螃蟹,一会又忍不住去望他,“你怎么这么能干,什么都会做?”
他被她仰慕的眼神逗得一乐,表面佯装镇定,唇角却还是不自觉弯起,“做个螃蟹就叫能干?”
“当然,我最喜欢吃螃蟹了。”简竹的眼睛都快放光。
顾容昊怔了一下,又去看她一眼。
其实,她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他全都不知道。就算在顾宅的三年,她也从来没想谁表达过她的喜好。
他不知道关钊怎么就买了螃蟹,他原也并没有打算要做的,一直就觉得这东西处理起来麻烦。
可是,螃蟹买都买了,明日之后他便不在这里了,想想那小女人做过的菜他就摇头,指望她做是不可能的了,所以他才提前把它做了。
顾容昊处理好所有螃蟹,又去煎了牛排做了意面。
简竹已经乖巧地贴住他的后背,见他只是背脊一僵没有闪躲,她便愈发不可收拾地从身后圈住他的腰道:“顾先生,能让你亲手为我做东西吃,真是倍儿爽,倍儿荣幸!”
她说完了自己在那哈哈大笑,被他冷哼一声打断,“好意思,身为一个女人,你连饭都不会做。”
她歪过头道:“那以后你都做给我吃,只做给我一个人吃,行吗?”
“兰姨做的东西不好吃吗?”
“好吃,可我更想吃你做的,你做的什么我都爱吃。”
“嗯,想要不劳而获的人一般都会把话说得好听。”
简竹赶忙跳到跟前来道:“我绝对不是不劳而获的人,我、我……我去学,以后我都做给你吃!”
“黑暗料理还是算了。”顾容昊想起就摇头,这小女人娇生惯养,连饭都不会煮,想要指望她做一顿好饭,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简竹澄清,“绝对不是黑暗料理!我去学!不管你喜欢吃什么,想要吃什么,以后都我做给你吃!”
他被她认真的模样给逗笑了,大手揽住她后颈往自己身前一压,双唇抵在她的额头上面。
简竹怔了一下,显然并未料到他这突然的举动,但也只是几秒,立马笑靥如花地窝在他怀里。
“好好过吧!”顾容昊轻喃出声,又低头去吻了她的眉眼、鼻尖,“简竹,我要你答应我,不管发生任何事情,不管你听到什么看到什么,你都不准走。”
她不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刚仰起头双唇就被他咬了个正着。
四片唇瓣相贴,紧热的温度和缭乱的呼吸都让这屋子里的温度急剧攀升。
麻痒的触感和心间的小鹿疯狂乱撞,刺激得他再管不得什么螃蟹,抓住她纤细的腰肢向上一提——险些就在这里要了她。
简竹轻喘,听着他在她耳边混乱的呼吸和狂乱的心跳。
“你……”
他用食指压住她的唇,“时间不早了,你一定饿了,赶紧吃完晚饭上楼休息。”
她的双颊酡红,呼吸跟他一样缭乱。
她抬起漂亮的小手,用葱白的指尖拂过他英挺面容——不管从什么角度看他,不管什么时候看他,都是那么好看。
简竹娇羞地咬住下唇,“其实我们可以上楼去……”
“不早了。”顾容昊打断她,没让她把话说下去,“你今天刚刚出院,人也累了,晚上我回顾宅,你照顾好自己。”
她的笑容僵在脸上,好像一时半会没听懂一样。
顾容昊已经放开她,不再纠缠,转身继续收拾食材,直到一道道色香味美的菜品上桌,他再没跟她亲近过半分。
……
夜里,多梦,简竹惊醒过两回。
到后半夜的时候,再一次从梦中醒来,她突然就再睡不着。
满额满身的汗水,小腹也有些隐隐做疼,像是那绵长的梦里,好似有什么东西从她身体里抽离,而她浑然未觉。
抓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已经凌晨4点。
这个时候,顾容昊早就已经回到顾家,甚至睡下了。
她起身披上睡衣,想到楼下的厨房为自己接一杯水,可是下楼的时候一不小心,因为踩漏了一级,猛地从楼梯上栽了下去。
简竹惊声尖叫,等发现的时候,她已经摔得腰都直不起。
房子里黑漆漆的,因为顾容昊的小屋一直就不许外人进来。
眼下,她一个人住在这屋里,真是摔伤摔死了都没人知道。
她疼得胃都开始痉挛了,不只是胃,好似全身都不对劲,尤其是小腹,隐隐有了些抽筋的感觉。
简竹的额头都是汗水,鼓足力气大声叫了几句,可这周围又怎么会有人应,不过徒劳地浪费力气。
冷汗越来越多、越来越重,到后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汗水进了眼睛,她连天花板都快看不清。
头太晕了,尤其是小腹的抽筋感越来越重,到最后甚至扯着她的神经,害她的头也跟着疼了。疼了一会,就开始犯晕,晕倒后来,到底是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简竹自己都忘了。
再睁开眼时,外边已经天光大亮,客厅正对海滩的落地玻璃窗前,窗帘轻动,海风习习,可这屋子里仍然除了她之外,没有别人。
神经疼得都快麻木了,也不确定现在到底几点,可能就算她死在这屋子里,大抵也不会有人知道吧!
简竹撑住最后一点力气,努力让自己翻转过身,寻到客厅最近的一个电话,用力爬了过去。
每一下都是煎熬,每一下都扯筋噬骨的疼,那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简竹疼得眼泪一颗颗地往下掉,疼得视线模糊得就快看不清楚路了,才好不容易爬到座机的跟前。
可是,座机放得太高,她努力伸手抓了几回都没抓到。疼痛感混合着晕眩感越来越重,那种巨大的恐慌压在胸口,还有小时候的一幕幕,好像就在跟前了。
小的时候,爸妈还在世的时候,她就是他们手心里的宝。
那时候长兴刚刚出生,爸爸把她夹在腋下去逗弄婴儿床里的小家伙,牵着她的手去碰长兴的,说:“小竹子你看,以后除了爸爸妈妈,还有长兴,我们是一家人。家人,就是不管你去得有多远,不管你犯了多大的错误,我们都会不离不弃,一直在一起。”
简竹想着,倒抽了一口气,就哭了。
想起六岁那年的夏天,也是同样的情形,妈妈牵着长兴的手交到她身上。
她说:“竹子要照顾好弟弟,爸爸妈妈去爷爷家办点事情,很快就会回来了。”
那时候小小的她,牵着比她还要小三岁的长兴,由家里的佣人张妈带着,在门口跟爸爸妈妈道再见。
可是,他们去了,就再没回来。
张妈哄着他们睡下,哄着他们一直等到白天,哄到大伯父大伯母带着一干所谓的亲戚冲进家门,找东西的找东西,砸东西的砸东西,直到巨大的声响惊动了楼上的张妈,大伯父才快步冲上楼来,一把抱起长兴,说:“好孩子,真是可怜的孩子,以后你们就到伯父家里去住,以后你们就是伯父家的孩子。”
长兴懵懵懂懂,什么都听不明白,只顾抬着小手揩眼睛。
小小的自己,那时候只有六岁的自己,站在楼梯口去望楼下,就见家里已经被人翻得乱得不像样子。
说好的不离不弃呢?
说好的一家人是不管你走得有多远,都会一直在一起的呢?
可是爸跟妈根本就是个骗子!
他们说好要回来的。
可到底,他们再没回来……
……
关钊推门进来的时候,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他原是不想如此莽撞就进来的,可是想起昨天好像有些东西忘了买,等再拿过来,敲了半天门,居然没有人开。
他往后退了几步,看了看大门,又去望楼上的阳台,这个时间正是午饭的饭点,那女人总该会起身做饭吃吧!就算不会做,冰箱里也该有让她加热了就可以吃的食材。
可是敲了敲,居然没有动静。
兴许是,出去了?
。。。
。。。
☆、第140章 这是……爱吗?
将东西放在门口总归不是太好。
顾容昊的这间小屋,他有时候也会过来,所以知道备用钥匙在哪,想着把钥匙找出来,打开门后将东西放在门边,他就走了。
可是,开了门,屋子里静得奇怪。
职业军人的素养还是让他在第一时间敏感地觉得这屋子里似乎有什么不对。
静静环视过周围,直到看见沙发旁的角几,再到那个本来应该在角几上好好放着,此刻却栽落在地上的话机,以及从话机处开始向楼梯口蔓延的一地鲜红的血——关钊猛地睁大了眼睛。
……
管柔说:“直到现在我还很怀念当年与你一起在伦敦的日子,没想到后来回国,你认识了现在的太太,就不把我这个老朋友放在眼里了。”
顾容昊低头切着面前的牛排,往日里他爱三分熟,今天却有些食不知味,要的五分,仍然难以下咽得很。
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擦了擦嘴,他眯了口杯子里的水才道:“你的‘老朋友’很多,不缺我。”
管柔漂亮的凤眸一眯,单手支着下巴看着他道:“你还在为当年的事生我的气吗?”
“当年发生了什么吗?”
“……你若是忘了,今天就不会旧事重提,容昊,我知道你还介意。”
真是吃不下去了,也听不下去,顾容昊弯唇道:“晚餐已经差不多了,任务完成,你可以回去了。”
说完了他就起身,从钱包里掏出信用卡递给服务生,顺带毫不留情地向出口走去。
管柔放下刀叉起身去追,从身后上来,正好挽住他的胳膊道:“是我爸爸让我出来与你相亲的不错,可我本人若是不愿意,他们谁也奈何不了我。”
“是么,可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管柔赶忙挡在他的身前,这次模样诚恳,“伦敦之后,你一次解释的机会都没给我,容昊,有时候你就没有想过,是你误会了我吗?”
顾容昊偏转过头,“我误会你什么?再说,我已经说过,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跟我们的今天没有一毛钱关系。”
顾容昊说完了便抬手看表上的时间,这个时间那小女人应该已经睡了,离开海边的小屋后他已经连续一个礼拜都没有回去。说好的出差也不过是个幌子,自那夜之后,爷爷给他安排了太多的相亲。
有些是已经见报了的,炒作成了绯闻,网上最先报道,接着是纸媒。女主角都是有身家有背景的富二代或官二代,两个人站在一起,到也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也有人提过他已婚的身份,可是边城这样的地方,哪个豪门没个三妻四妾?痛斥的新闻压根儿没有,到多的是赞美和艳羡。
他自己有时也看看那些报道,并不刻意阻止,却交代了现在负责照顾简竹的关钊和小时工,小屋里绝对不能出现任何与之有关的东西。
顾容昊不自觉皱了眉,管柔便再笑不出来,抓着他的胳膊也更紧了一些。
“容昊,过去是你不给我机会,现在还不容易有了,我们可不可以好好谈谈?”
“你要谈什么?我告诉过你,我已经结婚。”
“我知道啊!我爸妈都知道你的第一位太太是申城简家的女儿,可是,那又怎么了?我愿意做你的二太太、三太太,只要你给我这个机会!”
顾容昊用力拉扯开她挽住自己的胳膊,“小柔,你我认识不是一天两天,凭你们家的条件,想嫁什么样的家庭不行?顾家不适合你。”
“可我就想嫁给你,成吗?”管柔感觉得到顾容昊的疏离,神情也开始紧张起来,“当年的事情是你误会我了,我从来没有跟除你以外的任何男人在一起过,可是你从来都没给过我机会,就这样判了我死刑,我不服!”
顾容昊扭头往外走,即便回身看一眼管柔的意思都没有,“为了争一口气你就要断送自己的幸福?”
管柔赶忙小跑步追上去,“你不给我解释的机会才是断送我的幸福!”
顾容昊好不容易站定在自己的车前,回身,“你觉得这真有那么重要吗?”
“很重要。”管柔仰高了头,正等着这位不可一世的男人愿意低头,听自己解释当年的一切。
顾容昊也仰头,沉吟了一会才道:“这么跟你说吧,管柔!不错,过去我们是在一起过,可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
管柔咬着下唇,“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如果一个男人要甩你的话,什么理由都不是理由,他只是不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