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彩-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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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我效率低,而是要看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我给自己的计划是每天拿两双,看10页《生物化学》背10页单词。看生化我采取的是边看边抄的方法,两本总厚达1280页共250余万字的砖头书,我常常一啃就是几个钟头,瞅瞅页码,不过翻了寥寥几张薄纸罢了。搁下笔,甩一甩酸麻的手,走上教二的楼顶吹吹风,感受迷离的玉泉夜色,上学期每天都是匆匆而过,竟没有好好打量过校园里旖旎的风光。
暮春的夜,流淌着习习凉风,吹皱了一条银河,只留下点点星辉。皎洁的月光将整个校园笼在一片银白色的薄纱下,如同一个刚出炉的烧卖,一切的精彩都被裹在里面。
我的心也如天上的星河一样的明净,现在的我觉得能好好学习就是最大的幸福。我对网友精灵小咪说道:现在的我觉得生活很平静,能够好好的学习我已经很满足了。也许知足的人才能永远快乐吧。
相比艰苦的考研之旅,这学期的课程实在是小意思,除了星期三上下午都有课连续7节外,别的日子要不没课,要不上的课没什么压力,即使高卧课堂,只要不鼾声扰民,一切皆可以。你尽可以在材料系统工程课上笑谈见到的一个SSGG或PPMM;也可以在粉体工程的课堂上悠闲地翻看《体坛周报》为我们明明在NBA的表现而喝彩;如果你连这都不愿意,在寝室享受春眠不绝晓顺带做做春梦也是不错的选择,接到点名了的短信,揉揉惺忪的睡眼,骂上一句:操。气呼呼地赶到教室不期与同来的兄弟打个照面,顺带问一句,你传奇几级了。总之,这就是大三下半学期,你尽可以选择你喜欢的生活方式。
我却选择了回归,回归大一时的执着与认真,对于我想好好听的课,每次都占踞第一排中心地带,最大幅度减少知识声波的衰减,达到最好的接收效果。
课后认真地看课本,像读文学名著一样注出旁批,圈出自己的疑问,半个学期下来,我的课本都已经斑斑驳驳,起皱卷角了。带着疑问听课,像无尾熊一样缠着老师问问题。这样一来,到也在老师心目中留下了勤奋好学的印象。
渐渐地,我清醒的时间也随着白天的一天天变长而迅速增加,也许是听见了来自心底的召唤吧,那个久未谋面的我又重新回来了,那个自信满满的我,那个风风火火的我,那个有着太多的梦想与追求的我。半年的沉默,半年的哀伤,半年的痛苦,磨砺出一个更加坚定而无畏的灵魂,也许还又添了几分成熟与圆滑。
清晨,瘦弱的身影重新出现在寂寞的跑道,迎着朝阳,奔向希望,清风拂面,树影婆娑,金色的阳光温暖着久冻的心灵;深夜,疲倦的步伐回响在无人的街头,披着冷月,走向寝室,风声呼啸,黄叶翻飞,昏黄的路灯折射出异样的光芒。
学生时代的充实,一辈子心灵的财富。
一天不知道是大爷打盹睡迷糊了还是感动于我们的学习热情,11:30了竟然还没有来赶人,本来起身欲走,回顾几位学霸镇定自若,稳如泰山。于是去洗手间用冷水刺激一下麻木的神经,继续奋斗。
待到大爷来时,走到楼下,朱漆大门已经关上了,无奈向大爷要来钥匙才得以脱身。走出门外,抬头仰望苍穹,月亮如同冰块上散发着寒气的弯刀,清冷,肃穆。忽然间觉得腹中像是被掏空了一样,于是飞车直出校门,来到一家小餐馆门前。
这家店的涨蹦米线做得很是出名,如今昔日的小哥已经挑起了大梁,要了一碗米线后,我从书包里翻出书来,将自修延续到这里。耳畔的歌已经换成了游鸿明的《台北寂寞屋》,那一句“黎明前的马路上最后一个还没有睡的人,漫游围绕著最后一盏不熄灭的路灯”反复萦绕在耳际,特别的有味道。
已经是午夜时分,店里的客人并不是很多,小哥和几个伙计一起坐在大堂最角落的桌子上谈笑、划拳、喝酒,显得那么的惬意。不介意唾沫星子飞进了面前的酒杯,也不介意低声喉上那么几嗓子,更不介意谈些七荤八素的巷尾奇谈,微微胀红的脸洋溢着一种与青春不相干的成熟与事故。在他的眼中,这就是生活。生活原本就是平淡如白开水的东西。
米线很快端了上来,摘下眼镜,让蒸汽暂时迷糊了我的双眼,面部肌肉一齐做桑拿,感受着蒸汽渗透进每一个毛孔的独特感觉。紧着着是狼吞虎咽地将面前的米线捞得只剩下几朵油花还在汤中浮浮沉沉。一口将汤喝干,感受着汤水刺激着胃黏膜的酣畅淋漓的快感,精神为之一振。
小店开到凌晨两点,于是我也决心看书到打烊。有时候觉得困了,就用随身携带的杯子灌上一杯开水,开盖,将手捂上,任滚烫的蒸汽在手心冷凝,强烈地刺激着痛觉神经。借此继续保持头脑的清醒。
2:00,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寝室,房间里早已响起了哼哈二重奏。蹑手蹑脚地爬上床,沉沉地进入梦香。
我知道,当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一个生龙活虎的我又会获得重生。
这样的作息时间,一直坚持到盛夏通宵供电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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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午夜的回忆
更新时间2009…8…7 18:05:51 字数:3815
我知道很多人很难理解我的生活方式,觉得每天晚上只睡3-4个小时如同天方夜谈一样难以理解,但是我真的做到了,我也不知道我哪里来的力量,也许这是上帝的安排吧!
充沛的时间,无疑给我制订计划提供了最宝贵的材料,我像是珍惜自己的眼睛一样珍惜着它们,珍惜来之不易的分分秒秒。
用我自己的话就是:我只是把别人打传奇的时间都用来学习了。
不过一直有一个疑问萦绕在我心头,我这么拼命的学习,到底值得吗?这个问题在大脑里经过一个托马斯全旋接金格尔空翻后稳稳地落了地。
为了实现心中的渴望,现在受多少苦,多少累都是值得的。如果在春天吝于播种,又何求秋天那压弯枝头的累累硕果?
有时候,当神奇成为一种习惯时,你会觉得其实它很普通,普通地如同海滩上的一粒细砂。
不经意地在一食堂吃饭时遇到了soso。
“嘿,好久不见”她主动和我打招呼。
“是啊,头发长这么长了啊,我都快认不出你来了。”现在的她长发飘飘,散发着乌黑的光泽,颇有些淑女风范,只有从结实匀称的上臂还可以依稀辨认出昔日篮球场上的英姿。
“来,还是和高中里一样,给。”她把自己碗里的饭分给我一部分,“要什么菜也自己拿,别客气啊。”说话的口气还和高中时一样的轻柔,一点都没变。
“还记不记得高一的时候我们和呆鹅一起吃饭的时候全班就数我们最慢。”
“是啊,高二我们还经常压食堂呢?”
“是因为你吃得慢啊。”
“切,谁说的,我经常比你快的。”
我们俩似乎回到了幸福的高中生活,回忆着动人的往事。
“你现在忙吗?”她很关心地问道。
“我什么时候不忙过啊!”我冲她一脸的苦笑。
“你也要注意啊,平时要注意锻炼,注意营养,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她说话的样子让我联想到母亲,“还有,要多出去玩玩啊,不要只知道学习,否则人生不是太无趣了吗?”
“可是我不觉得啊,我觉得现在我能够安心好好学习就是一种巨大的满足。现在我很快乐,人生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寻求快乐的生活吗?”
“这个——”她有些语塞,“但你想过没有你这么做是为什么啊,不就是为了今后能够过上一种你所谓的幸福生活嘛!但是要是你的身体垮了,这是再多的东西也换不回来的啊。”
“所以我要在我还能努力的时候尽可能的努力,到了真的没办法努力的时候也不会有什么遗憾了。至于身体我会注意的,不过我觉得每天睡4个小时也没什么感觉,第二天的精神还是很好。”
“只要你不觉得有什么吃不消那我也就放心了,但是我还是要劝你能多睡就多睡一会儿吧。”她的笑很诚恳,仿佛沾上了一点江南女孩特有的柔美,让人品着如同农夫山泉——有点甜。
有时候一个好朋友的价值是远在女朋友之上的,她像是一把锄头,在你的心荒芜的时候播种下一片绿色;她像是一件救生衣,伴你度过人生中最湍急的旋涡;她更像是一罐核燃料,在你需要的时候释放出无穷的能量。
这样的朋友不消多,三两个足矣,谓之曰:知己。
因为我清醒的时间特别长,因此如果所有事件都是随机发生的且概率相同,那么我所经历的事必定要比别人多一些。下面就来唤醒属于夜的记忆。
一天,下着小雨,雨点将毫无防范的我打得浑身湿透,寒气透过毛孔,钻进血管里,弄得人好不难受。和往常一样,晚上11:30准时来到米线店,发觉今天的店中似乎与平日里气氛略有不同。平日里我看书的那张桌子上堆起了几排啤酒瓶子,都快够打保龄球了。猜想到今天该是来了一个大肚客。于是在稍后的桌子上坐下,照例要了一碗米线。
待坐定后我开始打量坐在前面的那两个人,是一男一女两个老外,男人高大威猛,有着斯瓦辛格般古铜色的皮肤,在日光灯下反射出健康的光泽。额头很高,眼窝很深,如同两个窟窿般深邃,在窟窿里填着的是一双如地中海一般湛蓝的眸子,似乎还闪着一些绿光,让我联想起在暖洋洋的太阳下面悠闲自得的波斯猫!至于对面的那个女人,显得很丰满,圆圆的脸盘上散落着一些雀斑,不过说话的声音显得很好听,如同一只夜莺似的。
夜莺站起身来,从小哥手中拿过一个杯子,满满地倒了杯啤酒,走到我跟前,用很纯熟的中文说道;“中国朋友,来,干一杯。”她的中文之地道令我惊讶,她如火般的热情更让我觉得一股温暖趋散了雨夜的寒冷,我一口将杯中的酒饮尽。
“Good;verygood。”(好,非常好)夜莺一口喝干了自己杯子里的液体,脸微微有些发红,似乎每个雀斑都点燃了火把尽情地欢腾。
“Hello;weletoHangzhou。Whereareyouefrom?”
(你们好,欢迎来到杭州,你们来自哪里?)
我突然有了与他们交流的冲动,于是转过身,用我极富杭州腔调的英语对那个男人说道。
“Hello;boy。WeareefromNewisland。Doyouknowthecountry?”(男孩,你好,我们来自新西兰,你了解我们的国家么?)
我努力在脑中将我对新西兰的片段像捏面人一样捏合到一起。
“Well;Iknowthecountry;it’sbeautifulandit’sfamousforchops。AndIknowitssailingisintheAmericancupisverygood。”(当然,那是个美丽的以鲜美的小羊排而久负盛名的国家。我也知道你们的帆船队在美洲杯帆船赛上表现得很优异。)
听我谈起了美州杯,男人的脸上顿时放出光来,语速也明显加快了,显然,这是新西兰人巨大的骄傲。
来自东西方的灵魂在这寂静的午夜里,在这一间不起眼的小店里激烈地碰撞着,诞生比电弧更为耀眼的光芒。
“Inmyopinion;Chinawillbemorepowerfulin20or30years。”男人绿色的眸子里透出的是无比的坚定,“JustliketheUSAnow。”(在我看来,中国在20年后会像现在的美国一样强大)
他双手悬在半空中,呈阶梯状;
“NowthisisChina。”他挥了挥左手,“ThisistheUSA。”右手随之在稍高的位置上挥了一下。(现在这里是中国,这里是美国)
“But;thesituationwillbemuchdifferent。ThisisChinaandthatistheUSA。”(但是情形在20年后会变得很不同,这里是中国,这里是美国)
我想任何一个中国人,在听到对自己祖国由衷的赞叹时,都会感到无可名状的兴奋的。
我们的思想火花的摩擦,使得这个雨夜变得格外的有趣。我们交换了许多两人都感兴趣的话题,谈到了中外国际政治也谈到了我的专业,他的工作,以及一些中国的风土人情。
时间在言语中如同老师手中的粉笔头,转眼间已经到了打烊时分,我们互相交换了电子邮件,像老朋友一样互相道别。
男人起身,友好地向我伸出了手,男人宽厚的手掌将我的手完全包络其间,我甚至能够感觉到他手掌的热量与握手时脉搏有力的搏动。
“Iamverygladtomeetyou。Wishyourealizeyourdreamonedayandeverysuccess。”(我很高兴认识你,祝你美梦成真)
“Wishyouhappyeveryday。”(祝福你天天快乐)这是女人对我的祝福。
告别了两位外国友人,我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