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爱而婚-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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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你多心了。”徐晓尴尬的说着,笑笑,低头喝杯中水。
“你是欢快的女孩儿,可是最近我发现,因为我的缘故,你变得不那么快乐了。这种感觉,徐晓,很内疚、不安,也很难过。我希望你永远都爽快利落,率性单纯,偶尔会有点儿迷糊,没有任何烦恼。”刘晖远看着徐晓说,眼神有些暖意。
第一次有人这样说自己,徐晓扑哧笑了:“我是那样的?”
刘晖远嘴角噙着微笑,点点头,不语。
徐晓摇头:刘晖远口中的自己好像是个毫无心机、不成熟的女孩儿。这可不是她的奋斗目标,她徐晓要成为:干练精明、胸怀三十六计、见招拆招、能与男人一较高下、任何人都不敢小觑的白领骨干精英,带着自信的微笑,游刃有余的应对所有的明枪暗箭。
不禁叹口气:“那种人是会被人利用、欺负的。女人呢,或者生来就是公主、或者像郁玉那样,嫁到大富大贵的人家,被人保护起来,风风雨雨有人扛,没有俗事绕心,说不定能心境纯明到老。我呢,没有灰姑娘的命,就傻乎乎的穷开心吧。”
刘晖远笑容已敛,黑漆漆的眼看着徐晓,彻底沉默了。
徐晓笑嘻嘻的打哈哈:“刘兄,你多心了,我挺好的,工作嘛,总会有些枝枝节节,过去了就拉倒了。” 刘晖远笑笑:“那以后下班等我,别一个人先跑了。”
徐晓挑挑眉,不好意思的笑了。
“你今天怎么迟到了?”刘晖远转移了话题。
“唉,一言难尽呐!幸好今天福星高照,不然会被方总的无影剑砍死……”
送走徐晓,刘晖远关上门,心里陡升一股烦躁。自己这是怎么了?他在屋子里转了几转,却不知道该干什么,怔怔的看着徐晓刚坐过的位置,抿紧了嘴角。
他知道,他经过一条小溪,清澈的水流和飞溅的浪花让他不忍离去。可是,他的方向早已注定,所以,必须离开,越早越好…… 打开电脑播放器,跳动的音乐节奏扑面而来,是花儿乐队的歌。最近爱听这几个大男孩儿的歌,那种散漫无拘的轻松节奏中,总有种认真执着的力量无法忽视,就像徐晓……
刘晖远感觉自己像是沉在海里,隔着海水、空气的徐晓,像是天上的太阳。他从深水向上仰视,只见炫目的水光一片……
这样的似有若无
最酷热的天气终于熬了过去,炎热虽然依旧是难挡,至少清早傍晚已现凉意。
下班后徐晓突发奇想:步行回家。于是独自沿着林荫路向市区走。手中小巧的拎包随着脚步的节奏晃晃荡荡,难得的惬意、轻松。刘晖远又去了北京,最近他总是频繁的往北京跑,头一天去,第二天回来,不知在忙什么,偶尔会给她带些礼物:香水、发卡、布偶、玩具、巧克力……
她忽然就变得敏感:这种殷勤不是旧时校友、上下级的同事间应该有的。可他每次都是很随意的丢给她:“机场里买的”、“给朋友挑礼物,顺便给你也买一份儿”。而且,从不约她外出,以前还偶尔请她吃饭,现在只有上下班的路上见见,却风雨无阻…… 这样的似有若无,很让徐晓烦乱。应该是自己想多了吧,刘晖远只身异地,在这座城里没什么朋友,认识的都是商场上互相勾心斗角的人,只有她是旧日校友,难得一个不用时刻提防的人,自然走得近些。 对,就是这样的,你可千万要看清哦,不然会自作多情变成笑话的。可是,难道,真的只是这样而已…… 太阳已近地平线,她才走了一半的路,却已是腿软脚麻肚子饿。看看脚下的高跟鞋,摇摇头:算了,打车吧。迎面一辆空乘的出租车开过来,手刚扬起,一辆黑车从身后跟上,“吱”的一声停在身边,吓她一跳。却见刘晖远坐在车里,神色疲惫,眼睛却熠熠生辉:“跟你一路了,上车。”
“什么时候回来的?”坐进车里,徐晓问。
“刚下飞机。这个给你,在玩具店看到的,一下子就买了两个。”说完递过一个圆筒。
徐晓疑惑的接过,忍不住高兴的叫:“万花筒!好多年不见了,小时候都是爸爸给做的。”说完,举到眼前,不停的摆弄着、看着,痴了一样。刘晖远笑笑,专心的开车。
路程很短,已到了小区门口,忽然一只猫蹿过马路,刘晖远一脚刹车踩下去,隐约觉得哪里不妥,就听见身边的徐晓一声轻叫,心陡的一慌。
徐晓忙着看万花筒,刹车忽然,没有防备,身体向前倾,头往下栽,万花筒磕在车上,眼眶正正的戳在万花筒的坚硬的边缘上,瞬间的疼痛加上惊吓,她忍不住叫出声来,眼前一片黑红斑驳。
“徐晓,我看看!快!让我看看!”耳畔是刘晖远焦急的声音,他的手在扶她的头,想看她的眼睛。徐晓只顾着两只手捂着酸疼的左眼,双眼紧闭,任由刘晖远温热的大手扶在脸庞两侧,捧在手里仔细的看。他应该是很着急,她能感觉到他一只手拂过眼周围,想确定什么。徐晓的脸忽的就烧了起来,清晰的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我送你去医院,你坐好。” 说着刘晖远离开她,像是要发动车子。
的 “不用不用,只是磕了眼眶,没碰到眼睛,用不着去医院。”她吸着冷气慢慢的说,试着睁眼,疼痛外加酸涩的感觉逼得眼泪抑制不住的往外冒。从后视镜里看到眉梢上一道很红的印痕,虽然没有擦破皮,淤青一块是肯定的了。
刘晖远的手指忽的拂上她的眉梢,异常的轻柔,极怕碰疼她,声音也柔的一塌糊涂:“是不是特别疼?真的不用去医院?”
徐晓一时呆住了:刘晖远温热的手停在眉梢,似有若无的触感,这样的接触……她不知该怎么反应,动都不敢动,张皇的垂着眼帘、不停眨着眼,掩饰心中的不安。
近在咫尺,刘晖远能看到徐晓不停的扑扇着的睫毛纤长微翘,还沾着点点泪痕,遮掩着黑白分明的眸子。她的手停在脸侧,就在他的手边,夕阳的余晖下,白皙的手指透出粉红色,好像是透明的,能看到青色的血管。他不用移动,只要伸展手指,就能攥住…… 一时俱是静默……
许久,他在心里叹息一声“徐晓……”,然后坐回了座位,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压迫感顿消,徐晓暗自长长的嘘出口气。
“去医院吧,不然我不放心。”刘晖远发动车子。
“我不去,就磕了一下,真没事儿。”
争了半天,刘晖远才妥协,徐晓下车,目送车影远去,转身准备回家。一回头,差点儿撞到人,吓得一下子跳开。定睛一看,吓死:“老妈?吓死人了!你什么时候来的。”
“那是谁?”徐大夫看看徐晓的红眼睛,下巴指着远去的奔驰车问。
“同事。”
徐大夫上下瞅瞅徐晓,转身先走,口气冷硬:“回家。”
徐晓被看得心里发毛,慌忙狗腿的跟上:“妈,你这是去哪儿了?”
“没看见我拎着鱼?拿上。”
“哦,这鱼好重啊……啊?菜也要我拿啊,你都给我了……”
“我花钱买菜、做饭,你吃,还有什么好说的?”
“得,得,我拎着、我拎着。怎么没买点儿豆腐,豆腐炖鱼好吃…………当我没说过,不吃了、不吃了……” …… 吃过晚饭,徐大夫看文献,徐晓歪在一边的床上看小说。
徐大夫合上厚厚的资料,问:“晓晓,今天那个开着奔驰车的人就是送你香水的那个人吧。”
“嗯。”徐晓点点头,放下书,凑到妈妈身边:“你看到了?” 徐晓不好意思的笑了。
“怎么认识的?”徐妈妈转过身,看着女儿,很慈祥。
“大学时的校友,现在是公司的领导。”
“家境看上去不错。”
“嗯,他爸爸是北京总公司的董事长。”徐晓咬着嘴唇,担心的盯着妈妈的表情。
徐大夫微微皱眉,摘下眼镜,看着窗台上毛绒绒的仙人球,沉默了。
徐晓的心开始七上八下,好半天,才小心翼翼的轻声问:“妈妈?”
徐大夫勉强的笑笑,看着女儿:“看上去是不错的孩子,家世也好,你感觉他对你怎么样?”
“他刚来一个多月,捉摸不透,我也说不清。”徐晓烦恼的拽拽头发。
“你呢?”
徐晓不好意思的抿嘴,笑:“我也说不清。”
徐大夫叹口气:“晓晓,你和郁玉不一样,你太有棱角、又太敏感,有些路,不适合你走。”
徐晓疑惑的看着妈妈:“我难道不如郁玉?”
“话不是这样说,郁玉表面上看没有心机,其实对人情世故通透的很;你呢,看上去聪明伶俐,骨子里却是个倔强的傻孩子,毫无心机。”
徐晓不服气的想要争辩,被妈妈制止:“别不服气,郁玉能拢住副市长的儿子、还能把对方的父母都哄得那么开心,你能做到?是,你是在学业和工作上比她出色一些,但是论心计,你差得很远。” 徐大夫看着女儿不以为然的脸,认真的说:“我不干涉你,但是我要提醒你,不要被对方的背景、财富、和表象迷惑,婚姻里,还是品质、感情和责任心最重要。背景太过显赫的男人,不是普通人家孩子能应付的来的。”
徐晓不服气:“我年轻、能干、努力、长的也过得去,为什么就不能钓个金龟婿?男人的品质都是靠不住,难道非要找个白手创业的人,和他苦哈哈的熬出头?”
徐大夫看着女儿,无奈的摇头:年轻的时候,都的是心高气盛、不怕前路无回。这好像是每个人的必经之路,谁都无法绕过,更无法阻拦,走过去,都是喜泪参半,却也不枉曾经年少轻狂。
她亲昵的捏捏徐晓的下巴,无限慈爱关切:“保护好你自己,多给自己留些余地,知道了吗?”
徐晓看着妈妈,认真的点点头。
第二天,徐晓眼眶的淤青散了一大片,青、黄、黑、紫、红。看不下去了,太影响形象了!徐晓于是向公司请了病假。 刘晖远吓了一大跳,打电话询问,语气掩不住的担心和自责。
徐晓笑:“还好没破相。”
刘晖远也笑了:“破相了就嫁不出去了。”
徐晓脱口而出:“那你就麻烦了,”忽然觉得这句话有些暧昧,赶忙转口:“你的公司得负责我的养老问题。” 电话那边的刘晖远静了一下,才说:“没问题。”语态低沉……
空降兵团三号
再上班是一周以后,很悠闲的一上午,郁玉挤在她的办公室里翻彩页杂志。
“今天怪了,公司领导集体消失。”徐晓站在窗前望着停车场,刘晖远的奔驰不在,方总和其他几个副总也没来。 郁玉漫不经心的翻着杂志:“北京那边儿知道了财务部的事情,说咱们这里管理混乱、工作松散,派了个高层来视察。今天的早班飞机,头头们都去接机了。这下热闹了:你、刘总、再来一个巡视员,你们三个可以组成空降小分队了。”
“知道来的是谁吗?”徐晓猜测着,总公司派来的人,她没见过也应该听说过。
“韩怡楠,运营部副部长。是个财阀的独生女儿,韩家和刘家世交,她老爸把她安排在刘家的公司里,交给刘家调教。” 徐晓搜遍脑海没有映像,不禁叹服:“你个八婆,神了!怎么知道的?”
郁玉抛个媚眼儿给徐晓:“不告诉你。你不在的这几天,宋部长被停职,会换部门,可能要涉及到你。” “关我什么事儿?”徐晓讶异。
郁玉笑得神秘:“调你去储运部当部长,你干不干?”
徐晓一惊:“你有内部消息?”
“没有,我猜的。”郁玉阖上杂志,走到徐晓身边,看着窗外风景,理着思路慢慢的说: “你的经营管理科呢,是个可大可小的科室:领导要是放权,什么都能管;否则,就是个摆设。宋部长自己肯定会选这里,可以摄政、也可以养老;方总和乔总也会这样安排,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不能不顾情分的晾在一边儿,放到其他部门又显不出惩罚力度,就你这里最合适。
“下任的财务部长应该不会从财务部里挑,那些家伙都鬼得很,领导们都不会选太过精明的财务部长。听话、实心眼儿、懂财务、还靠得住的人,只有储运部的张部长最合适。这样的话、储运部就没头儿了,那个琐碎又累又没油水儿的地方不会有人乐意去,那就让你去呗。”
徐晓皱眉:“我不去,我也干不了。储运部管仓库、货运,男人干得都累,我连水都没抬过,不去。” 郁玉笑:“那由不得你,领导们会说:你是去主持工作,不是去当搬运工,让下面的人干就是了,而且你迟早要回总公司的,只是临时安排,有了合适的人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