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世巫女-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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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在意一个人,就越是容易在乎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
也许,他根本就是因为知道自己是瑶姬的转世才接近她的吧?也许让他在茫茫人海中注意到自己的根本就是这张和瑶姬一模一样的面孔吧?这样的念头无数次地浮上她的脑海,却没有探询的勇气。
也许有那么一瞬,望着那个毅然的背影,罂漓漓在心底如缩头乌龟一般地念想过――就这样跟着这个人过一辈子似乎也不错。
罂漓漓单手撑着下巴,正陷入自己心里纠结的情绪中,却不经意地,指尖拂过自己的额头,她那无意识地笑容很快就凝结了,因为她再次在自己的额头摸到了那个仿若镰刀般的印记,那印记--如梦中少女一般,而且隐隐有些灼热感从额头直至全身。
罂漓漓并不知道,自己体内那股不知名的力量,已经悄然觉醒,似是为了要替她解惑一般,忽然一阵强烈的剧痛感席卷罂漓漓的周身,只觉得头痛欲裂,一阵天昏地暗。。。。
紧接着,罂漓漓便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被一点一点地侵蚀,梦中少女的影像在脑海中渐渐清晰,无数光影交错的画面在自己脑海中如走马灯一般地闪过。。。。
罂漓漓的意识陷入了长久的昏迷中。。。。。
第二卷-永徽之忆(前篇)
(001)犹记年少的轻狂
这又是哪里呢?眼前灼眼的白光闪过,罂漓漓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此时轻飘飘地,仿佛漂浮在半空中一般,正在诧异自己是否又在做梦,然后,她听见了---
“瑶姬,瑶姬,你等等!”
罂漓漓被这声瑶姬惊住了,下意识地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眼前竟是突兀地出现了两个人影,紫衣少年气喘吁吁地追赶着气呼呼的绿衣少女,而正在气头上的少女却一点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直直地冲着罂漓漓所在的方向而来,正当罂漓漓开口的时候,却惊诧地发现对方竟然直直穿过了自己的身体,紧接着,那紫衣少年也从罂漓漓的身前俐落地穿了过去!
罂漓漓只能瞠目结舌地看着那眼前的二人。
只听那被唤做瑶姬的绿衣少女口中喃喃地念了几句咒语,从怀中掏出了什么东西,紧接着一声清脆的鸟啼破空而来,卷着漫天的飞沙走石,然后,不待紫衣少年做出反应,那绿衣少女已经利落地翻身骑上了鸟背。
“乌苏师兄,你替我给长老师叔们带句话,我在神殿里呆得要疯了!所以我要独自出去闯荡闯荡,放心,七月初七之前我会回来的!虽然我对当什么大巫师没什么兴趣!”扔下这番话,绿衣少女头也不回地逐渐消失在天际,留下一脸错愕的少年和同样呆愣在原地的罂漓漓。。
“喂,你能听到我说话吗?”罂漓漓大声地冲着那一脸沮丧的紫衣少年高喊着,对方却似视若无睹一般,只是叹了口气摇摇头望着那绿衣少女消失的方向。。。
在罂漓漓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又是一道灼眼的白光闪过,画面竟是又变了!
她看见之前的那只巨鸟在一座繁华的都城外缓缓降了下来,只听绿衣少女口中喃喃地轻念着几句咒语,巨鸟顷刻间化作了她手中一只小小的纸鸢。
然后罂漓漓抬头,一座威严、伟岸的城池近在咫尺,那城楼之上,‘永徽城’三个泼墨大字写的龙飞凤舞。
那站在永徽城外意气风发的绿衣姑娘瑶姬,口中轻轻地吐出了一句--永徽比武,我来了!
如一缕游魂般的罂漓漓此时终于有些反应过来,自己此时大概是在作梦吧?一场属于瑶姬记忆的梦。罂漓漓的意识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着,似是穿越了时空,回到了五百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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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将目光调转回五百年前
永徽城外,熙熙攘攘的过客络绎不绝地穿梭着,这座古老的城邦历经几百年的沧桑,如今依然巍巍然地矗立在那里,威严、伟岸,融汇着天人合一的方正和大气。
这是那个战乱纷飞的虚冥界中的一片净土,也是所有习武修行之人心中的伊甸园。
因为这座城的城主叫卓傲。
卓然傲立与世。也只有这个人配得上这个名字!
这个人是一段不朽的传奇!
这是一个上至八十老妪,下至三岁顽童都熟知的名字,几十年前的虚冥界战火纷飞,为了夺取这虚冥界霸主的地位,无数的种族重复着杀戮与被杀戮。
在那场惊世的动乱中,卓傲仅凭一己之力和他那开天辟地的神技“天龙”,生生捍卫了这座古老城池的周全。
据说那日他独自屹立在城墙之上,青衣青袍,面沉如水,悍然面对着城外的千军万马,还未待对方攻城,就见他青袍一挥,唤出了亘古的巨龙,那巨龙的龙身幻化成银色的闪电如光瀑般铺天盖地地漫天怒潮,以九天雷霆般不可阻挡的威势压顶而至,顷刻之间,城外尸横遍野血流成片。
数万人的生死,竟只是挥手弹指之间!
自那血腥的一日之后,再也没有哪个种族敢再打这座城池的主意。
于是这座永徽城便成了战乱中唯一的净土,因为卓傲扔下了一句话--这座城从此只有自由,没有战争,可以比武,不准杀戮。
没有人,没有任何种族敢去挑战这句话,有些记忆是刻骨铭心的,有些恐惧是如影随形的,一旦世人真的害怕了之后。
几十年来,这句话所带来的影响力决定了这座城池在虚冥界超然的地位,这是一座圣城,一座属于传说的城。
而因为卓傲的传奇故事,也引来了无数好奇者、挑战者和朝圣者,或是来沾染一下这里自由习武的风气,或是来感受一下大宗师的气息,更多的却是来这里以武会友。
十年前的某日,一直处于归隐中的卓傲忽然现身,又是当日的青衣青袍,他站在这永徽城墙之上对世人宣布。
每年四月,全城比武。
年纪只要在三十岁以下的,不论种族,不论男女,皆可参加。
夺魁者,卓傲会视心情对其进行指点或者切磋一二,甚至有可能传授其独门神技。
光是能够得到卓傲的指点或者与其切磋,都已然是天下所有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事,更别说被传授当日那独挡千军万马的神技。
虽然传说纷纭,有的说卓傲已经老了,为了永徽城的将来做打算,他必须通过这样的方式寻找接班人;也有人说卓傲只是不想自己的传世绝技失传于世,所以打算以这样的方式传授与人。
不管怎么说,就算能够与当世大宗师切磋一二或者被指点一番,也是让人光想就打从骨子里兴奋的事。
这一晃,便又是四月了。
所以,如今站在永徽城外那位意气风发的绿衣姑娘,其出走的目的,已经昭然若揭。
没错,瑶姬的目的便是这一年一度的永徽比武。
(002)人生若只如初见
瑶姬在心底设想过很多种永徽比武的样子,可是,眼前的情形还是让她大吃一惊。
据说永辉比武与天下间的比武都不同,自十年前开比以来,每年都会根据卓傲的心情制定不同的比武规则,并不是单调的打打杀杀挥刀舞剑一番,而是要综合试练比武者的整体水平,包括胆识,智慧和身手,从这个角度来说,倒是觉得卓傲是真的有寻找继任者的意思。
所以每年经过这样全方位历练的胜出者,不敢说是当世高人,也绝对是世间排得上号的年轻人。
只是唯一奇(炫书…提供下载…)怪的是,这十年间的胜出者,虽然后来都成了一顶一的人物,也有被卓傲青眼相加亲自指点或者切磋一二的幸运儿,但是,却始终没有人能一窥卓傲当日的神技。
众人心里都明白,卓傲似乎还没有找到满意的传人,这也意味着,大家都还有机会习得那开天辟地的神技。
也正是因为世人都抱着这样的念头,所以,今年的永徽比武更是盛况空前,早在四月一日永徽城开城迎客以来,这座古老的城池早已人山人海,四面八方慕名而来的年轻人,早已将永徽城楼下击掌报名的羊皮鼓围了个水泄不通。
瑶姬是第一次看见如此的盛况,心中早就雀跃不已,能够亲历这样传说中的盛会,对于一个初出茅庐的女子来说,绝对是值得庆幸的事。
随着一声清脆的铜锣声宣布今年的永徽比武开场之后,一位飘逸出尘的青衣女子便从城楼之上缓缓而下,落在了人群的中央。
这位青衣女子方一出场就差点夺了众人的心魄。只见她眉如晓月,眼似双星,颜若莲华。神情间却有一股子沁人地清冷绝艳。
空谷幽兰,大抵便是形容这般的女子吧?
这样的女子出现在这样的地方显然是有些不合时宜的,只是她的腰间那块青玉的令牌上赫然写着一个“卓”字,此人的身份却是不言而喻。
这位一脸冷艳的女子徐徐地将目光扫过人山人海的比武人群,然后清冷地开了口:“永徽比武正式开始。关于它的历史和规矩,想必在场的各位都明白,我就不多说了。”
她的声音并不大,却仿佛具有着别样的穿透力般传到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中。
沸腾的人群霎那间安静了下来,几乎所有的目光都瞬时集中在这位青衣女子身上,大家都竖起耳朵细细地听着,生怕遗漏了什么重要的内容。
青衣女子顿了顿,继续说着“我家主人说了,为了不辜负天下人对他的厚望,所以他精心为各位准备了五关,通过最后一关的便是胜出者。所以请各位做好上刀山,下火海,上穷碧落下黄泉的心理准备。”
她口中的我家主人显然便是永徽城的城主卓傲,那位传世的英雄。
一听到上刀山下火海,人群中略微传来一阵哄笑声,显然是有些比武者对此颇有些不以为然。
青衣女子面沉如水,继续说着:“我家主人还说了,请各位量力而行,不要妄自托大。若有实力不济、胆小或者纯粹看热闹者,就请止步,以免徒增笑柄。”
话音未落,人群早已沸腾开来,显然在这些自诩为英雄豪杰的比武者中,没有几位是认为自己在上溯之列,也有人认为这位青衣美女不过是故弄玄虚,增加永徽比武的神秘感。
因此自然没有人愿意在众目睽睽之下当缩头乌龟。
沉默了半晌,看着众人的议论纷纷和不以为然,那位青衣女子的脸上在一瞬间挂上了一抹徒隘之色。
又顿了片刻,确认没有人自愿退出之后,她冷漠地转身:“请各位随我来。”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这浩浩荡荡的人群被她带到了永徽城外一处悬崖绝壁之上。
那是一处光向下望一眼就能让人绝望的地方。
悬崖之下,万丈深渊,那光秃秃的绝壁如刀削一般,连寸草都不生。光是寸草不生倒也罢了,可那绝壁之下,水流湍急如箭,与乱石相激,声如铁马金戈,而那乱石暗礁,更是犬牙交错,锋利如剑,似乎更让这处绝壁平添了几分险峻。
只是――
这位青衣女子带他们来这里是做什么呢?
看着青衣女子从怀中掏出一炷香,缓缓点燃,众人面面相觑,心性灵慧者,大抵已经猜到了少许,不禁微微变了脸色。
“跳下去。在一炷香的时间内,从下面的绝命溪捡一块特有的青石上来交给我,就算通过第一关。”
当那句不带丝毫感情冰冷的话,从那位美若天仙的青衣女子口中说出来的时候,众人的面色阴晴不定。
有隐隐雀跃的,有面带不屑的,也有惨白如洗的,更有甚者,已经在心底打起了退堂鼓,刚才果然不应该打肿脸充胖子,这会儿可真的骑虎难下了,跳吧?可不想英年早逝,不跳吧,自然会被人看轻。
特别是那位脸上已经明显挂上徒隘之色,摆明了准备看好戏的青衣女子,青衣女子此时脸上的表情明显地写着--方才给你们留台阶,你们要逞英雄,现在可就是徒增笑柄了。
不过她还是很仁慈地伸出了手,朝着后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意思是,现在后悔,也还来得及。
也许是面前这万丈深渊的威慑力过于惊人,所以,在权衡了再三之后,还是有熙熙攘攘的人羞赧地以袖掩面,悄悄地脚底抹油。
那厢一直混在杂乱的人群中的瑶姬听完青衣女子的言语后,站在悬崖边踮起脚挑眉向下望了望,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她的心里有没有害怕,然后她的旁边传来一声戏虐地轻笑:“姑娘,请了。”
然后,在她诧异地回头望过去的瞬间,对方纵身便跳了下去,瑶姬甚至来不及看清楚他的脸,只隐隐看见他化作一抹浅兰色的光点迅速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唇角勾起一抹浅笑,似乎是在对方才那位不知名朋友的邀请作出回应一般,瑶姬轻声回了一句--请了。
然后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耳边噗噗风声大作,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急速地下坠着,瑶姬口中喃喃地念出几句咒语,素指一扬,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小地纸鸢,紧接着一声清脆的鸟啼便破空而来,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原本还急速向下坠去的瑶姬已经飘然地落在巨鸟的翅膀上,“万物幻化之术”之纸鸢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正是心中胸有成足,所以瑶姬才会如此干脆地跳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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