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君欺上身:阁主,请宠我-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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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真像三师会审,夜奴暗自鄙夷这种阵仗。黑吃黑,礼部尚书府的排场皆不是将军府可比的,柳展骑为官清廉,样样都以身作则,可是索迩宕夜奴就有所怀疑了,可是对于他的三位儿子倒是没有什么意见。
夜奴被索迩宕唤道身旁,他对夜奴嘘寒问暖,夜奴则是含糊其词地回答,可是若是夜奴记得没错,大部分索迩宕的问题都是索仲樊替她回答的。索仲樊脱口而出的话毫无疑点,至于他是怎么解释她为何如此晚归的,夜奴大体上都没听进去,待索迩宕开口道:“虞儿,一夜未眠,想必是累了,就让王氏扶你会去歇息吧!叔扬、伯厉,你们也都散了吧!我有些话需要对仲樊单独说。”
闻言,神思涣散的夜奴终于回神,她担忧地看着索仲樊,只见索仲樊脸色剧变却还是回了她一抹笑。
☆、第052章 心惬之浮云流动
“小、小姐!你没事就好,走吧!”王氏忙垮前扶住夜奴的手肘。
夜奴和索仲樊相处的时间不过短短的六个时辰,可是她渐渐地开始了解他了,表面上故作轻态,好似眼前发生的一切事情都与他没有关系,内心却是极为重视索迩宕对他的看法。
夜奴甩开王氏扶着她手肘上的手,她心中的不快自然是她引得索仲樊淌进这趟浑水而造成的。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们谁也不要跟过来。”夜奴提起脚步,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下,她每跑出一步都觉得无比的沉重。
短短几个月,夜奴渐渐地融入这个大家族,可是她毕竟是位多愁善感的女人,对眼前的这些事情有诸多地看不开,甚至有些喘息不过了。
跑累了,夜奴就找了处僻静的地方在躺椅上倚靠了下来,任由着冷风灌进袖口内。只有在宁静的时候,她的头脑才是最清醒的,白云浮动,鸟儿鸣叫,树叶沙沙,这样的日子若是一直过下去,无不清闲、惬意,些许是昨夜累坏了,现下已经日上三竿了,睡意竟然席卷而来,夜奴半阖着眼眸,原先不过是想闭目养神,却不料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夜奴做了一个梦,梦中有阁主,他对夜奴不再是冷冰冰,而是呵护备至,将她似一块美玉般捧在手心里,或许这是夜奴潜意识里希望的。醒来时,夜奴心中莫名的一阵空虚感,眼前一把画着山水的折扇挡住了直射下来刺眼的阳光,夜奴扭头陌然地盯着坐在身旁板凳上的索叔扬,在他的眼眸里能看见她想要的宠溺、疼惜,可是他不是阁主。
“来了多久了,怎么不叫醒我?”夜奴伸手就要掀开盖在身上红色的毛毯,索叔扬按住她的手背,她感觉得到他的手掌在不断地颤抖着,忙又补上一句,“你的手怎么了?”
索叔扬拿着折扇帮夜奴遮去碍眼的阳光,好让夜奴睡得舒适些,时间久了,他的手自然有些麻痹了。
索叔扬不好意思地低笑了两声,眼角眉梢尽是满足,不稍片刻的功夫,这股满足渐渐地暗淡了下来,他抬眸凝视着夜奴的眼眸,按住夜奴的手掌徐徐地收回,道:“园子里风大,就盖着吧!”他见夜奴没有再掀开毛毯,煽了煽嘴唇,捏着扇骨的手指苍白,“你很在乎二哥吗?”
“是的,我在乎他。”夜奴的话好像刺伤了索叔扬,难得看见他脸上出现了一抹愁色,夜奴不可以毁了索叔扬对柳姿虞的这段感情,她希望等柳姿虞回归正位后,这段真挚的情感可以弥补她与阁主对她的伤害。夜奴仰望了天上铅白色的浮云,“我的在乎只是因为他是我在这里唯一感觉可以值得一交的知己。”
索叔扬松了口气,不悦地询问道:“二哥是你在这里感觉唯一可以交的知己,那么我呢!我难道就不值得你对我吐露心声吗?”
“你,呵呵……”夜奴笑了笑,“对你吐露心声是万万不可的。”只因索叔扬对她并非存有那份知己的心,而是男女情怀,这句话,夜奴没敢说出来,她明白索叔扬的心不代表真正的柳姿虞就明白。
“为什么?”
“你是哥哥,我的索大哥啊!没想到你的胃口可真大,如今霸占了这个位置,当下又要霸占那个位置,我怎能这么轻易地随了你的愿。”夜奴俏皮地吐吐舌,多么别扭的表情,现在竟然轻轻松松地就做出来了。
“那夜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落水?”他话说得突然,硬生生地让夜奴嘴角的笑意挤了回去。
夜奴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胸膛前的发辫,看着索叔扬,明知故问地道:“你是指哪夜的事情?从小到大,我落水的次数不计其数,原因很简单,一是不小心,二是贪玩。”
“是纪江还,是他将你推进湖水里的。寒冬腊月,你身子本来就弱,你知不知道再迟一步,只要再迟一步,你就可能溺水而毙。”索叔扬说得话好激动,瞳孔显得异常得阴森。夜奴只见过他温柔的一面,霸道的一面,从来不曾见他这么失控地一面,天下何其之大,恐怕这样柳姿虞一人可以扯动眼前男子的心。
“吧嗒。”
扇骨被索叔扬折成了两段,夜奴心有余悸地注视着扇骨有倾,咽了咽口水,低下头,道“何以如此肯定?纪江还是我的救命恩人,他要害我的话,这么可能会救我,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第053章 兄弟反目是谁酿
“知人知面不知心,或许他是别有居心,另有所图。虞儿,你涉世未深,不知人心险恶,万事还是小心点,千万不要这般轻而易举地就相信人。”他顿了顿,继而道:“那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索叔扬一番关怀的话,夜奴竟然觉得莫名的可笑。
涉世未深,夜奴看她自己已经泥足深陷了,她苦涩地一笑,“索大哥,我知道你对纪江还始终是抱有敌对的心态,可是那夜我只是失足落水,是他再次救了我,他是我生命中的福星,有他在我便安全,我知道是你将他驱赶出府的,我希望你能脱下成见,将他找回来,道歉是必然的,酬谢也是必需的。”她语气有些无力。
不管纪江还是什么人,夜奴打算将他牢牢地系在身旁,直到他不在神秘,直到她对他消除疑虑。从纪江还的行为举动中,夜奴可要看出他也是位发狠的厉害角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要打开了才知道。
“这些事情我会处理清楚的,他既然是你的救命恩人,我自然也不会亏待他。好了,回屋去休息吧!被让奶娘再为你担心。”索叔扬皱着眉头起身。
夜奴凝视着身旁的空凳子,淡声道:“索仲樊呢!我想见他。”
索叔扬脚步微顿,他随即又自然地迈开轻快的步伐,搁下话,道:“二哥已经回宫了,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转告的,就由我来转告吧!”他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好似在压抑着什么,夜奴感觉得出,却无法判断他压抑着什么。
“没事。”夜奴低低地回答,她伸手翻开毛毯,低着头从索叔扬的身旁经过,或是他说得对,她确实要会屋却休息了,她不可伤害身边这些真正关心她的人,特别是宝莲和王氏,也不知道宝莲在骠骑将军府上过得可好。
冬日的天空随着太阳的上升越发得暖意,可是微风已经充满着寒意。
从客厅出来的索仲樊面色憔悴,好比受过酷刑般狼狈,他以为他早已经习惯了索迩宕对他不冷不热的态度,可是适才索迩宕对他所说的话无疑充满了致命的杀伤力,他径自沉浸在忧伤的他冷不防地被索叔扬堵住了去路。
“二哥,昨晚你带虞儿去哪里了?”索叔扬耐心地等待着索仲樊的回答,可是许久后都不见他出声,他眯着眼眸,重复一遍刚才问出的话,“二哥,虞儿是不告诉我,难道连你也不肯吭声?莫非你对虞儿动了心?”可是他依旧得不到索仲樊的回答。
愤怒之下,索叔扬揪住索仲樊的衣领,面目可憎地吼道:“你知不知道一个女儿家夜不归宿会招来多少闲言碎语,虞儿任性,难道你也任性吗?大哥与你相差一岁,你与大哥比起来,怎么显得这么不知轻重缓急呢!”他失去理智了,只因为和索仲樊在一起的女人是柳姿虞。
“是,我是对虞儿动了心,她天真善良,虽然有时刁蛮任性,可是正是她的刁蛮任性才凸出她身上的灵气。三弟,你对虞儿有情,可是虞儿未必对你有意,你……”索仲樊的话还未说完,脸颊就被索叔扬狠狠地打了一拳,吃痛地扭曲脸颊,火辣辣的热度在脸颊蔓延开来,却远远不及索迩宕加注在他身上的痛苦。
柳姿虞对索仲樊来说不过是为特别的千金小姐,可是她却不是他喜欢的那类女子,说出这些话只是因为索迩宕对索叔扬与索伯厉这两位儿子一向溺爱,对他索仲樊则是不闻不问,索迩宕担忧他喜欢柳姿虞,抢走三弟心仪的女子,不惜出口相讥,更令他无地自容地想逃离这不属于他的家,可是就算他逃离了这个家,也逃不掉他是索迩宕儿子的这个事实。
索仲樊被索叔扬撂倒在地,每一拳都出手相当重地打在索仲樊的腹部,索仲樊任由着索叔扬出手,而他不还手,每每都用语言相击,使得索叔扬发狂似地将索仲樊往死里打。
“三弟,你疯了吗?”路过此处刚要准备去上朝的索伯厉脸色铁青地将索叔扬从索仲樊的身上带离,眼见索叔扬再次扑上索仲樊。索伯厉一时气愤三弟不自爱,居然为了一位女子罔顾多年来兄弟的情义,他一巴掌掴住索叔扬的脸颊,这一巴掌打得可不轻,索叔扬的脸颊单即出现了清晰的五指痕。
☆、第054章 瘟疫纵横民生苦
索仲樊笑着趴倒在地,眸中蕴含着闪亮的晶莹,他邪气地拭去嘴角鲜红的血迹,既嘲讽又苦涩地斜视着被打偏脸颊的索叔扬道:“你瞧你,这就是父亲疼爱的好儿子,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位有勇无谋的莽夫,要虞儿的心不是靠拳头武力就可以的,需要靠这里。”他手指指着脑袋,无力地躺在地上喘息着。
“我敬重他是我二哥才出手得如此轻缓,要是换做他人,就算我将他五马分尸也难泄心头之愤。”索叔扬不甘地住手。
索伯厉出手竟然丝毫不亚于他,险些就将索叔扬后齿打飞了,他揉捏着疼痛的下颚,目光依旧愤愤地落在躺在地上的索仲樊。
索伯厉伸手弯腰扶起起躺在地板上喘息的索仲樊,语气似春风拂过般轻不可言,“你还好吧!三弟年少气盛,二弟你就看在大哥的面子上莫要责怪三弟的不是之处。”
“大哥都已经开口了,就算我不给其他人面子,也要给大哥的面子,不过若是三弟执意与我纠缠不清,那么我也定当奉陪到底。”索仲樊瞪向索叔扬。
索仲樊虽然嫉妒索伯厉与索叔扬偏受父亲索迩宕的溺爱、器重,可是对于索伯厉他却相当地敬重,亦不是他对索叔扬颇有成见。索伯厉却实是比他厉害,受到父亲索迩宕的器重是当之无愧的,而索叔扬一事无成,受到索迩宕诸多溺爱的只是因为他娘亲是正室,他出生妾室。
“够了。”索伯厉绷紧脸部的线条,“你们若是有这等闲情逸致,不如想想如何为皇上分忧解愁,如今情势紧迫,保定府发生瘟疫,骠骑将军府率领的五万大军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皇上大怒,若是这个月内没有查出结果,整个朝廷的官员都要跟着倒霉。”
胜利的号角弥漫在遥远的战场上。
前些日子便听闻蒙古鞑子大败,骠骑将军率领五万大军凯旋而归。眨眼间,五万大军凭空消失在保定府,保定府又发生瘟疫,骠骑将军又生死未卜。索仲樊细细地推敲索伯厉的话,随即正色道:“瘟疫弥漫,一旦不幸染得瘟疫猝死的人,老百姓必定会单机立断将其焚尸,五万大军凭空消失在保定府只有两种原因。”
“哪两种原因?”最先开口的不少索伯厉,而是索叔扬,他不是卸下了对索仲樊的成见,而是事关柳姿虞的父亲柳展骑的生死。
索仲樊瞥了索叔扬一眼,不以为意地道:“一是骠骑将军并未率领五万大军进保定府,消息有误,二是骠骑将军与那五万大军全都遭遇不测,葬身在瘟疫中。”他裂开嘴角,走到索叔扬的面前,笑睨着索叔扬,压低嗓音,“不过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骠骑将军为国捐躯,此举甚是令人敬佩,我想虞儿反倒会为骠骑将军高兴才是。”
索叔扬趁着索伯厉还未注意之下,又是一拳落在索仲樊的脸颊上,此时可没有前几次那般幸运,拳头正中索仲樊的右眼上,索仲樊的右眼上黑了一圈,索仲樊吃痛地捂住右眼惨叫道:“呜……索叔扬,我是瞎了眼才会回答你的问题。”
索叔扬凝重着神色直视着哀嚎的索仲樊,毫不客气地喝道:“你最好别把这件事情告诉虞儿,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这般目无尊长,毫无亲情可言的。”他眸眸闪动着烛焰渐渐熄灭了,转而问索伯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