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宠狂后之夫狼太腹黑-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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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鬼倒豆子一样哭着全说了“你在岛上一共待了五日,你昏迷的那三日里不但他眼睛都没阖一下,连带着我都跟他一起守了你三天都没敢吃喝拉撒。你师叔比我更惨,他所有私藏的宝贝药材全被你师傅翻出来逼着他做药给你疗伤不说,还要守着你随时观察你的情况,好惨的啊!”
奇淼哭着补充道,“你醒了我们也高兴,可是我们才轻松了一会后就看见你师傅阴着一张脸出来了,他疯了一样单手劈了岛上数块大石后一通发泄后不是拉着你师伯陪他下棋,就是拉着我陪他煎药。这两日你吃的菜肴都是你师傅做的,他自己粒米未沾不说还不准我们吃喝。师叔求你跟他低个头吧,不然再这样下去他会拉着我们跟他同归于尽的呜呜呜。”
西门涟望着奇鬼、奇淼憔悴得像老了十岁的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之所以跟师傅闹,是因为她太清楚师傅对她的纵容,无论如何都不会对她生气。可是她却没有想到师傅舍不得伤害她,却会糟蹋自己的身体。
想到师傅的好,她红了眼眶,“师伯师叔,你们别哭了,我会跟师傅赔罪的。”
“真的?”
“真的?”
两个老头儿齐蹦而起,得到西门涟肯定的回答后抱头痛哭,最后如蒙大赦一样跑了出去。
西门涟强撑着走出门,到船停泊的岸边等奇书子的归来。
黄昏后日将落时奇书子才摇着船桨归来,他一眼看到等在那的削瘦身影,先是一怔,随即目光就冷了下去,即使将船停在了港湾,从她身边走过也没有朝她多看一眼。
衣角,却在此时一紧,他脚步一顿身体僵在原地。
“师傅。”西门涟松开手在他身后跪下,“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我不该为了别人对你发脾气,对不起。可是师傅,没有他的舍身相护我现在已经是石下亡魂,他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多重要?”他那口气酸得,就跟喝了几缸醋一样。
“比师傅在我心底的程度,要差许多。”深谙他性格的西门涟立即借坡下驴。
奇书子心里有些小满意,但是一想到她一醒来态度那样差,刚弯起的唇角又平了下去,“为师在你心里才是最不重要的那个吧!不然为了一个不相干的臭小子,你会跟为师翻脸?哼哼。”
“师傅,对不起……”
奇书子听得那软软的声调,一回头就看见自家宝贝徒弟跪在地上睁着一双泪眼望着自己,心里哪怕先前装着一座熊熊燃烧的火焰山,这会儿火也灭得连点火星子都不剩了。
“起来吧!”他声音听起来冷冷的,手却紧紧地攥着篮子,就怕自己手痒忍不住去扶她。
“谢谢师傅。”西门涟装作没看见他的动作,上前挽住他的手臂,笑一声,唇角笑涡深深,“师傅,我好饿,好想吃你烧的脆皮鸡。”
☆、035:傲娇的师傅(下)
奇书子一偏头看见她脸上甜甜的笑涡,心里仅剩下的一点儿小别扭也是彻底烟消云散了,唇角笑弧忍不住地上扬,十分愉悦的道,“好,好,为师这就给你做去。”
“谢谢师傅。”
……
“区别待遇呜呜呜。”
“师兄对我有对漓洛的两分和颜悦色,我奇淼死而无憾呜呜呜。”
两个缩在港湾另一边的老头儿看着师徒和谐离开的背影咬着手指呜呜的哭,却都只敢在背地里控诉,抹一把心酸的眼泪。
师兄弟三人里,奇鬼生性豁达、奇淼顽童一般,奇书子性格却是别扭又霸道,偏生他阵法一绝,一发怒就到处布阵,是绝对不能招惹的人物。不然单比武功,他们哪会怕他到这样的地步?
两个近期内饱受奇书子摧残的老头儿互相大吐苦水,不多时饿得头晕眼花的他们突然闻到了一阵诱人的香气,二人皆是一愣随即不约而同的闭了嘴。两双浑浊的老眼晶晶亮,对视一眼,下一秒跟见了兔子的鹰一般飞快地往家的方向跑去。
拜西门涟所赐,奇鬼、奇淼总算吃到了这五日来的第一顿好菜好饭,终于看到奇书子喜笑颜开而不是板着一张臭脸,而他们吃完饭后奇书子也没有和往常一样的强留他们,而是拉着西门涟到他住的阁楼里去了,去之前有吩咐碗筷让他们洗掉。
两个老头儿连忙答应了,只要不看到他那张臭脸,他们乐意洗一辈子的碗筷呀那个咚咚锵。
西门涟跟着奇书子到阁楼的书房,想起师伯师叔说的他这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于是在他坐下拿出阵法跟她切磋到一半时道,“师傅,这阵法有几处我需要好好想想,先前你做菜也累了,先歇息会儿吧!等我想明白了,再叫你好吗?”
奇书子一放松,也觉得很困,也就顺着台阶下了,“不许偷懒,我待会会来检查的。”
“好。”
“嗯。”奇书子满意地点点头,回自己的卧室休息了。
西门涟站起身来,走到一排排书架前,熟门熟路拿出被奇书子密封在匣子里的十个画卷里的第二卷后,重新将匣子封上,走到椅子边坐下。
破一阵摄魂的最后一层的功亏一篑让她耿耿于怀,明明她都走对了,石室怎会突然塌方?
“到底是哪里不对?”
西门涟呢喃出声,拆开画卷,全副心神都扑了上去。
……
奇书子醒来找她就看见她全神贯注的看着画卷,还以为她还在看先前他留给她的阵法,正为她的听话而高兴,走到她跟前本欲指点她,却在看见她手指下的图纸时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师傅。”
西门涟从阵法里收回神智时一眼就看到了他,“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看他这僵硬的姿势,显然已经站了不短的时间。
奇书子臭着一张脸坐下,“漓洛,我先前让你看的阵法你想通了吗?”
“嗯。”其实她根本没看。
奇书子听不出她的真正意思,看她那一张脸却又看不出任何情绪,他顿时恼了,“我们切磋。”
“好。”
奇书子摆出棋盘成阵,让她先行。
这是师徒二人两年来的首次交锋,西门涟杀伐果断破阵起来毫不含糊,而奇书子一贯稳健,守阵起来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一攻一守,两人谁都不肯让谁,你杀我挡,阵阵交错,一阵变数阵,大有不死不休之势。
他们这里交锋激烈,奇鬼和奇淼日子可就快乐似神仙了,喝喝酒儿、唱唱曲儿、再踏浪出去玩儿,真是玩得不亦乐乎,都忘了岛上还有那么一对师徒了。
时间到了第三日,奇鬼奇淼俩终于良心发现,决定去找找他们,看看他们是死是活。俩人才进阁楼就发现这一对师徒在下棋,看他们厮杀正激烈也没好过去打扰他们,就站在一边看着。
半个时辰后,西门涟扬手落下一籽,“师傅,承让。”
奇书子看一眼手下俱沦陷的江山,点点头,“没有退步。”
“不敢忘师傅教导。”西门涟谦虚道。
奇书子站起身来,哼哼道,“这次就这么算了,下次不不会让你。”
“嗯。”西门涟应一声,默默地忘记自己在下棋的时候让他悔了十步棋的事实。
奇鬼、奇淼一看这情形就知道是怎么回事,默契地装作没听到这事,由奇鬼做代表发话道,“师弟,你气色今天看起来有点差,想来是教授漓洛的时候特别用心以至于劳累过度。听师兄一句劝,虽然说漓洛的功课重要,但是你的身体更重要,要注意劳逸结合!”
奇淼也在一边帮腔,“是的。”
奇书子若有所思点点头看,看向西门涟。
西门涟对于他们的相处模式已经习惯,不该说话的时候她选择了闭嘴。
奇鬼又道,“师弟啊!而且漓洛身体还未完全复原,即使是她迫切的想要学习,你这个做师傅严厉督促她的时候也不能由着她任性。没有好的身体,学再多也用不上,漓洛还小不懂事你作为一个责任心强的师傅,要好好的管教她,任重而道远啊!”
“是的。”打酱油的奇淼再次出声。
“漓洛,下次不可以这样了。”奇书子认真的道,“你师伯说得对,要注意劳逸结合,去休息吧!”
不让休息的人其实是他……
西门涟倒没有反驳他的话,起身离开了。
“那师弟,你好生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你了。”奇鬼奇淼任务完成,话说完,就跑路了。俩人一溜小跑追到西门涟,那笑再憋不住了,当着她的面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奇淼笑得最夸张,在地上都打起滚儿了,“哈哈哈,师兄好逊,都输给漓洛了!”
“一如既往的逊啊!”奇鬼也笑得怪没形象的,和他先前睁眼说瞎话的样天差地别。
西门涟同情的看一眼笑得欢畅的两人,手往身后一指,“师伯、师叔,师侄我只能帮你们到这了。”
“嘎!”
两个老头儿顿时停住狂笑,往她手指指向的方向望去。
☆、036出岛
“师弟……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其实只是眼花了?”奇鬼颤巍巍的转过头来,那表情就跟大白天见了鬼一样。
奇淼的脸色也没有比他好到哪里去,他回过头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师兄,我也希望是你眼睛花了……可是……可是这似乎是不可能的!”
因为——被他们嘲笑的那个‘逊到家’的某人正板着一张阎王脸朝他们这里走来……
师兄弟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恐惧,一转头,师兄弟二人齐扑向西门涟。
西门涟也不躲,只出声提醒道,“师傅布阵多是防守,我则是不顾一切的进攻。师伯、师叔,你们确定想看到我跟师傅以你们为棋子斗阵?”
她是无所谓,但是他们呢?
他们……
师兄弟二人脚步一个趔趄,火烧屁股一样火速分头跑掉,典型的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作风。
“师傅。”在奇书子风一般的刮过面前时,西门涟叫住了他。
“你想为他们求情?”奇书子一副被背叛的难过表情。
西门涟面无表情地从袖子里拿出准备自己吃的苹果递到他面前,一本正经的道,“师傅吃了,更有力气。”
奇书子听这话十分受用,点点头,“为师大人有大量,才不跟那些俗人一般计较。”
“……”
西门涟好一会儿后才道,“恭送师傅。”
……
到了晚上奇鬼和奇淼师兄弟二人对于心眼比针尖还小的奇书子发怒了却没有对他们实施打击报复觉得分外惊讶,仔细一合计最终得出的结论是:这小气鬼肯定是因为要在漓洛面前表现师傅的风范,才会把报仇的时间延迟,这就跟‘秋后问罪’是一个道理。师兄弟二人越发觉得惶恐,一有时间就往西门涟面前凑,要她教授阵法以备不时之需。
西门涟架不住他们的苦苦哀求勉强教了他们一些奇书子常布的阵法,但是他们却没那个天分学,后来她干脆手抄了两份给他们让他们随身携带,他们才烦她烦得那么频繁了。
又过了半个月后,西门涟的身体已经彻底恢复,她惦记着君少扬的安危,就在这天早上大家一起用了早膳后,跟奇书子说了要出岛的决定。
“不行!”奇书子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师傅若是不放心的话,可以让师伯、师叔任何一个人陪我出岛。”西门涟早料到他会拒绝,提前已经做好了应对的准备。至于为什么不提他,是因为前几日她布置了一出大阵,时间都过去五日了他还是没能想到破阵的方法。以她对他的了解,不破开这阵法他是哪里都不会去的。
奇淼早就想出岛了,立即帮腔道,“师兄,你让我陪漓洛吧!这一来吧我可以保护她,二来也可以帮她调养身体。”
奇鬼也赞成,劝奇书子道,“师弟,有他陪着你放心。”
奇书子有一瞬间的动摇,奇淼为了能离开这里赶紧趁热打铁,“师兄,你要是还不放心的话,你驯养的‘疾’就让漓洛也带出去,我保证让漓洛每日帮你带一封信,让你随时知道她的情况。”
奇书子闻言看向西门涟,西门涟点点头,“可以。”
“奇淼。”奇书子叫人。
“在。”奇淼打起了精神答道。
奇书子目含威胁,“他日我再见到漓洛,她若不是现在这样子我唯你是问!”
“好。”奇淼赶紧答应。
奇书了又看了他好一会儿,直把奇淼看出一身的冷汗差点扛不住了才偏头,手放到唇边一吹,黑色的海东青破风而来,却停在了西门涟的肩膀上,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儿。
西门涟拍拍它的脑袋,望向奇书子,“师傅,我会记得的。”
“去吧!”奇书子得到她的承诺,安心了。
午后,西门涟和奇书子大概收拾了下包袱,告别了奇书子和奇淼,就划船出岛了。
九宫岛以九宫八卦的方位布置,没有精通阵法的人带路,岛内的人出不去,岛外的人也进不来。有西门涟在船上,船自然是顺利地划出了岛。
奇淼有三年多没出来了,走哪看哪都特乐呵,他又是一老顽童的性子,和不熟的人说几句话就熟了。本来赶路的只有他们两人,到后来他呼朋引伴的浩浩荡荡一大群。
人一多,八卦也就多了。大家伙儿夜晚休息的时候聊起了近日来自己的所见所闻,说得最多的当属东山镇的君少扬的事,说这荒唐的家伙剿匪瞎猫碰上死耗子把人土匪窝给端了,却不小心摔伤了脑袋至今都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