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宠狂后之夫狼太腹黑-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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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周淼退了下去。
……
夜,寒风呼啸,月隐云中,似风雨欲来。
子时时分,除了守夜的那几个护卫,其余的人都陷入黑甜的梦乡里。
薪火噼里啪啦地燃烧着,护卫烤着火。
“咦,我怎么好像听到有脚步声。”守夜的一个护卫忽地转头,看向左侧的一处茅草丛。
“是风吧!”他的伙伴不以为意的道。
“几位大哥,天儿冷,小的这边温了酒,可要尝尝?”车夫笑嘻嘻地从不远处走来,他的手上还抱着一坛未开封的酒。
有酒!
几个护卫的眼睛顿时一亮,旋即又黯了下去。
其中一个护卫道:“今儿守夜呢,哪能喝酒!”
“就喝一口暖暖身子,也不会坏事儿。”车夫走到火边坐下,拍开封泥,这时候正有风在吹,酒的浓香顿时飘入人的鼻子,顿时就有人咕噜咽口水的声音响起。
车夫笑嘻嘻地将酒递给旁边的护卫:“来一口,这夜冷的,就这么一口酒,皇后娘娘纵然是知道了,也不会怪罪你们的。”
那护卫咽了咽口水,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心头蠢蠢欲动的馋虫:“就一口。”
听话是在告诉别人,其实更像是在告诫自己。
他从车夫手里双手捧过酒坛,送到嘴边,烈性的酒乍一入口,便是只感到口齿留香,仿若吞的是琼浆玉液,怎么都停不下来。
“别喝完了,给我留点儿。”
“喂,也给我留一点儿。”
一旁的护卫们见他喝得如此之香,一个个的也再憋不住的发话,有些个性子急的甚至已经去抢了。
这边他们为美酒而争夺,车夫的眼里的冷意无一人察觉。
“咦,怎么感觉脑袋有点晕啊!”
“眼前,有星星?”
“我……”
一个二个的,都跟下饺子一般倒在了地上。
“就你们,哼!”车夫冷哼一声,从怀里摸出一抹旗花,放了出去。
‘咻’的一声,紫色的烟花在空中绚烂绽放。
不多时,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一个个着黑衣的人从远处奔来。
“都搞定了吗?”为首的黑衣男子问着车夫。
“嗯。”车夫肯定的道。
“西门涟此人狡诈无比,即使胜券在握,我们也须得加倍提防。”为首的黑衣男子停顿一会,问车夫道:“你可知道她为何不去客栈住宿的原因?”
车夫道:“跟在她身边的女童道是西门涟身体不适,我后来悄悄地跑到她帐篷那边听了下,她好几次都咳嗽得极其厉害,的确是身体不适。依我看,若是她真的能赶路的话,便就不会在这荒郊野岭夜宿了。”
有好的客栈好吃好喝的,除非傻了吧唧,不然谁吃饱撑的自找罪受?
“而且西门涟自进帐篷后,便再也没有出来过。”车夫的眼底隐现一抹凶光,手往脖子下面狠狠一比划:“杀了她,这是最好的时机!”
为首的黑衣男子眼神亦为是一厉,朝着身后一挥手:“动手!”
黑衣人齐齐出动,手起剑落,方才被酒放倒的侍卫便是在梦中就见了阎王爷。
解决了护卫,黑衣人一个个的逼近西门涟所在的帐篷。
“皇后娘娘……”
帐篷里周淼紧紧捏着西门涟的裙角,黑黝黝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一道道映在帐篷上的黑影,心跳都比平时快了好几拍。在看到所有的黑影都齐齐举起长剑劈向帐篷时,她低低惊呼出声。
拽着西门涟裙角的那一只手,骤然一紧,巨大的力道差点将那袄裙都撕出口子来。
西门涟快手捂住她的唇,凑在她耳边:“还记得我教你的,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什么该做,什么是不该做的吗?”
周淼的眼眸顿时瞠圆,紧绷的身体却一寸寸的软了下来。
记得,她记得。
越是危险,越要冷静,只有冷静才能让人立于不败之地!
她的眼神,渐渐变得坚毅。
“你还缺的,是强大的自信!”西门涟放开捂住她唇的那只手,在她看向她的时候,唇角勾出一抹冷冽的弧度:“没关系,你缺的,今夜我通通给你!”
☆、大结局
方才还如海浪滔天的情绪,只一瞬间,彻底平静。
周淼重重地点头。
下一刻,帐篷顶被剑劈开,作为支撑的木架在森冷的剑光中四散而开。
西门涟和周淼,顿时就曝露在所有人的视线里。
黑衣人的首领一马当先,执剑便是朝着西门涟的方向刺来!
周淼的眼皮子霍然一跳,下意识看向西门涟的方向,小拳头同一时间捏起,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西门涟却动也未动,就那么目不转睛地看着向她刺来的长剑。
莫非有诈?
黑衣人首领眼看着这一切,联想到昔日关于她的传闻,心下一怵,手下的动作就慢了一分。
也就是这一刻,周淼如豹子一般从地上跃起,凶悍的一拳直击向黑衣人首领的咽喉!
黑衣人首领惊见此变故,侧身一躲,便是躲开了这攻击。却还没等他放松,周淼那早已经等在他下方的腿凶猛地往上一踢!
须知,周氏武将一门最强的不是使武器,而是拳脚功夫,周淼年纪虽小,却是天生力大,加上打小练功,这么悍然的一踢比之一个成年男子的劲头只大不小!
“啊!”
立竿见影的,黑衣人首领顿时捂着下腹惨叫一声,他阴戾的眼神锁定周淼:“杀了她!”
其他的黑衣人闻声而齐齐亮剑,朝着西门涟和周淼袭来!
这一次,周淼没有立刻迎击,而是一扭身,一脚狠狠踏在了阵法中‘白虎’所在方位!
须臾间,数百颗棋子从地上腾地跃起,于空中成一个八卦的形状,尔后飞快散开,尽数射向黑衣人。
“啊!”
“啊!”
“啊!”
惨叫声不断,那些个黑衣人无一人不是鼻青脸肿、头破血流的。
“我成功了。”周淼开心地告诉西门涟,小拳头兴奋地挥舞着,小小的脸上、眼角眉梢都是掩不住的激动之色,和平日少年老成的模样判若两人。
这还是她第一次单独布阵!
“嗯。”西门涟微微一勾蠢,是对她的赞许。
“以后我会更努力的!”周淼握拳,发誓一般道。
她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刚才散开到四面八方的棋子再一次聚拢来,成八卦悬在她们的头顶。这俨然,就是她们的保护伞。
黑衣人首领恨得咬碎了后槽牙。
就在此时,忽有沉重的马蹄声往这边而来。
黑衣人首领顿时咧嘴:“西门涟,今夜就是你的死期!”
夜间偷袭的有好几批人,定是他们的同伴赶到了。
西门涟的手,忽地一颤。
“皇后娘娘。”周淼担心的道一声,眉头亦皱了起来。
西门涟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抚,抬眼看向马蹄声传来的方向,面上忽绽的笑容灿如春花:“错,是你的死期到了!”
黑衣人首领一怔冷,猛地一回头!
冰冷的剑光就在他转头的这一瞬间至,他都没来得及发出惨叫声,头颅便是落了地。
鲜血,染黑了他身下的土地。
“我来,接你。”
踏着鲜血,君少扬坚定地一步步走到西门涟面前弯下腰,微凉的唇亲上她白皙的额头。
“我等,你来接我。”
西门涟微笑着,朝他张开手臂。
心相印,深情无需赘语。
君少扬长臂一揽,将心上人纳入怀中,疾行数步,踩镫上马,一抖缰绳:“驾!”
风声飒飒,庄重的黑与艳色的红色衣袂交织于一处,情景美如画。
目送他们离去,周淼默默地开始收起棋子。
而后,她随他们一起回去。
……
骏马蹄下升风,腾云一般以极快的速度奔至皇宫。
小药子早领了一干宫人在寝宫外等候,在他几近望眼欲穿的等待下,终于看到了往这方向冲来的骏马,他眼睛霍然一亮,率先跪在地上大呼:“奴才恭迎皇上、皇后娘娘回宫!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万岁万万岁!”
曾经这样的呼法,有朝臣提出异议说不合礼数。皇帝乃是真龙天子,皇后不过一介女流,岂能与帝王同寿?君少扬很耐心的听完了此大臣说的话,然后将他远远贬到一个鸡不下蛋鸟不拉屎的地方去了。从此以后,怕落到跟他一样下场的大臣们便是都这般向西门涟行礼叩拜了。
“奴才恭迎皇上、皇后娘娘回宫!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干宫人也是拜倒在地。
黑色的劲风猛地从所有人面前狂卷而过,马蹄声沉。
“都平身,你拿着!”
君少扬险勒骏马,等马儿站稳后他抱西门涟下来,将手上的缰绳丢给小药子。
“谢皇上万岁万万岁。”小药子赶忙去接了。
君少扬不再看他,搀着西门涟往寝宫内走去。
“刚才只顾着赶路,倒是忘了你现在的身子不如往日了。”到寝宫里头,君少扬脸上冷漠的面具再挂不住,从桌上的茶壶中倒出一杯温茶,双手捧着到她面前。
“也没太碍事。”西门涟勉力一笑,皱了皱眉:“只是有些头晕。”
“喝点茶,早点休息。”君少扬将水喂到她唇边,心中颇为自责,要是能早一点注意到她的脸色,方才他就不会驾马驾那么快了。
西门涟‘嗯’一声,就着盏口,小口小口吞咽了几口后,面色才稍微好看了些。
“我带你去洗漱?”见状,君少扬的沉重的心总算是松了一点。
“嗯。”说实话,她自己的话,实在没了力气。
半刻钟后,温泉池中。
西门涟趴在壁沿,君少扬捏着一块温玉为她推着身上的穴道:“这次回来,就别走了。”
老看不到她,他很难安心。
训练护卫什么的,那是未来他儿子的事,凭什么摊她头上,让她吃苦受累的?
“这次回来,也没打算走了。”西门涟舒适得眯起了眸子,轻吸了一口气道:“该教的,我都教得差不多了。里面最好的苗子,我这次带回来了。”
“周淼?”君少扬的手一顿。
“很谨慎、也很谦虚,且聪明。”对于自己看好的弟子,西门涟并不吝啬赞美。
“先把她送到你师傅身边一阵子吧!”君少扬建议道。
“为什么?”西门涟疑惑地回头看他。
君少扬当然不肯说是好难得她回来了儿子没回来,他不用跟儿子抢她,现在却要跟一个女孩儿抢人的残酷真相。
他略微思索,便道:“现在你师傅和你祖师爷他们住在一起,不是也闲着被虐么。找个人过去,正好是分散几个老爷子的注意力。如果周淼真的如你所说一般,你师傅定会十分感激你的。”
一席话,说得真是大义凛然。
“他们的生活很无趣,确实需要人陪在他们身边。”西门涟一时没往别的地儿想,觉得他这个提议还是蛮不错的。
君少扬一见有戏,立即再接再厉:“而且能得几个老爷子的教导,就算不多,仅仅是些皮毛都够周淼一辈子用了。这样一来,也等于是为萌宝找了个好的下属。”
‘萌宝’两个字他是咬着发音的!
为什么?
因为熊孩子什么的本来就是一种特别让人头疼的物种,当这个物种还聪明得跟妖孽成精似的不说还两面三刀的话,简直会让人崩溃!
他永远记得那一次,君萌宝撒娇让他帮忙摘桃花,说是要做桃花酿。那还是他们父子二人第一次见面,他对这个酷似自己和西门涟组合版的儿子是怎么看怎么满意,对他提出的要求是一口就答应了。
然后,君萌宝选了一棵树,告诉他说是桃花要手摘的整朵的才好看。他想也没想就去爬树了,喜滋滋的为君萌宝摘花,然后这君萌宝就跑了。
当时他也没太在意,一心摘着花儿,直到——“母后您看,父皇也太幼稚了,这么大个人了还跟大白似的喜欢爬树呀?还有您看桃花开在枝头多美呀,就这么被父皇给毁了。”
望着一脸心疼的君萌宝,君少扬差点没从桃树上栽下来!
这刚才明明就是这熊孩子说要他帮摘桃花的,明明就是这熊孩子!
颠倒事实,混淆黑白,你敢不敢再坏一点?
君少扬还来不及咆哮出声,便是看到熊孩子仰起纯真的小脸,对着西门涟道:“母后,父皇毁了花很是可惜。可是既然已经是毁了,那萌宝便将花儿都做成桃花液,给母后保养皮肤,让母后永远美美的。”
那真挚的眼神、那恳切的言语、那乖巧得披了羊皮的大尾巴狼的模样……君少扬心里那时候真像是是有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
然后,他悲催地从树上摔下来了。
然后,熊孩子蹲在他身边,用十二分怜悯的口气道:“父皇,大白从来不会跌倒的。”
谁家儿子会把自己老子跟自己养的宠物对比的?
他家的!
……从那天后,父子二人陷入在西门涟面前是模范父子,背后是冤家对头的局面,二人斗智斗勇,计谋百出,然后谁都不想再见到谁。
他语气里的愤懑,西门涟就是想忽略都难,微微一笑,也不多语。
他们父子之间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去吧!
“我泡得差不多了,你呢?”她问他。
“我抱你上岸。”君少扬缓和了情绪,将玉放下,抱着她站起来,披裳走回寝宫。
这一夜,二人都睡得相当安稳。
可是他们安稳了,却有人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
一个月后的冬天,三军会战于硐石山时,封国的将士在开打的时候忽对盟友国大乾兵戈相向!
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