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隐尊-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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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十年了,五岁的昊儿长大了,应该和苏沛一样大了,可是,昊儿失踪了,恐怕,早就死了吧。
好儿想到这里,她是最为难过的。
昊儿,是她弄丢的。
可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谁会料到,她一转身,昊儿消失在空气里,再也找不到。
她疯了一般去找皇帝。
皇帝震怒,当场踢了她一脚:“好儿啊好儿,要我说你什么好,消失在空气里,亏你说得出来!”
昊儿,是皇帝最疼爱的儿子。
消失了,凭空消失了。
竟然有这种事。
而且,还是在皇宫里消失的。
这样的事情,让他如何接受?忽然消失、忽然消失。一定是有人绑架了昊儿。
皇帝当即下旨,不惜一切,也要将昊儿找到。
悬赏,重金悬赏。
一个月。
又一个月,又是一个月,过去了。
昊儿没回来。
昊儿还是没回来。
凌辛整个人消瘦了一圈。
天,昊儿,你究竟在哪里。爹好想你,你回来好不好,让爹看看你,抱抱你,听你喊一声爹,好不好。
昊儿……昊儿……
凌辛的头发白了一半,他将白发束在黑发之下。
他是君主,怎能让人看见他落魄失魂的样子。
铜镜里,他几乎产生了幻觉,对着镜子喊:昊儿、昊儿……
好儿站在皇帝身边,看着皇帝这样,日复一日的痛苦,她也好痛苦。
后来,花主子回来,她好想告诉主子,皇帝很难过,可是,花主子,从来不肯听她说。
就这样,主子一直恨着,一直恨着……
其实,明明是误会。
却让这个误会,缠绕了数十年之久。
现在,恐怕误会更深了,对吧。
第一百四十五章 暗兵
京都。
逆花楼此时此刻,正生意兴隆,高朋满座。
太子凌尊时常来逆花楼看戏,还会赐些珍奇玩意儿。
连同其他几个皇子,都兴致勃勃的沉浸在逆花楼。
这让逆花楼成为了绝宠酒楼。
更加成为了皇家乐园一般。
一字刀老头儿望着逆花楼享受着绝宠,他的眼中有着骄傲,也有着骄傲。
因为,这样就意味着,花娘离十年前誓死的目标又进了一步。
十几年来,他们相濡以沫。
就像是亲人一般。
而所有的仇恨和爱,他们都一起承担着。
也许,这就是家人吧。
这时候,薛老国舅来到了京城。
他和几个朝中重臣、昔日旧部叙旧。
一场风云巨变正在酝酿之中。
国舅府。
看似冷清,却风起云涌。
现在,能够成为国舅府座上宾的,绝不只是简单的王孙贵胄,或者商贾权臣。
而是国舅历经三代帝王积累下来的旧部。
只是那么几个,誓死追随的旧部。
不因时光变迁,而跟随新主的旧部。
会为国舅舍弃一切包括生命也在所不惜的旧部。
薛老国舅是拖着久病不愈的身体,急忙赶到京都的。
“国舅,一切已经安排妥当。”一位穿着铠甲的男人说道,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像是在说一件平常的事情,就像在说,我买了一屉包子,你要不要吃,一样的口气。
这个男人是蔓萝国的老将军,也曾经是薛老国舅最为得意的门生。
曾经跟着年轻的薛老国舅征战沙场,捍卫边疆国土。
薛老国舅便微微一笑,望着爱徒,他久病的眸子里似乎焕发着五光十色。
其实,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久到,他已经忘记了初衷。有时候,一个人快要得到自己所要的东西时,却忘记了当时为什么想要。而那种想要的渴望,也变成一种内心的习惯。
只是习惯想要。
没别的其他的原因。
薛老国舅看向窗外。
窗外风景很好,虽然已是深夜。
十年前的夜晚,也是这样。
那夜,他得到京城的消息。
皇帝要处死凌煜。
天……。那是他的侄儿,最亲的侄儿。
皇帝,竟然不顾手足之情,要将凌煜处死。
也许,这就是皇族的悲哀吧。
其实,侄儿要夺位,他也曾经给予了大部分的支持。
只是,凌辛太过强大。
将所有的一切掌握其中,能放过这个老国舅,已经算是念了旧情。
而那夜。
他跌坐在地。
也许这就意味着,多年来的皇家恩宠到此为止,他也永远的失去了唯一的最亲的侄子。
那死去妹妹留下的唯一血脉。
苍天。
煜儿,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意愿想要皇位。
了解侄子如他,他知道,煜儿只是因为想要打败那个强大的男人,保护花妃,保护这辈子最爱的女人罢了。
很简单却很难实现的愿望。
因为有些女人,不是你想爱就能爱的。
因为有些东西,不是你想给就能给的。
所以,花妃是不能爱的女人,也是给不起爱的女人。
所以,注定了煜的结局。
也注定了最后的花妃出走。
第一百四十六章 歌
话说,红月之夜。
变得比任何一晚都要难熬。
以及漫长。
像是没有尽头的黑夜。
绵长的,悲伤的,绝望的夜。
凌辛走到花夫人面前,狠狠打了她一巴掌,尔后缓缓的说:“花语馨,你这么脆弱吗?你怎么能放弃呢,我们的赌约,还没完呢!十年,这十年,你都白过了吗?”凌辛径自走在前面,将背影留给花语馨:“十年前,凌煜的死,昊儿的失踪,你都忘记了吗?我还没死呢,我还没死。”
然后是凌辛的哈哈大笑,那傲慢而狂妄的笑声,回荡在山洞之中,久久不得停息。
凌辛的笑声,冲击着花夫人的耳膜。
花语馨望着凌辛,果断的迈开了步伐。
大伙儿见花夫人有了决心。
他们紧紧的挨着,六个人向前走着。
山洞的岔路口的确多的可怕,苏世文仔细辨认着,生怕走错了,便遇到更多的危险。
谁也不知道下一秒,等待他们的是什么。
这时候,忽然出现一条长河。
长河很窄,但是很深,有一条小木舟躺在河边。
孤单的,但是是真实的存在。
苏世文欣喜若狂:“是这里了,看,有木舟,我们划过去,就到秘谷了。”
于是大伙儿看向木舟,果然是有的。
果然。
那么,这份地图是真的。
秘谷是真的。
一切都变得简单起来。
大伙儿便纷纷坐上木舟。
苏世文和苏沛负责划船。
木舟便有条不紊的驶向前方。
好儿对花夫人说:“夫人,过了河,我们就到了,其实,一切都是值得的。不是吗?”
花夫人淡淡一笑。
其实,平静是危险的前兆。
现在,太过平静了,她反倒不安起来。
一定有什么危险,在后面。
一定有。
澄姐儿见大伙儿有些紧张,便提议唱歌,缓解气氛。
好儿随声附和。
于是,两人唱起来:
红豆生南国是很遥远的事情
相思算什么早无人在意。
醉卧不夜城处处霓虹。
酒杯中好一片滥滥风情
最肯忘却古人诗最不屑一顾是相思
守着爱怕人笑还怕人看清
春又来看红豆开竟不见有情人去采
烟花拥着风流真情不在
……
最肯忘却古人诗最不屑一顾是相思
守着爱怕人笑还怕人看清
春又来看红豆开竟不见有情人去采
烟花拥着风流真情不在
最肯忘却古人诗最不屑一顾是相思
最肯忘却古人诗最不屑一顾是相思
守着爱怕人笑还怕人看清
春又来看红豆开竟不见有情人去采
烟花拥着风流真情不在
烟花拥着风流真情不在
……
一曲终了。
众人喝彩。
苏世文说:“逆花楼的姑娘,个个都是金嗓子,对了,花夫人,你不如也来一曲?”
花夫人长袖一挥:“来来来,我也来一首。”
于是便唱起来:
青锋剑何从落花中正相逢
美人一笑只为英雄
明月刀不懂人间梦
红尘嚣浮华一世转瞬空
壮怀凌霄汉独行千山
朱颜短怎堪岁月荏苒
雕花笼青丝重故人依偎柳梦中
语凝噎泪入烟波几万重
刀锋芒剑影寒飘摇江湖惹情伤
萧声断谁怜伊人独梳妆
雕花笼青丝重故人依偎柳梦中
语凝噎泪入烟波几万重
朝白首水东流漫漫相思转不休
望苍穹何不挥剑断情仇
雕花笼青丝重故人依偎柳梦中
语凝噎泪入烟波几万重
长歌狂风云幻红尘滚滚人聚散
霜鬓满重回来时路已难
……。
第一百四十七章 是你吗
“我曾经听高公公说,你歌声非常悠扬。”苏世文说道,当他意识到自己提到了高公公,已经晚了。
花夫人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苏世文知道,花夫人这么多年来,最最忌讳宫中的人和事。
而花夫人的思绪,却也飘回了从前,忽然想起自己刚来蔓萝国,大婚那天。
她坐在花轿上,扯下喜帕,掀开轿帘,想探外面的情况。不曾想,竟有五十来岁门神大叔挡在窗口。
门神黑着脸:“请您自重。”
“你是?”她小心的问道。
“奴才姓高,是当今圣上的近身侍从兼太监总管。今天是您大喜之日,奴才奉皇命为您护驾。”
“哦,原来是高公公,在此谢过。”说完,她知趣的放下轿帘。
然后,她像欠扁的蜡笔小新一样,在轿子里双手插腰哈哈大笑。
方才,竟见到传说中的公公了!传说中,公公和正常男人不一样,因为……嘿嘿,不好说!
于是,她很开心地唱起歌来:
天空是绵绵的糖/就算塌下来又怎样/深呼吸甩开悲伤/生气想爆炸就大声唱/爱的easy/很easy/ye…。/心情很easy/很easy…。/梦很easy/很easy/ye。/笑一笑,没什么过不了/OH/雨再大又怎样/干脆开心淋一场/彩虹是微笑的脸/悲伤/bye/bye/快乐不需要理由……
当她唱到第四首歌时,只听见高公公在外高呼“停轿!”
轿子稳当地落下。
当她一心想出去透气,快闷的发霉了都……于是,匆匆地往外赶。
她的鼻梁被轿门狠狠砸中,随即,她感到两股暖流从鼻腔汩汩淌出。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她痛心疾首:OH,MYGOD!流血了……
后来,是给皇后请安。
她遇到了静妃。
高公公给她解围,也赞扬了她唱的歌好听。
那些昨天,就像发生在前一秒一样。
十年间,她曾经去高公公的老家探望过他,高公公已经不太记得他了。
高公公独自一个人,坐在太师椅上,喃喃自语着。
她当时便想起范范的那些花儿,也曾轻声唱起: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
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
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他身旁
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
他们都老了吧他们在哪里呀
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想她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
她们都老了吧她们在哪里呀
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
……
唱完了。
高公公忽然抬头,浑浊的眼睛里躺着泪水:“花妃,花妃,是你吗?”
她忽然也纵声哭了。
其实,过去真的也让人开心也难过。
也许,时光是太恐怖的魔法师。
回想到此,她笑了一声,像是还沉浸在往事里:“高公公……”
忽又发现自己失神,讪讪的笑着:“我刚才想起来,前几年,我去看过高公公。”
苏世文道:“你去看他了?”
花夫人道:“忽然有一天想起他,便去他家乡见了一面。”
凌辛抬头,冷冷问:“高公公,他还好吗?”眼里却是关切。
花夫人清冷的回答:“还好,只是记性不太好。”眼里,却是濡湿。
他们都是重情的人,哪有看起来的那样冷漠。
第一百四十八章 再吻
凌辛抬头,冷冷问:“高公公,他还好吗?”眼里却是关切。
花夫人清冷的回答:“还好,只是记性不太好。”眼里,却是濡湿。
他们都是重情的人,哪有看起来的那样冷漠。
说到这里,两个人又是一番沉默。
顿时,四周的气氛也随之黯淡下来。
众人都是知悉内情的人,过去的十几年,虽然,没来得及参与,可是,在这些年里,多多少少知道些,揣测些,到底还是明了。
他们彼此心底,还是有对方的。
只是太过倔强。
只是爱的太深刻,恨的太刻骨罢了。
这就是他们。
好儿便握紧了花夫人的手,澄姐儿也向花夫人投去关切的目光。
花夫人讪讪的笑了笑,终究,还是好姐妹了解她。
忽然,船身剧烈的摇晃着。
原本,苏世文和苏沛一个在船头,一个在船尾,好儿、花夫人坐在船身左侧,澄姐儿、凌辛坐在船身右侧,由于船身的剧烈晃动,大家混作一团。
凌辛竟然和花夫人抱在一起。
那一刻。
所有的温暖席卷而来。
长久以来的冷漠顿时像是被点燃的烟卷。
船身的摇动,让他们抱得更紧,凌辛更是